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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女主她萬壽無疆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衣領(lǐng)豎起來,他兩手插兜孤零零的在路上走著,步子遲緩而散漫,身邊路過一個個的陌生人,撐著傘匆匆過去,誰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大概是喝酒了,沈摯覺得身上熱的嚇人,只有仰面讓雨絲貼上來才舒服些,耳邊是靜悄悄的刷刷聲音,間或有汽車駛過的鳴笛聲。

    他本想就這么走回家,然而天意總是捉弄人,再次低頭的時候,面前就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他不會承認(rèn)剛才有在想她的。

    女孩站在屋檐下面躲雨,她看起來很冷,小小的一張臉埋在圍巾下面,只露出鼻尖以上的部位。鬢角的頭發(fā)濕了,黏黏的粘在她臉上,他忽然很想走過去幫她撥開。

    ‘還是不要嚇到她了。’他心想著,腳步一側(cè),靠在一個水管旁邊,靜靜的站在那里。

    一個人立于檐下,一個人立于雨中。

    但是總有人喜歡打破寂靜,“小meimei,沒帶傘啊?!?/br>
    沈摯斜眼望去,見兩個身穿夾克衫的青年湊到了她身邊,其中一個手中還有明滅的煙頭,裝模作樣的比劃著。

    沈摯當(dāng)下雙腿一動就要過去,但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住了。

    她的身手應(yīng)該不弱,或許他是自作多情。

    “小meimei,別不理人啊。”其中一個青年伸手搭上饅饅的肩頭,似乎感慨了一句她身材瘦小,另一個就哈哈笑了起來,“你不是最喜歡大胸jiejie的嗎,現(xiàn)在換口味了?”

    他們兩個笑罵的時候,沈摯就站在陰影里,‘再給她十秒鐘的時間’,他這么告訴自己,然而那邊兩個人似乎等不住了。

    “走吧走吧,跟哥哥們?nèi)ネ??!?/br>
    其中一個伸手去拽她,饅饅伸手抵抗,脖子上的圍巾被扯開了一些,露出白皙的脖頸。另一個跳下臺階,腳下踩起的污水濺到她裙擺上,沾濕了一片。

    ‘砰’他忽然伸手一拳打在水管上。

    [觀自在菩薩……]

    其實(shí)饅饅正在對自己默念觀音心經(jīng),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把人打成殘廢,然而一個人猛的沖了過來,一把捏住身邊一個男人的胳膊。

    “滾開?!?/br>
    沈摯頭發(fā)濕漉漉的,凌亂的散落在額前,這讓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一揮手,將自己的外套扔到饅饅頭上,她才剛抱住,他的拳頭就落下來了。

    “老子叫你滾遠(yuǎn)點(diǎn)!”她聽見他低啞的怒吼聲音,三個人雜亂的腳步聲,拳頭砸到rou上的悶擊,還有某個人痛叫的哀嚎。

    她明明蒙在衣服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卻不知為何感覺這些聲音清晰了一倍。

    “滾?!币欢螘r間后,隨著腳步聲被雨聲覆蓋,這里又重新安靜下來。

    她伸手撥開他的外套,上面的男性體味濃到不行,好聞到……她感覺自己饑腸轆轆的胃又打起鼓來。

    “你,怎么還不回去?!鄙驌磧芍皇植逶谘澏道?,也不看她,就那么變扭的側(cè)著腦袋。他撥弄了一下自己濕透的短發(fā),耳朵卻豎的高高的聽她說話。

    “打不到出租,公交車沒有了。”她把外套遞過去,他卻沒有接。

    “你穿著吧,我送你回去。”沈摯想也沒想就這么說了,話一出口才有些懊悔自己的輕佻,然而這次她沒有拒絕。

    一高一矮兩個人走在路邊,小的那個披著不合身的衣服走在屋檐下面,大的那個走在她外側(cè),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偶爾有深夜飆車的摩托車黨或者跑車飛馳而過,上面哈哈浪笑著一些年輕人,這時沈摯都會有些緊張的稍微靠她近一點(diǎn)。

    過馬路的時候,他也會先四處環(huán)顧一圈,盡管如此,他卻什么都不說,悶悶的像個葫蘆。

    走到十二天連鎖酒店下面的時候,這種尷尬就尤其盛了。

    沈摯看到那個燈火通明的酒店大廳,偶爾還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年輕男女、青澀學(xué)生……

