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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斗存檔有點卡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升級獎勵四:記憶解鎖10%】

    【連升四級額外獎勵:參數(shù)查看面板】

    【參數(shù)查看面板說明】

    【君恩值——由君心、聲譽、后宮人際關(guān)系、前朝影響力等多項指數(shù)綜合計算而成,與彤史記錄無必然聯(lián)系,與位分升降有線性關(guān)系?!?/br>
    【君心值——主要衡量靖帝對于該妃嬪的好感與心意,將綜合反應(yīng)多項感情,包括一時的良好/惡劣觀感,以及長期積累的情感/厭倦】

    【本面板為初級面板,可隨時查看宿主自身君恩參數(shù),也可查看其他妃嬪或候選妃嬪的參數(shù)】

    【面板使用方法:宿主自身參數(shù)值會自動顯示,其他妃嬪參數(shù)值可付費查看】

    【補充說明:君恩值上限為999,分級列表可付費查看】

    紀青盈快速查看了一下所有解鎖的初級技能,唯一欣慰的就是自己的書法能力終于有了一個提高,雖然還不能按照記憶里的印象去模仿其他的筆跡,至少自己橫平豎直已經(jīng)寫得流暢甚至有一點點漂亮。

    至于易容烹飪什么的,就跟其他的初級技能一樣,也談不上如何高超過人,只不過是具備了基本水平,可以讓她在打理自己的妝容與洗手作羹湯這些事情上能趕上一個古代閨秀的這個正常水平。

    而解鎖的這10%記憶,也沒有給紀青盈帶來什么特別大的沖擊。因為她的記憶解鎖方式并不是按照時間段的補全某一年或某一個月份的空白,而是有些零散地豐富了她的記憶。譬如她原本就記得在天憲十六年和天憲十七年的時候,仍然在蘅芳宮的她幾乎是近身跟隨著傅妙莊,作為宮女服侍勞作的同時也在接受著有關(guān)歌舞的教導(dǎo)。只是原主本身確實不擅長音律,所以樂器方面進展很慢,跳舞方面因為對音樂掌握得不好,也不是特別擅長。而且肅帝與靖帝父子對歌舞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學一學也就罷了。

    這次的記憶解鎖,是讓紀青盈對天憲十六年和十七年的記憶更豐富了些。腦海里除了那些學習歌舞和各項技能的畫面之外,又多了不少當初與顧川的往來記憶。

    她略有點無語地發(fā)現(xiàn),顧川和原本的紀青盈之間,似乎感情還是真的很好很好,不只是她曾經(jīng)以為的那樣同鄉(xiāng)或者青梅竹馬而已,顧川好像給她寫過詩,她也曾經(jīng)給顧川偷偷地繡過鞋襪和荷包。

    鞋襪荷包……這分明就是小信物了??!

    不過,這段偽初戀最終還是在蘅芳宮的“大計”面前夭折了。紀青盈帶著復(fù)雜的心情感嘆了片刻也就拋在腦后,轉(zhuǎn)而去研究君恩值面板的cao作。

    畢竟以她對這個破宮斗系統(tǒng)的了解,凡是提到付費查看,必然沒有好事。

    果然,她自己的兩個數(shù)據(jù)清清楚楚地在意念中的面板上顯示著:【君恩值:500;君心值:63%】

    另外還有選項提示:【查看一位妃嬪即時恩寵值價格為10兩,君心值為12兩,查看全體可有九折,首次使用半價】。

    九折……半價……系統(tǒng)你怎么不團購呢!

    帶著一肚子怨念,紀青盈又將所有的技能和道具又翻來覆去研究了半日才作罷。這個時候各宮苑的禮物也跟在靖帝的賞賜之后陸續(xù)到了。說到底,不管紀青盈這次的品級大飛躍到底需不需要有一個什么樣的明確理由,升遷就是升遷。而靖帝與夏太后之間的一番角力也進一步清楚展示了帝心所在,那么妃嬪們的挑戰(zhàn)就來了——要不要與紀青盈搞好關(guān)系呢?

