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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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也算是楚家人了,今日中元節(jié),我正好也想出去給母親祭拜,大房這邊沒有牌位,我只能尋個無人的地方擺幾樣點(diǎn)心。”楚棠話只說了三分。 墨隨兒半信半疑,不過既然小姐吩咐了,她也得照辦。今晚是墨隨兒值夜,墨巧兒已經(jīng)去了后罩房歇著了。墨隨兒相比而言,更容易敷衍一些,楚棠讓她不要跟著,她便沒有跟著。 楚家大房并非祖宅,楚棠對府上情況了解的并不多,她一個人出去,更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令她欣喜的是,中元節(jié)這一日,守夜的下人也是早早就躲入屋子了,膽大的也不敢半夜去祠堂,于楚棠而言,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楚居盛是當(dāng)朝三品大員,從祖宅分出去之后,又令設(shè)了祠堂,越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越是在意祖宗門楣。楚棠沒花多少力氣,就尋到了楚云慕的所在,他當(dāng)真被罰跪在祠堂外的青石地面上,一個人孤零零的,背影顯得消瘦又凄楚。 在偌大的楚家祠堂大院里,他顯得格外瘦弱無依。 楚云慕剛?cè)氤掖箝T,就遭受這一輪,也是不易了。 不過或許正是因?yàn)樗苋坛H怂荒苋蹋圆庞辛撕竺娴陌l(fā)跡。 楚棠拎著食盒走了過去,少年卻似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筆挺的跪在那里,雙目看著祠堂門楣上‘祖德流芳’四個楷體大字。 “你就是今日入府的二哥哥?”獨(dú)屬于女孩兒稚嫩的嗓音在楚云慕耳邊響起,他仍未有反應(yīng),整個人如鐵,如鑄。 “我本是出來祭祀我母親的,正好路過這里,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我是二房的小姐,楚棠,家里哥哥jiejie們都叫我棠兒,或者六meimei?!?/br> 楚云慕?jīng)]有說話,只是多看了一眼面前粉顏俏麗的小姑娘。 楚棠這才看清了少年的臉,夜色下,他瘦而清俊,眉宇之間略有英氣,但總歸是個少年,遠(yuǎn)沒有霍重華臉上的戾氣和邪魅。他……要面善的多,只是沉默寡言久了,便顯得與人不親近了。 “你不該來這里?!背颇介_口了,嗓音略顯沙啞,像是許久沒有飲水的緣故。自古嫡庶尊卑,就算張姨娘再得寵,吳氏想治一個庶子,也是易如反掌。隨便尋一個借口,就將將人往死里整。 而且楚居盛是不會為了一個庶子出頭的,那樣于情于理都不符他這個當(dāng)朝三品大員的身份。他也只能在其他方面補(bǔ)償他的庶子,卻無權(quán)干涉主母治理內(nèi)宅。 楚棠將食盒放下,取了點(diǎn)心和一盅清茶出來:“二哥哥,我已經(jīng)擺過祭了,這些東西帶回去也沒用,你吃了吧,我猜大伯母明日會讓你接著跪,我以前被我父親罰跪祠堂,都是跪三天的。”楚棠伸出右手,可憐兮兮的在楚云慕面前擺出了三根手指頭。 楚云慕看著面前精致的像從畫里走出來的女孩兒,有些不可思議,她這樣大小姐,也會被罰祠堂,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許久還是沒有開口,卻也沒有拒絕。 楚棠知道自己不易久留,“二哥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這些東西,一定要記得把痕跡抹掉,棠兒說這些,你懂得吧?”