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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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陸銘濃密就是一蹙:“南宮玨?” 南宮玨著急地拍著門:“你快點兒??!再不開楚璃就過來了!” “我干嘛要給你開?”陸銘問。 “我?guī)湍愣麻T兒啊!” 南方人,講起兒化音,能把人笑岔氣。 陸銘笑著打開了一條門縫,南宮玨還傻兮兮地往里瞅,就見一只有力的打手忽然伸到眼前,抓住他肩膀,像擰小雞仔兒似的,把他從門縫里擰了進(jìn)去,隨后,插上門閂,將他按在了門板上。 “干嘛幫我堵門呢?”陸銘似笑非笑地問,他生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鐵骨錚錚的氣質(zhì),帶著一絲殺伐與果決,偏唇角的笑,意味深長,有一點痞氣與邪氣交織的味道。 南宮玨整個后背都貼在木板上,陸銘一只胳膊扣住他腰肢,另一手撐在他身側(cè),這姿勢,像是把他禁錮在懷中,曖昧得不得了。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讓開啊?!睖?zé)岬暮粑?,帶著淡淡的香氣,落在南宮玨的臉上,南宮玨的舌頭打結(jié)了。 陸銘一雙手本就比尋常人大,又常年習(xí)武握兵器,力道驚人,扣在南宮玨的腰肢上,像是一個巨大的鐵鉗,還是剛從爐子里撈出來的,一片guntang。 南宮玨想動動,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彈不得,吞了吞口水,瞪圓眸子,兇悍地說道:“孤……孤命你讓開!” 陸銘絲毫沒被嚇到,捏了捏他軟腰,笑道:“自己送上門的,還讓我讓開,這么口是心非呢?” “誰口是心飛了?!”腰都軟了……嗚嗚…… “腰真細(xì)?!?/br> “陸銘!” “在呢?!标戙懣圩∷氖志従徤弦?,捏住了他下顎,“看在你這么主動的份兒上……” “怎樣?!”南宮玨咆哮!本太子好生氣!腿也氣軟了! 陸銘溫柔一笑:“這樣。” 言罷,偏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南宮玨整個人都呆住了。 陸銘離開他唇瓣,曖昧看著他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喜歡嗎,太子殿下?” 南宮玨炸毛了,一個躍起,蹦到了三尺之外:“你你你你……你輕薄孤?你怎么可以這樣?孤是男人!” 陸銘挑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站??!”南宮玨暴喝。 陸銘回過頭。 南宮玨傲嬌地說道:“孤從來不吃虧的!孤要輕薄回來。” …… 楚璃輕松通過大門,到陸銘這兒便沒那么容易過關(guān)了,更別說眼下又添了個與楚璃有過節(jié)的主兒,愣是從天不亮堵到日上三竿。 后面還是陸薇等不及了,讓紅蕊催了好幾十遍,陸銘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點了頭,只道唱段黃梅戲便作罷! 黃梅戲…… 楚璃長這么大,連給meimei哼搖籃曲都未曾有過,還黃梅戲呢! “唱不唱呀?不唱今兒就給我耗著了!吉時過了別找我?!标戙懧唤?jīng)心地說。 門那邊靜默了一會兒,突然——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從今不再手那奴役苦, 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耕田來我織布, 我挑水來你澆園, 寒窯雖破能避風(fēng)雨, 夫妻恩愛苦也甜, 你我好比鴛鴦鳥, 比翼雙飛在人間……” 又唱男又唱女,音調(diào)跑出天際,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無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原來是個音癡。 “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玨趴在地上,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陸銘極力地繃住,卻還是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薔薇院也聽到了楚璃毫不著調(diào)的歌聲,一屋子人笑得東倒西歪! 陸薇臉上的一斤粉起碼笑掉了八兩,梁夫人一邊哈哈,一邊給她補(bǔ)妝,笑得太厲害,手一抖,眉毛都給畫歪了……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楚璃總算進(jìn)了薔薇院。 陸薇戴上了蓋頭,從頭到腳,紅艷艷的,只一雙玉手,白得清潤,白得剔透,白得讓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楚璃忍住心頭悸動,將小嬌妻抱上了花轎。 