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誰
陸佩瑤忽然生活變得神秘莫測,每天早晨開著一輛凌志來上班,中午在行里吃過午飯后,就到在咖啡店看書,一下班就開車離開,周末更是不見人影。 那輛凌志售價50多萬,行里都以為陸佩瑤又跟張小開糾纏在一起了,倒也佩服她,真夠有毅力的,這都幾進(jìn)幾出了。 唐明順問了陸佩瑤幾次,陸佩瑤的回答是:別打岔,浪費我做題的時間。確實,陸佩瑤已經(jīng)定了考試時間,五月下旬的周末,周六考GMAT,周日考托福,現(xiàn)在陸佩瑤緊張得要死,眼睛看人都直勾勾的,一句廢話都沒有。 唐明順無奈,去查車輛登記,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車子在一個亂七八糟的公司名下,公司又在另一個公司名下,套來套去,根本查不出那筆爛帳。 唐明順把事情告訴鄭斌和張劍,鄭斌一聽就火了,去跟蹤陸佩瑤的車,發(fā)現(xiàn)進(jìn)了一個保安嚴(yán)密的別墅小區(qū)。唐明順又去城建局查小區(qū)各幢別墅的登記,暈,小區(qū)的別墅大部分登記在一堆稀奇古怪的公司名下,唐明順云里霧里。 唐明順中午約張劍鄭斌吃飯,越說越覺得事情蹊蹺,難道陸佩瑤真被哪個大款包養(yǎng)啦?她這啥速度啊,吊男人跟馬路上招手打的似的。 鄭斌冷笑一聲:“你們查什么查,猜什么猜,問她自己不就完了。” 唐明順苦笑:“問了,她一個字都沒有,倒賞了我?guī)讉€白眼。” “那是你問法不對,還沒人在我手下不開口的?!编嵄罄淅涞恼f。 唐明順張劍一起大驚:“你想干嘛?!?/br> 鄭斌站起來就走,唐明順趕緊叫服務(wù)員過來買單,三人趕到咖啡店,陸佩瑤耳朵里塞著耳機(jī),嘴里念念有詞,正做托福聽力呢。 鄭斌一屁股就坐到了陸佩瑤旁邊,張劍跟唐明順趕緊在對面并排坐下。陸佩瑤驚訝的抬頭看看這三個男人,把耳機(jī)摘下來:“找我有事?我每天必須托福、GMAT各做一套,你們最好有話快說?!?/br> 鄭斌面無表情,眼神更犀利了,像要把她穿個透明窟窿:“陸佩瑤,說吧,那車是怎么回事,你每天晚上都去哪過夜。” 陸佩瑤立馬沖天花板連翻了兩個白眼:“關(guān)你們屁事?!蹦闷鸲鷻C(jī)就要往耳朵里塞。 鄭斌忽然一伸手把她一只手整個抓在自己手心里:“回答我問題?!?/br> 張劍跟唐明順一起喊:“鄭斌,不可。” 鄭斌掃了他們一眼:“別吵,我知道分寸,”手上微微加力,“快說?!?/br> 陸佩瑤怒:“你有什么資格來問我,我跟你有一毛錢關(guān)系么?放開我的手。” 鄭斌冷笑一聲:“我們沒關(guān)系么?過去五個月,我們天天晚上在干嘛?怎么?我jiba不夠大,不夠硬,時間不夠長,次數(shù)不夠多,還沒讓你爽夠?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活得不耐煩了,狗膽包天,敢動我鄭斌的女人?!?/br> 陸佩瑤大怒:“鄭斌,你嘴巴放干凈點。是,我是跟你睡過覺,那又咋啦。跟你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哪個是你的女人,你真當(dāng)你是誰啊。我陸佩瑤真要歸哪個男人所有,也輪不到你?!?/br> 陸佩瑤最后這句真是既狠又準(zhǔn),鄭斌的心頓時被戳了個透明窟窿,不由的手上加力一捏。陸佩瑤“啊”的一聲喊了出來,嘴唇白了。 唐明順跟張劍一起驚呼:“別,你會弄傷她的?!眱扇艘黄鹕焓謥黻嵄笫种割^。 鄭斌用另一只手把兩人都擋?。骸靶辛?,我不會把她怎么地的。你們倆安靜點?!鞭D(zhuǎn)過頭去對陸佩瑤說,“我不想對你動粗,你還是好好回答我問題吧。來,寶貝,把那個男人名字說出來,我找他去?!?/br> 陸佩瑤忽然一笑,多少有點鄙夷的說:“你去找他,你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行了,鄭斌,你放開我的手。我告訴你們就是?!?/br> 鄭斌松手,陸佩瑤一面揉手一面說:“我有一個情人,不常見面的,最近他為了監(jiān)督我英語,叫我搬到他的一幢別墅去住。那輛車是他為了節(jié)約我上下班的路上時間,讓我開的。我考完就會搬出來,車也還給他?!?/br> “監(jiān)督英語?”張劍皺眉,“他英語很好么?” “他英語不如你?!标懪瀣幷\實的說,“但是他監(jiān)督比你有力,我現(xiàn)在效率很高,應(yīng)試水平突飛猛進(jìn)?!?/br> “他怎么監(jiān)督的?”張劍不服氣了。 陸佩瑤忽然一陣臉紅,原來她每夜做完兩套題后,孟達(dá)就把她抱到自己膝蓋上坐著,插在她里面,核對答案。如果答的好,就獎勵她,跟她做久點,讓她享受;如果答的不好,就要懲罰她,跟她做久點,讓她難受。 唐明順瞪了張劍一眼:你問的這叫啥問題啊?一點不針對要點。 “你怎么又跑出來一個情人,手腳夠快的哈?而且情人還一個比一個有錢,又是別墅又是好車?!碧泼黜樛诳嗾f。 “我有情人咋的,你管得著嗎。”陸佩瑤又是一個白眼,過了會,“嗯,不是剛認(rèn)識的,我跟他有兩三年了,只是見面次數(shù)非常非常少,有時一年才見到他一次。他有錢沒錢我不知道,跟我也沒關(guān)系。我去年一年跟你們?nèi)齻€糾纏,太不像話。他已經(jīng)罵過我了,禁止我再跟你們往來?,F(xiàn)在你們走吧,別再浪費我時間了。我要做題了,他每天晚上都要檢查的?!?/br> 陸佩瑤又去拿耳機(jī),這下三個男人都火了。 