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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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可是連親爹都能下得去手的狠角色! 于是在午餐餐桌上,冼淼淼很郁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桌周圍一圈兒都空著,哪怕個別只能坐四個人的桌邊擠了五個! 至于鄧清波和任棲桐,這倆貨的表情也挺復(fù)雜,后者倒也罷了,只在一開始偷偷瞟了幾眼就悶頭吃飯,就是鄧清波,就差把眼珠子摳下來糊在冼淼淼臉上了。 食不知味的吃了幾筷子菜,冼淼淼干脆把筷子一拍,黑著臉問鄧清波,“有屁快放!” “噗!”鄧清波跟最近幾桌的員工一起抖了抖,然后齊齊噴飯,就連任棲桐吃飯的動作也跟著停頓片刻。 見冼淼淼似乎真的有發(fā)飆的趨勢,鄧清波把心一橫,小心翼翼的問,“你沒事兒吧?” 冼淼淼愣了,“我能有什么事兒?” 見她的表情不像作偽,鄧清波頓時松了口氣,然后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哈哈,那就行,你沒事兒就行,哈哈,吃飯吃飯!” 冼淼淼一臉無法理解的瞪了他幾眼,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任棲桐,并在對方條件反射抬頭的瞬間兇巴巴的發(fā)問,“你呢,有問題嗎?” 任棲桐沉默片刻,很認(rèn)真地問:“……空腹吃冷菜對身體不好,你喝湯么?” 冼淼淼:“……”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謝謝。 胡亂吃了半碗飯之后,冼淼淼就回了辦公室。在一只腳踏出餐廳的瞬間,她發(fā)誓聽到了來自身后的無數(shù)吐氣聲…… “死神”離開之后,餐廳的氣氛明顯活躍起來,剛還死一般沉寂的空氣中逐漸有了嘻哈說笑的聲音。 冼淼淼走后,鄧清波瞅著她坐過的位置愁眉苦臉老半天,然后再三猶豫后試探性的問任棲桐,“你說,咱用不用做點什么?” 任棲桐把視線從蘿卜燉牛腩上面移開,用一種語言之難以形容的眼神看他。 饒是鄧清波的神經(jīng)再粗,被他這么看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你,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任棲桐很不給面子的收回視線,然后加快速度吃完盤里的飯,起身,走人,“我吃飽了。” 鄧清波在原地發(fā)了半晌呆,最后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憤憤的戳著碗里的排骨泄憤,“這是在鄙視我么……” 又狠狠地扒了一口飯只好,鄧清波才突然意識到,他對這個唯一的師弟【對方似乎還總是不承認(rèn)】完全是一無所知! 除了他叫任棲桐,長得比自己好看也自己高,未來可能會以歌手的身份出道之外,鄧清波什么都不了解! 對方住在哪兒,今年幾歲了,家里有什么人,之前在哪里上的學(xué),平時有什么愛好……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嘶~”鄧清波忍不住托著下巴想起來,“對啊,自己為什么就一直沒想著問問呢?這完全不符合我自來熟的行為方式??!”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腦海中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因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對方跟自己完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這種感覺很奇妙,或許聽上去也有那么點兒懸乎,可他就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氣質(zhì)、氣場什么的吧,鄧清波不無自嘲的想著,只是那么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就已經(jīng)瞬間意識到,那臭小子跟自己不一國的。 