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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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小氣!楚棠小氣!……”八哥沖著小美人叫的歡哨,以為可以得幾塊rou脯,然,這畜生卻不知小美人此刻滿腦子都是它的‘師兄’霍重華。 楚棠記得霍重華與顧景航在多年之后都會是新帝的御前紅人,顧景航娶了她那幾年,仕途更是平步青云,霍重華是鮮少與他抗衡的權(quán)臣之一。 要怎樣才能讓霍重華提前就將他的對手壓在手掌底下呢?霍重華那等詭譎秉性的人又豈會聽她一面之詞?告訴他,要趁著對手羽翼未成時,就將他消滅掉? 他肯定會當(dāng)她是瘋子。 頭疼…… 重生一次,似乎前路猶是不暢,一個女兒家想要靠著自己的意愿活在人世,著實(shí)太難,她今后不得不注意著顧景航,最好是再也不要與他碰面,時日長了,他或許就能將她這個‘熟人’給忘了。 她必須盡快讓自己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可以脫離楚家,這看似是個天方夜譚行徑,卻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天樂小人!天樂小人!……” 八哥不住的討好小美人,一雙小小的瞇瞇眼死盯著廊下石案上的rou脯。 “哼!就不賞你吃,誰叫你與霍四少是一伙的!”楚棠的心情雖因?yàn)榛糁厝A和顧景航的出現(xiàn),而接二連三的遭受摧殘,但那點(diǎn)狡黠的本性猶在,不知為何,看著八哥蒲扇著翠綠色翅膀,在籠子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時,她心情忽的轉(zhuǎn)好。仿佛被她虐待的不是八哥,而是霍重華本尊。 小廝將一封信箋送入了院子,楚棠拆開一看,竟是王若婉給她的信,信上說讓她別忘了后日的中元節(jié)。楚棠這才想起二人約好了當(dāng)日去大明湖放水燈的,她要給自己的母親祈福,可王若婉呢?她爹娘皆健在,也不知道這位神仙一樣的大小姐哪來那么多想法。 其實(shí),除卻王若婉算不上善終的結(jié)局,她與霍重華還真有相似之處。皆是腦子九轉(zhuǎn)八彎的人。 轉(zhuǎn)眼就是兩日后,楚棠將早早被就備好的水燈提上了馬車,中元放花燈,亦可稱放魂,為逝者祈福,是一種緬懷的方式。入秋了,眼下還未至黃昏,湖面映著西邊的日頭,像灑下了一大片的橘色綾羅,波光凌凌,湖畔早就三三兩兩的聚了好些人群,王重陽視女如命,故而楚棠與她一道出來,四周都被王家的護(hù)院擋著,安全又愜意。 “棠兒meimei,你是祭祀誰的?”她指著楚棠的手里的水燈問。 墨隨兒與墨巧兒當(dāng)即就不高興了,這王家小姐也太口無遮攔,夫人走的早,小姐當(dāng)年也才四歲,就是夫人的容貌也記得不清了,她哪能直接問出口來! 楚棠卻是不以為然,有些人并無惡意,隨口說了什么傷人的話也不會叫人往心里去,總比好過那些表面虛偽,內(nèi)心惡毒的人強(qiáng)了百倍。 楚棠如實(shí)道:“是我娘,你呢?王jiejie?” 這個問題似乎困擾到了王若婉,她漂亮的大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我就是想出來玩玩,我爹不準(zhǔn),我便尋了一個理由,說是給祖父祖母祈福來著。” 楚棠莞爾一笑:“……”好吧,人與人真的不同的,她很羨慕王若婉的赤子之心,未曾被這世道不堪所損傷半點(diǎn)的天真無暇。 楚棠此刻在想,王若婉要是一直能這樣下去該多好,最起碼別做什么神仙去了,好好活下去,尋一良婿,得百年安好。 二人下了河堤,楚棠將水燈放了出去,看著火光里的琉璃等隨著微波漸漸遠(yuǎn)去,沈氏的相貌卻是越來越模糊,楚家就連一張沈氏的畫像也不曾留下,她想念的人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棠兒meimei,我跟你說件事,你可一定不要嘲笑jiejie我?!蓖跞敉耠m有十五了,心性卻略顯稚嫩,說話時,半分嬌憨,半分嗔啄。 