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尤悠吸了吸鼻子,嗓音軟綿:“那人家想通了嘛!” 宋衍冷哼,手指頭點她額頭:“……晚上再收拾你!” 黑著臉用完膳,宋探花早早將屋內的下人給打發(fā)了干凈。古人都講究房內教妻,探花郎覺得,他今夜不得不好好效仿一回,教導教導這不懂事的新婦! 利索地關起門,清貴的年輕男人一身冷凝地端坐在窗邊的榻上。窗外的光色熹微,此時宋衍修長的手指在光色下瞧著如白玉微微散發(fā)著光暈,好看極了。端著青瓷的茶杯,他垂眸看也不看尤悠一眼,就這么不疾不徐地呷著。 這苦大仇深的模樣,尤悠心中好笑。 不過,面上還裝的一副看不懂的樣子:“相公不說話,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宋衍瞥了眼半分不知愁滋味的人兒,抿了抿唇,突然不知從何開口。一副槽多無口的樣子,尤悠心中更想笑了。眼珠子轉了轉,尤悠捏著diy三角褲,花蝴蝶似得往一本正經坐著的男人身上撲。 宋衍看她跌跌撞撞的,茶杯一放,長臂倏地一攬將人摟回了懷里。 見新婦還笑嘻嘻的,他臉更黑了:“站好!” 尤悠挑了挑眉,翻著大眼兒看他。 宋衍的視線定定地盯著茶杯,單手拄唇輕咳了一下,放開了摟著的人,冷聲斥道:“十五歲的人了,走路不會么?” “我第一次做女工,你真的不穿?”走路不走路什么的不重要,尤悠壞心眼,非要踩宋衍的下限! 自尤悠示范了怎么穿,端方正經的宋探花,是怎么也不肯接受這樣的東西的??尚聥D這殷殷期盼的目光,他有些頂不?。骸啊憔筒荒芴ぬ崒嵉刈鲆患艽┑??這,這種東西……能是君子穿的?!” 桃花眼迅速染上水色。 宋衍搓著后牙槽道:“……你哪怕縫個褻褲,也比這個像樣!” “哪里不像樣?”尤悠杠上了。 宋衍別開臉,不想看她裝模作樣:“……哪里都不像樣?!?/br> “不要算了,”尤悠小臉一黑,抓起東西就往外扔,矯揉造作地一哼! 她手剛一抬,宋衍就看透她的動作,眼疾手快地一伸手將東西抓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將東西給塞進自己的袖籠里。 尤悠眼簾下笑意微閃,抬眸見又變得氣鼓鼓的:“你不是不要嗎!” 宋衍摸了摸鼻梁,淡定地咳了兩下:“咳咳!” “不穿留著做什么?我丟掉它!”壞心眼的女人繼續(xù)懟他。 宋衍:“……” “你不是不要嗎?那把東西交出來??!”她撲過去環(huán)住宋衍,一副‘我受到傷害了,再也不理你了’的死樣子,手死命地巴拉他的胳膊,“我扔掉它,你不就是覺得它丑嗎!不說話以為我不知道??!” 宋衍袖子都要被她扯壞了,大手一只按住尤悠的屁股不讓她動,一只將袖子往背后藏:“好了,好了,好了……別鬧!尤悠,我叫你別鬧!”宋衍淡青的袍子被她扯歪了,性感優(yōu)美的鎖骨,緊實白皙的胸膛露了一大半:“不聽話是吧?不許鬧!” 說著,‘啪’地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尤悠渾身一僵,愣住了。 這廝,他娘的又打她屁股!! 宋衍察覺懷里人動靜,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旁的我不提,今日就找你好好談談你學識這事兒!坐好!” “我現在跟你說個正經的,不許動!”手剛好搭在了個好地兒,探花郎一點不吃虧地捏了捏手心的軟rou,道貌岸然地呵斥她,“你且說說,你這一個多月來跟我日日去書房,可有收獲到什么?你今兒個給我一五一十地說?!?/br> 尤悠理他個鬼! 捏著她的屁股,還跟她講狗屁的學習? 這個世界第三次摸她的老虎屁股,他宋衍是不是摸上癮了?! 尤悠眼里厲芒一閃,腳下猛地一蹬,十分兇狠地就將宋衍給撲到在榻上。 