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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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淼淼跟游小樓對視一眼,顧不上許多,跳起來踩著茶幾就往外躥。 裴星來本就是事兒它祖宗,多年的流放經(jīng)歷大概也沒能把他的狗脾氣磨圓了,加上今天是他回國后開的第一場趴,誰要是不給他面子,他絕對能發(fā)瘋…… 舞池中已經(jīng)亂作一團,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不絕于耳,還一直有人七嘴八舌的勸,“別打了,別打了?!?/br> 透過不知是誰的手臂,冼淼淼就看見疑似裴星來的背影高高舉起一只酒瓶,猛地掄了下去。 她的腦袋嗡的一聲,心道完了完了,這要是鬧出人命,裴星來可真是徹底沒了翻身的可能! 游小樓跟裴星來關(guān)系也不錯,這會兒也有點兒急了,跟冼淼淼兩個人拼命往里擠,又扯著嗓子招呼眾人一起,先把那倆打紅了眼的家伙拉開再說吧! 結(jié)果還沒等拉開呢,外面突然進來幾個警察,打頭的一個把證件一亮,喝道,“我聽說這邊有人聚眾斗毆?” 游小樓一怔,瞪著眼爆喝一聲,“誰他媽的報警?!” 冼淼淼壓根兒就來不及捂她的嘴,你管誰報的警呢,人來都來了,還能再給推出去嗎? 說話間,裴星來和方群就被那群經(jīng)驗豐富的警察給分開了,就這樣還不住的撩腿揮胳膊,嘴里也罵罵咧咧的。 人警察一看,得,瞧這一個腦袋開瓢,一個滿身酒氣的,先帶回去慢慢問吧! 警察一走,聚會上幾個怕事的也趕緊作鳥獸散,還有幾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竟也嚷嚷著要跟去看看。 冼淼淼一看竟然還有人掏出手機來玩兒什么狗屁直播,登時火冒三丈,上去就先把對方的手機奪了,狠命往地上一摔,“播播播,播你媽比???得的打賞夠你吃頓飯的嗎?還他媽是不是朋友了?!” 突然遇到這種事情,游小樓也是懵,抓著冼淼淼問,“淼淼,怎么辦呀?” 裴星來給家里人流放到國外幾年就夠可憐的了,結(jié)果一回來又給帶到局子里去,且不說兆頭怎么著,眼見著可不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嗎?! 得虧著冼淼淼最近跟著尚清寒辦了點兒人事兒,稍微靠點兒譜,不然說不定現(xiàn)在早就一股熱血上頭,跑去局子那邊鬧去了。 裴星來為人做事都很囂張,這些年又不在國內(nèi),跟大家的感情難免淡了,本就是狐朋狗友,現(xiàn)在越發(fā)連個肯為他出頭的人都沒了,所以冼淼淼倒先不必擔心有人為了義氣出去鬧事。 她琢磨著,照裴星來那個臭脾氣,少不得要吃點苦頭,雖然從長遠來看不算是什么壞事,但就怕越弄越僵,還得趕緊把人撈出來再從長計議。 打定主意之后,冼淼淼就趕羊似的讓大家都散了,順便囑咐別往外胡說——雖然她也明白,對這群大嘴巴壓根兒就不能指望什么,然后就拉著游小樓一起“救人”去了。 跑車畢竟性能好,她們又著急,還沒等到警局的竟然就已經(jīng)后發(fā)先至,追上了那幾輛警車! 因為方群被裴星來砸破頭,血流的跟摻了水的番茄醬似的,人民公仆就先帶他去附近的醫(yī)院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和緊急處理,然后才問話。 進了大廳,裴星來看見冼淼淼和游小樓也跟來了,還逞英雄呢,“你們都回去,有什么呀,看我不neng” 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的冼淼淼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腦瓜子上,吧唧一聲無比響亮。 不要說裴星來,就是游小樓和那幾個警察都給她整懵了,有人當場還制止呢,“這位女同志,你這是干什么,這也是你能胡鬧的地方嗎?” 冼淼淼一邊沖裴星來殺雞抹脖的使眼神,一邊給大家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啊,一時激動,您繼續(xù),繼續(xù)?!?/br> 裴星來雖然性格沖動,但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他有些直腸子,別人對他好,他就對別人千倍萬倍的好。這會兒見一貫心高氣傲的冼淼淼為了自己給人賠笑臉,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氣焰也不自覺消減不少。 見他聽進去了,冼淼淼頓時松了口氣,剛好聽打頭那個警察跟人說抓了倆酒后聚眾鬧事的,她又趕緊湊上去解釋,“不是,警察同志不是,那什么,他沒喝酒,真的,就是朋友間玩笑開過火了,一時間沒收住手,他真不是醉酒鬧事。” 朋友間玩笑打鬧跟醉酒后在公共場合鬧事的情節(jié)和處罰程度肯定不同,冼淼淼記得裴星來向來都是只等人都到齊了,先瞎鬧一會兒才開始喝酒,而且之前自己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沒聞到他嘴里有什么酒氣,估計這會兒還沒喝呢。