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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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仔細(xì)想了下,其實(shí)也理解這些姑娘家,對于她們來說,好夫婿真的太難的,像杜少陵這樣家世超級好的,又不會來找她們說親,如果不主動點(diǎn),半分機(jī)會都沒有。唯一讓她意外的是,原來她們也沒她想的這么含蓄。 杜少陵家教真的很好,桌子上的書都擠亂了,倒也不氣。叫書童好生給他收拾了便是。 似乎是察覺到趙長寧在看,他突然就看向趙長寧。長寧立刻移開,她并不想讓杜少陵真的以為她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節(jié)。 其實(shí)杜少陵當(dāng)時是喝了點(diǎn)酒腦子不清楚,回去就想明白了,人家怎么會是喜歡他呢。他是習(xí)慣了,看到個略顯得殷勤的就覺得人家對他有意思。何況本朝的確……有點(diǎn)男風(fēng)盛行,聽說江南那代還有學(xué)子以紅妝、敷粉為美,簡直就是侮辱圣賢。現(xiàn)在看人家對自己避如蛇蝎,心里就在苦笑,又覺得不太好意思跟趙長寧解釋。 他的兩個書童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桌子,外頭卻進(jìn)來個穿了姜黃嵌藍(lán)邊短褙子,素白撒花綾群兒,戴了只玉鎖的丫頭。這丫頭與剛才的那些全然不同,長得明眸皓齒,窈窕出眾。她進(jìn)來后放了幾碟點(diǎn)心,又另外從錦盒里拿了快紫檀木筆山在桌上,然后說:“杜三少爺見禮,我家主人說送一筆山給少爺,免得少爺桌上凌亂擾了您讀書,是百年小葉紫檀的料?!?/br> 趙長寧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丫頭是趙玉婉的貼身丫頭,因?yàn)檫@丫頭眼高于云,平日看人都喜歡高三分,所以她的這個角度長寧很熟悉。 這下杜少陵身后的書童終于是繃不住,剛收拾好桌子怎么又來一個,又瞧這個態(tài)度高傲,笑了:“我家少爺若想用筆山,金的銀的玉的,但凡想要立刻便能有。卻也輪不到別人來送!”又接著說,“少爺?shù)竭@里讀書,反倒是沒個清凈了!” 這丫頭聽了,臉色立刻變得極不好看,她走到哪兒都是被奉承的,哪里聽過這么難聽的話! 方才那些倒也罷了,但趙玉婉畢竟是趙長松的同胞meimei,趙長松一向?qū)檺圻@個meimei,他又跟杜少陵關(guān)系不善,聽到這處便沉下臉,然后冷笑:“杜三少爺想要金的銀的自然是有的,到我家這族學(xué)來讀書,卻也是屈就了。怕是我們這里容不下您這大佛?!?/br> 趙長寧聽得皺眉,那書童說話太沖,的確不好聽。不過杜少陵畢竟是客人,他這話火藥味太濃了。 趙老太爺一向叮囑她是大的,要管著這些小的,若是不管的話,鬧出去太不像樣子了。 趙長寧對趙長松說:“三弟,這事罷了。叫外頭的丫頭小廝不準(zhǔn)進(jìn)來就行?!庇謱Χ派倭旯傲斯笆郑岸湃訐?dān)待……” 趙長松這兩天本來心情就不好,怒起來一腳便踢開了凳兒,指著趙長寧道:“你別給我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真當(dāng)你是我長兄,敢拿嫡長孫的譜了。在趙家你能算老幾?我教訓(xùn)這東西你給我閉嘴!平日敬你幾分,你真當(dāng)你能管我了?” 他怒起來說話口不擇言,趙長寧本是為了維護(hù)家族顏面,聽了此番臉色也冷冰冰的,但還沒等她再說話,趙長旭聽到她被罵不服氣了,也從后面站起來:“三哥好大的威風(fēng),大哥替你收拾攤子,你反倒指責(zé)大哥的不是?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撈了個官當(dāng)。你真當(dāng)你在家里是霸王了?長幼尊卑都不顧了?我倒是想看看,拉到祖父面前去究竟是誰占理!” 杜少陵當(dāng)然也不舒服,他到哪兒人家不是以禮相待的?不過自己那書童也是個惹事的,忍兩下不就好了,何故要說出來。