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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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巫閻浮背后的角度看見二人,只當(dāng)巫閻浮是逮住了白曇,等他來下令,便拍了拍身側(cè)的腰鼓,得意地一扯唇角,等待巫閻浮將白曇撕成碎片。 “師尊!” 白曇攥緊雙拳,見巫閻浮并未對(duì)他動(dòng)手,而是撐起身子,回過身去,一雙血紅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司幽。司幽被他的眼神所駭,心中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來,又拍了幾下腰鼓:“閻浮,你怎么了?” 他不知白曇體內(nèi)其實(shí)也有鬼藤蠱種,乃是巫閻浮當(dāng)年為救他時(shí)親手種下,蠱母與蠱種的維系使得巫閻浮在化為兇尸之后仍能認(rèn)得白曇,白曇方才喊出他名字之時(shí),巫閻浮已認(rèn)了白曇做蠱母,自然不會(huì)再聽他的話了。 果然,司幽話音剛落,便聽“噗”地一聲,一條鬼藤自他肩頭倏然穿過,狠勁一絞,只將他未斷的另一條胳臂生生扯下,霎時(shí)血如泉涌,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下一刻,雙膝關(guān)節(jié)亦傳來咔嚓一聲,被鬼藤猛然扭斷,整個(gè)人當(dāng)即癱跪在地,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去,狼狽地看著面前站起身來的男子。 只見巫閻浮滿臉陰鷙,一雙血紅眸子殺氣凜冽,眼中再無一絲昔日憐惜之意。 “教主,教主!”司幽驚惶地咳出血來,還想用斷臂上的鐵鉤去夠那滾落到一邊的皮鼓,卻被巫閻浮一腳碾碎,一手卡住他脖子,一寸一寸的收緊。 巫閻浮嘶吼一聲,手指驟然收緊,司幽目眥欲裂,來不及慘叫一聲,就被他捏碎了頸骨,一命嗚呼。白曇見巫閻浮突然發(fā)狂殺死司幽,不知他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心智,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后,正欲喚他名字,卻見巫閻浮回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他,突然朝他伏了下來,竟猶如聽話的大犬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的章節(jié)在修完之前暫鎖 第68章 (新版) 白曇愣了一愣, 雖不清楚巫閻浮為何如此,卻也多少猜到他是中了蠱咒一類, 目光掃到地上司幽的那只腰鼓,忍住心中厭惡之感, 拾起來拍了一拍。 巫閻浮立時(shí)回應(yīng)了鼓聲, 十分順服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白曇又氣又急, 聯(lián)想到他這些日子受司幽控制,也是如此狀態(tài), 心下簡直是打翻了醋壇子般不是滋味,一把將腰鼓捏得粉碎,又一腳將司幽尸體揣進(jìn)冰河之中, 不料腹間卻一陣疼痛,他不知如此一番折騰, 眼下是動(dòng)了胎氣。 見他捂住腹部, 面露痛色, 巫閻浮似懂非懂的湊過來, 嗅了嗅他腹間。 他懷孕已逾三月,身上有股淡淡的乳香, 旁人嗅不出來,他自己也未曾留意,巫閻浮卻嗅得清楚, 嗅得癡迷。白曇舉掌想打他,手只輕輕落到男子臉上,變?yōu)榱艘环瑩崦? 鼻子發(fā)酸。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以后若是一直這么傻,我可如何是好?” 巫閻浮發(fā)出了一串意義不明的低吟,不知是不是在回應(yīng)他的話。 “罷了,我?guī)闳フ宜_滿老巫,他們見多識(shí)廣,也許知道有法子幫你?!卑讜易叩奖舆吷?,抬頭望去,只見冰壁百丈高處有一巨大洞窟,便是他們掉下來之處,于是縱身一躍而上,不想這冰壁極難攀登,可供著手的突起處也是極少,他爬了僅十幾丈便已精疲力盡,一腳踩空,往下墜去,幸而被巫閻浮撲上去一把接住。鬼藤勾住一塊凸巖,堪堪止住下落之勢,將二人懸在半空。 巫閻浮將他緊摟在懷,白曇的頭被擠在他胸前,聽見他心跳疾如烈馬,心頭亦不禁一燙。巫閻浮低頭看他,眸色雖仍是血紅,眼底映照出的他的面容卻清清楚楚,再不似從前那樣霧里開花,捉摸不透。 身子在空中晃了一晃,白曇才回過神來,錘了一把他硬邦邦的肩膀:“你還不快帶我上去,呆著做什么?你以為是在玩蕩秋千么?” 話音剛落,上方忽然響起一陣天崩地裂之聲,碎石紛紛落到冰河之中,激起了巨大水花,竟是那上方神殿正在寸寸傾塌,巫閻浮抱著他躲開亂石,落回那密林之中,只見幾個(gè)棺槨隨亂石從上方落進(jìn)水中,隨后,幾人一先一后地從棺槨中跳了出來。 