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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爛尾渣文掃尾之路[快穿]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太順利了,尤悠心里隱隱在打鼓。她確實一把大火燒了很多,但金鑾殿統(tǒng)統(tǒng)那么大,除卻參雜其中的宮人侍者御林軍,重臣不過三十來個人而已。風(fēng)波就這么結(jié)束了?

    若是這些人均是各自家族的頂梁柱,大乾官宦世家那么多,也不至于一下就能完全撲滅了京城貴族的氣焰?

    繁盛了百年的貴族,不說本身扎根頗深,私底下結(jié)姻親互相抱團(tuán)的情況也屢見不鮮。勢力早已成長為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了!那些重臣,最多不過貴族大樹上冒尖的那一簇,怎么可能一場大火就倒掉?

    一點水花不出,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心里不安,面上依舊有條不紊地每日早朝,朝后處理政務(wù)。

    攝政王薨逝之后,各地奏章由攝政王府轉(zhuǎn)呈御書房。

    每日堆疊成山,任娘娘的速度再快,十日之后,也覺得吃力了。如此,皇后娘娘每日早朝之后,便會有計劃地留下一些有實干能力的大臣,一起共理協(xié)商。

    漸漸的,一起共事過的大臣們發(fā)覺,皇后娘娘的手段稍顯稚嫩,但勝在政論足夠新奇。實施之后的成功,更令人信服。

    一個月后,陛下的身體依舊不減轉(zhuǎn)圜,他們也適應(yīng)了萬事有皇后論斷。

    ……

    夏榮把持朝政多年,留下的沉珂不少,卻也做了不少實事。

    尤悠翻著明德(萬俟左的年號)十幾年的各項詔令,默默感慨:光推行‘推恩令’與‘均田制’兩項,便值得贊賞了。

    明光四年(先帝在位時期),北戎首領(lǐng)激進(jìn),常年南下sao擾大乾邊境。明光帝不忍北邊常年sao亂,怒起迎戰(zhàn)。

    戰(zhàn)爭一起,百姓流離失所。

    近二十年來戰(zhàn)爭無數(shù),北部地區(qū)民不聊生。為了保命,眾多百姓離開故土,拖家?guī)Э诘剡w徙別處。如此,造成了大量的土地擱置荒蕪。如今終于將北戎打怕了,退回城桓以北,這‘均田制’提出的正是時候。另外,‘推恩令’這項,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但不否認(rèn)這是鞏固中央集權(quán)的有效利器。如今已實施了五年,效果初見,今后的前景不言而喻。

    至于個別偏遠(yuǎn)地區(qū),這兩項詔令推行過程中有不盡如意的地方,那是下系官員們?yōu)橹\私利而故意扭曲,暫且不提。

    皇后娘娘思索了三天,朱砂筆又添了一段,注明南北兩地應(yīng)異地而兩制:北方地區(qū)戰(zhàn)亂,荒田較多,繼續(xù)實施‘均田制’;南邊安穩(wěn),豪紳眾多易發(fā)生豪強土地吞并,不適應(yīng)‘均田制’了,改推行‘?dāng)偠∪氘€’。

    注好后,留明日早朝再議。

    拉拉雜雜一堆事情處理完,她伸了個懶腰,旁邊無聲無息研磨的杜文海手一頓。他盯著眼前正揉肩的皇后娘娘背影,細(xì)長的眼里滿是掙扎。

    許久,杜文海心里一橫,躬身湊到她耳邊詢問今夜是否去未央宮安歇。

    尤悠放下胳膊,瞥了眼盡力掩飾的杜文海,神情頗為意味深長。

    杜文海渾身一僵,腦子里玄兒都繃得緊緊的。

    念及自己那還未有著落的太子,皇后娘娘輕笑一聲,終是點了頭。

    杜文海拎著的心,倏地一下落地了。消瘦的臉上立即掛了討喜的笑:“娘娘可是要用晚膳?御膳房近日剛出了新菜單呢。奴才方才得空去瞧了,御廚們也是費了心思,菜色正適了這個時節(jié)呢~~”

    娘娘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菜色送去未央宮,本宮去那兒用膳?!?/br>
    杜文海頭皮發(fā)麻,低下頭:“喏。”

    ……

    軟禁了近一個月,吵鬧亂砸均無用,萬俟左如今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御林軍把守著正殿的大門,隨著宮人們將菜色上齊,尤悠伸手拽過一身正紅常服坐于她身側(cè)的玉人,蠻橫地按坐在餐桌前:“都出去吧。”

    “是?!北妼m人唯唯應(yīng)諾,魚貫而出退出正殿。

    “你滿意了?”