    首先表明了立場的人,很是讓紀青盈小小意外了一下——敬嬪。

    幾乎是在三月初六的一早,敬嬪就登門拜訪了如意軒。當時紀青盈剛剛送走了靖帝,就聽到綠竹稟報,說敬嬪上門,而且還順便提了一下,靖帝去上朝的路上也看見了過來的敬嬪,不過御駕完全沒有停頓的意思就是了。

    紀青盈聞報就微微皺了皺眉,敬嬪在六宮妃嬪之中才是真正的異數(shù),按照靖帝的說法,敬嬪薄香影是完全沒有被靖帝寵幸過的,與新入宮的這幾位一樣都還是處子之身,只是在東宮的彤史記錄上薄香影的記錄不少。當時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從而做出的假記錄罷了。而且按照最初的計劃,薄香影是要在靖帝登基成就大業(yè)之后,就借口病遁,假死出宮,然后改換身份再嫁人,甚至連給她要嫁的人也是暗中安排好了的。

    只是當初在靖帝登基之前,薄香影到夢蝶軒去勸說紀青盈的那一番“深明大義”之語,讓紀青盈對靖帝的說法很是有些懷疑。倒不是覺得靖帝在騙她,他根本也犯不上這樣做。只是靖帝真的知道薄香影的心思嗎?

    或許當初入宮的時候,薄香影也是完全認同這個計劃和安排的,但是一晃幾年過去,薄香影在宮中也生活了三年,明面上也曾經(jīng)得到過一些所謂的寵妃榮光,誰知道薄香影自己是不是暗中已經(jīng)改變了心意、不再想功成身退、反而更想假戲真做呢?

    “請敬嬪進來罷。”紀青盈沉吟了一下,還是叫小苜蓿備茶迎客。如今前朝后宮都還不算穩(wěn)固,靖帝留著薄香影在宮里想必也有他的理由。就算她很不喜歡薄香影,也沒必要面子上都過不去。這就好像身為女朋友,就算再討厭男朋友的下屬,最好也要與他的公事保持一個適當?shù)木嚯x。

    “萱嬪娘娘好?!本磱逭撈芳壟c紀青盈是完全平級,論資歷甚至猶有勝之,但行禮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地按著以下對上的姿態(tài)行了禮。

    紀青盈端坐受了,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到敬嬪行禮完畢才淡淡頷首:“我如今不過四品而已,其實敬嬪不必這樣客氣?!?/br>
    敬嬪的神色雖不算如何殷切,態(tài)度卻十分謙遜:“萱嬪娘娘,先前是臣妾多有冒犯,還望娘娘原宥?!?/br>
    紀青盈將敬嬪又上下打量一番,月色宮衣,丁香絳子,梅花髻配上兩只東菱玉釵,按著四品的嬪位來說真的算是素淡至極。再加上這樣的語氣,雖然不比脫簪請罪,卻也差不多了。

    “敬嬪這話,其實并不知從何說起?!奔o青盈擺手叫小苜蓿上茶,“談不上冒犯,也說不上原宥?!?/br>
    “娘娘這樣說,那便是不肯原諒臣妾了。”敬嬪行動十分利落果決,起身便跪了下來,“皇上登基之前,宗親與輔臣們各有想法。臣妾那時糊涂,對娘娘說了不少糊涂話,還求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宥臣妾?!?/br>
    紀青盈唇邊浮起一絲幾不可見的淡淡諷刺:“當時敬嬪說的那些,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么?既然如此,如何算得糊涂話呢?”

    第108章

    敬嬪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娘娘,是臣妾糊涂,未能明白圣意。如今是誠心誠意求娘娘原諒。若是娘娘仍舊有氣,臣妾愿意任憑娘娘處罰!”