白曇定睛一看,見竟是那薩滿老巫與彌蘭笙二人,不禁吃了一驚。 彌蘭笙朝周圍巡視了一番,問他道:“白曇,你剛才在這里可看見了伏鹿?” 白曇搖了搖頭:“神殿為何會(huì)崩塌?可是跟伏鹿有關(guān)?” 薩滿老巫嘆了口氣,神色緊張:“伏鹿奪了妙化天輪,觸動(dòng)了神殿的自毀機(jī)關(guān),不知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妙化天輪如果不被供奉在佛光普照之地,乳海泉眼便會(huì)逐漸干涸,壓不住埋葬在這泉眼底下的惡鬼們,屆時(shí)鬼門大開,巫閻浮身上的鬼藤乃是生于泉眼之中的幽冥之物,會(huì)吸引百鬼附體,引發(fā)滅世之災(zāi)?!?/br> 白曇心中一驚:“那我們快些去尋伏鹿!” 彌蘭笙舉起手上的荼羅破障橛:“我們分頭行動(dòng),你需得先取乳海泉水,凈化巫兄身上的鬼藤,以及我這把出自這神殿的荼羅破障橛上的魔性。” 白曇問:“乳海泉眼在何處?” 薩滿老巫指了指那冰河上游,只見那那冰河上方的瀑布竟已變?yōu)槿榘咨?,水流卻已越來越小,水簾之后現(xiàn)出一扇巨大的石門來,那石門上白骨森森,一層疊著一層,不知有多少具尸骸,血紅色的鬼藤正從門縫內(nèi)蔓延出來。 “老朽的祖輩是守護(hù)這神殿的祭司,這個(gè)傳說代代相傳。老朽本來以為傳說只是傳說,如今親眼目睹,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傳說中這神殿內(nèi)居住的天竺國王為了獲得乳海泉水,殺死了數(shù)萬人埋葬于此,修了一個(gè)鬼門關(guān),用以祭祀傳說中墜入乳海泉水而死的阿修羅王。你們都小心些,別太接近那扇門?!?/br> 白曇點(diǎn)了點(diǎn)頭,觀察了一番那乳海泉眼上的地形,尋找可落腳之處,卻在此時(shí),幾塊巨石砸落下來,正將那鬼門砸出一個(gè)洞來,一股強(qiáng)勁吸力席卷而來,將二人猝不及防地吸向了那扇大門,巫閻浮一躍而起,當(dāng)空抱住白曇,死死抓住那門上堅(jiān)硬如石的尸骸凸起之處,攀到瀑布上方。乳海水浸沒二人周身,白曇只見渾身說不出的舒暢,又見巫閻浮眼中血色慢慢褪卻,一頭白發(fā)亦漸漸變?yōu)闉醢l(fā),不禁又驚又喜,只聽耳畔傳來一聲嘶啞的低喚:“曇兒!” “曇兒……”巫閻浮嘶著嗓子,艱難地喚出這久違的名字,“……為師好生想你?!?/br> 白曇心頭一痛,眼淚涌到喉口,說要來找他還債,要與他一刀兩斷,如今人在眼前了,卻一句狠心的話也說不出來。只這一句久別重逢后的“好生想你”,便已令他泫然欲泣。千里迢迢趕到這里,到底還是因?yàn)榉挪幌隆坏簟?/br> 巫閻浮將他緊摟在懷,亦是千言萬語堵在喉口,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只聽上方轟隆一聲,一塊巨石砸落下來,立時(shí)抱起白曇閃躲開來,混亂之中,一塊碎石砸到白曇額上,只令他一陣頭暈?zāi)垦#柝柿诉^去。 “曇兒,曇兒!” 不知過了多久,白曇才醒了過來,一睜眼,便對(duì)上一雙狹長的藍(lán)眸。心中一怔,他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到一陣惡心,不禁干嘔了一聲,捂住了嘴。巫閻浮疼惜地將他摟入懷里:“怎么了,如何會(huì)想吐?” “不知道?!卑讜覔u了搖頭,自是不愿明說,“我們這是在哪兒?” “山下。那神殿已經(jīng)塌了,還好我們離開的及時(shí),否則便出不來了?!?/br> 聽巫閻浮的講述,白曇才知,原來在他昏迷之后,神殿便開始迅速崩塌,巫閻浮與他二人跳進(jìn)了冰河之中,順冰河下方的瀑布落到山下。 這山下不是別處,正是浮屠教的一個(gè)壇部的轄域。 “那他們和伏鹿......” “他們也在這里,伏鹿尚還下落不明,不過,妙化天輪并不在他的手上,已被薩滿老巫供奉在附近一座神廟之中,你不必?fù)?dān)心?!蔽组惛阂种?dòng)的情緒,溫柔的安撫他道。方才還沉浸在與白曇重逢的喜悅之中,便被薩滿老巫告知他白曇以嬈人男子之身懷上他的子嗣,才明白白曇為何會(huì)在情急之下喊出那樣的話來,只覺不敢置信,狂喜不已,卻不知白曇能否接受,不禁有些忐忑。 這小娃娃一定不怎么心甘情愿,畢竟,任何一個(gè)男子都不會(huì)心甘情愿的懷上另一個(gè)男子的骨rou,何況,這小娃娃又是這般狼崽子的性格。 “你該擔(dān)心的,難道不是自己的身子?” 白曇心下大窘,裝傻充愣道:“怎么了,我身子無礙!” 第69章 (新版) 白曇心下大窘, 裝傻充愣道:“怎么了,我身子無礙!” 巫閻浮不愿直言, 引起他的逆反情緒:“當(dāng)真無礙?” 白曇搖了搖頭,臉卻已灼燒了起來, 蹙起眉頭, 閉口不談懷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