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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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 我被鄭易打電話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睡了沒幾個小時, 又被我自己的鈴聲吵醒。 “關(guān)機(jī)關(guān)機(jī)!”我蒙著被子往鄭易懷里鉆, 萬分后悔將手機(jī)帶進(jìn)了臥室里。 “接一下吧?!编嵰罪@然也是被吵醒的,嗓音沙啞,將手機(jī)放到了我耳朵上, “趙警官的電話?!?/br> 我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趙警官已經(jīng)在電話那邊朝氣蓬勃的說話:“周女士,告訴你個好消息, 經(jīng)過我們特警的連夜奮戰(zhàn), 那伙通緝犯已經(jīng)被我們連窩端了!人已經(jīng)押送到我們局里了, 你來認(rèn)人吧!” 他幾句話說的中氣十足, 鄭易隔著不遠(yuǎn)也聽到了,我仰頭跟他面面相覷半晌,鄭易伸手捏了捏我臉頰, 含著一絲愉悅的笑意說:“恭喜啊。” 直到坐在車上,我都還有點懵,轉(zhuǎn)頭跟開車的鄭易確認(rèn):“這叫雙喜臨門嗎?” 鄭易從昨天回國,時差沒來得及倒,覺也沒睡幾個小時,卻精神抖擻的不行,翹著唇角說:“對舒念來說,是禍不單行?!?/br> 股票跳水,幾十億資金一夜之間蒸發(fā)殆盡, 舒念大概會睜眼到天明吧? 我說:“她會不會想不開跳樓?” “沒準(zhǔn)。” “不會吧?”關(guān)于跳樓,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提一句,但是真放到舒念身上,我還是很詫異的,“她不像是這么不理智的人?!?/br> 鄭易說:“她內(nèi).幕交易涉及的資金巨大,質(zhì)押的股權(quán)會被金融機(jī)構(gòu)接手,尤其sk股價暴跌,公司內(nèi)部局勢動蕩,昨晚倫敦的朋友發(fā)消息說,監(jiān)管機(jī)構(gòu)已經(jīng)開始介入,短時間內(nèi),她不敢回英國?!?/br> 我心想,舒念也是倒霉,別人都是內(nèi).幕交易獲取暴利,然后被監(jiān)管機(jī)構(gòu)起訴,她賠的連褲子都沒了,還要因為違規(guī)交易被罰巨款…… “不敢回英國,國內(nèi)又抓住了那個通緝犯……”我念叨著,反應(yīng)了過來,“所以她現(xiàn)在就是妥妥的走投無路了?” “嗯,算是因果報應(yīng)。” 我默默地點頭,忍辱負(fù)重多年,眼看勝利在望,所有的“努力”卻全部付之一炬,一夜之間變得一窮二白,還面臨牢獄之災(zāi),如果我,我肯定會跳樓。 鄭易說:“別想她了,我上次出差前看到你辦的簽證,想去日本玩?” 提起簽證我就郁悶的不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早就過期了!都怪你!非讓我去山溝里支教,我長這么大,還沒出國玩過呢!” 鄭易伸手握住我的,跟我十指相扣,笑著說:“好,都怪我,等忙完這幾天,我陪你出去玩兩個月好不好?去北歐看極光?” 我勉強(qiáng)的哼了一聲:“我要吃丹麥的生蠔!” 鄭易側(cè)頭看我,別有深意的笑:“好?!?/br> 我裝作看不見,拿出手機(jī)翻北歐有什么好玩的。 鄭易突然出聲說:“餓不餓?前面有家便利店,去買點吃的?!?/br> “哦?!?/br> 早上剛起床時因為沒睡夠,我吃不下東西,鄭易便沒做。在路上走這一段,還沒到警察局,就感覺餓了。 這邊離公安局還有一段距離,鄭易將車停下,我穿過人行道,進(jìn)路邊的便利店買早點。 我記得春天的時候,我早上去上形體課,遇上起遲了匆匆去上班的鄭易,便蹭了他一段車。路上遇到一家便利店,他買了幾個飯團(tuán)當(dāng)早點吃,在我厚著臉皮說自己也沒吃時,不是很情愿的分了我一個。 那個時候,我們還互相看不順眼,我覺得他毒舌,他覺得我虛榮。 感覺也沒過多久,卻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我買了幾個熱好的飯團(tuán)和包子,又要了兩杯豆?jié){,出了便利店往街邊車上走。 