她眨了眨大眼,問他。 楚云慕抿了抿唇,因著吳氏不喜他們母子三人,入楚家大門也是悄無聲息的,他這一日是滴水未進(jìn),能不能熬到天明都是一個問題,他點(diǎn)頭:“嗯。” 楚棠莞爾一笑,拎著食盒離開了祠堂的院子,楚云慕看著嬌小的身影走遠(yuǎn),似有話要說,卻又似想起了什么,幾息后才抓起地上的糕點(diǎn)吃了起來,因著太餓了,他幾乎沒有咀嚼,好幾次險些嗆著。 棠兒……六meimei…… 聽娘說,楚家大房有兩個嫡出的小姐,另外庶出的還有好幾個,這個棠兒meimei倒是沒聽說。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哥會是個好大腿么? 第52章 幾旬方休 上房西苑的主間內(nèi),曖/昧的聲浪終于隨著楚居盛一聲長綿的低/吟之后,漸漸淹沒在曉風(fēng)殘月的夜色之中。 屋內(nèi)沒有叫水,守夜的丫鬟婆子自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外面站著。 張姨娘今日剛進(jìn)門,楚大爺就歇在了西苑,就算張姨娘只是個妾,連個進(jìn)門的儀程都不全乎,不過西苑的下人們皆知這張姨娘可非等閑之輩,她不像大房的錢姨娘,王姨娘,就是進(jìn)門不久的十九歲的柳姨娘也未必能抵得過張姨娘在楚大爺心目中的位置。 這一日楚家上下流言蜚語,后院是藏不住消息的地方,一旦有個風(fēng)吹草動,便是人人皆知了。 眾人知道張姨娘就是楚大爺心頭的一刻朱砂痣,人家嫁了人,成了寡婦,還不是照樣給楚大爺生了雙生子,就單憑這一對庶子,張姨娘今后在楚家就能錦衣玉食下去,不過是差了個正房夫人的頭銜罷了。 真要較真的算起來,張姨娘和楚大爺相好在先,這之后楚大爺才娶的吳氏過門。 內(nèi)室帷幔垂落,騰起的熏香也遮不住那股子濃郁的石/楠花的氣味,楚居盛陷入一片溫柔鄉(xiāng)里,神志尚未從情/欲中回蘇,身下的人嬌/體/微動,引的他又是一陣心癢。 到底是與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至過境遷后最想要的人還是她,無論如何,將她圈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心的,楚居盛早就將張媌歸為自己的私有物,她的頭上怎能冠以別的男人的姓氏?甚至于楚居盛以為他是當(dāng)真喜歡張媌的。 其實(shí),很多時候,人都是在為自己的私心與自私找借口。 張媌太了解這個男人了,當(dāng)年他棄了她,后來又不容分說的將她弄到了京城,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對他算不得怨恨,多半另有一層利用在里面。她二人如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需要安穩(wěn)的依托,而他則渴望年少輕狂時的赤子之心。 張媌的唇/溫柔的滑過楚居盛的耳朵,“表哥,云慕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知道自己的存在讓夫人不悅了,可是云慕是無辜的,表哥……”說著,就低泣了起來,張媌不似吳氏,時時刻刻將詩書之家女子該有的端莊掛在臉上,就是在年輕時候,吳氏與楚居盛在房/事上也是例行公事一樣,沒有本分溫情。 張媌不一樣,她深知楚居盛的弱點(diǎn),半哭半嗔:“表哥,我能有幸再次陪伴你左右已經(jīng)是老天垂憐,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幾個孩子能安安樂樂的長大,今后絕不會貪圖楚家半分?!?