楚棠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如今也才十歲,表現(xiàn)太過老成,未免叫旁人覺得奇怪:“王jiejie說便是了,棠兒怎會笑話你?!?/br> 王若婉咬唇,那嬌羞的樣子實(shí)在難掩,“我那日回府之后看見霍家四少爺了?!?/br> 呃…… 楚棠發(fā)現(xiàn)王若婉時隔多日,再談及霍重華時,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截然相反,如果說之前是嫌棄與不甘,現(xiàn)在就是傾慕與熱情了。 這……霍重華,你到底是如何禍害人家姑娘的! 楚棠擔(dān)心的事突然就成真了,王若婉這輩子不會還是非霍重華不嫁吧?“王jiejie……你……” 王若婉似又想起什么事來,抓著楚棠的小手,握得很緊:“meimei,我差點(diǎn)忘記跟你說件事了,你給我那只八哥,我給弄丟了,這畜生也知道長了什么本事,竟從王家府上飛走了,meimei可別怪jiejie粗心大意,弄丟了你的鳥兒?!?/br> 楚棠心虛的咽了咽喉嚨:“……嗯,不怪王jiejie。是啊,那畜生實(shí)在膽大包天,還敢自己飛走了?!?/br> 王若婉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到底是個姑娘家,此刻又好不意思當(dāng)著楚棠的面再提霍重華,只是臉頰上的緋紅徹徹底底出賣了她。 一聲細(xì)銳的女子尖叫聲打破了一時的安靜。 王若婉身邊的貼身丫頭指著河堤下的一具浮尸,大叫出聲,驚慌無措的往后跌倒了下去,隨著她的聲音,不少人紛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與此同時,楚棠與王若婉也是注意到了河堤下的狀況。 這的確是一具浮尸無疑,烏發(fā)散亂著浮在水面,上面還混雜著一株水草,尸首膨脹恐怖,男女未辨,有魚兒尋著尸首不住的啄著。 王若婉當(dāng)場就惡心到吐了。 王家的護(hù)院家丁立馬上面將自家小姐請到岸上,另有小廝立即回府通知王重陽。 王若婉這個時候有些六神無主,畢竟是嬌寵萬千長大的,她在膽識上未必能及的過楚棠。 楚棠隨后踏上了河堤,那股惡臭叫人呼吸困難,墨隨兒與墨巧兒護(hù)著小姐:“小姐,咱們快些回去吧。” 四周放水燈的人,逐漸一哄而散,楚棠卻知道她走不了,她與王若婉算是發(fā)現(xiàn)尸首的人,衙門里肯定會叫她二人去記口供,王若婉有王重陽護(hù)著,自是可去可不去,可是她……楚家是不會因此就嬌縱一個女兒的,相反的,為了彰顯楚家的大義和名譽(yù),還會要求她將此事說與官差聽。 而且,她覺得她不該就此離去:“不急,且等官差過來?!背耐≈鴶?shù)盞水燈的湖面,突然微不可聞的笑了一笑。 第50章 暗中庇佑 康王府的宅子有幾分蘇州園林的風(fēng)格,與江南建筑頗為相似,當(dāng)初因著康王妃舊疾沉珂,康王不惜花了大量財(cái)力將王府重新修葺了一遭,只為博紅顏一悅。 書房外是一整片的紫竹林,外沿種了整排的秋菊,這個時節(jié)花苞逐漸顯色了,秋色漸濃。 霍重華隨著小廝從甬道走來,腳步沉穩(wěn)的步入書房,長揖:“八爺,花魁韋夢夢死了?!彼院喴赓W。 康王從書箋中抬起頭,似乎早有預(yù)料,“上次蕭二公子的事,是我們暗中所使,那花魁遲早會死,本王卻沒想到蕭家如此等不及,陛下對蕭二的事還沒有息怒,蕭家這邊就動了殺念?!笨低趺碱^緊縮,而立之年的他,深藏于胸的野心與氣憤已經(jīng)漸漸掩不住了,卻在轉(zhuǎn)瞬間又恢復(fù)了素日的儒雅之態(tài):“呵呵……天樂啊,你如今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重,本王與你師傅都期待著你將來高中,不久的將來,朝廷也該換換血了?!蹦菢觠ian佞朽臣攪的朝廷烏煙瘴氣,怎奈帝王卻早就沒了當(dāng)年初登基時的英明決斷了…… 霍重華在康王看似溫和的眸色中看到了一種希翼,他未離開書房,又道:“發(fā)現(xiàn)尸首的人是王家小姐和……楚居盛的侄女……”他似說著一樁無關(guān)緊要的事,卻是在試探。 “哦?王重陽之女?和楚家二爺?shù)呐畠??是他那個唯一的嫡女?”康王端起案上的杯盞,淡淡品了一口:“現(xiàn)在人都在何處?可是被衙門里拘著?” 