    沉默許久之后,陛下清潤的嗓音有些黯啞。

    “什么滿意?”

    “篡了朕的皇位,將朕玩物似的軟禁在此。”

    皇后娘娘手執(zhí)玉箸,夾了一塊金絲水晶餃放到他面前:“本宮沒篡你的位?!?/br>
    陛下一愣,顯然不信:“當(dāng)朕無知幼童?尤氏!你一月前便在朗朗乾坤下信誓旦旦宣告,如今裝傻充愣有意思么?耍弄朕當(dāng)真很好玩!”

    對于陛下的責(zé)問,娘娘眼皮子都懶得抬。

    “夏榮雖死……”

    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她慢條斯理地唆了口,“天子六印與虎符并未找到。本宮雖然也想盡快登基,但似乎,不行?!?/br>
    “怎么會找不到!”

    惦記了十多年,六印與虎符早就成了萬俟左的心病。一戳便流血:“你是怎么辦事的!抄家滅族都不會?”

    娘娘眼睫顫都不顫一下,完全忽視他突然暴起的怒氣,無動于衷地又喝了一口湯,道:“哦,對了,有件事提醒一下你?!?/br>
    陛下:“……?!”

    “夏玨可能要殺你。”

    “……夏玨是誰?”

    “夏榮逃逸在外的嫡長子啊~~”

    娘娘扭臉齜牙一笑,沒頭沒尾道:“上輩子的深仇大恨,這輩子若還沒搞死你的念頭,他或許真的是圣人?!?/br>
    陛下:……什么東西?

    夜晚,想通了的陛下果斷不會拒絕娘娘的熱情撲倒。修長的手,手指緊緊抓著床單,萬俟左玉臉上一片粉紅。他咬著唇,腳趾控制不住地蜷縮著,心里哼哼:哼!朕要把這女人榨干了,絕不給她混淆皇室血脈的機(jī)會??!

    ……

    一番暢快*之后,陛下赤/裸著身軀,龜縮在里側(cè)睡熟了。

    娘娘扯了床腳的外裳,撩開頸側(cè)的濡濕的長發(fā),批著下床喝水。然而剛一掀開帷幔,就被蹲在床頭的紅色身影,嚇得差點驚呼出聲。

    夏玨眉眼彎彎:“月黑風(fēng)高,皇后娘娘好興致啊……”

    尤悠:……艸!

    ☆、第40章 (二)第二穿

    娘娘雖然偶爾放浪形骸,但也不代表隨意在誰面前都能赤條條一個任他肆意打量的:“收起那雙不安分的招子!否則本宮要它滾出你那漂亮的眼睛!”

    “一副皮囊而已,百年之后一坯塵土,娘娘又何必如此拘泥?”夏玨悻悻地摸了摸鼻梁,移開了視線。

    尤悠嗤笑一聲,將披散的衣裳攏了起來,隨手打了個松散的結(jié):“確實是一副皮囊而已,本宮拘泥不拘泥,那不是你能說道的!在化作百年塵土之前,如若本宮不樂意給你瞧,你就給本宮小心收好你那雙招子??!”

    夏玨聳了聳肩,轉(zhuǎn)身挑起她肩上一縷墨發(fā),鼻尖輕嗅:“風(fēng)鬟霧鬢?!?/br>
    不待娘娘發(fā)怒,他速度奇快地飛身消失,落到了窗邊的貴妃榻上。然后歪著臉沖燈火下艷色無邊的娘娘笑:“天下好兒郎如此之多,娘娘兼具才情又生的如此風(fēng)姿,何必守著陛下一人?”

    皇后娘娘垂眸斟了杯冷茶,淺淺地喝了一口,一點搭理的意思都無。

    “陛下雖身如修竹,風(fēng)姿特秀,卻也不過文弱書生一個罷了。本公子瞧著,夫妻敦倫之事都仰仗娘娘勞心……”

    說到這里,夏玨頓了頓,突然勾了唇媚笑道:“本公子的相貌不必多說,娘娘有眼睛也可看到,傅粉何郎、一表人才。加之自幼習(xí)武,看似蜂腰削背,實則身強體健,足夠娘娘您夜夜盡興……”

    夏公子笑得十足勾引,被勾引的人卻看他一眼都欠奉。

    娘娘慢條斯理地將茶水吟盡,又倒了一杯:“本宮就愛他那心口不一的小樣兒,若換做是你,呵,本宮可連逗趣的興致都無!”