/br> 楚居盛自然是觸動了,睜開眼后,對上了張媌一雙霧蒙蒙的眼睛,這么些年過去了,他老了,她卻還是當(dāng)年的模樣。楚居盛熱切/親吻/著張媌,安慰她:“你放心,過了這一夜,明日我親自去找吳氏,讓她莫要再責(zé)難云慕,你什么也別想,就在府上好好待著,有我在,無人敢欺你們娘兒幾人。只是……阿媌也要體諒我一下,吳氏那邊不利撕破臉,但我這心是完完全全放在你這里的?!闭f著,就拘上了那雪白的/軟/團(tuán),帶著興奮,“再來……嗯?” 張媌沒有拒絕,那便是默認(rèn)的意思。 楚居盛忘情中,張媌的思緒卻無比清晰,她知道有了這個男人的寵愛,才能穩(wěn)住腳跟,好在她與他有情在先,單憑著這份舊情,她就能往前走下去。至于吳氏……若無此人,她又怎會二嫁! * 第二日,楚云慕被免跪罰的消息在闔府上下傳了個遍。 吳氏前一天剛做出了主母的架勢,這第二日就被楚居盛給打壓了下去,其實(shí)眾人也知楚居盛在頭一天沒有制止吳氏懲戒楚云慕,也已經(jīng)是給了她顏面了,如今夫妻二人各退了一步,算勉強(qiáng)維持著表面的太平。 楚棠對大房的事談不上關(guān)心,也不會充耳不聞,她有她的小算計,卻也知凡事不可強(qiáng)求,楚云慕將來會是個人物,她覺得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故此才有了昨夜的行徑。 錦上添花的事不會讓人輕易記住,而獨(dú)獨(dú)讓人念念不忘的是雪中送炭。 多么膚淺易懂的道理,能真正體會者又有幾人? 世人多半都是奉迎驅(qū)勢的! 楚老太太親自走了一趟,看著嬌嫩孫女除了嗜睡之外,也無發(fā)熱之兆,想來是沒有沾染上什么污穢的東西,便安了心,頗為慈祥的笑道:“棠姐兒,你大伯念你小小年紀(jì),勇氣可嘉,當(dāng)著衙門里大人的面一五一十交代了。這不,特意命人從外面給你弄了一只波斯貓回來,聽說這玩意兒很有靈性,養(yǎng)久了就跟你熟了,趕都趕不走,祖母聽說你買了只會說話的八哥,你這丫頭慣是古靈精怪的,你兩位堂姐整日可都是要背詩描紅的,祖母最近對你可是太慣縱了?” 言罷,楚老太太輕撫上楚棠滑嫩的臉頰,像是欣賞著多年栽培出來的好苗子,楚棠懨懨的依在軟塌上,賣乖的在老太太仍舊光滑的手臂上蹭了一蹭:“祖母不疼棠兒,還能疼誰!反正棠兒是不準(zhǔn)祖母疼旁人的。” 嬌滴滴的女孩兒一句話險些就讓楚老太太心軟了,這是她的親孫女無疑,她看著這丫頭從襁褓開始,十年一日,才出落成今日的樣子,她是當(dāng)真歡喜的,可……憐惜是一回事,祖宗門庭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丫頭!祖母還沒說上一句,你就不講理了,叫你幾位jiejie們聽到了,看她們怎么收拾你?!背咸此颇鐚櫟男χ槃菔栈亓俗约旱氖?,手腕的楠木佛珠油光華亮,常年累月的禮佛,致使這佛珠自帶了一股子檀香,走到哪里,都是香氣隨行,她看著楚棠,似嘆道:“棠姐兒,再過一個月,就是你姑母歸省的大日子,你父親在祖宅監(jiān)工,宅子也快修葺的差不多了,你可還記得你姑母?” 楚棠忽閃著大眼搖了搖頭。 楚貴妃在沈氏病重的時候回過一次府,卻也僅待了半個時辰,來的匆忙,去的時候也很急,楚棠就連沈氏的面容都記不清了,又何況這位入宮十多年的姑母。 楚老太太臉上的笑意凝住了,片刻從軟塌上起身,并沒有再提楚貴妃,對屋里的丫鬟婆子吩咐:“好生伺候姐兒了,要是姐兒身子有個什么不適,立即去請郎中,不得耽擱了?!?/br> 童mama恭敬的應(yīng)下,送了楚老太太出了院子,回來后笑臉難掩:“小姐,老祖宗當(dāng)真是疼惜您,大房兩位嫡小姐都沒這待遇?!?/br> 楚棠臉上的天真狡黠突然不見了,一張簇了嬰兒肥的小臉露出不符合年紀(jì)的深沉:“童mama,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去給湛哥兒縫兩床秋被,夜里頭開始涼了?!?