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任棲桐雖然一直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可他跟自己這種平頭百姓就是有哪兒不一樣,哪怕站在一起都會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僧?dāng)任棲桐和冼淼淼處在同一個畫面中時,那種違和感又會消失…… 有什么東西突然在鄧清波的腦海中炸開,“草,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少爺氣質(zhì)?” 也是,雖然任棲桐那小子悶葫蘆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有時候看著也半死不活懶洋洋,但好像不論什么時候,他的脊背都挺得很直,坐是坐站是站的。偶爾路過哪兒,還會安安靜靜的幫別人開個門啊撿個東西什么的……甚至就連剛才那種速度飛快的吞飯,臭小子吃起來竟然也非但不難看,還有那么點兒美感…… 鄧清波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這顯然不是**文,再繼續(xù)下去他就該擔(dān)憂自己的性向和出鏡率了…… 他習(xí)慣性的搔搔額頭,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翹著的二郎腿晃啊晃,怎么看怎么有股痞氣!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趕緊也試著換成任棲桐那種正襟危坐的姿勢,然而剛堅持了三秒鐘他就放棄了:太難受太累了! 算了,他自暴自棄的拄著桌子大口扒飯,心道我還是堅定不移的走平民路線好了! 話說回來,哈哈,你小子就算再臭屁,到頭來不也還得叫我?guī)熜??哇嘎嘎~! 對于周圍人對自己的評價什么的,冼淼淼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眼下她還有比為自己正名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重生所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越來越明顯:鄧清波和任棲桐都?xì)w到璀璨麾下,冼笠然也被趕走,胡奇峰神奇的頂替了他的位置…… 這些改變應(yīng)該是好的,但同時也帶來很大的不確定性,那就是隨著改變的增加,冼淼淼對未來信息的把握越發(fā)的不可靠了。 不過感到忐忑和不安的顯然不止她一個,比如說胡奇峰。 看到站在自己辦公室外面的身影的瞬間,冼淼淼腦海中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該不會迷路了吧…… 大概是老爺子之前提點過,胡奇峰有點艱難、生疏又尷尬的向冼淼淼表達了友好合作的意向,并詢問眼下是否有什么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 在幾乎所有人都對自己敬而遠(yuǎn)之、退避三舍的情況下,冼淼淼都沒敢想對方竟然能率先遞出橄欖枝,“您太客氣了,大家都是璀璨的一份子,也別提什么誰幫誰,齊心協(xié)力,把公司的業(yè)務(wù)搞好才是最實際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番直白通俗到近乎毫無語言藝術(shù)可言的話一出,胡奇峰還真就對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冼淼淼雖然嚴(yán)格意義上不屬于娛樂圈,但今天一擲千金、明天勾/搭小鮮rou的她在華國娛樂圈內(nèi)卻從來都是個風(fēng)云人物,就連遠(yuǎn)在東南的胡奇峰也有所耳聞。不過跟絕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是,胡奇峰對這類傳聞從來都持懷疑態(tài)度。 且不說他對璀璨的創(chuàng)立者尚老爺子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仰,覺得龍生龍鳳生鳳,他的孫女怎么也不至于太差勁……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娛樂圈內(nèi)流傳的八卦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同為其中推波助瀾一員的他再清楚不過。 那天的股東大會上,胡奇峰第一次親眼見到了這位一直處于輿論中心的大小姐,心中的天平就毫不猶豫的朝她傾斜;而今天這三言兩語過后,胡奇峰便再也不會相信外界對她的評價,嗯,也許吧。 