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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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林青蕊自個也被那雙強有力的胳膊給摟住提了起來。 ☆、第23章 登門拜訪【入v公告】 說實在的,就算林青蕊心里對這個漢子有了那么點好感,可也沒真的想過要嫁人的事兒。更何況,在這個封閉落后的村子里,指不定誰瞧見了就又會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 雖然她是不在乎,可也不想平白被人嘰嘰咕咕的嘲笑諷刺。 李鐵柱不知道林青蕊心里怎么個別扭勁兒,現(xiàn)在滿心想的都是這女娃子真輕,還沒自個之前打的孤狼重呢。想到這里,他忍不住顛了顛,然后念到若是能娶回去,一定要好生給她養(yǎng)養(yǎng)。 被這么抱著,鼻尖全是男人的陽剛之氣,林青蕊是冏的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尤其是瞧見他緊繃的下顎時候,不知怎么的,臉猛然就燒燙起來。 唉,大抵這就是美色誤人了。 等到快到楊家窯村的小土路時,林青蕊才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那個放我下來吧。” 李鐵柱原本闊步而行的腳猛然收住,一聲不吭的低頭看著懷里臉色紅彤彤的人。見林青蕊并沒打算再開口,他心里不由有些著急,于是眉頭就皺的緊緊的,讓人一瞧就清楚他的不贊同。許是因為神色太過嚴肅,倒也帶了些兇惡。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李鐵柱盡量和緩著聲音說道,可一開口又覺得自個說的不對,心里不由有些懊悔。怎得在這女娃跟前,自個總出糗呢?他娘總說讓他學(xué)著說些好聽的巧面話,原本他還嗤之以鼻,可對著林青蕊,他本能的就覺得該說些能入耳的話,“只是你被蟒蛇纏的久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原本林青蕊心里還有些忐忑,尤其是看到他皺眉頭時候甚至還有些害怕??蛇@漢子一開口,那種惡霸一般的皮相配上踏實憨厚的話,可就是所謂的反差萌了。于是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快到村子了。”林青蕊輕聲提醒道,只是那眼睛依舊透亮的看著慢慢臉紅了的漢子。 李鐵柱被人這么盯著,瞬間就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了,連面色都紅赤起來,“哦......” 這么應(yīng)了聲,趕緊的把人放到地上。他也不是不懂,就是想多抱她一會兒,少讓她走一會兒路,免得身上被勒出來的痕跡疼。 反正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現(xiàn)在倆人可算是一前一后的往村子里走去了。而看著倆人影子慢慢重合的李鐵柱,這會兒只覺得手腳都有些發(fā)僵,也不知是不是那會兒砸蟒蛇時候脫力了,甚至還覺得心口砰砰砰的可勁兒跳著。 林青蕊沒想到自個能走了,那漢子還沒還荊條跟柳枝的意思。瞧那模樣,似乎還想把她送到家門口。也不知怎得,突然間她就覺得心里美滋滋的,大概是......歡喜的感覺。 路上遇到幾個嬸子,大伙兒見了她也少不得搭話。倒也有心眼多的湊上來,假意跟她同路打聽道:“青蕊,又去砍柴了啊,這是哪家的后生啊,倒是個疼人的?!?/br> 林青蕊知道跟著自個的這個婆子是出了名的是非人,整日里光瞅著別人家的事兒當(dāng)笑話呢,心里自然有些不耐煩??