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賀椿對小家伙拋了個炫耀的眼神。 小阿蒙激動難耐,小拳頭唰地高高舉起。 賀椿哈哈大笑。越看他師父越喜歡!不不不,是越看小阿蒙越喜歡啦。 曹氏和她的丫鬟過了一會兒才發(fā)出尖叫,一個個抱成一團(tuán),就好像生怕賀椿把她們也這樣揍一頓。 丘和宜看賀椿動作如此迅捷,再看小的那個的反應(yīng),眼中笑意一閃而過,轉(zhuǎn)頭對他這邊的家丁說:“福清,剛才我跟你說了什么?” 福清明白,立刻帶著兩名壯婦上前,抓住曹氏的丫鬟,挨個抽。 曹氏丫鬟看連于管事和護(hù)衛(wèi)都躺下了,哪敢反抗,只拼命求饒。 噼里啪啦的打耳光聲響起。 “你們!你們!我、妾身……妾身要回去告訴老祖宗!”曹氏顫抖著嘴唇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沒有一個依靠,兩手絞著手帕,又氣又怕,兩腿發(fā)軟。 咕嚕嚕。曹氏忽然變色,她的肚子忽然開始翻騰。不是前兩次那樣的疼,而是像吃壞什么東西一樣。 曹氏忙轉(zhuǎn)身向馬車走,可來不及了。 咕嚕嚕,噗噗噗! 一股惡臭彌漫開,恰恰曹氏又轉(zhuǎn)過身體,她身邊又沒有人遮擋,天還沒全暗,夏天穿得薄,她穿的又是淺色褲子…… 曹氏嚎啕一聲,當(dāng)即蹲下身。 可她不蹲身也就罷了,這一蹲,簡直跟給了身體某種信號一般。 稀里嘩啦。 丘和宜和賀椿一起轉(zhuǎn)身。 賀椿還抱起小阿蒙遮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好吧,他肯定了,太肯定了!這熟悉的套路喲,當(dāng)初他這具身體的親爹賀秀杰不就是因為罵了阿蒙后,直接站著就拉出來? 嘛,他師父說過,這可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人體受到污染后的最直接反應(yīng),排毒嘛。 丘和宜讓福清放開曹氏丫鬟,低聲但清晰地說道:“老祖宗真是什么糟污的貨色都往家里填,曹氏這是在羞辱客人還是在羞辱她自己?你們還不把曹氏送回車上,留著讓她繼續(xù)在外面丟臉嗎?” 丫鬟們被放開,顧不得自己臉蛋疼得厲害,連忙去攙扶曹氏。 “殺了我吧!我不要活了!這一定是有誰在害我,嗚!”又是一陣稀里嘩啦,曹氏一邊嚎一邊拉,止都止不住。 侍候她的丫鬟們也覺得惡心和惡臭難聞,但在曹氏還懷著蘇家后代的現(xiàn)在,誰也不敢不管她。 曹氏連路都不能走了,她只要一站起來,褲管里就直接滑出黃色半稀物體。曹氏見此,簡直想把周圍人全都?xì)⒘?,好遮掩她今天的丑態(tài)。 賀椿都不好意思看,古人可不興穿內(nèi)褲,這一拉,連兜都兜不住。 曹氏無法走路,也不肯站起來。她真心想死! 丘和宜看不下去了,讓人再次用圍簾把她圍起來,讓丫鬟就地給她打水洗干凈。 躺在地上的于管事和三名護(hù)衛(wèi)也沒有去人管,他們沒有受到什么重傷,只覺得渾身關(guān)節(jié)和挨了拳頭的腹部疼痛無比,壓根站不起來。 賀椿揉揉小阿蒙的腦袋,他知道阿蒙不是有意要用這種方法懲處曹氏,說不定這還是阿蒙穢氣影響最低反應(yīng)的一種。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阿蒙還想去看那朵小花,但曹氏已經(jīng)被布簾子圍起來,他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br> “花花怎么了?”賀椿逗他。 小阿蒙抬頭,眼睛又黑又亮:“花,高興。” 賀椿偏頭,引導(dǎo)著問:“花花為什么高興?” 小阿蒙眨眼,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花花,不用消失了。” 賀椿按著小阿蒙的思緒理解,“花花不用消失,是說它原本會消失?” 小阿蒙這次點頭很快。他似乎本能的知道這種小花活不長。 賀椿:“那它現(xiàn)在不會消失是不是跟曹氏肚子中的東西有關(guān)?” 小阿蒙考慮了一下,點頭。 賀椿好奇,“你看到曹氏肚子中是什么嗎?” 小阿蒙手指張了張,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圓圓的花?!?/br> 圓圓的花是什么東西?賀椿看小阿蒙苦惱得小鼻子都皺起來了,顯然是是真心形容不出來了,只好作罷。等吧,等曹氏真把那東西生下來,他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最后一個問題,曹氏現(xiàn)在肚子里懷的還是死胎嗎?” 小阿蒙想到小花能跟他打招呼,曹氏肚子中的東西還能呼吸,就回答道:“活的?!?/br> 賀椿不由想到,他之前感覺到的危險感是不是和那突然成活的死胎有關(guān)?受魔氣而生,只怕那死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傳說中的天生魔胎了吧? 這出鬧劇,邋遢老道坐在馬車?yán)锟戳藗€清清楚楚。 當(dāng)看到少年用那么快的速度干翻于管事和三名護(hù)衛(wèi),老道心中贊賞,但也沒怎么特別在意。 少年行動雖快,但也只是在高手之列,和他還差得遠(yuǎn)呢。 