張劍冷笑:“何方神圣啊,還罵了你一頓,禁止你跟我們往來,切,他當(dāng)他是誰啊?!?/br> 陸佩瑤不理他。 唐明順皺起了眉頭:“陸佩瑤,那男人是誰?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這么聽他的話?” “嗯,對,他高高在上,指引著我的人生方向,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步入輝煌,那就是他造就了我。他對我來說,像神一樣偉大,像神一樣完美,像神一樣無所不能。我都不敢說我愛他,我只能說我崇拜他。我從不敢奢望他的愛,但他的每一個回眸,我都會銘記終生?!标懪瀣幠樇t了一下,“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們討論他了。跟你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走吧?!?/br>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鄭斌忽的冷笑一聲:“看來他在床上還真夠讓你滿意的。” 陸佩瑤火:“鄭斌,你閉嘴。是,他在床上很棒,他是第一個讓我成熟的男人。但是這些跟床上表現(xiàn)沒關(guān)系。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他征服的不光是我的身體,還有我整顆的心?!?/br> 陸佩瑤不屑的掃視了一下三個男人:“你們?nèi)齻€加起來都不及他一根手指頭。事實上,他一根手指頭可以把你們?nèi)珘号肯隆!?/br> 張劍驚奇,女人腦子里有邏輯么?太可笑了。鄭斌大怒,氣得一時都想不詞來。 唐明順一擺手制止了他們兩個,一面思考一面問:“陸佩瑤,這么說來,那年情人節(jié),你說去跟你男友約會,其實真正跟你在一起過夜的是他?” “嗯,是。那天我跟王浩然約好在賓館開房,但是我們吵起來了。后來……嗯,這是我私事,跟你們沒關(guān)系?!?/br> “這兩年,你每次神秘的失蹤,都是跟他在一起?”唐明順想起了那些他痛苦萬分往陸佩瑤家打電話,開著車全市到處尋找的白天夜晚,那揪心的焦灼,猜忌…… “什么每次啊,一共都沒幾次。我要是能經(jīng)常跟他在一起,我還跟你們?nèi)齻€鬼混?我也只有最近才有機(jī)會天天跟他在一起,他是為了監(jiān)督我英語。等我考完了,我馬上就搬回家。他已經(jīng)說過了,今后不會再見我了?!标懪瀣幎嗌儆悬c黯然,“無所謂了,反正我要去美國了,他也要離開上海了。我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相見了?!?/br> 三個男人又開始彼此看來看去,總算見識了一下戀愛中的女人的瘋狂勁。陸佩瑤已經(jīng)不理他們了,塞上耳機(jī)又開始做題。 唐明順沖另外兩人打了個手勢,三人一起離開。 到了咖啡店外面,鄭斌眼露殺氣:“得把那小子找出來,我不把他那玩意廢了,誓不為人?!?/br> 唐明順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汽車和別墅的登記就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別,鄭斌,這個男人肯定非同小可。其實我們也知道陸佩瑤的,她眼睛里有誰啊。從她的話里面就可以聽出來,這男人絕對是個一手遮天的人物?!?/br> “你又來了。每次都是想太多,想來想去,啥都不敢做。”鄭斌抱怨。 “什么啥都不敢做?我這些年干的事情還少啊。我只是從不做蠢事而已。張劍,你看著鄭斌,必須保證他不去想法打探那個男人?!碧泼黜樢幻嫠伎贾幻嬲f:“很明顯,這男人有這幾個特征:他受過高等教育,能監(jiān)督陸佩瑤考英語;他很忙,陸佩瑤一年都見不到他幾次,鄭斌跟陸佩瑤在一起5個月,陸佩瑤一次都沒見過那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很低調(diào),別墅汽車都不在他自己名下,而且那輛凌志也不是全新的,平時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自己在用,我不信他配不起更好的車?!?/br> 唐明順想了想,補(bǔ)充:“那個男人可能不年輕了,一個小年輕不可能讓陸佩瑤崇拜成這樣。但是應(yīng)該也不是很老,他在床上讓她那么滿足就知道了。張劍,我們不要再去追究這個男人是誰了。那個男人說陸佩瑤一考完,就不再見她。這種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既然他們馬上會分手,我們別去自找麻煩?!?/br> 高官顯貴,名商巨賈,上海有影響力的男人多了去了,會是哪個?很多可能的人選從唐明順腦子里流過,但是這些人里面陸佩瑤認(rèn)識的應(yīng)該不多。其中最符合的候選人是……唐明順?biāo)烂鼔鹤∽约盒念^那隱隱的猜測。 張劍點點頭,佩服的看看唐明順:“好的,唐哥,你說得有道理。鄭斌,我們都是男人,都是生意人,應(yīng)該有這份理智?!?/br> 鄭斌不吭聲了,多少有點悻悻。 唐明順點點頭:“這事算了,我們走吧。這段日子我們都別打攪陸佩瑤了,讓她好好把試考完。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