宋衍背部框地一下砸床上,被撲到的很突然,他有點沒反應過來。接著,就聽耳邊嘩啦一聲,伴隨著瓷器落地的聲音,尤悠的腳背一勾,直接將榻上的案桌連帶著案桌上的杯盞全給踹到了地上。 她死死按著宋衍,爪子抓著他的胸口衣領,撕拉撕拉地將他一身天蠶絲的袍子給撕了。 宋衍:?? 等那軟乎乎的小手摸到了他臀上的軟rou,宋衍渾身一震,一股熟悉的熱氣從小腹升起。他腿間那天賦異稟的物件,瞬間壯大,眼見著支了起來。 宋衍有些耳熱,抬手猛地按住臀上那放肆的手,清涼的聲音黯啞,鼻息也漸漸炙熱起來:“又做什么?” “報復!”尤悠很直接。 “報,報復?” 血氣方剛的青年公子此時深受悸動所擾,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等尤悠虎著臉將他身子扳過來,趴在了床上,然后‘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老成持重的探花郎狹長眸子,一瞬間給瞪成了圓的。 他幾乎不可置信地扭臉,就見那新婦背對著他坐在他腰上,手揮舞的不亦樂乎。 宋衍:?。。?! 丈夫被妻子按在床上打屁股? 翻了天了??! 宋衍長臂一抬,快準狠地將腰上坐著的嬌小人兒給捉住。他臉色漆黑,捏住了尤悠的手腕將人給摟到身邊,眨眼間就將人給壓在了身下:“你這小婦人,竟敢打你夫君的,的,的……真是膽大包天?。 ?/br> 宋衍氣急,屁股上微微發(fā)著熱,他氣的玉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心里恨得極了,手里三下五除二地就將懷里人給剝干凈。修長的手捏著那兩團軟rou,揚了手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狹長的眸子里火簇閃閃,顯然怒了! 這剛要一動手,宋衍身下掙脫不開的尤悠瞥見他的臉色,眼疾手快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接著,十分行云流水地將他的臉給拉下來,以唇封口。 宋衍:…… 尤悠含著他的唇,細細地吮吸,舔舐,一點一點地勾纏。 直到宋衍漸漸軟化,精神松懈,那靈活的小舌倏地鉆進了他口中,撬開宋衍的唇齒,直接攻城略地。香軟的舌尖似乎帶著電,所到之處留下一陣陣酥麻。 宋衍被吻得動情,揚起的手緩緩落下搭在她纖腰上。 環(huán)抱著懷里溫軟的身子,從尾椎骨傳上來陣陣擾人魂魄的快/感,宋衍急促地喘息著,手臂環(huán)著人,無意識地摟越來越緊了。 隨著越情動就越加的抱緊,宋衍只覺得自己根本就撒不開手,兇狠的像是要直接將懷里的人給揉進血rou里!宋衍的呼吸又炙熱又紛亂,胸腔里那顆不疾不徐的心臟此時像煮沸的水一般鼓噪個不停。 尤悠瞇著眼,游蛇一般勾著他的唇舌纏綿共舞。 宋衍神色迷亂,修長的手控制不住地一只緩緩向上,一只無意識向下,頎長的身子藤蔓一般纏著,恨不能將懷里這人拆骨吃了! 纏吻了許久,感受到頸側啄吻,宋衍迷迷糊糊地想:罷了,新婦年紀小,這次不規(guī)矩就算了,往后再好好教…… 一室旖旎,一室紛亂。 雙喜捧了消食的茶點,就聽房內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從天色熹微一直響到月掛中空方才消停。她撓了撓guntang的耳朵,正想著要不要喊門,就聽那聲響又起。伴隨著屋內桌椅倒地的聲音,雙喜紅著臉捧著吃食挪遠了。 玉硯笑了下,無聲地去準備熱水。 屋內,宋衍摟緊了懷里的人兒,兩人筆直地疊坐在一把玫瑰椅上,汗水與熱情彌漫了整個空間。 香軟的身子,精壯修長的年輕男人,唇舌共舞,水rujiao融。狹長的眸子里無意識地睜開,里面水色蔓延,尤悠閉著眼,軟嫩的手臂虛虛地環(huán)著宋衍的脖頸,腿也盤在他的腰間,似乎要跟他長在一起了般。 