伤裁靼祝愅鹾萌切」黼y纏,只要對方?jīng)]撕破臉,自個也不好沒個好臉色不是? “今兒砍柴碰上了大蟒,多虧了李家大哥幫忙,不然我指不定就回不來了?!绷智嗳锟嘈σ宦?,接著還沒等那婆子再問什么話。邊上的李鐵柱就開口了,“我嬸子跟林家嬸子倒也認識,所以今兒我來送林家妹子一遭,順便看看林大叔跟林嬸子?!?/br> 甭管對婦人家那些事兒多不感興趣,李鐵柱也知道,村里長舌婦多之又多。許是有些人沒有壞心眼,可架不住一閑下來就愛打探別人家的彎彎繞。 等到倆人走遠了,剛剛那婆子才啐了一口,心里罵道指不定又勾搭了人呢。原來,這人就是一直琢磨林家熬糖手藝的王家婆子。之前總被陳家跟楊家婆娘擠兌,她心里自然憋了氣兒,所以在林家先前那個大伯母章氏來的時候,她可沒少暗中使壞。 只可惜,每次都被林家人躲過去。 想到章氏,又瞧著人高馬大的漢子跟著林青蕊亦步亦趨的走著,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心里有了計較。哼,瞧那模樣也是個窮酸鬼,跟林青蕊那死丫頭肯定是一路貨色。 這么著,王家婆娘一扭水桶腰就往自家走去,路上碰見幾個湊在一塊搓麻繩的媳婦,也少不得嘮叨幾句。 倆人沒走多久,就到了林家。進門之前,李鐵柱還不動聲色的拽了拽自個的衣裳,之后才挺著胸膛進了院子。只是進去了,他又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并不是說嫌棄林家院子小,相反林家小院里雖然東西不少,可拾掇的也是干干凈凈的,只是那籬笆晃晃悠悠的怎么看怎么不牢靠。再有就是那吱呀吱呀的木門,雖然算不得破敗,可也是有些年頭了,大概都禁不住他一腳踹的。 雖然說村子里沒啥大jian大惡的人,但越到冷的時候,那小偷小摸的事兒就越多。 想到這里,李鐵柱心里更加不放心了。 在他還沒想出個一二三來的時候,張氏就聽見聲音掀開門簾出來了。見院子里硬生生的站了個大后生,她先是一愣,隨即趕緊回頭叫自家老頭子出來。 李鐵柱把荊條跟柳枝按著林青蕊的指點放好,然后就安安生生的跟著她后頭,見張氏出來趕緊的喊了聲嬸子。 說清楚了來歷,林老漢也正好拄著用樹杈子削的拐杖出來了。見著李鐵柱站在閨女邊上,他心里是五味雜陳,臉色也沒之前好了??赡钇疬@又是閨女的恩人,如今瞧著模樣,又像是幫了閨女一把,自然也不好落了人的臉色。 倒是張氏越瞧越滿意,這漢子雖說長得不俊,可虎背熊腰的,一瞅就是個干活兒的料子。雖說名聲惡了些,可就像是楊家嫂子說的那般,這樣的漢子肯定不會讓媳婦被外人欺負的。 若是這人再踏實勤快些,閨女嫁過去倒也是好事兒。 想到這里,張氏就笑起來了,趕緊的把人往屋里迎,還擺著手讓林青蕊去倒些甜水來。 “嬸子,叔,別忙活了?!崩铊F柱揮揮手,扯著嘴角露了個笑,只是這一笑顯得他皮相越發(fā)不好看了?!拔揖褪莵硭土旨颐米踊貋淼?,順便帶我娘送些rou過來。這是之前打的蟒蛇rou跟蟒蛇膽,回頭可以做些rou羹,蛇膽也可以泡酒。這蛇皮算不得好東西,我倒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林青蕊探著脖子見爹娘跟李鐵柱說的正興起呢,當(dāng)下心里就有些暖洋洋的。連帶著放羅漢果糖漿都多放了一些,一見鐘情她原本是不信的,不過這次也不知算不算呢。 “那叔,嬸子,我就先走了?!卑褨|西都放下以后,李鐵柱撓了撓后腦勺,抿著嘴半晌也憋不出別的話了,只得告辭。 見他真的轉(zhuǎn)身要往外走,張氏趕忙說道:“李家侄子,至少的吃了飯再走啊。” 聞言,李鐵柱還真停下了腳步。說實話,他還真有些不想走呢,今兒還沒跟林家女娃說幾句話勒。 可一想到自個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又念著趕緊回家去跟娘應(yīng)了林家的事兒,所以也沒順勢坐下。只說還惦記著家里的活兒,就不多留了。 