陸相國與喬氏送別了女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想到辛辛苦苦養(yǎng)了十五年的女兒,轉(zhuǎn)眼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兒,喬氏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兒,尤其女兒是嫁入皇宮,日后想回趟娘家,都得請示圣旨,太難了…… 陸相國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女兒。 喬氏碰了碰他胳膊:“你怎么一點都不難過?” “有什么好難過的?不就是嫁個人嗎?我正不耐煩看到她呢!”陸相國冷哼著說完,轉(zhuǎn)身回了薔薇院。 一關(guān)上門,他便抱住他的小花枕,哇哇哇哇地哭了起來…… 太子府尚在休憩,婚禮在淮南王府舉行,霍皇后與南疆使臣都蒞臨了現(xiàn)場?;实鄄辉?,霍皇后邀請?zhí)K皇后坐上了另一個高堂的位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蘇皇后的眼底涌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洞房中,陸薇百無聊奈地坐著,楚芊芊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小荷包里揣著幾塊已經(jīng)壓碎的點心,她拿出一小塊:“陸jiejie,吃不吃?” 陸薇在轎子里,一路偷吃過來的,一點都不餓,但還是嘗了一小口:“多謝芊芊。” 楚芊芊蹬掉鞋子,爬到床上,撿起一?;ㄉ?,遞給陸薇。 陸薇剝了殼,把花生仁喂進(jìn)她嘴里。 她吃完,才彎下身,從底下往陸薇的蓋頭里望去:“你真的是陸jiejie嗎?” 看著不像呀! 陸薇微微一笑,沖她眨了眨眼:“我當(dāng)然是,昨天是你壓的床嗎?” 楚芊芊點頭! 原本不是她,是一個小堂弟,不過她把小堂弟趕跑了,然后就是她啦! 陸薇知道壓床多用男孩兒,但她很喜歡芊芊,要是能生個和芊芊一樣呆萌的女兒,也很不錯! 二人說了會兒話,蘇皇后來了。 楚芊芊坐在一堆花生棗仁上,愣愣地看著朝滿臉笑意的蘇皇后。 蘇皇后伸出手,想抱抱楚芊芊,楚芊芊往陸薇背后一躲,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 蘇皇后心中一痛,苦澀地笑了笑,拉過陸薇的手道:“我的身份,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陸薇點頭。 蘇皇后嘆了口氣:“當(dāng)初我也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離開他們兄妹,去南疆復(fù)仇?;实蹫榱俗约旱幕饰?,不惜把我賣給南疆的將領(lǐng),讓他們挑起戰(zhàn)事,讓駐扎邊關(guān)的穆家軍無暇顧及皇城的情況?!?/br> 陸薇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蘇皇后拉過她微微發(fā)涼的手:“后面,我逃回了北梁,才知道楚崢為了找我,放棄了皇位。楚崢問我去了哪里,我不敢把實情告訴他。我不敢報仇,我怕鬧大了,楚崢會不要我。但楚崢還是知道了……” “王爺?shù)牟【褪沁@么來的嗎?”陸薇小聲問。 蘇皇后點點頭:“今日是我丈夫,他日或許就是我的孩子,他要將淮南王府逼上絕路,我沒有退縮的余地。但楚璃并不希望我這么做?!?/br> 楚璃再堅強(qiáng),也只是個沒長大的少年,父親倒下,他不能再失去母親,何況芊芊還這么??? 前世的芊芊在兩歲那年溺水而亡了,不知道蘇皇后有沒有那么一點點的后悔? 陸薇找不到答案。 可是說來也怪,她前世嫁入南疆時,宮中是沒有太后與七公主的,七公主可以解釋為遠(yuǎn)嫁了,可霍冰呢?她去了哪里?也和芊芊一樣,不幸遇難了嗎? “我給他寫了許多信,他一次也沒回我,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一直到去年,我?guī)е∑叱龊S瓮?,出發(fā)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告知我海上會有風(fēng)暴,讓我別去。”蘇皇后溫柔地笑了笑,“我認(rèn)得他的字,是他寫給我的!他還關(guān)心我!” 等等,楚璃一個北梁人,是怎么知道南疆會有風(fēng)暴的? 未卜先知嗎? 蘇皇后笑道:“不是他那封信,我和小七,或許就葬身大海了。” 上輩子,霍冰與七公主不會就是這么沒了的吧? 幸好幸好,這輩子與上輩子不一樣了,不然,她就沒有這么可愛的小姑子,這么溫柔的婆婆,與那么“情投意合”的同窗兼嫂嫂了。 陸薇從脖子里拿出兩塊玉佩:“這一半是楚璃送的,這一半是您送的,合起來剛好是一塊完整的牡丹玉佩?!?/br> 蘇皇后道:“我新婚之日,楚崢?biāo)徒o我的,我走的時候,將它切成兩半,一半戴在身上,一半給了楚璃。我想著萬一哪天我客死他鄉(xiāng)了,憑著這塊玉佩,他還能帶我回家。” 前世你葬身大海,楚璃說不定還真是通過這塊玉佩認(rèn)出你的。 蘇皇后將玉佩塞回了陸薇的衣領(lǐng),握住陸薇的手,柔聲道:“我這個做娘的沒用,讓他吃了太多苦,希望你好好待他,給他和芊芊一份完整?!?/br> 陸薇的鼻尖微微一酸:“我會的?!?/br> 楚璃醉醺醺地回到婚房時,蘇皇后已經(jīng)離開了,楚芊芊正呈大字睡在一堆花生棗仁中,香甜地打著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