霍重華適當(dāng)?shù)氖掌鹆俗约捍蛄康哪抗?,焦距凝聚在面前桌案上一塊白虎青玉的鎮(zhèn)紙上,如實(shí)道:“王重陽已將愛女接回,楚家小姐留在了衙門里,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記口供?!?/br> 書房內(nèi)陷入一刻的安靜,不一會,康王從案上一只錦盒里取了一塊銅牌出來:“你去將人領(lǐng)出來,一個小丫頭能知道什么!這些人真是越來越無能,沒本事去抓兇手,反倒拘著一個小丫頭不放!” 霍重華之前的重重猜測,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某種不太確定的證實(shí)。 楚棠不過是一個楚家二房的嫡小姐,康王竟然知道她,還知她的年紀(jì)? “八爺,恕我冒昧,她是楚家之女,自有楚居盛去接人,就算楚居盛不發(fā)話,衙門也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您這樣做是不是冒險了?!?/br> 拿著康王府的令牌去救楚家的小姐? 于情于理都說不通。 康王抬起頭,對上霍重華清俊中略帶冷漠的眸子,半晌才道:“無礙,程大人是我們的人?!?/br> 康王很看重霍重華,早就視他為心腹,也是為了將來培養(yǎng)的俊才,這才將程贊禮的身份說了出來:“你且將這塊令牌給程大人看,他會明白的?!鳖D了一頓,康王又道:“本王知道你好奇,但你也不必細(xì)究,這是本王的私事” 霍重華面無他色的接過康王手里令牌,應(yīng)了一聲,就退出了書房。在再度踏入甬道之際,深深吐了一口氣,心道:小丫頭,你后臺倒是不小??! 既然是康王的私事,他自是不會過多去揣度,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 * 衙門里,楚棠還未將話說完,就被人放了出去,甚至于還有一頂小轎子送她回府,不過在她踏出衙門口時,卻見到了武成。這位武統(tǒng)領(lǐng)似乎已經(jīng)不記得楚棠了,幾個月前,他還去楚家老宅搜過人犯。楚棠卻記得他,這樣彪悍魁梧的長相實(shí)在叫人難以忘記。 楚棠上轎子時,側(cè)耳聽到一句話,“花魁尸首現(xiàn)在何處?” 花魁尸首? 是指今日在湖面發(fā)現(xiàn)的那具浮尸? 衙門外都是皂隸和探子,楚棠沒有逗留,很快就上了轎子,滿心的狐疑。如果真的是死了一個花魁,也別用不著禁軍統(tǒng)領(lǐng)親自上衙門里討要尸首,而且沒有定案之前,武統(tǒng)領(lǐng)這樣做實(shí)在有失規(guī)矩綱常! 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楚棠雖好奇,不過也只是隨意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那些與朝堂有關(guān)的事,與她沒有絲毫干系。 楚棠下轎后,楚老夫人,吳氏,外加楚家的姐兒們都在朱門外等著她了,門口還點(diǎn)了一口火盆,喬嬤嬤扶了楚棠下了轎子,用柳葉兒沾了水往她身上灑了灑,之后又跨了火盆,“姐兒大吉大利,今個兒去了晦氣,今后再也無病無災(zāi)了?!?/br> 楚老夫人撇開扶著她的丫鬟,上前幾步就擁住了楚棠:“我的棠兒啊,可算是回來了,衙門里派人送了信到府上,這次也是難為了你這丫頭了,可別嚇壞了,回頭祖母給你去菩薩面前求個好?!?/br> 吳氏也走了過來:“棠姐兒這回也算是替楚家爭了光,咱們楚家的女兒自是要配合官府辦案,你大伯也說了,棠姐兒這次要大賞,正好我那里新得了幾匹羅紗,改名兒給棠姐兒裁制幾身新裳?!?/br> 楚岫也興興的道:“棠姐兒,你膽子可真大,要是換做我,早就嚇哭了?!?/br> 楚家的人熱情非常,楚棠心里覺得怪怪的,怎么也無一人去衙門里接她?送她回來的轎夫卻已經(jīng)轉(zhuǎn)頭走了,想來不是楚家派出去的,她憨憨的笑了笑,未做他言,只覺得很多事過于蹊蹺了,不是她一個閨中女子能參透的,不過楚家諸人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與以往不同了。她卻沒多大的感慨,亦或是動容。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童mama又是一番‘掏心挖肺’的疼惜,這之后又說起了楚家大房的事,“小姐,今個兒大爺?shù)耐馐艺饺敫耍菑埵蠋н^來的兒子頭一天就遭了大夫人的罰,現(xiàn)在張氏就在自個兒屋里哭著呢?!