這邊是一片新規(guī)劃的地段,人行道上種的樹都比其他地方要細(xì),冬天葉子落光了,越發(fā)顯得光禿禿的瘦小,不過視野倒是開闊了不少。 不遠(yuǎn)處我那輛賓利沒有熄火,我正心想一定要帶鄭易去非洲看看那些挨餓的兒童,培養(yǎng)一下他節(jié)儉的美德,余光就瞥見一輛車飛從遠(yuǎn)處躥出來,伴隨著發(fā)動機(jī)的轟鳴,猛地軋過馬路牙子,直沖著我這邊開過來。 下一刻鄭易開著的賓利猛地一聲發(fā)動機(jī)響,車輪轉(zhuǎn)過一個刁鉆的角度,斜插著開上了人行道。 然后就是嘭地一聲巨響。 黑色地寶馬車轟然撞上賓利的副駕駛,巨大的慣性將賓利撞的幾乎傾倒,橫移了幾尺,堪堪被路邊細(xì)小的樹干攔了一下,樹干咔一聲響,倒在了路上。 我低頭看掉在地上,灑了一地的豆?jié){,心想這是什么時候掉下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便利店里有人沖出來,震驚的喊著往那邊跑:“我去!怎么回事?撞死人了!” 我猛然回過神來,毫無知覺的往賓利車邊跑。 安全氣囊全部彈出來,白花花的一片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抖著手猛敲已經(jīng)碎裂的車窗:“鄭易……” “快打120!”便利店的大叔跑過來,“小姑娘你別哭,得先把車門打開看看情況!” “這門打不開!”我抖著手一次又一次的拉車門,急得跺腳,門卻紋絲不動。 便利店大叔從路邊撿了塊轉(zhuǎn)頭,沖我說:“我把車窗砸開看看情況啊!” 我點頭答應(yīng),他揚手要砸,車門卻一動,被從里推開了。 鄭易一只手撥開安全氣囊,捂著胳膊下來,臉色慘白,皺著眉忍痛說:“你居然……裝了這么多安全氣囊。” 我眼淚正流到一半,浸的臉頰發(fā)癢,抬手胡亂抹了一把,睜大眼睛看他:“你還活著?” 鄭易一挑眉,臉色一黑:“你希望我死了?” “沒、沒有……”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時激動的帶著淚笑出聲來,沖過去想抱他,“真的沒事嗎?嚇?biāo)牢伊?!?/br> 鄭易嘶了一聲:“胳膊和胸口可能骨折了?!?/br> 我趕緊松開手不敢碰他:“我這就叫120!” “不用?!编嵰咨焓肿Я宋乙幌?,沉聲說:“打110?!?/br> 鄭易看起來好像沒事,卻是動一下就悶哼一聲,我讓他站著別動,快速跟趙警官說明了情況,又打了120,然后趕過去看寶馬車上的情況。 幾乎沒有懸念,這場明目張膽的車禍一定是舒念的杰作。 只是沒想到,居然是舒念親自上場。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沒什么毛病,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確實已經(jīng)雇不起兇,殺不起人了。 從她在人行道上踩足油門沖我撞來的架勢也知道,她想撞死我。只是她大概沒料到,本以為輕輕松松的撞個人,撞完說不定還可以逃之夭夭的計劃,突然被鄭易橫插一腳。 這么快的速度撞到副駕駛車門上,寶馬的保險杠整個都爛了。 她車?yán)锏陌踩渲蔑@然沒有我的好,只有一個前安全氣囊彈了出來,但慣性太大,她整個人都撞到了碎掉的擋風(fēng)玻璃上。 玻璃上一層血跡,她昏倒在駕駛位上,披頭散發(fā),血沿著額頭往下流。 警察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稍稍轉(zhuǎn)醒,倒是命大,只是運氣不好,被警察戴上手銬,直接押回了公安局。 去醫(yī)院的路上,鄭易躺在救護(hù)車?yán)?,拽著我一只手,手指在我手心里劃了兩下?/br> 我面無表情的收回手:“你知道她在后面跟著是不是?” 鄭易搖搖頭。 我冷笑了一聲:“不然你在路邊不熄火?不就是等著跟她撞?” 他咳了一聲說:“我察覺到后面似乎有車跟著,但是不確定?!?/br> 我繼續(xù)冷著臉看他。 鄭易再次來拉我的手:“真的,不騙你?!?/br> 我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心有余悸,再一想他幾乎是以命相搏,氣就不打一處來:“那為什么不跟我說?” “跟你說了能怎么辦?”