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減輕處罰,但冼淼淼真是絞盡腦汁的想幫他爭取一點,至于那個什么方群,反正大家關(guān)系一向不咋地,今天也是那混蛋挑事兒,就由他去吧! 裴星來也不是傻子,等冼淼淼說完,也跟著喊冤,“警察叔叔,對啊,我真沒喝酒,是那小子罵我朋友,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能看著他欺負一個女孩兒么?!我聽不下去才分辨幾句,然后才打起來的,不是也沒什么大事么。” 聽他這會兒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努力營造一副義氣男的形象,旁邊有兩個年輕警察直接就給氣笑了。 “還沒大事啊,”那警察罵道,“你都把人家的腦袋敲破了,這還不算大事?簡直胡鬧!還沒喝酒,你問問你身上這酒味兒!糊弄誰呢?!” 見裴星來又要梗著脖子使犟,冼淼淼和游小樓趕緊上前,七嘴八舌的為他辯解,最后甚至主動申請酒精測試。 大約是冼淼淼“平易近人”的妝容為她拉了不少印象分,對方還真給裴星來做了酒精測試,然后還真就沒喝酒! 這結(jié)果一出來,裴星來眼見著又要順桿爬,竟然翹起了二郎腿,冼淼淼恨得啊,真是想再上去給他幾下子。 不等她出馬,桌子對面的警察先就吆喝起來,勒令裴星來坐好了。 正亂著呢,方群也過來了,半小時不見,這家伙腦瓜子上就新得了一圈紗布,再合著衣服上斑駁的血跡和一看到裴星來就開始扭曲的五官,到底是……渾人一個! 裴星來跟誰認過慫?見方群竟然還不服,當即又要沖過去跟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得虧著冼淼淼和游小樓一左一右的按下了。 裴星來好歹還有人時不時的滅火,可方群沒人管吶,見他們竟然三對一,更是心氣兒不順。而且裴星來那混蛋還偷偷沖他比中指,滿臉“日天日地你能耐我何”的死樣子,方群瞬間怒不可遏,要出去單挑,就這么在警察的大本營里鬧了個天翻地覆,兩三個人都拉不住他。 在很大程度上,態(tài)度決定一切,事發(fā)緣由究竟是什么警察不好說,但就這會兒,裴星來和方群倆人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警察是干嘛的?平時見識的各色混球還少么?你說你跟他們耍橫不是自討苦吃么! 結(jié)果就是裴星來深刻檢討了自己的行為,又主動表示要承擔方群的全部醫(yī)藥費和賠償損壞的全部物品,并保證以后絕不再犯。 不說后面的還好,一說這個,方群又要瘋,“裴星來你少他媽裝的人五人六,老子有的是錢,誰缺嗎?留著給你自己上墳去吧!” 裴星來樂了,他就覺得對方是真傻,反正有人攔著么,他不還手也不會吃虧,樂得裝優(yōu)質(zhì)公民…… 最后的最后,裴星來還真就在幾個小時之后大搖大擺的出來了,而方群因為態(tài)度惡劣,還要被拘留幾個鐘頭。 鬧到現(xiàn)在,天都蒙蒙亮了。 剛才著急都沒注意,現(xiàn)在一出警局大門,冼淼淼就覺得冷得厲害,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游小樓扭頭一看,“哎你外套呢?” 冼淼淼一拍腦門兒,“草,丟酒吧里了!” 她一進酒吧就將外套丟給服務(wù)生了,后面鬧成那樣,酒吧里又暖和,她哪兒還記得起什么外套?可不就只穿著小毛衫過來了! 裴星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滿是破洞的牛仔外套脫了,要給她披上,冼淼淼迅速拒絕,一臉嫌棄,“你快算了吧,全都是酒,濕噠噠的,熏都給熏死了。” 原本只是些香檳,可后來跟方群扭打的過程中又打碎了不少其他酒瓶,紅的白的全混在一起,真是太味兒了。 游小樓也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的貂和手包也還丟在酒吧里,就提議先回去拿東西。 她跟冼淼淼的跑車都是兩座的,見裴星來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就干脆利落的把倆人湊一堆,自己先跑了。 上車半晌無語,冼淼淼是覺得兩人幾年不見,剛碰頭就鬧成這樣挺戲劇化;而裴星來卻覺得分明是自己把人請來的,哪成想又鬧到這份兒上,最后還是人家把自己撈出來,忒丟面兒…… 最后還是裴星來先打破沉默。 他干咳幾聲,勾著指頭搔搔額頭,說,“方群就那熊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后咱都不跟他來往了,你別往心里去。” 冼淼淼斜眼瞅他,慢慢發(fā)動車子,卻沒接話,只是道,“不是我說,你也該改改這驢脾氣,從小到大吃的虧還少嗎?” 裴星來渾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可別教育我?!?/br> “我不是教育你,”眼下只有他們兩個,冼淼淼也就抓緊時間,“咱們也都一天大似一天了,你想好干什么沒有?” 見裴星來又要犟,冼淼淼搶先一步道,“你也別跟我說什么以后繼承家業(yè)的話,我是真覺得咱們是朋友才說這話的,別看你是男孩兒,可這幾年你自己也應(yīng)該感覺出來了吧,你姐跟你那未來姐夫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要在這么作下去,你爸早晚要對你灰心。他也不能護你一輩子,說句不怕喪氣的話,等老人家百年之后,就憑你跟你姐整天見面就吵吵的情分,她能多優(yōu)待你呢?” 