蓖痬ama是個話嘮子,說的不好聽點(diǎn),就是長舌婦。 楚棠沐浴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裙,她之前所穿的一身衣裳也讓墨巧兒拿去燒了,說是晦氣。 楚棠‘哦’了一聲,對楚居盛的內(nèi)院并不感興趣,吳氏越是鬧,越會與楚居盛離了心,她在楚家待了這么些年,還沒摸透自己夫君的脾氣。 童mama又道:“張氏帶入門的大兒子和大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闔府上下都在傳言,張氏的長子也是大爺?shù)墓莚ou,這不,大爺還打算將他也納入族譜呢,就連姓氏都改了,叫楚云慕?!?/br> 楚云慕…… 楚棠有點(diǎn)印象,上輩子,他是楚大爺?shù)乃米樱畹贸鬆攲櫺?,甚至隱隱有躍過楚宏的架勢,楚宏雖是長房嫡長子,今后春闈卻是屢試不第,后來只能靠著祖萌在保定謀了個芝麻官,故此,楚大爺對這個長子漸漸失了寵愛。楚云慕也因此備受關(guān)注,他今后好像與霍重華……私交甚篤! 楚棠倒吸了一口涼氣,怎么哪里都與霍重華有干系! 作者有話要說: 霍重華:又被媳婦嫌棄了…… 第51章 午夜輕罰 千工床的燈廚里沒有點(diǎn)燭,卻放了一頂三腳小獸爐,里面正燃著凝神香,這是楚老太太特意命人送過來的,說是楚棠今日受了驚嚇,吩咐丫鬟們好生伺候著,莫要夜半入了夢魘。 楚棠抱著香軟的秋被,腦子里卻是楚云慕這個人。 楚云慕……楚云慕…… 他是以楚居盛嗣子的身份入了府,雖說張氏受寵,且楚家闔府上下皆以為他就是楚居盛與張媌在對方夫君還沒有過世時,就有的孩子,但他的身份依然很尷尬。不過此人心性極為陰沉,素日少言寡語,是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到了后來卻成了楚家的支柱,他能一步步頂著世道的流言蜚語,最后站在了人上人的位置上,定是能力與野心都十足的。 而且楚云慕與霍重華是外界皆知的好友,這二人定有某些相似的地方。 眼前又出現(xiàn)顧景航那張?zhí)搨蔚拿婵?,楚棠一骨碌爬了起來,因著動作太快,燈廚里小香爐也晃了兩晃,“隨兒,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墨隨兒被自家小姐嚇了一跳,揉了揉困倦的眼:“嗯……約莫亥時三刻了,小姐,您早些歇著,喬嬤嬤親自過來穿了話,要您明早也不必向老祖宗請安,您這兩日可得安心養(yǎng)著,萬一沾了不干不凈的東西,還得請了道士來做法事?!?/br> 楚棠的思緒飄渺,哪里有什么心情顧及今日惹的一身晦氣,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今日的事也毫無畏懼。其實(shí),很多時候,活的人比死人更可怕。 “隨兒,你可知大伯母如何罰楚云慕的?就是張姨娘帶進(jìn)門的那位?!背膯?。 她知道吳氏肯定不甘心,不能違背楚大爺?shù)囊庠?,也不能明面上對付張姨娘和那一對年幼的雙生子,故此只能拿張姨娘的長子開刀了,畢竟楚云慕是頂著張姨娘前夫之子的身份,楚大爺官位在身,受不得勾搭有夫之婦的污名,所以說,就算楚云慕是楚家的骨血,他永遠(yuǎn)不可能認(rèn)祖歸宗,充其量只是個嗣子。 墨隨兒雖不知自家小姐的目的,還是如實(shí)答道:“大夫人說二少爺既然已經(jīng)改了楚家的姓氏,就該為楚家的祖宗盡孝,讓他在祠堂外跪著呢?!背颇侥暧惺?,在楚家男嗣當(dāng)中排行老二,下人們畏懼楚大爺,面上都喚他一聲‘二少爺’。 在祠堂外面跪著? 還不是沒有承認(rèn)他的身份。 楚棠沉吟片刻,又問:“給我準(zhǔn)備衣物,再去小廚房拿些點(diǎn)心,我要出去一趟。” 墨隨兒聽了嚇了一大跳,“小姐,您這是要去看二少爺?那可使不得,萬一被大夫人知道了,定會怨罪您的?!?/br> 楚棠自然知道吳氏并非像她的家族一樣通情達(dá)理,但她也知道就算今后自己落了難,吳氏也會不管不問,她犯不著顧及著吳氏,這些人面上對她好,也不過是看在楚老夫人的面子上,亦或者為了維護(hù)楚家和睦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