    “咳咳。”他眼睛四處亂看,“那個,不早了,你上去吧,我看著你走?!?/br>
    他燈光下臉有些紅,饅饅靜靜看了一會,“沈隊長,你衣服都濕了,上來喝杯熱水再走吧?!?/br>
    他原本想拒絕的,到嘴邊的‘不用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好吧’。

    我這個衣冠禽獸……

    酒店里有軟軟的鋪著地毯的地板,踩上去不會發(fā)出聲音,靜悄悄的電梯,沒什么人出沒的走廊,和就算遇見了也裝作沒看到的保潔阿姨。

    我特么到底該不該上來……

    “那個,饅饅,我、我還是告辭吧?!彼@么大一個塊頭坐在她的小房間里,感覺束手束腳的,眼睛稍微亂瞟一下,就能看到她的私人物品。

    粉紅的毛巾、粉白色的瓶瓶罐罐、鞋架上的小皮鞋,身后大紅色的……

    ‘咕咚’

    “你等一下,我燒水?!别z饅擰開一瓶礦泉水,倒在小熱水壺里面,又順手洗了一個玻璃杯,誰叫她平時都不用這些。

    剛轉(zhuǎn)過身呢,就看到那個躁動不堪的男人自己抓了她茶幾上的水來喝。

    “咳咳?!彼麖澭人粤藘陕?,抹了下嘴,“哎,這水味道怎么怪怪的?”

    沈摯感覺饅饅走到他面前,好像在說話,就是人影有點(diǎn)飄,怎么一下就成三個了……

    ‘咚’她看著這個男人一頭撞在茶幾上昏睡過去,手里還剩一點(diǎn)液體倒翻在地。

    “喂,沈隊長醒醒?!彼屏送扑?,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看來吸血鬼的飲料對于人類勁頭太大了?!彼S手把里面殘余的東西倒進(jìn)洗手臺,然后又找來紙巾擦拭干凈,這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沈摯。”她走到他旁邊,扒了扒他濕漉漉的發(fā)絲,雨水打濕了他的襯衣,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貼身穿的棉背心,胸口的紐扣被扯掉一顆,掛著可憐的線頭。

    “醒醒?!彼呐乃哪橆a,他做夢一樣囈語一聲,動了動腿。饅饅眼睛變得有點(diǎn)紅,她湊近了他的皮膚,聞他身上的氣味。

    “是你送上門來的。”

    屋里黑漆漆的,她沒有開燈,血族的視力在夜間才是最佳。屋外偶爾有電閃雷鳴,一道一道忽然亮起的白光照在身下那人臉上。

    她把他放在自己床上,除掉了那些濕透的衣物,冰涼的手指所過之地,他的身體就像小獸一樣戰(zhàn)栗,強(qiáng)壯的肌理熱乎乎的,摸上去很舒服。

    饅饅一手撐在他胸膛上,一手撫摸他頸部的動脈,感受那里血管一突一突的跳躍,充滿了生命力。

    她鼻尖和他湊的極近,像只真正的野獸一樣趴在這個毫無知覺的男人身上,長發(fā)鋪了他滿身,埋首在他頸窩里急促的嗅了幾下后,他的身體忽然一陣緊繃。

    “啊…”他兩只手無意識的抓緊了床單,赤粿的雙腿曲起,腳背崩的筆直,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表情痛苦。

    饅饅聽到他難耐的呻音,然而她并沒有停手,喉嚨里咕嘟咕嘟吞咽著什么,有熱且腥的氣味傳出來,像是鐵銹的味道。

    “哈……啊……”沈摯大張著嘴喘息,他滿臉都是汗水,脖子上、胸膛上黏糊糊濕噠噠的,還有未干涸的血跡。

    身體因為急劇的亢/奮激動到了極點(diǎn),整個人都好像散發(fā)著熱氣一樣。

    她直起身坐在他腰間,伸出手指舔了下嘴唇,眼睛在夜色里紅的發(fā)亮,“完美?!?/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么根正苗紅的作者,我會說以后的畫風(fēng)都是饅頭各種ooxx沈隊,這種話我會說?