裴星來悶聲不吭,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他沒反駁,冼淼淼忙趁熱打鐵道,“我跟小樓原本也是你這個想法的,可你這幾年不在國內(nèi)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太多事,生生就把我們給逼到了這個份兒上。” “都不是傻子,但凡有退路,誰又愿意起早貪黑狗似的忙呢?可我們總要長大?!?/br>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什么的,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些人前面一二十年松散慣了,剛一上來,怕是做什么都不中用,可好歹行不行咱都去試一把……我看你爸還是挺疼你的,哪怕你做個樣子呢,他心里也有個指望,只要他力保你,還有什么做不成呢?” 裴星來抱著胳膊冷哼一聲,像個鬧別扭的孩子,“他才不管我呢,把我丟出幾年,統(tǒng)共才打了幾個電話???不是訓就是罵的,哼,我姐才是他的寶貝呢,我算什么呀,就是路邊垃圾桶里撿的!” 要不是時機不對,冼淼淼這能當場笑出來,可轉(zhuǎn)頭想到自己,她就又顧不上笑了。 “你也別在我跟前說這個,”她嘆了口氣,“你說你爸不疼你,可你再瞧瞧我,我,我連個家都沒了?!?/br> 說到這里,冼淼淼也是悲從中來,眼眶微紅,里面微微泛著點淚花。 平時當著公司員工和尚清寒的面兒,冼淼淼就是心里再苦也不敢表露出什么來,可她是真難受。 疼她的mama沒了,爹又是這個樣子,兩個舅舅一個是敵人,一個還不知道能指望什么,外公又這么大年紀了…… 雖說她在某種程度上知曉未來,可畢竟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變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金手指還能依仗幾天! 外人都看著她風風火火,狐假虎威的,今天斗倒這個,明天整死那個的,多么威風,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除了外公,沒人真正信任她,就連冼淼淼自己也著實沒底。 她以前畢竟沒有做過,對什么都是全然陌生的,甚至一切都不給她摸索著慢慢來的機會! 時間不等人。 她就像一只還沒學會走路就失去了幾乎一切保護屏障的鴨子,恐懼,害怕,無助,可卻不得不踉踉蹌蹌的往前跑,哪怕腳下踩得全都是刀刃。 她現(xiàn)在就只能閉著眼睛往前跑,憑著一股有今天沒明日的勁頭往前跑,就指著這股沖勁…… 萬一什么時候她敗了,或者干脆這股沖勁兒也消散了,她絕對會死的很慘!墻倒眾人推,大舅舅,冼笠然!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她什么辦法也沒有! 原本是安慰裴星來的,可到最后冼淼淼自己卻委屈起來,而裴星來聯(lián)想起回國之前看的新聞,瞬間就覺得其實冼淼淼真的比自己更慘……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入v啦,沒想到一萬字都打不住了,哈哈,一萬多,歡迎留言~!么么噠 ☆、第24章 酒吧主人早就聞訊趕來, 已經(jīng)指揮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見冼淼淼他們回來,表情也是挺一言難盡。 說什么呢,這些都是他的老主顧, 平時也沒少照應(yīng)了,按理說偶爾鬧一下也不算什么,但這次貌似鬧得忒過分了, 連吧臺都要重做,中間還不知要歇業(yè)幾天。 裴星來雖然總?cè)堑? 但跟家里真正鬧翻以前,裴老板真的從來沒在金錢方面委屈過他。他也不墨跡, 當即丟給老板一張卡, “該多少是多少,你看著刷?!?/br> 老板還沒開口, 冼淼淼就先笑了, “你一張卡刷爆了能有多少?不吃不喝了???而且這事兒起因也在我, 也算我一份?!?/br> 裴星來現(xiàn)在就是一無業(yè)游民,家里人給點兒花點兒,偶爾出去賽車、打牌什么的贏個萬兒八千還不夠他折騰一回, 試問這種背景下能有多少錢夠人家刷? 游小樓也想摻一腳, 冼淼淼和裴星來異口同聲制止了, “有你什么事兒啊!” 最后,終究是冼淼淼和裴星來各半。 三個人跟酒吧老板說了幾句話,見都四點多了, 也收拾收拾要走。 游小樓順口問裴星來住哪兒,后者虎著臉說了個酒店名兒,還氣鼓鼓道,“我才不住他家呢!” 游小樓就直剌剌地取笑他,“得了吧,還不住人家,你花的還不全是人家的錢?” 說完,也不看裴星來滿臉通紅,又轉(zhuǎn)頭問冼淼淼怎么處理。 冼淼淼揉揉眼睛,擺擺手,“睡不成了,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收拾收拾就該去公司了?!?/br> 游小樓也說要去公司,然后旁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紈绔子弟裴星來突然就局促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大家真的都變了很多,現(xiàn)在兩個姑娘都像模像樣的開始搞事業(yè)了,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