    這樣的決絕不能說沒有誠意,但是紀青盈總覺這樣突如其來的誠意太過突兀,實在難以相信。只不過敬嬪的話從面上看已經(jīng)是十足周全,紀青盈若再推拒便難免會落下口實了。

    “敬嬪你還是言重了?!奔o青盈沉吟了一瞬,便有了決斷。她現(xiàn)在升級之后存檔隨著俸祿一起飛漲,隨說也有了可以指定時間、重復(fù)讀取的好處,但是她總覺得為了對付敬嬪這樣的角色已經(jīng)不必再那樣依賴存檔了。頓一頓,又微微含笑:“快請起來,你我本是平級。若是這樣不顧禮儀宮規(guī),我實在承受不起。說一句難聽的,敬嬪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

    “娘娘!”敬嬪抬頭望向紀青盈,清秀的面孔上竟然似乎已經(jīng)有了淚意,而略失血色的嘴唇上也有深深的齒痕,“娘娘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臣妾?”

    “敬嬪,請你起來。”紀青盈直視著她的眼睛,“這句話我不想再重復(fù)了?!?/br>
    敬嬪的心里莫名一跳,在這一瞬竟覺得眼前明艷無雙的紀青盈頗有些金石之氣,甚至隱約與靖帝某些時候的言行有些相似,不由生了幾分畏懼:“是?!?/br>
    待得敬嬪重新坐了,紀青盈便隨手將身邊的茶盞端了起來:“自從我到皇上身邊,與敬嬪你的接觸其實很少。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正月里你上門的那兩次說話。你當時若是存心挑撥離間,那就不是說兩句軟話就能過去的。若說純?nèi)粺o心,那也就算不上什么開罪,也談不上原宥。所以,與其你這樣苦苦哀求、要我說出什么,倒不如問問你自己,當時力勸我自請離宮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敬嬪一怔,緩了緩才道:“臣妾……臣妾自然是無心的?!?/br>
    “無心就不算得罪,也不必要我原諒?!奔o青盈低頭抿了一口茶,“請回吧?!?/br>
    敬嬪又是一噎,然而這片刻之間并不知要如何應(yīng)對紀青盈這個順理成章的回應(yīng),只好尷尬地硬撐道:“是……不過臣妾今日前來,也還有另一件事,就是皇上吩咐臣妾,要多多襄助娘娘。”

    有關(guān)于這一點,其實紀青盈還是知道的。初五給太后請安之后,當晚靖帝就光明正大地行幸如意軒。除了確認夏太后的為難并沒有給紀青盈帶來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之外,也略略提了兩句有關(guān)敬嬪的安排。畢竟如今隨著紀青盈位分的提升,有些沖突斗爭也是不可避免,敬嬪若是能在某些場合對紀青盈支持一二,還是很有些作用的。

    當時紀青盈聽了靖帝的說法并沒有什么回應(yīng),從靖帝的角度來說,他肯定是認為敬嬪是個還算聽話的下屬,所以才能繼續(xù)留在宮里差遣,也能成為她的隊友。至于她信不信敬嬪,如今也沒必要跟靖帝正面去爭論。這總是靖帝想要護著她的一份心意,雖然不靠譜程度就像男盆友去化妝品當禮物一樣,效果完全無法保證,不過作為大盛后宮好女友的紀青盈并沒有說穿這一層。

    但是向著敬嬪,紀青盈也就不必再費那么多心思了,當即點頭道:“這事我知道,皇上已經(jīng)說了。以后若有什么麻煩你的事情,我自當開口相求。今日還是請你先回吧?!?/br>
    這樣的應(yīng)承與送客都是干脆利落,敬嬪也無話可多說,只得又說了幾句表示親近與恭敬的場面話,就欠身行禮去了。

    “主子,您還是防著點敬嬪的好。”小苜蓿上前收茶盤的時候撇了撇嘴,“她當初勸您離宮的時候說的那么急切,哪里是無心的樣子?!?/br>
    紀青盈又抿了一口茶水,才將自己的茶盞也遞給了小苜蓿:“她自己知道,我是不會信她的。只不過這樣的姿態(tài)要是不做足了,怎么跟皇上交代呢?瞧瞧人家選的這時間,穿的戴的打扮的樣子,還不知道是給誰看的么?!?/br>
    “那也是白費心思?!毙≤俎:吡艘宦暎熬G竹看的清楚著呢,皇上瞧見了她也沒說什么,就看了一眼就過了?!?/br>
    “以皇上那過目不忘的記性,看一眼也就夠了?!奔o青盈起身回去寢閣,又將發(fā)髻上有些沉的那支流蘇釵子摘了下來。

