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曇兒,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自然是司幽。你信他,不信我,理應(yīng)更信他畫的臉,不是么?” “那你與為師說說,司幽難道是用弒月殺了人,而后自斷一臂?” 白曇氣得胸悶:“不錯,他的確是自斷一臂。他算計(jì)我,一早計(jì)劃好了,引我過去錯手殺了那空行門僧人,而后故意撞到我刀口上來!” “荒謬!”巫閻浮從榻上坐起,抬眼盯著他,“他身為兩代浮屠教護(hù)法,也是個有名的江湖人物,為了算計(jì)你,情愿將自己弄成個殘廢?倒是你,當(dāng)初為了練功,勾引為師至交彌蘭笙,你當(dāng)為師忘了么?” 白曇啞口無言,攥緊拳頭,心底那一絲余燼盡數(shù)熄滅。 他到底是不信他,也罷,他們倆之間,從來就沒有信任可言。 “是啊,我就是為了練功不擇手段,我見那彌蘭笙武功不錯,就想拿他小試牛刀,哈,他口口聲聲的說要為你報仇,結(jié)果呢?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暈頭轉(zhuǎn)向,還偷藏了一塊我戴過的面紗——” “住口!”巫閻浮眼前一幕一幕閃過那日他在彌蘭笙面前那般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心下一陣暴躁,將人一把拽過來,牢牢按在榻上。 “是啊,若為師不在,你怕是早就在別人身下承歡了?!?/br> 這一句字字刺耳至今,白曇頓覺嬈骨一陣劇痛,當(dāng)下渾身發(fā)抖,當(dāng)下只想解xue逃走,卻念及離無障尚受制巫閻浮,又生生忍住。 “你身為我?guī)熥?,趁人之危?qiáng)要我的時候,自己倒不覺得無恥!” “無恥?為師就今日就無恥到底!” “你不是知道怎么媚人么?怎么到了為師這里就成了這般模樣?” 巫閻浮抓住他腰帶,一下便扯散,兩手抓住少年衣衽扯開。 “嗚——師尊,不要!不要!”白曇慌張地驚叫起來,連忙示弱,拼命反抗,仍是轉(zhuǎn)瞬被剝得衣衫散落一地,整個人抱著雙腿蜷成一團(tuán),護(hù)著身子,無助地似個面對著猛獸的孩子。 巫閻浮看他這般神態(tài),動作稍滯,門口襲來一聲巨響。 一個人影自門口走進(jìn)來,走了幾步,卻是撲通一下跪到地上。 “師尊......求你放過曇兒罷。他已經(jīng)......” “住口!”白曇厲聲喝道,他才不要讓巫閻浮知曉他命不久矣。 他才不要讓他尋什么法子來救他,唯愿......來世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自己作的死,都是要被虐回來的>> 昨天沒有啥人狂催我虐師尊,感覺寫的順手多了, ps:司幽要被虐了 第56章 巫閻浮扯過衣袍將白曇裹住, 對離無障道:“你想說什么?說?!?/br> 白曇盯著他,搖搖頭, 眼神決絕,離無障心如刀割, 卻竟是一字也說不出來, 只磕了磕頭, 顫聲道:“曇兒他已經(jīng)失了武功,如今已沒法胡作非為, 師尊……就放過他罷。” 巫閻浮信手一揮,一道罡風(fēng)就將離無障震得飛出門外:“為師放不放過他,由不得你來說。他生是為師的人……死是為師的鬼?!?/br> “師兄!”白曇坐起身來, 卻被巫閻浮一手緊摟在懷,柔聲威脅:“你再多看他一眼, 為師便不給他解咒了。” “你!”白曇心下氣極, 心一橫, 兩指一伸, 便猛地朝自己雙眼戳去,巫閻浮當(dāng)下一驚, 將他手腕一把攥緊。 “你做什么?” “你連我看誰也不許,干脆挖了這雙眼給你,反正離無障也是因?yàn)槲也胖吝@咒發(fā)作, 我賠給他便好!”白曇厲聲吼道,一雙漂亮凌厲的鳳眸射出駭人的亮光來,只瞪得巫閻浮心口狠狠一悸, 捏住他下巴,只覺嚇?biāo)膊皇?,哄他也不是,抓得緊了他要鬧,抓得松了他一轉(zhuǎn)眼不見了蹤影,不知拿這小狼崽子怎么辦,無法這么一直制著他,看著他,也許一個不留神,他便傷人傷己。 若他退一步會不會有轉(zhuǎn)機(jī)? “那好,你瞧好。” 巫閻浮將他打橫抱起,走到離無障身前,動了動手指,將他頭顱抓起,白曇只當(dāng)他是要取離無障性命,情急之下,大喝一聲,用內(nèi)力掙開xue位,朝他面門抓去,巫閻浮急避一步,便見白曇拽過離無障,縱身躍出窗外。 “曇兒!” 姽魚兒見狀,撲來阻攔巫閻浮,巫閻浮卻只見眼前一抹黑影晃過,一掌劈去,看清一張老嫗面孔,立即收勢,掌風(fēng)仍是將她掃得摔飛在地。 他自無心顧她,掃了一眼便要追去,卻聽一聲凄然的輕喝:“留步!” “你……可是許久之前便與曇兒認(rèn)識?” “不錯?!蔽组惛∧∧_步,側(cè)頭看去,“你有話與我說?” “你當(dāng)年,可曾負(fù)過他?” 巫閻浮一怔,望著白曇縱馬跑遠(yuǎn)的背影,心焦如焚,“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若真心喜歡他,日后千萬要待他好些?!?/br> “那是自然?!蔽组惛∈掌饛s月,不愿多留一瞬,躍上馬背,此時外面風(fēng)沙正大,白曇身影眨眼便已不見,他一時竟不知從何追起,風(fēng)沙烈如海浪,馬兒嘶鳴不止,亦尋不著方向,他心里只覺留著白曇武功,實(shí)在大錯特錯。 白曇一路像沒頭蒼蠅般狂沖,遠(yuǎn)遠(yuǎn)望見前方似有一片綠洲的輪廓,忙拽緊韁繩縱馬沖去,沖進(jìn)一片草原里,四周樹木漸多,風(fēng)沙也小了不少。 白曇抹了抹臉上沙塵,尚還驚魂未定,見著前方有一道銀練般的小河,連忙靠過去,蹲下洗了把臉,將馬背上的離無障扶抱下來,卻忽然聽見附近傳來些許人語之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團(tuán)火光映出憧憧十來個人影,竟然是連鳩那幫人,當(dāng)中有一個衣著格格不入的,竟正是司幽無疑。 他斷了一手,卻似沒事人那般用另一手端著酒,與月隱宮那些人談笑風(fēng)生,哪還有之前那虛弱模樣? 白曇一見此人,自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活活剝皮,眼下顧及離無障,卻不敢貿(mào)然出手,輕手輕腳的在周圍采來些草藥,嚼爛敷在離無障手上傷處,包扎好后,見人仍是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不由心下愈發(fā)不詳。 他將離無障背在背上,正欲離開河岸,卻隱約聽見那交談聲中似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禁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