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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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像野人一樣赤身露體的沈摯一下子急的不行,趕忙就去翻自己的那堆衣物,結果一條純色的東西從手邊漏下,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撿起來一看,里頭黏糊糊的一堆干掉的什么玩意,散發(fā)著他自己的氣味。 “啊啊啊啊啊?。 ?/br> 這要說昨晚他什么禽獸的勾當都沒做,這特么連自己都不信啊! 似乎是做了一個怪誕的夢,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北極,抱著一塊怎么唔也唔不化的冰,凍得直哆嗦。但是身體里總也好熱,像有團火在屁股下面燒。 然后就一直重復著這種又熱又冷的狀態(tài),后來他被折磨的干渴極了,卻無法去找水喝,只有在這種詭異的環(huán)境下慢慢被榨干,變成了一只干巴的海星。 這一切現(xiàn)在想想,難道不就是春夢的寫照嗎? “混蛋!”他揪著自己頭發(fā)大喊一聲,恨不得以頭搶地,一邊還得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內褲還臟了……特么還洗不掉……ㄒㄒ 房間里什么她的東西都不剩下了,瓶瓶罐罐衣服鞋子收拾的一干二凈,唯一還能留下點痕跡的,大概是垃圾桶里昨天剩下的礦泉水瓶子和紙巾團。 “你不能就這么跑了……”他抓起房卡就沖了出去,“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 他一路狂風巨浪一樣沖到大堂,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牛。 “這個房間的人呢!!”沈摯啪一下把房卡拍在大理石臺子上,把偷摸著玩游戲的柜臺小哥都嚇了一跳,“退房???”他慢悠悠的拿過房卡刷了一下,取出兩張一百的大票丟給他,“這是押金。” 沈摯拿著那兩張錢,褲/襠里還黏糊糊涼颼颼的,兩條腿酸的他想罵街,心里卻覺得有點欲哭無淚。 “告訴我是誰開/房的!” 柜臺小哥瞪大了眼睛,“這是客人的私人信息,我們不好泄露的啊?!?/br> “我是警察,你要阻撓辦案嗎?”沈摯一把掏出了皮夾里的警_官_證,那小哥的表情頓時就不一樣了,“那,那啥您稍等啊……” “她,她叫饅饅,身份證上是1999年生,十八歲,戶口所在地aabb,身份證號還需要嗎?”然而沈摯哪里還聽得進去柜臺小哥在說什么。 他腦海里就剩下了那一串字符:十八歲十八歲十八歲十八歲…… 沈摯,你可整整大了她十年啊。 “小周啊,你們隊長今天怎么沒來?。俊庇腥藖磙k公室送文件,瞧見空蕩蕩的桌子問了句。 “昨兒喝高了,大概還睡著呢?!敝茼斕旎瘟嘶问謾C,“我這正打算call一個過去問問?!?/br> 那人笑道,“你們隊長什么酒量,就憑你們想把他喝高,別吹了。” 周頂天挑挑眉,“你不知道,昨晚兒隊長那是有情況……”幾個人正湊在一起八卦呢,這正主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她人呢!”他啪一聲推開門,兩手撐在桌上呼哧呼哧的喘氣,周頂天有點懵,“誰???” “饅饅!” 辦公室里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她不是走了嗎?” “算算火車時間,這都快到省會了吧?!?/br> 聽到他們這么說,沈摯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魂魄的驅殼一樣,失魂落魄的轉身走了出去,他的心思不在這里,當然看不到身后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后脖頸上。 那里有一點紅印子,十分顯眼。 “不會吧……”隊長守了二十八年的處男身,就這么被破了。 [異口同聲]到底是哪位女中豪杰啃的下嘴? “您乘坐的g0413號列車前方到站黑巖站。” 