    總的來說,靖帝對敬嬪是沒什么男女之情的心思,要有早就有了??墒堑降资切湃瘟撕脦啄甑南聦伲质菐椭鰧m里的情報工作。這種在危機險境之中的信任感其實非常容易發(fā)展成微妙的依賴,紀青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與靖帝相處的初期,那種感情當中有多少是喜歡,又有多少是因為在絕境中唯一的依靠。敬嬪會對靖帝有心思,其實是正常的,只不過接下來這要如何發(fā)展了局,便難說得很了。

    又過了幾日,靖帝下了一道旨意,令協(xié)理六宮的寧妃以后每月初十、二十、及月末之日召集妃嬪議事,地點就在寧妃自己的露華殿中。這個意思多少有點“模擬中宮請安”的樣子,說是抬舉寧妃其實也算不上,因為這日子選的實在刻意,分明是避開了初一十五。不過要說貶低寧妃,也不能算,好歹身為從一品妃的寧妃梅氏也是遙領(lǐng)后宮,尤其是寶音被從正二品的貴嬪之位驟然貶謫,寧妃的位分就更是比所有人都高出了一截,再怎么不是正妻的日子,也還是統(tǒng)領(lǐng)妃嬪的。

    就算靖帝沒有解釋紀青盈也明白,這個決定肯定是來自于前朝的壓力。畢竟靖帝自從元服大婚至今,有正妻的時候也與正妻不睦,膝下又無子女,就算是再不愿意被臣下或宗親干涉家事,也不能真的全無章法,連個統(tǒng)領(lǐng)的規(guī)章都沒有。

    對于紀青盈而言,定期到寧妃宮里開會倒不算什么,相對來說與寧妃接觸也不是一兩日了。只不過畢竟是定期的集體聚會,按照后宮的事故頻率來說,有聚會就有折騰,這是必然的。而這也讓紀青盈更加明白了敬嬪上門的由來,大約靖帝還是怕她在這些妃嬪聚會上勢單力薄、會吃虧。

    只不過有了敬嬪這樣的“投誠”,真的會少吃虧咩?

    三月初十,寧妃的露華殿里召開了第一次名正言順的妃嬪例會,紀青盈雖然還是習慣性地存了檔才過去,但直覺上感覺不會出什么大事。畢竟福嬪剛剛折戟,看當時夏珊珊的反應(yīng)就知道那其實是個想要扮豬吃虎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人再急著自找沒趣了。

    果然,露華殿里眾人打招呼的時候非常平和友好,夏珊珊也沒有再上躥下跳、陰陽怪氣地說什么不相干的,唯一稍微引發(fā)眾人注目的就是蕙昭儀好像有些憔悴,寧妃仔細問了也只說是近來脾胃不和,已經(jīng)由太醫(yī)診治過了,于是眾人再說說閑話也就散了。

    這樣平靜的聚會在三月二十又和諧上演了一次,兩次聚會之間雖然靖帝又光明正大地保持了對如意軒的獨寵,妃嬪們也還是風平浪靜地保持了耐性。只不過在這所謂的議事茶會結(jié)束之前,寧妃又提出了新的建議:“下個月御景南苑正是春夏之交,花景最為繁盛絢爛的時節(jié),姐妹們可否想到御園中欣賞一番,題詩作畫?當然,這不過是本宮隨意的想法,主要是想描些新鮮的針繡花樣,也是與姐妹們一同散散心,絕無什么高低比較。不知姐妹們覺得如何?”