聽說李鐵柱是忙著回家干活,張氏的心里自然就更滿意了。見著人大步往外走,自然趕緊的把李鐵柱留下的蛇rou之類的提溜起來要還回去。 倆人拉扯了幾下,最后還是林老漢發(fā)了話讓張氏別追了,省得讓外人瞧見了笑話,這才消停下來。 送走了李鐵柱,林老漢就把閨女叫到跟前,問過閨女怎得就跟李家后生又糾扯上了。原本他心里是存了不樂意的,總覺得閨女要是跟了這么個五大三粗,說話還莽里莽氣的漢子那是吃了虧??梢宦犝f閨女遇險了,自然也顧不得心底里那點不得勁了,趕忙讓張氏去燒熱水幫著閨女看看傷口。 張氏一聽閨女差點被蟒蛇要了命,差點把魂魄都嚇丟了,知道又是李家后生救了她,心里自然就感念起來。甚至嘴上還一個勁的夸起了那后生。 等倆人進了廂房,張氏再瞧見閨女身上青青紅紅的那些傷痕,可就心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直到尋到了李鐵柱之前送給林青蕊的藥膏,這才壓下眼眶里的淚珠子給閨女擦抹起來。 即便是已經(jīng)過了許多時候,可林青蕊還是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抹了藥的地方更是嘶啦嘶啦疼的厲害。可聽到張氏的哽咽聲,她又只能咬牙堅持著,生怕再惹了爹娘憂心。 這次的疼可不是往日里背柴火或者簍子勒的紅痕那般簡單,簡直是要把骨頭都勒碎的感覺。若不是李鐵柱去的及時,只怕等不到被勒的窒息了,疼也就把她疼死過去。 ☆、第24章 三合一 因為覺得閨女受了驚,加上身上青紫青紫的痕跡過于嚇人,張氏是說什么都不讓她再下地干活了。 而林老漢也沒心思再編什么簍筐了,而是拄著拐杖在自家閨女屋子屋頭唉聲嘆氣的來回踱步。許久聽不到里面有動靜,他心里焦急的跟在火上烤似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帶。結(jié)果一摸倒是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拿煙袋鍋子早被閨女收繳了去。 其實最初他還真有些不習(xí)慣,農(nóng)家漢子干活閑下來的時候不免抽幾口草煙,這幾乎成了習(xí)慣跟本能。卻不想自家閨女說什么抽煙袋鍋子總引得他咳嗽難受,說啥也不許了,加上那時候家里困頓,他也沒心思再上山去扒拉草煙。 林老漢泄氣的用拐子戳了戳地面,又覺得自個真不爭氣,怎得讓閨女小小年紀(jì)就cao持起一家子的活計?如今更是差點就見不著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后怕起來,對剛剛那個長得跟熊一樣的李家后生也沒了那么大的抵觸。怎么說,只要自家閨女好,一切都是好的。 過了好一會兒,見張氏還沒出來,林老漢不禁往前走了兩步敲了敲門窗。 “閨女沒事吧,要不我去尋了赤腳大夫過來瞅瞅?”林老漢有些猶豫的開口,村里的赤腳大夫雖說有些年紀(jì)了,但到底也是個男人。雖說醫(yī)者眼里不分男女,但架不住周圍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 這話音剛一落,張氏就紅著眼開門出來了。 “我給閨女上了藥,也虧得李家后生心眼好,不然......”說著,又是一陣哽咽。“算了,我先去把咱們屋里那床厚炕被給閨女抱過來,那渾身青青紫紫的哪能不疼啊?!?/br> 林老漢一抹臉,最后瞧了一眼被自家婆娘關(guān)上的門,也沒再說什么就沉默地轉(zhuǎn)身,一拐一拐的回了正屋。只是那臉色,著實算不上好,卻也讓人瞧不出再想些什么。 張氏這次可是下了狠心,別說是自己鋪著的炕被了,就連之前準(zhǔn)備給林大虎娶媳婦用的那床新薄被,都從鎖著的箱子里拿出來了。其實早些時候,她不是沒想過拿出來用,可這點東西那是她們老兩口的念想,總覺得留著東西就好像兒子還能回來似的。 