胡奇峰同樣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只不過他的野心從來不對內(nèi),整天琢磨的就是該如何助璀璨真正問鼎…… 確認(rèn)冼淼淼果然不像流言中描繪的那樣浮皮潦草、游手好閑,胡奇峰先就松了一大口氣,畢竟誰也不想跟尸位素餐的人打交道,類似款式的人渣有那么一兩個也就足夠了。 兩人同時笑了笑,冼淼淼用更加直白的語言說道,“胡總,我相信外公的判斷,也信任自己的眼光,也許您覺得我只是在說場面話,但我真心覺得您比任何人都適合這個位置?!?/br> 見胡奇峰眼中滿是震驚,冼淼淼又笑了下,她忽然就很享受這種站在高處決定別人情緒的感覺,所以當(dāng)即很不要臉的決定自動忽視掉另一種可能:任誰聽到這樣一番正義凜然、浩氣直達天際的豪言壯語出自一個資深紈绔之口,想來都鎮(zhèn)定不到哪兒去…… “您只管大膽放手去做,只要是為了公司,我一定會給予百分百的支持和配合。” 冼淼淼并不十分確定胡奇峰的呆滯古板究竟有幾分來自演技,但從兩人分別時比最初真誠了不止一星半點的笑容來看,此次會面還是比較成功的。 ****** 正當(dāng)冼淼淼試圖跟某導(dǎo)演接觸,看能不能以更加優(yōu)惠的價格敲下男三號的角色時,一個幾乎消失在她記憶深處的號碼打破了沉寂。 “淼淼,想哥哥沒?哈哈哈,哥哥回來啦,明晚上在老地方開趴,你一定得來?。 ?/br> 看著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手機界面,冼淼淼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瞬間覺得改過自新的自己真是正直無比,就連開趴這種事情距離她似乎也有些遙遠(yuǎn)了。 來電話的人叫裴星來,比冼淼淼要大上一歲,家里是做房地產(chǎn)的,也是他們這個紈绔小團伙中的中堅分子。不過幾年前就被裴老板丟出去留學(xué),說是鍍金,但冼淼淼他們都堅定不移的認(rèn)為他被流放了,裴老板完全是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辦事兒的。 大家都說冼淼淼紈绔,可真要論起來,三個她也不是裴星來的對手,這位才是真正的人嫌狗厭,跟他那個溫柔似水、特別會裝乖巧的jiejie比起來,完全是云泥之別…… 像裴星來這號人,那是走到哪兒都不怕寂寞的,剛出去的第一年,他就惹了好幾茬兒禍,成了國外留學(xué)圈內(nèi)的名人,然后他死活鬧著要回國,轟動整個望燕臺的紈绔圈。最后也不知道他姐在中間起了什么作用,裴老板非但沒同意,反而撥過去四個精通跟蹤反跟蹤和格斗技的保鏢,兩人一組兩班倒,看犯人似的給他看住了。 按理說裴星來去年就該畢業(yè)了,但他之前太能胡鬧,愣是給拖到現(xiàn)在才把畢業(yè)證拿到手…… 對裴星來此人,冼淼淼的印象并不壞,非但不懷,甚至還是少數(shù)幾個一想起來就會涌動出些許溫暖的家伙。 上輩子冼淼淼出車禍,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裴星來也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雇人放倒了那幾個保鏢,披星戴月就回來了,在她病房外面淚流滿面,眼淚鼻涕糊滿臉,然后又叫了一幫人,把冼笠然那一雙兒女揍了個短時間內(nèi)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幾乎鬧上法庭。 因為這個事兒,裴星來的名聲徹底臭了,被裴老板連打帶罵,在家產(chǎn)爭奪戰(zhàn)中本就沒什么勝算的他更是一敗涂地,被jiejie姐夫聯(lián)手打壓的差點連口rou湯都喝不上…… 不管怎么說,冼淼淼都必須去裴星來的party上走一遭,要是可能的話,她也想勸勸對方,哪怕就是不專門為了爭家產(chǎn)呢,好歹也提前做個準(zhǔn)備,別給自己落個上輩子那樣悲慘的結(jié)局。 想是這么想的,可等到第二天冼淼淼準(zhǔn)備化妝了才突然意識到,她貌似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曾經(jīng)那些被她推崇備至的夸張彩妝和飾品,全都在她決定“洗心革面”之后,借著搬家的當(dāng)兒給扔了!這會兒翻遍整個化妝臺,竟然找不出一只比姨媽紅更扎眼的唇膏來!剩下的也全都是裸妝系、職業(yè)系和日常休閑系三大類,平時用倒也罷了…… 看看時間,幾大商場和化妝品專柜差不多也都關(guān)門了! 算了,糾結(jié)再三的冼淼淼想著,反正她跟裴星來的關(guān)系這么鐵,哪怕就是穿著睡衣過去也沒什么,這次就先這么著吧。 雖然已經(jīng)入春了,但望燕臺依舊乍暖還寒,深夜的風(fēng)更是有幾分刺骨,冼淼淼給自己披了一件羊羔皮的黑色機車外套,好歹換了雙自在點的短皮靴,開了跑車就轟隆隆過去了。 