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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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音眨了眨一雙玲瓏眉目,有些怔忡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秦默的俊顏。 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入鬢的劍眉仿若被春風(fēng)裁過一般,淺黛得宜,一雙亮如辰星的眸子閃爍著點點流光,再往下,高挺的鼻梁,薄而紅潤的嘴唇,還有那流暢精致的下頜線條。 雖然天天都能見到秦默,可仔細看去,心中還是驚艷不已。 這些日子連日奔波勞累,回了客棧亦是倒頭就睡,都許久沒有這般好好看過秦默了。公儀音手下攥著秦默衣襟,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秦默。 被她這么直勾勾看著,秦默絲毫不見憷,反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也淡淡凝望了過來。 “帝姬殿下對微臣可還滿意?”他聲音悠悠似飄雪,一片一片輕柔地落了下來。 公儀音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秦默低笑一聲,笑聲在公儀音耳邊蕩漾開來,看著公儀音長長抖動的睫羽,心里那抹酥癢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長夜寂寂,皓月當(dāng)空,總得做些什么才能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才是。 他心中是這么想的,下一刻便行動起來,勾住公儀音的腰肢,頭漸漸往下低。 眼見著秦默的唇快挨了上來,公儀音卻忽的想起一事,伸出兩指抵住他的唇,頭一偏,一雙水眸中閃著泠泠的光輝。 “阿默,那個朱雀圣使是怎么回事?” 沒有親到芳澤,秦默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唇瓣在她的手指上蹭了蹭,這才開口滿臉不解道,“什么怎么回事?朱雀圣使怎么了?” 公儀音冷哼一聲,“別以為我隔得遠就看不見,我告訴你,我的眼力可好著呢?!?/br> 秦默愈加摸不著頭腦了,將公儀音往懷中帶了帶,握住她四下亂戳的修長手指道,“你看到什么了?” 公儀音仰著小臉覷著他,紅嘟嘟的唇微翹,“朱雀跟你交手的時候,有意在挑逗你?!?/br> 秦默樂了,親了親她的指頭,“我怎么沒有注意到?” 公儀音微瞇了眼眸,反抓住他的手,帶了些嬌俏的目光,“真的?” 秦默煞有介事地點了點,“自然。” “這還差不多?!惫珒x音露齒一笑,頰邊梨渦微微現(xiàn),眼中熠熠光芒閃爍,似落滿漫天星辰。 秦默眸色一深,緊緊盯著公儀音,唇畔笑意在重重?zé)粲袄镎归_,宛如月光流水般皎然,“我表現(xiàn)得如此好,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才行。嗯?阿音?”說“嗯”的時候,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帶了些似有若無的鼻音,聽得公儀音心內(nèi)一酥。 “你想要什么……” “獎勵”二字還未出口,就見秦默的的俊顏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公儀音呆呆看著他優(yōu)美的脖頸線條,覺得唇上有略微冰涼的一物覆上。 秦默的唇吻了上來。 他吻得很輕柔,像對待一件細碎的珍寶一般。唇齒間帶了幾絲嘆息,似乎因為這幾日沒能一親芳澤而感到煩惱。公儀音看著他細細長長抖動得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溫暖濕潤的唇,每一處對她來說都是莫大的誘惑。 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腦子里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嘴里竟含糊地迸出一句,“我……我要喝水……” 感到唇上秦默的唇一僵,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公儀音暗惱地緊閉了雙目不敢看他,心里直罵自己煞風(fēng)景。怎么這才過了幾天,自己沉迷案子竟連談戀愛也不會了? 她心中后悔不已,兩只小手在身前無措的攪動著。感到秦默摟著自己的手松開了些,身子微微前傾,似乎是在給自己拿起幾上的茶壺倒水了。 公儀音見他久未出聲,只當(dāng)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皮朝他看去,卻見他的面容同往常一樣,眉目清冷,線條流暢,眼中黑白分明,墨瞳幽深,冰雪般沁涼。方才面上涌上的絲絲潮紅似乎退去,只剩下光潔得沒有一絲瑕疵的清冷容顏。 他生氣了? 