    紀青盈面上自然是含笑與眾人一同表示:“寧妃娘娘既然有雅興,臣妾等自當應(yīng)承。”心里則是不由一哂——寧妃這也是讓靖帝上次的發(fā)作嚇著了,還沒確定這賞花茶會辦不辦,就先聲明一下沒有比賽評比之類的爭鋒機會。

    不過天氣越來越好,春夏之間的確是出游或者賞花的好時節(jié),便是不為了靖帝的注意,妃嬪們想游玩一二也是正常的。蕙昭儀與英淑媛大約也是同樣的想法,附和寧妃之余又各自提了幾樣可能是在閨中之時就慣常的花會主意,一時間氣氛的和諧融洽竟猶勝前次。大約是共同的無恩無寵,再加上暫時不敢招惹紀青盈的默認共識,妃嬪們之間竟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和諧與默契。

    到了四月初一、花會的當日,這種和諧與默契又上了一個新臺階。而讓眾人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靖帝的再次到場,還是與紀青盈一起到的。

    寧妃臉上又險些掛不住,但身為花會發(fā)起人,也只能含笑迎上去:“皇上萬安?!?/br>
    妃嬪們跪了一地,也齊聲請安:“皇上萬安?!?/br>
    跟在靖帝身邊的紀青盈自然要向后退了半步,也向著寧妃等人微微欠身,畢竟大家身份參差不齊,她也不必一一行禮。只是心里忍不住埋怨靖帝——到底是有多怕她如今不夠招搖,明知道今日是妃嬪們的聚會,從早上折騰到中午還不夠,居然還非要跟著她一起來!

    第109章

    等到眾人禮畢坐下,紀青盈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周遭眾人,發(fā)現(xiàn)靖帝的到場還是給妃嬪們的聚集打了一針小小的強心劑。再怎么說著不想爭奇斗艷,也會想要表現(xiàn)一下自身的美貌或才華雅趣,而見到了靖帝到場,就更是盼著能得著靖帝些許留神,哪怕只是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雖說來日方長,誰也不覺得紀青盈如今的專房專寵能保持一輩子,但是紅顏彈指老,就算靖帝過個一年半載甚至兩年三年真能移情別宮,誰又能知道到時候又會不會有新人上位?

    而得了肅帝朝第一寵妃傅妙莊調(diào).教多年,自從入侍東宮就得靖帝青眼獨寵至今的紀青盈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將來真的到了君心不再的時候,會不會也提拔身邊的人服侍皇帝?

    不論是當年與肅帝結(jié)發(fā)恩愛的欒皇后,還是橫行后宮十數(shù)年的傅妙莊,誰不曾拉攏調(diào).教低位妃嬪固寵呢。所以在后宮的戰(zhàn)場上到底要何時出擊,真的是很難說。就算是這些出身高門的妃嬪們有耐心等,也不能完全放過眼前機會。

    “今日天氣不錯,朕只是過來看看,還望不會擾了你們的興致?!本傅鬯坪跣那檫€可以,語氣隨和,實在是少有的情形。

    寧妃心中微微一震,竟說不清是欣喜還是感動,這樣的靖帝已經(jīng)是許久未曾見過了。年輕的帝王氣度越發(fā)華貴端雍,英俊而雅正的白皙面孔上含著微微一點溫意,雖然薄唇未曾上揚,但那舒展的長眉與輕松的目光卻無不昭示著靖帝難得的舒暢心懷。

    “皇上言重?!睂庡I響?yīng)道,“只是臣妾曾不知御駕親臨,各樣預(yù)備都太過簡單,惟恐不合皇上心意……”

    “不至于?!本傅蹟[了擺手,“都起來罷。朕不過是瞧著今日天氣好,朝政上又難得躲這半日的清凈,就過來看看罷了。也不必太過拘束了?!?/br>
    “是?!卞鷭鍌凖R聲應(yīng)了,再度各自回到原來的座位。

    這時寧妃便要叫人為靖帝重新安排座椅茶果等物,靖帝看了紀青盈一眼:“也不用單獨安排,朕隨意坐坐便是?!?/br>
    寧妃臉上又是一僵,余人卻有些欣喜。

    說白了,靖帝是與紀青盈一起來的,那這意思大約就是要繼續(xù)坐在紀青盈身邊。這雖然讓人眼熱的很,然而好處便是那些平素座位更靠近紀青盈的妃嬪也就直接靠近靖帝。如今紀青盈是正四品嬪,在妃嬪當中剛好是一個正正好好居中的位置,那么位分最高的寧妃也就會離靖帝最遠,其他人,尤其是蕙昭儀與英淑媛這兩位,則是正好與紀青盈的座位毗鄰。

    紀青盈在這個過程當中自然沒有說話,只是飛快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后腰,便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頭,去好好欣賞御園之中的初夏美景,順便壓住自己滿心想要飛起的白眼——孟懷淵這個家伙,如今做了皇帝,這演技真是更上一層樓了?,F(xiàn)在看著溫文隨和,好像一臉與民同樂的平易近人,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在如意軒里還是怎么纏著人的來著?