饅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是飛速后退的景物,她輕輕咬了咬自己的指尖,舌頭上好像還殘留著屬于他甜滋滋的味道。 他們坐的是普通二等座,只是前后各坐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是上頭派下來的特殊機構人員,陳迢有點拘謹?shù)目戳丝此麄儭?/br> “我還能回來嗎?” 饅饅從玻璃上看到他的反光,十分害怕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一聲,“安心,組織不是要解剖你?!?/br> 他扁了扁嘴,從包里掏出袋壓縮血漿叼在嘴里,看饅饅無動于衷的樣子,“你不喝?” “嗯,我不想吃那個?!彼皇滞兄掳涂聪虼巴?,比起他的滋味,這玩意真的就像狗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文名文案了,大家可以看一下,很逗比歡脫風哈哈哈 過兩天封面會換掉,別找不到了啊! ☆、chapter12 “姓名,年齡,性別。” 省會黑巖燈火通明的某科技大樓里,陳迢正坐在一張圓形板凳上,他左右各站了一個白衣大褂的人,看著像是醫(yī)生,拿著微型相機和各種儀器對他進行信息采集。 “陳迢,男,年齡……我瞧著像幾歲?呵呵?!彼┲{色的無菌服,敞開的領口里身軀瘦弱慘白,對著面前一個蒙著口罩的女人咧了嘴笑。 那人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上下掃了眼他,“四十歲以上。” “臥草,你真能猜啊?!彼鹨粭l腿踩在凳子上,歪了腦袋打量這些像是機器人一樣忙碌的工作人員,“你們這到底是什么機構,該不會偷偷拿血族做生化試驗吧?” “你想多了。特殊情況處理中心,又被叫做[特殊部門]、[有關部門]?!别z饅打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她穿著普通的便服,戴著大紅圍巾,在一堆白色面前很是顯眼。 “是中央政府特批,專門管理血族相關事宜的機構,這是官方給的名號。”她旁邊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大約二十多歲,也是一身白凈的袍子。 “私底下,我們就是血族私屬的科學研究院、民政局、勞保局,還兼職計生辦?!蹦莻€青年笑著說。 “血族新陳代謝速度緩慢,可以說是不老不死。但是根據(jù)你的骨骼、外形,我們也可以推斷出你大致的年齡?!?/br> 這男人從手中的文件里翻出張紙記錄,“每一名血族都有可以看出痕跡的地方,有些是眼睛,有些是牙齒,還有頭發(fā)和皮膚內臟等。” “你大概是長期進行網(wǎng)上cao作,頸部的老化程度與外形不符,可以看出點端倪?!狈队壮娇粗燥@警惕的陳迢,“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在常規(guī)取證而已?!?/br> 既然入了狼窩,就要服從狼王的教誨,饅饅看著陳迢滿懷戒心的配合他們檢查,身高體重肺活量,甚至像個普通人一樣抱著儀器呼呼吹氣。 只是一直捏緊的拳頭表示,這個家伙一點都沒放松警惕。 “半年不吸血,他的身體素質已經(jīng)降到最低,力量強度只有普通白派的五分之一?!逼渲幸幻蒲腥藛T說,“比起吸食人血的野食派就更差了?!?/br> “先進行基礎機能恢復吧,給他來點加強版復合血漿?!狈队壮皆陔娮悠聊簧纤⑺坠P,就有幾道信息瞬間發(fā)送了出去。 “除了肌無力之外,你還有什么感覺?”他壓了壓陳迢的腹部,“傷口恢復能力會下降嗎,平時有嘔吐頭暈的反應?” 而陳迢仰面看著頭頂投射的無影燈,有點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午飯時間。 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雖然打扮像機器人,不過卻是真真正正的純血人類,還是要吃飯的。 陳迢手里捏著袋寫著“tomato juice”的飲料,獨自坐在樓梯底下陰暗的綠化帶里發(fā)呆。 “怎么,不喜歡這個口味的?你那個是牛血50%的,我這有別的口味。” 這個聲音一下子出現(xiàn),瞬間就到了身邊,陳迢稍微抬眼,就看到兩手插在兜里的饅饅站在面前。 “我什么時候能回家,該配合的我都配合,我只要求活著回到諸云?!?/br> 她走到他對面,倚靠在樹干上,看到他藍色無菌服下露出來的大拖鞋,一雙腳纖瘦蒼白,“別怕,他們不會對你進行攻擊的,血族也有人權。” “特殊機構負責登記血族人口,研究我們的身體素質,也會懲戒那些一般人類無法處理的犯罪問題,但是不會進行人體試驗,或者任何反人道的事情?!彼忉屃艘幌?,卻見陳迢絲毫不為所動。 “你,其實是想你女朋友了吧?” 她話一說出口,他就瞬間抬起頭來瞪她,后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我是怕生意沒人打理黃了?!?/br> 饅饅找了塊地方坐下,“你是血族的事情,早就被鐘青青知道了吧,為什么不標記她?” 陳迢手指快速的玩著那個血包,一會掐圓一會捏扁,聲音悶悶的,“你要知道長期失血對身體有很大損傷,青青本來就貧血了,我不想她那么虛弱,再說我也不會餓死?!?/br> “而且血族本來都是人,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啊?!彼凵裼悬c空,“朝九晚五,家常便飯,你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這些有多不容易?!?/br> “我想吃她做的飯,比什么都想。”他低低的說,長長的頭發(fā)遮住大半張臉,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的陽光細碎的灑在他腳邊,有點像幻境。 饅饅想安慰他,然后下一秒陳迢就變回原樣了,“你一看年紀就不大,大概很不能理解吧?!彼悬c嘲諷的笑,“你轉化多久了,一年、兩年?” 咦,話說這家伙這么強,難道是個老不死? 饅饅無聲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比你久一些吧?!痹陉愄霾恍诺哪抗庵姓酒饋恚牧伺淖约旱娜棺?。 “下次可以讓你女友炒一碗小米椒給你,辣不是味覺是一種痛覺,你能感覺到?!?/br> “你住海邊的嗎,管的好寬啊……” “哈哈哈。” 血族說白了是一種病,屬于人類的變異,不管男女都無法生育,更別提有后代了。他們不老不死,繁衍人口的方法,就是將人類初擁、轉變?yōu)橥濉?/br> 而為了統(tǒng)計并控制這種體能勝似超人的種族的不斷擴大,以免其危害社會安全,特殊部門也要承擔類似計生辦的工作。 一個縣級市區(qū)劃的血族,每年至多轉化一人。 轉化過人類的血族,二十年內不能再轉化別人。 這種想法是正確的,但是血族與人類的區(qū)別在于,承襲于骨髓里的等級觀念。血族第三戒律表明,如果要創(chuàng)造新的血脈,必須徵得所屬地大臣的同意。 皇帝親王大臣,一座城市至少有一名大臣,多數(shù)是黑派,也有些是白派。這些人嚴格調控著屬地的人口,所以有些變態(tài)的城市,每年的人口甚至是0增長。 至于親王級以上血族,那已經(jīng)是抗日戰(zhàn)爭之前的存在了。 周頂天和郎雪賢托著下巴坐在桌邊,看對面沈大隊長埋首于一堆的資料中。 至于隊長什么時候能好好吃一頓飯,那已經(jīng)是饅饅走之前的事情了。 又黃又舊的紙張像一堆垃圾山,還飄散著一股nongnong的霉味,顯得其下的沈隊長有點八十年代末的既視感。 “隊長……那都是十年前的沒頭案了,你還翻出來做什么啊?”周頂天眼睛下面都是黑的,他感覺自己要死了,要不然眼前怎么一陣陣的冒金星。 “隊長……受害人都火化好幾年了,不能讓我對著墳頭草驗尸吧。”郎雪賢捧著面前空空如也的飯盒,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看著泡面桶上面的汪涵,她好像看到了天使。 “少廢話,我是怎么教你們的,是不是最近太閑都給忘了?!鄙驌搭^也不回的說,隨手抽出一本卷宗往后一丟,周頂天伸手接住,和身邊小朗對視一眼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