左右如今天了開始轉(zhuǎn)涼了,加上閨女身上的傷......罷了,便是再盼著也沒有跟前的親人重要。 林青蕊明白張氏的心思,所以看到嶄新的大紅薄被的時候,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娘,這炕被我墊上,被子就先收回去吧。”林青蕊看著張氏說到,“不說別的,等天再冷一些,給爹當(dāng)壓風(fēng)被子也好?!?/br> 張氏聽了閨女的話,心里不由的百感交集。但手上給閨女換被子的動作沒有停頓,只笑著說道:“你爹都是過半百的糟老頭了,蓋這花里胡哨的被子也顯不出好看來。娘瞧著,這鮮紅鮮紅的顏色配你正好。” 簡陋的農(nóng)家小屋里,娘倆說著貼心話,直到快到飯點了,張氏才拍著閨女的胳膊讓她歇會,自個去搗騰飯菜。 到了灶臺上,張氏把之前閨女買回來自家舍不得吃的肥rou塊取出來,又砍了一截大骨用水焯過。然后才拿起菜刀慢慢給余下半顆冬瓜削起皮兒來。 之前雖說家里有了余項,可到底因為家底窮,加上還有外債,所以那些油水大的吃食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放那么一點,左右只是讓一家人吃個稀罕。卻并不會這般大手大腳的用。 但今兒閨女差點遭難,怎么著也得補補不是?雖然她眼界小了些,吃用都愛摳唆,但也是打心底里疼惜自家閨女的。 張氏看著手頭上并不多的五花rou,一狠心干脆全切成了小塊然后跟那半截骨頭一起燉進鐵鍋里。瞧著灶膛里的火還挺旺的,這才折回屋里去挖了兩碗糙白面又咬牙把閨女之前撿的野雞蛋打了倆混進去,然后搟成薄薄的面皮準(zhǔn)備一會兒給閨女烙餅吃。 一想到如今家里不用為生計發(fā)愁,都是靠著閨女那小小的身板得來的,她心里就起了酸澀。而屋里還整理著荊條的林老漢,怎能不知道自家婆娘的心思? 說來說去,還不是他拖累了那娘倆?若不是為了給他看腿,家里哪會這般緊巴巴的?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抓藥調(diào)理,只怕家里現(xiàn)在靠著閨女手頭的生意,早就寬裕起來了呢。 原本愁眉苦臉的他暗暗出了口氣,忍不住捶了捶自個的膝蓋,卻不想摸到了一圈綿軟的護膝。心里五味雜陳,卻又忍不住慶幸起來,閨女當(dāng)真是好的。 說起來,這護膝還是閨女想到的法子,入了深秋天兒變涼了。閨女擔(dān)心他的腿腳受不住,所以專門買了棉花瓜子用家里的布頭縫成了這么個能綁腿的圓筒。要知道,閨女之前對女紅可是一點不會的,便是縫個衣裳都能縫的皺皺巴巴的??扇缃?,為了自個這不成事兒的老頭子,竟然真學(xué)會了用針線。 當(dāng)時閨女是怎么說的?大抵是有了爹娘,才能有依靠,日后甭管她嫁人還是出門,總歸有娘家人撐腰的。若是他跟張氏不保重身體,日后她跟二虎出了門,只怕只會被人欺負呢。 許是林青蕊說的多了,倒是讓老實巴交的林老漢兩口子越發(fā)想得開了。閨女是個有主意的,也是個聰慧孝順的,這是他們的福氣,定然不能為了那些有的沒的傷了閨女的心。 小小的農(nóng)家院,炊煙升起,大鍋里燉著的rou菜慢慢散出香味來。 吃過飯后,林青蕊在林老行跟張氏的勸說下直接歇下了。只是這大天白日的,睡覺定然是睡不著的,所以她心里又琢磨起了甜菜的事兒。 琢磨著琢磨著,可不就想起了那個黑臉駭人的漢子?說是駭人,其實她覺得那人也算純樸踏實,至少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小白臉好多了。 若是真要嫁人,她寧可不圖什么名聲,嫁給這樣在外能唬人在家里又知道心疼人的漢子。左右,她也沒想過錦衣玉食富貴高門,只求平平安安順順?biāo)焖斓倪^日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和樂安穩(wěn),別的還能差么? 