    心情好……他當然心情好了!

    “不知萱嬪娘娘喜歡什么花?”首先開口點名紀青盈的居然還是夏珊珊,不過這次倒是客氣多了,向著她這個四品的嬪也能叫出娘娘二字,果然是能屈能伸的優(yōu)質(zhì)女漢子一條。

    “我對花卉沒什么研究,凡是好看的都喜歡?!奔o青盈隨口敷衍了過去,因為今日出門之前被靖帝纏得太緊了,她竟沒有存檔的機會。所以現(xiàn)在她手里時間最靠近的存檔居然是兩天之前的,重新讀檔是不怕,可是那就意味著很可能要重演昨晚和今天的一切,也包括靖帝在連續(xù)數(shù)日公務(wù)繁忙之后的爆發(fā)和纏人……

    想一想就算了,她可受不了馬上再重來一次!

    “愛妃在想什么?”靖帝并沒坐下,而是直接走到了紀青盈身邊,饒有興味地掃了她微微發(fā)熱的臉頰一眼。那眼光里頭的狡黠與親昵都是一閃而過,再加上所站立的角度,旁人根本無法瞧見,紀青盈卻要忍住自己去捶他一拳的沖動,擺出一個應(yīng)對領(lǐng)導(dǎo)視察的標準禮貌微笑:“回皇上,臣妾在想最近的天氣。既然漸漸轉(zhuǎn)熱,是不是也該給如意軒的窗子加一層防蚊蟲的窗紗。另外,天氣熱了之后,飲食也該清淡素凈些才好?!?/br>
    “原來如此。”靖帝淡淡頷首,“想得倒也周全。卻不知這飲食要如何清淡?多加些竹筍可好?”

    紀青盈登時背脊就是一緊,干咳了兩聲便轉(zhuǎn)了頭:“哎,皇上你看那邊的芙蓉開了?!?/br>
    賞花的茶會不比詩會那日緊密,原本就是比較分散些的,不過靖帝與紀青盈并未特意壓低聲音,所以這幾句很有些機鋒的對話落在旁人耳中,感受便十分復(fù)雜。

    要說親密,從字面上聽不出;但要說只是閑聊的廢話,這里頭卻又分明透露出只有靖帝與紀青盈二人明白的暗示之意,反而比尋常的情話更加親密十分。

    蕙昭儀與英淑媛在入宮的兩個多月里原本就已經(jīng)來往不少,此刻行動就更加默契,聽見紀青盈回答到一半的時候就直接離座散步,轉(zhuǎn)去欣賞花樹。

    而離靖帝最遠的寧妃則是已經(jīng)叫人鋪展好了宣紙,開始在涼亭里的書案上提筆作畫,敬嬪與虞寶林便跟在寧妃身邊看畫作。

    這時候?qū)庡牟琶故钱斦骘@出了幾分功底,不過寥寥幾筆落下,春夏時分的繁華盛景就被勾勒出了一個大致的意境。

    “娘娘畫得真好!”虞寶林又看了一會兒,便開聲贊道,“您筆下的這花景圖,簡直就跟真的一樣,好像將御苑都搬進了畫里呢!”

    這贊美雖然有些粗鄙不文,但卻簡單直接有療效,靖帝與紀青盈,還有蕙昭儀和英淑媛等人皆聞聲望了過來。

    寧妃迅速舒展了剛才微蹙的秀眉,隨即強自笑道:“也太過獎了。論畫技,京城里誰不知道還是要數(shù)英淑媛的妙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