    明天沒有更新2333,控制一下上榜字?jǐn)?shù)。

    ☆、chapter11

    “一直覺得你很好吃,但沒想到會有這么甜。”饅饅坐在他腰上,伸手輕輕的劃過那里剛被她咬過的傷口,被血族舔舐幾下之后,血跡就干涸了,看不出一點(diǎn)痕跡。

    jian詐之人的血液是酸的,兇暴之人的血液是苦的,只有正直之人才是甜的。

    “你是個好人。”如果遇到的不是她,大概已經(jīng)被吃干凈了。

    她忍不住低頭一次又一次的去舔他的皮膚,好像那里散發(fā)的荷爾蒙是能叫人上癮的東西。手腳相依,他灼熱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好像她也有了溫度一樣。

    “哈……哈……”他一張臉漲得通紅,大張著喘/息的嘴角掛著銀絲,偏偏眼睛還緊閉著,可憐兮兮卻又毫無還手之力,禁欲的像是一頭關(guān)在籠子里的雄獸,任人宰割。

    饅饅兩手撐著他的胸肌,目光下移到他身上唯一一件衣物:那條純色的四角底褲上,那里有一個顫巍巍的腫起,鼓脹的像個小山包。

    小沈肯定不知道自己主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它十分有活力的上下跳動著,且在平角褲下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你倒是不像他這么嚴(yán)肅(笑)。”

    “不許動。”饅饅伸出手指彈了小沈一下,它猛地一哆嗦,然后他的主人胯部劇烈的一收,雙腿曲起,要不是身上還坐著一個人,他已經(jīng)跳起來了。

    他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低叫,側(cè)著腦袋埋在枕頭里,露出半片汗?jié)竦亩贪l(fā),劇烈起伏的腹肌收縮著,像巧克力一樣邊緣分明。

    她感覺到他身體的戰(zhàn)栗,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轉(zhuǎn)過臉來。

    男人的下頜處還有一點(diǎn)胡渣,饅饅用大拇指揉過他的下唇,觸感柔軟、溫度微暖。

    特別是他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抬著臉又毫不設(shè)防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誘人。

    “沈摯。”她叫他的名字。他沒有清醒過來,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

    “你真香?!?/br>
    ‘叮鈴鈴叮鈴鈴’

    某個人早晨的鬧鐘歡快的響了起來,一只手左右摸索著,終于拿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劃拉了幾下子,才停止了電子音的喧鬧。

    雪白的棉被翻動了一下,好像要繼續(xù)沉眠,但是寂靜不過三秒鐘,里面的人像被電了一樣‘騰’的一聲坐了起來。

    入眼的是白色的床單被罩,地上擺著一雙一次性拖鞋,木頭小桌上有用過的熱水壺和玻璃杯,門縫里還有幾張塞進(jìn)來的護(hù)/士/人/妻小卡片。

    但是與這個酒店小房間格格不入的是,門邊鞋架上他的鞋,不遠(yuǎn)處凳子上放的男款襯衣、褲子、外套……和底褲。

    沈摯:……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隨后默默掀開了手里的被子……下面果然像初生時一樣,完全沒有身外之物。

    房間里靜悄悄的,時不時能聽到屋外人走動的聲音,還有廁所里水管漏下的水聲。

    “饅、饅?”他試探著問了一聲,當(dāng)然沒有人回答,房間里除了他再沒有活人了。

    然后呆滯了十幾秒以后。

    “饅饅……饅饅!”沈摯蹭一下跳了起來,腳底踩在地毯上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兩條腿竟然有些發(fā)軟,像踏在棉花上一樣。

    他連滾帶爬的撲到浴室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頭收拾的和沒人入住過人似的,毛巾疊著摞在一起,浴缸也是干干凈凈的。

    他只來得及匆匆一瞥,就立刻看到鏡子里赤身裸體的自己。

    一張老臉已經(jīng)像猴子屁股,甚至臊的連耳根脖子都是紅的,頭發(fā)鳥窩一樣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枕頭壓出來的褶皺。

    從頭到腳一_絲_不_掛。

    他像忽然被人點(diǎn)著了引火線,“饅饅!你在哪!”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像只沒頭蒼蠅一樣滿屋子亂轉(zhuǎn)。

    后來忽然想起了什么,趕緊跑過去翻自己的手機(jī),“混蛋!”然而事到臨頭了才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存人家手機(jī)號碼。

    ‘砰砰砰’外頭有保潔阿姨開始敲門了,“到點(diǎn)了啊,該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