宋衍仰著頭,任由尤悠輕親吻,身下那火熱的物件,整進整出地撞擊著。 纏斗了許久,清冷端方的探花郎早已撕掉所有的顧慮,不管不顧。迷迷糊糊間,他想:都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 ☆、第114章 (五)第五穿 又一次鬧了徹夜,宋衍再次面對笑瞇瞇過來送補藥的李嬤嬤時,心中突然坦然了。 內室里尤悠還在睡,一屋子的*氣味還未散干凈,宋衍懷著隱秘心思將下人們全給打發(fā)出去了。此時屋子里就他一人在看書,氣氛很安靜。 李嬤嬤的到來,宋衍面無表情地從她手中接過一大堆壯陽補腎的東西,十分淡定從容。 果然‘一回生,兩回熟’。 今日恰逢他沐休,宋衍昨夜一夜沒睡,此時依舊精神奕奕:“嬤嬤可還有事?”李嬤嬤送完東西站著未走,正看著書的男人,只得僵著臉放下書。 李嬤嬤是宋母身邊的得意人,宋衍向來對她很禮遇。見她欲言又止,以為她有要事便開口問她:“你若是有事,但說無妨?!?/br> “大少爺如此,那老奴便斗膽了。” 李嬤嬤壓低了嗓音,有些責怪地瞧著宋衍:“大少爺這么夜夜不停地索歡,少夫人的身子骨兒受得住?您自小練武是無礙,可少夫人的年歲輕,又生的纖細,你要是真愛護她,可得多多疼惜著點兒?!?/br> 宋衍一僵,臉上又有些燒。 “一月里鬧騰個十多天已是很多,您這么見天兒地鬧……”李嬤嬤頓了頓,到底說了句不中聽的話,“莫傷了少夫人的身子骨兒?!?/br> 宋衍抿了抿唇,難得有些怔忪。 “女子本就生的孱弱,少夫人又格外弱些,”李嬤嬤當然是好意,她自小跟著宋母,向來是她主子歡喜誰她便向著誰。宋母喜歡繼兒媳婦,李嬤嬤的心自然也是偏過來的,“您自成親以來這些日子,未免索求的太過了些?!?/br> 說罷,李嬤嬤俯身行了個禮告退了。 宋衍拿著書看,許久,放下書去了內室。 手指勾著床幔輕輕掀開,他坐在床沿上食指彎著刮尤悠的臉頰。溫溫軟軟的,瞧著色澤也白里透紅,應該沒事吧?宋衍當然知道尤悠的體力很強,若不然也應付不來他,可看著這么單薄的小小身軀,或許,李嬤嬤說得對? 宋衍又刮了下睡死了的人的臉蛋兒,喊了雙喜看顧著,自己負手出了楓林苑。 等尤悠一覺睡醒,剛剛才用著膳,宋衍帶了個俊秀的青年人進了楓林苑。 兩人剛要上正屋,宋衍卻猛地腳下一停,他身后背著藥箱的龐清逸差點沒撞到鼻子:“作甚?不是慌慌張張叫了我過來,怎地又不走了?” 想著新婦那時不時散開的衣裳,宋衍默默咽了一口血:“你先等一下,我進去看看?!?/br> 龐清逸見狀,瞬間意會。 他當然不是不識趣的人,當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快點兒。 宋衍進了門見那新婦的衣裳果然松松散散地掛著身上,臉一黑,大步跨過來就把人給摟在腿上。咬牙切齒地快速將她的衣領給攏好,跟吃了幾噸炸藥般地沖玉硯冷道:“愣著作甚?還不過去將少夫人的外衣拿來。” 玉硯的手腳麻利,很快將衣衫給取了過來。 她剛要幫尤悠穿好,抬眸見就發(fā)現手上一空。那坐在女主子位子上的男主子,已經黑著臉在給女主子仔細穿著了:“怎地這般遲鈍?還不去取了鞋子過來!” 玉硯自跟在宋衍身邊還沒被這般斥責過,心里一慌,當下就有些亂。 雙喜剛好帶著捧漱口水的小丫鬟進來,見狀,立即就找了鞋子接上。 尤悠被宋衍摟在懷里像個被打扮娃娃似得穿戴好,整個人都不好了:“相公你又怎么了?怎地突然給我穿衣服?”他娘的宋衍,腦子是不是有病吶!穿睡衣吃飯怎么了? 她吃完飯還要睡好不好! 宋衍瞥了她三千墨發(fā)披灑在肩,蹙了蹙眉,手邊就見雙喜遞來了一根粉色的發(fā)帶。 接過發(fā)帶,他張開手指梳理了幾下,利落地給綁了個松松的馬尾。然后左右看了看,將她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