/br> 童mama是沈氏從金陵帶過來的陪房,也是唯一一個留在楚家的沈家下人,要不是童mama一直照看著楚棠,是不是也會隨著沈氏的過世,而消失不見? 楚棠對此沒有絲毫的頭緒,她不懂為何沈管事到現(xiàn)在都沒查到沈氏身邊原來的那些下人到底去了哪里? 童mama自然不會以為十歲的小姐能有多深的城府,眼看就要入秋,是該給少爺縫秋被了,便依言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嬰兒車……阿門。 九兒從未斷更過,追文的姑娘們賞個作收吧~mua~ 第53章 族學(xué)巧遇 秋風(fēng)初涼,盛夏的酷暑只剩下半絲的尾聲。就連長道兩側(cè)的梧桐經(jīng)過秋風(fēng)一掃,仿佛一夜之間也開始落葉了。 童mama讓馬房的小廝套了馬車,楚棠今日難得起了個早,想借著給楚湛送秋被的理由,順道去看看他。 楚湛是她在世上唯一真心念及的血親了。 接近大半個時辰,馬車才行至林家族學(xué)外的巷子口,楚棠下了馬車,讓護(hù)院抱了秋被送去給楚湛,族學(xué)里都是附近世家的公子哥,年幼的才五六歲,年長的也有弱冠的,她不便進(jìn)去看楚湛,就讓小廝進(jìn)去傳話,讓楚湛出來一趟,她還給他帶了不少時令的點(diǎn)心和一些用來打點(diǎn)的錢串兒。 楚棠自從拿回沈氏的嫁妝后,她就成了一個實(shí)打?qū)嵉男「黄?,就是楚岫瞧見她平日里的用度,也偶會酸溜溜的艷羨一番。更別提還有表哥沈岳不定時給她寄一些古玩玉器之類的值錢物,惹的楚岫暗地里埋怨過她自己的表哥吳凌好些次。怎么同樣都是表哥,出手做派卻是大不一樣呢。 墨隨兒這時小聲喚了聲:“小姐,您看那是誰?” 楚棠順著墨隨兒指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青布瀾裳,用竹簪子固定了墨發(fā)的清瘦少年走了過來,他明顯在此之前就看見了楚棠,只是不知該如何同她打招呼。 是楚云慕! 他背著書生常用的竹簍,身邊沒有小廝隨從,看他額頭的細(xì)汗,像是徒步走過來的,黑色的布鞋上沾染了一層灰土,他薄唇緊抿,似不知如何是好。 楚棠心里詫異,看楚云慕這樣子應(yīng)該是來進(jìn)學(xué)的,楚大爺怎么會將他安頓在此處?楚宏不是有單獨(dú)的大儒教授么?細(xì)一想,倒也壓制住了驚訝,楚云慕現(xiàn)如今并沒有展示他過人的才情,楚大爺能這么快安排了他進(jìn)學(xué),也算是對這個嗣子上了心了。 “二哥哥,你也是林家族學(xué)進(jìn)學(xué)的么?我今個兒來看湛哥兒,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背男σ饕鞯牡?。 女孩兒的臉迎著晨起的日光,瑩白透亮,那雙眼睛里是噘著笑的,不似楚家的其他人,皆是冷冰無情的。 楚云慕高過楚棠很多,他走了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六……meimei?!迸缘脑捯膊恢f什么。 楚棠看著楚云慕清瘦的身子背著沉壓的竹簍,內(nèi)心微有動容,他估計天未亮就出府門了,否則也不會這個時辰就徒腳趕到了族學(xué),“二哥哥,你是頭一次進(jìn)學(xué)吧,那可耽擱不得,你先進(jìn)去吧,等你回府,棠兒再找你玩?!?/br> 楚云慕正不知如何面對這個女孩兒,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入了書院。 童mama這時候不高心了,“小姐,二少爺那樣的身份,您可不能與他走太近,府上人免不得閑言碎語。