正值凌晨,恰是飆車族和轟趴團體們興致高漲,醉生夢死的時候,往目的地走的路上,冼淼淼還碰見了一波飆摩托車的,其中一個帶迷彩頭盔的神經(jīng)病嗷嗷叫著跟了她兩個路口,最后甚至猛的靠近,拿手去拍冼淼淼的車窗。 冼淼淼給他這種近乎同歸于盡的危險舉動嚇個半死,刷的出了一身白毛汗,本能的猛打方向盤,然后忍不住沖他豎了中指。 那伙人非但不怕,見她這樣竟然齊齊大笑起來,又故意將發(fā)動機弄得哄哄響,顯然十分得意。 見狀,冼淼淼干脆一踩油門竄出去,不理這群白癡。 摩托車的性能再好也比不上專業(yè)跑車,一旦認(rèn)真起來,不過幾秒鐘摩托車隊就被甩的影兒都不見,她透過后視鏡看著,微微出了口氣。 曾幾何時,她也是飆車族中的一員,當(dāng)時覺得可好玩可刺激可有意思了,但現(xiàn)在回過頭去再看,可不就是一群傻逼? 不過話說回來,她剛才為了甩開那群人……是不是超速了?還闖紅燈?! 他媽的! 剛一推開酒吧的門,冼淼淼就被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個暈頭轉(zhuǎn)向,等再走進去,就見記憶中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裴星來正站在吧臺上,左右手分別抱著一個正往外噴香檳的大肚子瓶。他旋轉(zhuǎn)著放聲大笑,沖下面被澆個透濕的人群嗷嗷怪叫,“哈哈,來來來,爸爸喂你們喝奶~!” 還沒來得及進行溫情回憶的冼淼淼:“……” 她痛苦地捂住胃部,瞬間生出原路返回的沖動。 如果說以前的自己是個傻逼,那么眼前這位無疑就是神經(jīng)病中的佼佼者!這都特么的什么亂七八糟??! 不過還沒等冼淼淼跑的,那頭游小樓就已經(jīng)看見她了,當(dāng)即招呼裴星來,“哎哎哎,淼淼來了,淼淼!” 裴星來一聽不要緊,趕緊從臺子上跳下來,把兩瓶香檳隨手一丟,樂顛顛的沖過來,“哎呦淼淼!夠意思啊,哎你怎么這樣就來了???” 下午冼淼淼剛?cè)ジ硨?dǎo)演、編劇等一群人開了個飯局,為了掩飾臉上的嬰兒肥,給自己增加點干練的成分,冼淼淼特意弄了個吊高馬尾,又畫了個職業(yè)妝,現(xiàn)在也就這么來了。 她臉上那點妝放到這里根本不夠看,尤其旁邊在一個連眼皮都在pikapika發(fā)亮的游小樓一對比,簡直就跟素面朝天的良民似的。 正說著呢,那邊就晃悠悠過來幾個男的,一看冼淼淼就開始酸,“得了吧,人家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事業(yè)女強人,瞧不上咱們這些游手好閑的了?!?/br> 冼淼淼一聽,又好氣又好笑,心想你們還知道自己游手好閑吶? 她還沒怎么著的,裴星來就先把臉耷拉下來了,挺不客氣地說,“方群你少他媽的陰陽怪氣,淼淼是我請來的,你要不愛待就麻溜兒滾!” 裴星來在國外孤家寡人一待幾年,作風(fēng)越發(fā)張揚肆意,前兒打電話的時候又被裴老板和他jiejie冷言冷語說了一通,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撒呢,這不就有人撞上來了。 方群在外面也挺囂張的,哪兒受過這個?臉色也緊跟著就不好看了。 他也真是覺得最近冼淼淼變得太多,跟大家的距離也拉開了,有什么場合三催四請都不來,后來更是連游小樓也不大出現(xiàn)了,方群就有點被背叛的感覺,總想找個什么機會刺兒她。 今天正好游小樓也在,本來方群也不信兩個掐了這么些年的女的真會像外界說的似的化干戈為玉帛,就打算挑個頭,剩下的游小樓肯定就自己跳出來幫他辦了。 但萬萬沒想到,裴星來對冼淼淼真這么挺,就連游小樓看自己的眼神中也多的是怒意…… 游小樓當(dāng)然不高興,最近努力往事業(yè)女強人路線上邁進的不止冼淼淼一個,方群那么說,可不就連她也給罵了么! 方群有點著惱,也梗著脖子回道,“老裴,你還真拿著她當(dāng)寶呢?人家早他媽的把你當(dāng)草了,她身邊不缺人,你還沒見過吧,?。抗?,那身段那長相” 還沒說完呢,裴星來就上去拽著他衣領(lǐng)晃蕩了,在場眾人見勢不妙,也都不群魔亂舞了,dj也有些懵,跟著把音樂停了。 冼淼淼不想裴星來頭次回來就鬧不痛快,就上去把人分開了,又沖一臉懵逼的dj喊,“繼續(xù)啊,發(fā)什么呆!” 搞完了這出,她又胡亂勸了裴星來幾句,拉著游小樓往后面更衣室走,“帶著化妝包吧?先把東西借我使使。” 結(jié)果游小樓才給冼淼淼涂了一只眼皮,更衣室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一個染了滿頭奶奶灰的姑娘驚慌失措的沖進來喊道,“不好了,老裴跟方群打起來了,你們趕緊出去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