鄭易無奈地說,“經(jīng)過昨晚,她早就崩潰了,恨你恨得牙根癢癢,不弄死你不行……即便告訴你她沒安好心,今天躲過去,你能躲的過她隨時隨地的橫沖直撞?” “但是那個通緝犯已經(jīng)被抓了??!” “抓了,你能保證他會供出舒念來?”鄭易不以為然的說,“也許她就是已經(jīng)知道消息,才想在你到公安局前撞死你,讓你沒辦法指認(rèn)?!?/br> 剛才警方從她車上搜出了行李和護(hù)照,一看就是做好了將我撞死后出境的打算。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想到舒念一直跟在后面,確實讓人心驚膽顫。我還在跟鄭易愉快的討論著看極光、吃生蠔,卻不知道說話間的哪一刻,將要死于非命。 鄭易見我不再吱聲,又晃了我手一下:“我確實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只能時刻提防著,把各種情況考慮全面一點,盡可能的保證你沒事……” “我沒事有什么用?”我沖他低喊了一句,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淚,“你要是有點什么事,我難道會沒事?” 鄭易抬手連忙給我擦眼淚:“我都是看好角度的,這不是沒什么事?” 我恨不能伸手去戳他的胳膊和胸口:“這不全是事?這要是折了肋骨戳進(jìn)了內(nèi)臟怎么辦!” 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隨行醫(yī)生突然出聲,接著我的話茬說:“那個……他應(yīng)該是沒有骨折。” “沒有骨折?”我愣怔的轉(zhuǎn)頭看醫(yī)生,“我看他挺疼的??!” “那應(yīng)該是磕到骨頭了,至少目前看起來是沒大礙,詳細(xì)情況還要回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說,“你們那車看著性能就好,一圈都是氣囊,而且她一個寶馬小轎車,撞上你這suv,本來就不好占便宜……” 我又轉(zhuǎn)頭去看鄭易,鄭易一臉的“我沒騙你吧”,討好的沖我笑。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終于忍不住伸手戳了他胸口一下,在他啊的一聲痛呼中,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緩緩落進(jìn)肚子里。 第五十九章 終章 醫(yī)生眼光的很準(zhǔn), 檢查下來,鄭易確實沒什么大礙, 既不用纏紗布也不用掛水, 醫(yī)生開了幾盒消腫散淤的藥,叮囑一聲別亂活動,就打發(fā)我們回家了。 我拎著藥難以置信:“這就沒事了?” 鄭易盡量保持著上半身不動, 斜斜的瞥了我一眼:“你天天盼著我有事是吧?” “怎么會!”我趕緊否認(rèn),想到看起來比鄭易傷的還嚴(yán)重的舒念,頓時有種不可描述的激動和出乎意料的高興, “沒想到賓利的安全性能這么好!我夏天買車的時候剛會開, 膽小, 就讓店里正面?zhèn)让嫜b了好多安全氣囊, 我怎么這么機(jī)智呢!我要再買一輛!” 鄭易:“……” 鄭易叫了助理來接我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安局。 警方抓獲的孫強(qiáng)確實是捅我卻又給我留了一條命的三角眼壞人, 但也正如鄭易所說,他并沒有交代舒念的問題。 趙警官說:“這個人精著呢,很多環(huán)節(jié)都留了一手,話不說死,估計是想以此談條件,希望能輕判?!?/br> “他身上背的命案還不多?”我不解的問,“他還有資格談條件?” “不談條件,他判死刑,那你的案子還怎么查?”趙警官笑了, “不過你放心,如果舒念沒進(jìn)來,我們還真得跟他談?wù)劊乾F(xiàn)在舒念也被抓了,這就好辦多了,兩個人同時審,抓住點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不過即便舒念沒有這個案子,她早上的蓄意謀殺也夠她喝一壺了?!?/br> 我搖搖頭:“不夠,得數(shù)罪并罰才好?!?/br> 趙警官樂著點頭:“是這個理?!?/br> 我想了想說:“我們能見見她嗎?” 趙警官和鄭易同時一愣,鄭易說:“你見她干什么?還不夠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