公儀音不由愈加懊惱起來,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胳膊剛要出聲,卻見秦默將青釉色的茶盞舉了起來,看著自己悠悠然一笑道,“阿音,要我喂你嗎?” 公儀音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在揣測著秦默有沒有生氣,聽到他的問話并沒有放在心上,也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秦默輕輕笑了一下,溫柔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公儀音,卻是舉杯送到自己唇瓣,將茶水緩緩喝了下去。 公儀音呆呆地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濕潤瑩然的唇瓣,只覺得愈發(fā)口干舌燥起來,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秦默目色微暗,眼中隱有火光跳躍。他將手中杯盞放下,改為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往自己懷中一帶,繼而低了頭,好看的唇貼上了公儀音的嘴唇。 有涼涼的液體浸潤公儀音的唇瓣,舌尖輕輕一點,嘗到了一絲甘甜和清冽。 公儀音下意識地張開了唇瓣,一股清涼的水緩緩流入她的嘴里,伴隨而來的,是秦默靈巧和濕潤的舌。 他竟真的在“喂”她! 公儀音被這個想法燒得滿面通紅,仿佛突然見有一團火從腳趾頭躥起,直沖頭頂天靈蓋之處,讓她手腳麻木動彈不得。 她仿佛身處一片汪洋之中,順著秦默的動作不斷沉浮。 漸漸地,身子軟了下去,眼見著在懷中有坐不穩(wěn)的趨勢,公儀音正要用手攀上秦默的衣襟,卻忽然被秦默抱住腰肢,然后微微往空中一舉,很快又讓她落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這一次,公儀音卻是雙腳岔開,跨坐在了秦默身上。 嘴里的滋味似乎更甘甜了,她腦中僅存的羞澀之情似乎被燎原的大火給燒得一干二凈,眼前只剩下秦默眼里的火熱和流光,腦中一片空白,再也無暇想其他。 碎發(fā)飄落下來,在公儀音臉上輕點,撓得她愈發(fā)酥癢起來,屋里好像越來越熱。 公儀音感到秦默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起來,額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起了什么不一樣的變化。 秦默的低而沙啞的聲音如星星點點般落在她的耳畔,每說一個字,公儀音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 他說,“阿音,我忍不住了?!?/br> 他一字一頓說來,含糊的聲音落在公儀音耳中,仿佛在她心里投下了一把猛烈的火,自己像是行走在一片青草地之間,腳底越來越軟,身子卻越來越熱。 青草郁郁,離火將燒。 她腦中僅存的理智當(dāng)然無存,抬起手腕勾住秦默的脖子,在他耳邊落下一個字,“好?!睂挻蟮男渥酉禄?,露出一段瑩白似玉的藕臂,有意無意地蹭著秦默的面頰。 秦默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來,再也顧不了其他,一把將公儀音抱起朝床榻走去。 他一步一步走得頗為急促,公儀音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腦中一片暈暈乎乎,身子被顛得厲害,就像是在海里上上下下漂浮的小船。 秦默將公儀音在榻上輕柔地放下,身子輕輕壓上去,吻得更深了。手卻沒閑著,開始朝公儀音胸前的衣襟處摸去,輕輕一扯,衣帶便散開來,外衫朝兩邊滑脫,露出里面素色的里衣,還有……胸前的起伏。 秦默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門外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公儀音的身子和秦默的手同時一僵。 一陣血液猛然見沖入腦中讓公儀音回了神,她尷尬萬分地抬手合上衣襟,朝門口看去。 見房中沒有動靜,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秦默黑著臉從公儀音身上起來,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門口處,那眼神仿佛能將門扉剜出個洞來,“誰?!” 門外響起了莫子笙小心翼翼的聲音,“郎君,是我。子琴到了,說有急事要見您?!?/br> 秦默的臉色更加黑了,他沒有出聲,只低垂著眼睫替公儀音整理著衣服。 公儀音從榻上坐了起來,看著秦默修長的雙手給自己靈巧地系著胸前的衣帶,臉上一片通紅,本想自己來,又怕門外的莫子笙聽出什么端倪,只得端端正正坐著不敢出聲。 門內(nèi)的公儀音忐忑,門外的莫子笙也是一片忐忑不安。 他豎起耳朵聽著房內(nèi)的動靜,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郎君和帝姬不會在……不會在做什么不能被打擾之事吧? 聽方才郎君的語氣,分明隱藏了一絲怒意在里頭。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里頭不由埋怨起莫子琴來。