    “妖艷的男人本宮不是沒見過,”皇后娘娘瞇著眼,挑剔地掃視癱在貴妃榻上身姿修長的男人,半晌,冷酷道,“比你顏色更甚的都有過,那人不過一抬眼的風(fēng)情便足以讓你自慚形愧。然而又如何,本宮還不是一樣送他下大獄!”

    夏玨眸色漸深,眼底不悅慢慢積淤:“哦?是嘛?”

    一連飲了好幾杯,直到不覺口渴娘娘才放下杯子:“夏玨,不必在本宮這里賣弄風(fēng)情了。實話跟你說,風(fēng)流邪肆的男人本宮早見過更極致的,你,本宮還看不上!”

    “如此……”

    娘娘斂起面上的笑,滿面冰霜,“是不是該開誠布公?本宮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皇后娘娘的意思十分明確,要么攤牌談判,要么立即滾!

    夏公子眼中厲芒一閃,沉默了。

    許久,胸中壓抑的戾氣上浮,他滿臉煞氣:“……你不恨嗎?”

    娘娘眼神一閃,沒說話。

    夏玨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桌邊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女人,艷麗的眉目里越發(fā)妖氣:“他為了夏未至賜你鴆酒,奪你后位,甚至將你元后所出的嫡子都?xì)w于那卑微的繼后名下,這些你都不恨嗎?”

    娘娘挑眉,依舊不置可否:“本宮,不知你在胡吣什么?!?/br>
    “呵呵呵呵……”

    夏玨眼神微黯,然后諷刺地笑了。

    半晌,他殘忍又暢快地撕開‘尤氏’故意遮掩的齷齪:“為了那點無聊的情情愛愛,你竟還要自欺欺人么?都是重來一遍的人,你所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而我如今承認(rèn)了,相信這一切緣由你自然也懂……”

    “……既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

    貴妃榻上的夏玨閃身飛到皇后娘娘跟前,高挑的男人從后面緊緊貼在她的背后,修長兩臂環(huán)著她,“尤悠,你承認(rèn)吧,你我才是同類……”

    尤悠手指捻著衣袖,緩緩掀開眼皮:“不,本宮與你不同?!?/br>
    纖細(xì)的身子在他的環(huán)抱中轉(zhuǎn)了圈兒,面朝向他站,像是整個人嵌到了夏玨的懷里。娘娘仰著臉看頭頂?shù)哪腥?,手慢慢環(huán)上他的腰……

    “本宮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夏玨看她一番動作,會心一笑。

    聽她如此開口,他垂下眸看著懷里柔若無骨的女人,作勢饒有興致的模樣接話:“那么,娘娘有何高見?”

    尤悠的貼手在精瘦的腰身上緩緩地?fù)崤墨k挑眉,沒有阻止。

    慢慢地,她的手爬到男人背脊的最上。

    在順著背脊的骨節(jié),一節(jié)一節(jié)緩緩?fù)聯(lián)崦腥说谋臣?。對方渾然不覺,娘娘的手邊不著痕跡地,停在了第七根脊椎上:“本宮的高見就是,本宮的手若是這么按下去再挑出來,你說你會不會死呢?”

    夏玨笑容一頓,感受到脊椎上手指的按壓,下巴漸漸崩了起來。

    他摟著娘娘的腰身,死死盯住皇后娘娘。

    然而,對方淡定地瞇著眼笑,絲毫不懼。

    “呵!”

    夏玨低下頭,嫣紅的唇貼在娘娘的耳垂上,醇酒般的嗓音暗含著洶涌的危險:“那皇后娘娘你覺得,是你的手勁大呢,還是本公子的武功高?”

    尤悠:“本宮覺得,你最好給本宮即刻滾出未央宮?!?/br>
    “呵呵呵……”

    夏玨將臉埋在她的頸側(cè),悶悶地笑了,“皇后娘娘,希望你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闭f罷,他似乎不忿,飛快地張開嘴,然后,一口咬在面前布滿吻痕的修長脖子上……

    娘娘頸側(cè)一痛,刺激得額前青筋根根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