他瞪了書童一眼,書童見給自家少爺惹了麻煩,自然低頭不敢再說話了。 趙長松卻跟趙長旭對上了,冷笑道:“我倒不知道,這家里什么時候輪得上你插嘴了?連個嫡房都不是,你要跳出來伸張正義了?” 趙長旭在外面也是養(yǎng)了一身的脾氣,立刻就揪著了趙長松的衣襟:“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我是庶房出的又怎么樣,我照樣能打你個滿天開花!” 這邊是趙長松的表哥徐明站起來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四表弟怎么跟那市井流氓一樣!三表弟不過是想教訓(xùn)那書童,你們卻個個好像跟三表弟有了仇一般,要我說那書童說話太過分,難道還是咱們族學(xué)請了杜三公子來讀書的?” 杜少陵見牽扯進(jìn)了自己,也來了脾氣,呵地笑了一聲:“京城中的族學(xué)倒也多,未必就非得留你們家,不過是老太爺跟我父親有些交情才過來讀。沒想趙三少爺卻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咱們這恩怨該了解了!” 這都怎么了?考前太緊張,要搞點(diǎn)事情一個個的才舒服? 趙長寧覺得無比頭痛,畢竟都是年輕人,如火藥桶般一點(diǎn)就著! “你們都坐下,別吵了!”趙長寧一聲喝止,但大家卻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根本不再聽她的。趙長旭揮手打趙長松,趙長松自然反抗,徐明又上去幫忙。而奉行‘?dāng)橙说臄橙司褪俏业呐笥选亩派倭炅⒖套屝P去幫趙長旭。然后杜少陵也被牽扯進(jìn)了戰(zhàn)局。書、筆、紙的滿屋亂飛。 丫頭小廝們看得目瞪口呆,機(jī)靈點(diǎn)的已經(jīng)跑出去喊人了。 趙長寧看了趙長淮一眼,這弟弟聰明得緊,一貫明哲保身,不過他是看趙長松不順眼的,杜少陵是他的朋友。因此其實(shí)是幫著杜少陵的。好像也沒有勸架的意思,反而還回頭跟杜少陵低語。 好吧!趙長寧不勸了,打吧打吧,反正一個個也不聽她的勸,她揮手讓那些看熱鬧的趕緊出去。 那邊徐明已經(jīng)拿了個墨盤摔了,一把cao起了先生的戒尺。杜少陵的小廝看到不得了,大喊一聲:“舉板凳來,這東西動兵器了!” 這邊趙長松又摔了個鎮(zhèn)紙,趙長淮一揮手卻是直朝趙長寧的額頭飛過來,趙長寧后退兩步,一手護(hù)住面門,那鎮(zhèn)紙也不知是什么石質(zhì),手拐處頓時便砸得生疼,總歸好過臉被砸。但趙長寧卻被砸得撞在墻上,疼得倒吸了口氣。 好,趙長淮,當(dāng)真是個好弟弟! 第13章 等趙老太爺身邊的齊管事帶人趕到的時候,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亂,幾位爺立刻被拉開,跟著一起來的長輩是三叔趙承守,見兒子鬧出這么大的陣仗,冷冷地瞪了趙長旭一眼。隨后去給杜少陵賠了不是:“是我家小子們對不住,他們一個個都是該打的。杜家少爺先回蘆山館休息吧,一會兒我?guī)е@幾個沒臉的去給你道歉。” 那邊額角都被打青的趙長松立刻冷笑:“三叔,這話你自己記得。誰愛跟他道歉誰去,我可不去!” 趙承守更氣,把這幾個鬧事的,連同趙長寧都統(tǒng)統(tǒng)壓去了正房。 趙長寧一路上捂著手,手肘一抽一抽地疼。若是普通的力道,自然不至于這么疼,怕趙長淮就是故意的。 她閉了閉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氣。早該知道趙長淮對她狠,沒想竟然有這么狠。 趙長淮難道會對玉嬋這么狠?難道會對三個jiejie這么狠?他不會,趙長淮對趙玉嬋反倒挺客氣的,未必他能和一個女孩過不去?跟男的計較是算計,跟女孩計較就是小人,他們同是長房子孫,共同繼承長房。趙長淮不過是覺得她這個嫡長孫太弱了,擔(dān)不起這個身份。 到了正房,老太爺今天卻還沒回來,他去昔日同窗那里喝酒了,等在正房的是二叔趙承廉。 趙承廉畢竟做官多年,什么也沒說,揮手就讓連同趙長寧在內(nèi)的這五個拉去罰跪。 趙長旭卻是不服:“長兄是勸導(dǎo)三哥,又阻攔了我們,為何也要被罰?他又沒有打架,這事是我起的,跟長兄無關(guān)?!?