若不是他見郎君不在房中后,非逼著自己來帝姬房里找郎君,自己又何至于打擾郎君的“好事”? 想起出來時莫子琴意味深長的眼神,莫子笙突然手一僵。 他早就預(yù)料到了!所以才騙著自己過來找郎君! 想到這里,莫子笙咬了咬牙,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子琴,回去定要叫你好看! 他抬頭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扉,一時間不知是該繼續(xù)敲門還是該識趣的離開,站在門口糾結(jié)萬分。 而此時的房中,火熱的氣氛依舊沒有散去,公儀音面頰一片緋紅,低垂著頭坐在榻上,任由秦默將她的衣衫整理好了,然后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乖,今日被打斷了,下次繼續(xù)?!?/br> 公儀音愕然地抬頭朝他看去,卻見秦默眉眼一挑一揚,目光中流彩熠熠,說不出的魅惑動人。她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竟不受控制般點頭一笑。 見公儀音這般乖巧,秦默被人打擾的不悅之情散去了一些,笑得愈發(fā)明燦起來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br> 公儀音點點頭,目送著秦默走到門口將門扉拉開,又見秦默同門外的莫子笙說了什么,似乎感到莫子笙的目光朝這邊一掃,她忙蒙上被子躺了下來,再也不敢看外面,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莫子笙正在忐忑不安間,突然聽到“吱呀”一聲動靜,他忙抬頭一看,果然是秦默拉開房門走了出來。只是如他所料,黑沉著臉色,心情顯然有些不悅。 秦默涼涼看了他一眼,語氣清冷道,“走吧。” 莫子笙垂首應(yīng)是,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往房中一瞟,正好瞧見公儀音將自己的身子埋到被褥當(dāng)中,不由一愣,還未看個仔細,便覺得秦默涼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驚,慌忙收回目光,前頭帶起了路。 秦默轉(zhuǎn)身將公儀音的房門合上,跟著莫子笙離去。 莫子琴已經(jīng)在秦默的房中等著了,聽得動靜忙迎上前去朝秦默見了個禮,“見過郎君?!?/br> 秦默沒有回話,徑直走到房中矮幾前坐了下來,面上神情清冷如霜。 莫子琴敏感地感覺到了秦默的不快,朝莫子笙看了一眼,卻見他狠狠朝自己瞪過來,不由莫名其妙起來。自己難道做錯了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秦默面前道,“郎君,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 “說吧。”秦默涼涼開口道。 莫子琴心里越發(fā)沒了底,但又不知道秦默在不快什么,只得清了清嗓子道,“郎君,屬下照您的吩咐派人去調(diào)查了洙妙,發(fā)現(xiàn)她在去楊柳風(fēng)之前身世成謎?!?/br> 秦默的目光從幾上茶盞挪到莫子琴面上,幽深的瞳孔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芒,看向莫子琴的眼神中帶了幾絲不悅,似乎在說,若是身世成謎的話還要你做什么? 莫子琴不敢再同秦默抖包袱,忙一股腦將自己調(diào)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但是經(jīng)過深入挖掘,屬下們發(fā)現(xiàn)在洙妙去楊柳風(fēng)之前曾去過建鄴?!?/br> 秦默眸間霜色退去一些,“她去建鄴做什么?” “她曾去了明月夜??善婀值氖牵绽韥碚f洙妙這么貌美的女郎,既然主動去了明月夜,窈娘定當(dāng)會主動留下才是,可是不知洙妙與窈娘談了什么,最后還是沒有待在明月夜,而是在建鄴租了個小院落深居簡出了一段時間,后來才來了冀州?!?/br> “她在建鄴期間,可有同什么人往來甚密?”秦默問道。 莫子琴懊惱地搖搖頭,“洙妙在建鄴居住的那段時間內(nèi)十分謹慎,鄰居都說從未見過有人進出過她的院落?!?/br> 秦默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凜冽的目光射向莫子琴,“她的身份可查到了?哪里人?在去建鄴之前是做什么的?!?/br> 莫子琴臉上的羞愧之意更甚,低著頭道,“屬下還在查,暫時只查到洙妙似乎并不是南齊人士,而是從北魏來南齊的。至于她在北魏是什么身份,屬下已經(jīng)傳信給了我們在北魏的暗線,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秦默覷著莫子琴,眼中一片諱莫如深,良久,他淡淡開了口。 “子琴,你最近調(diào)查情報的能力似乎有所下降啊?!?/br> 莫子琴尷尬地咧了咧嘴,不敢出聲。 “這個月的俸祿減半?!鼻啬淅涞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