迷迷糊糊的,那個皺著眉一臉兇相的男人就在腦子里轉(zhuǎn)悠起來,直到她慢慢睡著也沒肯離開。 而此時,外頭那些正挑林家是非的人,可是又活躍起來了。本來嘛,有些人就是那樣,別人對她好,她不懂得感恩,反而總覺得理所當(dāng)然。某一日人家突然開始過起自個的日子來,不跟她分享好物件了,那可就變成了罪不可赦。 哪怕,人家的東西跟法子跟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現(xiàn)在林家尤其是林青蕊可不就面臨這么個境地?雖說村里大多數(shù)人在黑耳朵上得了好處,也感念著林家人的厚道。卻也有不少人眼紅的看不下去,總想著再分了林家的財路。 尤其是林青蕊從一開始就是村里茶余飯后的談資,加上她說親的事兒一直坎坎坷坷。如今聽說她能熬糖還掙錢了,可是又成了那些閑的沒事兒,總愛盯著別人家事兒說道的老娘們,眼紅的對象? “說起來,林家閨女也挺可憐的,現(xiàn)在好容易熬出來了,倒也不容易?!?/br> “她可憐個啥?那眼界高的比鎮(zhèn)上富貴人家的小姐都高了,下水村田家那么好的光景都瞧不進眼里,指不定還想攀高枝呢。” 原本湊在一起說笑的婦人們開口就少不得說到林家,剛開始也好聽,大多是覺得林家如今翻身了,終于不用再苦熬著了。只是王婆子一開口,那話鋒可就直接成了戳人心的話了。 “前些日子還跟鎮(zhèn)上賴皮糾纏不清,后來她那大伯娘不是還說她跟一群漢子拉拉扯扯了么?那天我還瞧見有個長的兇呼呼瞧著就不像好人的男人送了她回家......”王婆子放下手里正搓著的苞米棒棒,呸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那種男人我瞧著跟外頭賭場上看場子的一個兇狠勁兒,指不定就是被小娘們勾搭來的......” “就是,不然她個小丫頭,怎得突然就能掙錢了?不說別的,前幾日我可還看見她去買了rou呢?!边吷贤跗抛拥膬合眿D也毫不客氣的嗤笑道,面上滿是不屑跟嫉妒,想了想又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之前我跟我娘好言好語的去討她家的法子,她家小氣不給就算了,還裝什么為難呢。要我說,那就是一家子白眼狼,當(dāng)初要不是咱們村里給他們湊了錢看病,指不定她家現(xiàn)在早就砸鍋賣鐵的連個住處都沒了呢?!?/br> 這話一出,周圍就有不少人皺眉了。雖說也覺得林家閨女名聲丟了半截子,只怕還真有些說不清呢??蓪τ谕跗抛觾合钡脑?,卻也很是不贊同,人家靠手藝掙錢吃飯,怎得能說教給你就教給你呢? 更有心思明了的媳婦暗地里翻了個白眼,要是都想王家婆媳倆這般想,那還不亂了套?畢竟一個村子里,誰家沒遭過難事兒?哪家沒得過別人家的拉拽? 反正不管怎么想的,這些話沒有小半日可就在村里又傳了一遍。與此同時,林青蕊的名聲也壞到了底兒,甚至讓之前還猶豫著要不要幫她說親的人家,徹底打了退堂鼓。 林青蕊這幾日被張氏跟林老漢拘在家里養(yǎng)傷,沒事兒了最多也是去隔壁看看臘梅繡帕子,倒沒聽到村里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張氏老兩口自然是聽說了,也是為著這個,死活不讓閨女隨便出門。甚至老兩口在盤算著,實在不行,就把熬糖的法子教給大家伙得了,也省得他們總盯著自家閨女不放。 就在這個當(dāng)口,王婆子媳婦又來了,正好碰上從剛從陳家出來的林青蕊。一番奚落自然少不得,陰陽怪氣的沖著林青蕊說酸話,卻沒想到人家搭理都不搭理她。 她也是個心眼小的,見林青蕊看著她跟看猴戲似的,當(dāng)下就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拽住了林青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