/br> 趙承廉冷淡的目光就看向了趙長寧:“寧哥兒,你是嫡長孫,弟弟們本該你管好,你便告訴我,族學(xué)里出了事你該不該跪?” 長寧一把攔下要說話的趙長旭,道:“二叔說的有道理,我認(rèn)罰。” 被趕去祖祠的路上,趙長旭就低聲說:“有什么個道理,你又不是沒勸,大家不聽罷了!為何你還要跪!” “若我不跪,長松是唯一嫡房嫡出被罰跪的,二叔不愿意看到?!壁w長寧嘆了口氣說,“跪便跪吧,又不是沒有跪過?!?/br> 她對于跪祖祠也是駕輕熟路了,到了祖祠就在首位跪下來,隨后是趙長淮跪在她的旁側(cè)。 長寧閉上了眼睛,隨后才問:“二弟方才那一下,是故意的吧?” 趙長淮直視前方:“鎮(zhèn)紙向我打來我也沒辦法,一時不察傷了哥哥,倒不是故意的。哥哥見諒,傷得不重吧?” 趙長寧聽后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天卻是跪到了晚上,趙老太爺才匆匆回了趙府,茶也沒有喝一口,便帶著趙承義兄弟三人去了祖祠。 趙老太爺知道消息的時候簡直就是震怒,反倒是臉色陰沉得一語不發(fā)。他一邊喝茶,一邊再聽管事補(bǔ)充經(jīng)過。 趙老太爺不知家里的規(guī)矩竟然壞到這個地步,女孩兒那邊他不好管,趙老太太又去得早。反倒讓幾個媳婦輕狂了起來,做出這等丟臉的事情。他臉色發(fā)青,冷聲道:“去告訴各房的太太,但凡是送了東西的,都給我關(guān)起來抄女誡,抄不足五十遍,這年也不許過了!” 茶杯磕在了桌上,手指了指跪著的幾個孫子:“至于你們,我看是現(xiàn)在就打死的好!免得出去丟了趙家祖先的顏面!” 趙承義二人立刻上前勸他消氣,趙承廉在旁慢慢說道:“此事是松兒不對在先,我先罰他十杖,寧哥兒看管兄弟不力,怕也要罰十杖。別的也一應(yīng)都去領(lǐng)罰,不可輕饒!” 趙長寧聽到二叔的話,頓時捏緊了手。 趙承義聽得心里急,他的孩兒方才并未做錯,他為何也要被罰!就是罰也不該跟趙長松一般罰十杖,這如何公平! 他的話不說,趙長旭卻是個直腸子。“祖父,長兄是阻止了,是趙長松罵長兄‘算老幾,管不到他頭上’根本不聽長兄的話。二叔這話是什么意思?長兄是為了維護(hù)家族顏面,卻要跟挑事的趙長松一并論罰?這是個什么做法!” 趙老太爺霍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趙承廉。 家里最近風(fēng)氣浮躁,不過是幾房人各自起了各自的心思罷了。只是二房的作為,讓他有些失望。 他隨即淡淡道:“寧哥兒,誰讓你跪的?!?/br> 趙長寧不知老太爺是什么意思,聽剛才二叔的話,心里冰冷漠然,偏偏她不能反駁長輩。只能說:“我未管好弟弟,是二叔叫我跪的。” “你是嫡長孫?!壁w老太爺說,“在這家里,也不是誰都能讓你跪的。除了我,你父親母親,誰還能讓你跪?” 趙長寧抿了抿嘴唇,背脊挺得筆直。 她突然就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到的身份的力度。 趙老太爺閉上了眼睛:“給我站起來,拿出嫡長孫的樣子!” 趙長寧道一聲是,然后站了起來。 “齊管家,給我請家法來?!壁w老太爺看向趙長寧,“你執(zhí)鞭,每人打十鞭,趙長松、趙長旭再多加五鞭。” “祖父,我不服!”趙長松也看了趙長寧一眼,冷冷道:“他杜少陵的書童難道沒錯?說我家族學(xué)不好,不好他大可不來,我也是為了維護(hù)我趙家。他既然什么好族學(xué)都能去,為什么非要屈就在我們趙家!” “你便是叫你父親母親給寵壞了!”趙老太爺被他一頂,冷笑道,“杜家什么身份,你比得嗎?趙家比得嗎?他說兩句族學(xué)不好怎么了,我告訴你,他就是罵到你頭上,你也得給我忍著!杜少陵他父親還是禮部侍郎,你瞧瞧人家,謙遜有禮,方才在路上還與我說了,這事他要占一半的錯。就你這樣的,你就是中了狀元又怎么樣!我告訴你,再怎么能讀,你也不過是個只會讀書的紈绔!” 趙長松面色難看,不敢再頂嘴。 “你還說趙長旭是庶房所出,沒資格說話。我問你,家里哪個兄弟我不是一視同仁的?你這話究竟是從哪兒聽來的,我都不敢說看輕哪個庶出的兄弟,你就敢了?你比我這老太爺還有臉面了?” 趙老太爺致仕前任戶部給事中,是個言官。所以別的不擅長,要說罵人可能還真的沒幾個比得過他。