燒火的老婆子還是說,二少爺壓根就不是大爺?shù)姆N,他這樣的人放在府上豈不是禍害!” 楚棠明白童mama的意思,楚云慕到底是誰家的骨血,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吧。 “mama,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看著二哥哥面相實(shí)誠多說了幾句,這事以后休要再提?!背脑捯魟偮?,就看見楚湛從影壁走了過來。 他長的好看,白嫩嫩的小生,卻偏生整日里繃著臉,將自己弄成深沉穩(wěn)重的樣子。 楚棠看著年紀(jì)尚小的幼弟擺出一副成人的架勢,忍不住笑了出來,“湛哥兒,快過來,jiejie給你帶了不少吃食,你一會進(jìn)去可與同窗分食,還有一些是給夫子的,你待夫子敬重,夫子才能待你好?!?/br> 楚湛到底還是個孩子,又不能經(jīng)常待在家中,書院規(guī)矩又嚴(yán),看見了吃食的確眼饞了,當(dāng)場就吃了一口桂花糕,然后口詞不清的問:“jiejie,你剛才在和誰說話?我都看見了,那人是誰?”他回過頭,看著朱門內(nèi)。 楚棠拾了帕子給他擦嘴,心道:這個湛哥兒,現(xiàn)在倒是一點(diǎn)也沒大人的樣子了。 “是咱們楚家的二哥哥,你今后遇見他,可以同他多親近?!背挠浀贸邮⒌古_之后,便是楚云慕撐起了楚家,他是霍重華的左膀右臂,具體是在什么官位上,她就記不清了,總之過不了幾年就會考中,是與霍重華同榜的進(jìn)士。 楚湛從不知楚家還有什么二哥哥。 楚棠看著他呆愣的眼神,只能解釋了一句:“是大伯父帶回來的?!?/br> 楚湛便不多問了,他年歲雖小,可也知道楚家的復(fù)雜。 沒過一會,楚湛就拎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和一些錢串走進(jìn)了書院,楚棠看著他走遠(yuǎn)這才上了馬車。她卻沒有讓車夫折返楚宅,而是吩咐童mama,道:“去茶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買家那般出手闊綽,還非要買下我的鋪?zhàn)樱 本蜎]見過這樣的商家,拒絕了幾次了,他竟然還賴著不走了。 墨隨兒也同乘馬車,她疑惑道:“小姐,咱們在外面購置鋪?zhàn)拥氖?,要不要同老祖宗說一聲,外人要是知道咱們是楚家人,也不敢欺負(fù)咱了,如今這樣偷偷摸摸的,奴婢擔(dān)心小姐您會被人騙了?!?/br> 楚棠粉唇抽了抽,冷撇了墨隨兒一眼:“什么偷偷摸摸?本小姐是做正經(jīng)生意,不偷不搶,還怕誰欺?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童mama這一次很贊成墨隨兒的話,“小姐,不是老奴非要說您,您一個閨中千金,做什么買賣!老夫人和二爺最看不起……”童mama打住了話。 車廂內(nèi)氣氛陡然冷了下來,楚棠低頭把玩了一會腰間的絡(luò)子,半晌才低低道:“mama,這話我說最后一次,我楚棠要做什么事,旁人干擾不得!商賈怎么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在金陵德高望重,常年行善救濟(jì)窮苦,mama也是從沈家出來的,為何就見不到沈家的好?至于祖母和父親……只要不讓他二人知道就行了?!本退阒懒擞衷鯓??!將她踢出楚家?那倒是最好不過了! 童mama語塞,她的的確確是從沈家出來的,不過這些年在楚家備受看低,以為自己早就看透了世事,士農(nóng)工商才是天道。 馬車在茶莊外停下時,楚棠還未下馬車,就從車窗外看見一頭長相寒磣的畜生。 這不是霍重華的小毛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