又指著趙長松繼續(xù)說:“你還敢說你長兄沒資格管你?長幼尊卑,都讓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沒資格管你?好,我今天就讓他有資格!” 說罷又喊:“齊管家,取我對牌來!” 取對牌來做什么? 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趙長寧心里卻飛快地掠過一絲光亮,她怔怔地抬頭,看著趙老太爺嚴(yán)肅、端正的臉。 齊管事是請了家法和對牌一起來的,那對牌瞧起來并不起眼,不過是對黃花梨木,雕了小篆的‘趙府’二字。趙老太爺取在手里,便對趙長寧招手:“寧哥兒,到祖父面前來。” 趙長寧幾步上前,已經(jīng)猜到祖父要做什么。對牌便可指使家中管事、婆子,可罰下人,可cao辦家中大小事宜、用度。這對牌一般是由趙老太爺保管的,就連兩個兒子也還沒拿住。 他緩緩地道:“你是要讀書科考的,祖父便不讓你管事。但是對牌在你的手上,但凡哪個兄弟不聽你話的,哪個仆人不聽使喚的,你不用再向我請,直接處置就是,要打要罰都隨著你?!?/br> 果然是要給她的! 這邊趙承廉不說話,趙承守都坐不住了:“父親,如何能給他這個?” “寧哥兒,你還不接?”趙老太爺又提聲問一句,趙長寧便不再多想,立刻跪下,“謝祖父。” 這是趙老太爺在給她的身份加籌碼,她怎么會不知道。他要她來震懾這些弟弟,要她抬出嫡長孫的身份來。 對牌便放在了她的手心上。隨后是一把纏了線,有些年頭的牛皮鞭子。 “我再問問,還有沒有哪個不服的?”趙老太爺一掃剩下的三人。哪個敢說不服,趙長旭見是長兄得了好處,更笑瞇瞇的,“服,服,是我一時沖動?!?/br> “你還知道你是沖動了?”趙老太爺說,“第二個論的就是你,兄弟爭執(zhí),你也本該勸阻。你上去就火上澆油,動刀動槍。家里的什么事都要關(guān)起來家里說,鬧到外人面前終究是笑話,知道嗎?” 趙長旭伸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那長兄頭個便打我吧!” 趙長寧把鞭子握在手里,試了試力道??吹节w長旭牛一樣大的濕漉漉的眼睛,好像打他是件多好的事一般,心里就一軟。剛才趙長旭也是為了維護(hù)她,不然怎么會牽扯進(jìn)來。還要打十鞭,豈不是人要打腫了? “祖父?!壁w長寧回頭便又跪下,“長旭弟弟的十鞭,我想替他受過,若非我所起,長旭也不會牽涉其中?!?/br> “你代我做什么!”趙長旭卻急了,長兄細(xì)皮嫩rou,哪有自己禁得住打??!別說十鞭了,他在通州跟著學(xué)功夫把式,被罰是常有的事,就是打上二十、三十鞭也不要緊的?!白娓福銊e聽他的,打我,打我!” 他簡直一副迫不及待想挨打的樣子。 趙老太爺看著趙長寧清秀淡定的臉,心里突然就拿定了某個主意,說道:“你要為弟弟承擔(dān)責(zé)任?倒也罷,你畢竟是他哥哥。那這十鞭,你代他受過?!?/br> 他親自拿了鞭子,不顧趙長旭的哀求,揚(yáng)手就抽在趙長寧的背上,頓時就火辣辣的疼。 長寧疼得額頭一抽,老太爺當(dāng)真是沒有留手的! 趙長旭一看就知道鞭子是十分的力道,趙長寧牙關(guān)緊咬,額頭冷汗直冒。 他又焦急又心疼,連聲喊別打了。別的跪著的都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了。長寧挨打這個畫面,還是有十分的震撼力的,畢竟她長得好看,玉白的臉因疼痛,反而涌起幾分血色。單薄荏苒,偏直挺挺地跪著,避也不避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有姑娘覺得鬧成這樣,一點(diǎn)都不世家。 我想說一下,小說固然有夸張的成分,不過這群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還有個從小被寵的長松,能穩(wěn)重到哪里去呢?打起來還是可能的嘛。其實(shí)說趙家的族學(xué)好,倒也不盡然,這個“好”,不過是建立在出了三個舉人的基礎(chǔ)上得出來的。而且杜少陵是在吹捧趙家,畢竟來讀書了嘛。 老太爺讓長寧代為受過,還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