老道更在意的是曹氏,他這段時間除了在車隊中尋找那能產(chǎn)生靈氣的不知名寶物,就是觀察曹氏。 隨著天數(shù)過去,曹氏的胎像越來越穩(wěn)定,同樣的,她身上的不詳之氣也逐漸濃郁起來。 老道一直找不到那寶物,心焦之余,不由懷疑起曹氏。 他這是用了排除法,在車隊中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且表現(xiàn)也普通的情況下,就只有曹氏那么特殊,那么會不會那能生成靈氣的寶物也和她有關(guān)? 而他之前能感覺到靈氣,現(xiàn)在卻感覺不到,是不是因為曹氏腹中不祥之物壓制或遮掩了那寶物的氣息。 老道突然輕敲車窗。就是這個理,如果不是曹氏貼身佩戴那寶物,以那濃厚的不詳氣息,曹氏早應(yīng)該百病纏身或者死亡,而曹氏現(xiàn)在還能活蹦亂跳得天天挑釁主母,八成就是那寶物的功勞。 老道決定避著人眼去和曹氏單獨聊聊。 丘和宜這邊擔(dān)心最后一晚會鬧出事,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 賀椿神情輕松,在車隊中走了一圈后,進(jìn)入馬車中繼續(xù)每日一cao。而觀賞者也是固定的兩人:小阿蒙和丘和宜。 之前賀椿還把靈氣釋放了一部分出去,但自從他發(fā)現(xiàn)那老道來的第一天就像是在滿車隊尋找什么,他就把做cao時產(chǎn)生的靈氣全部分送到小阿蒙和丘和宜體內(nèi)。 但今天,在十成確定小阿蒙就是他師父大阿蒙后,他不再把靈氣分享給小阿蒙,不是他小氣,而是他覺得比起靈氣,小阿蒙應(yīng)該更喜歡負(fù)能。雖說他師父好像什么能量都能吸收。 于是,今晚做cao時,賀椿把小阿蒙放到了腳邊,把引過來的負(fù)能也引入他體內(nèi)一部分。 而就如他所猜測,小阿蒙的表情要比前段時間吸收靈氣還要舒服。 賀椿也沒把所有靈氣都給丘和宜,丘和宜沒有修練過,太多太濃的靈氣只會讓他補(bǔ)過頭,于是賀椿習(xí)慣性地把靈氣大部分都輸送入阿蒙當(dāng)初送他的靈髓珠里。 丘和宜再蠢再笨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更何況他不蠢也不笨,而且身體變化是那么明顯。 丘和宜學(xué)過功夫,還跟蘇鎮(zhèn)青學(xué)過內(nèi)氣鍛煉術(shù)。在少年第二次做cao時,他就盤膝閉眼運行內(nèi)氣,以前他身體受到重大損傷,內(nèi)氣運行也受到遏制,幫他治療的高手說他經(jīng)脈已經(jīng)堵塞,想要再打開幾乎不可能。更后來他還生育了兩個孩子,連以前那點底子也消耗光了。 在生育二子蘇灃后,丘和宜真的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徹底空了,就連房事都有心無力。他能感覺出來,身體強(qiáng)壯的愛人其實并沒有滿足,但為了照顧他,每次都草草了事,而且還克制著自己的欲望主動減少了次數(shù)。 男人嘛,大家互相了解。房事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但也絕對不可缺少。他以前有用別的方法滿足自己愛人,但到底不如真刀實槍來得痛快。 丘和宜收功,撫摸著自己重新變得富有彈性的手臂肌膚,微微抿唇,抬頭看向閉眼似乎在感受什么的少年,滿眼都是感激。 賀椿啪地睜開眼睛,“來了!有人又在挑動難民,這次動靜不會小。你們做好準(zhǔn)備了嗎?” 丘和宜已經(jīng)在整理衣著,“就等你的吩咐?!?/br> “車隊所有財產(chǎn)確定全部放棄?” 丘和宜肯定地點頭:“再多的錢財沒命享也沒用?!?/br> “曹氏那邊仍舊按照你原來的打算?” “對,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也不能失蹤?!彼痰浆F(xiàn)在可不是為了回去背罪名。 “很好。那就開始吧,您先請?!辟R椿輕拍車底,掀開車底木板,示意丘和宜下去。 丘和宜把衣服塞好往下看,馬車下方的地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第171章 小阿蒙的節(jié)cao 夜色降臨。 老道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曹氏馬車中。 曹氏剛想尖叫, 就發(fā)現(xiàn)她身邊的丫鬟全部昏睡過去。 老道捂住曹氏嘴巴, 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曹氏:“嗚嗚!”她當(dāng)然想活。 車窗外,護(hù)衛(wèi)沒能聽到這么小的聲音。 老道:“丘和宜想要害你, 前面一直沒有好機(jī)會,今晚他會使難民混亂, 暗中掠走你,你要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難民手中, 就聽貧道吩咐。聽懂了就眨三次眼睛?!?/br> 曹氏連眨眼三次。 老道微微松開手。 曹氏先喘過一口氣, 才低聲問道:“你為什么救我?” 老道:“貧道是你老祖請來保護(hù)你的人,前面為了取信丘和宜才接近他?!?/br> 曹氏半信半疑。 老道亮出一塊令牌。 曹氏低頭, 見真是老祖宗那邊的令牌, 且和與于管事手上的一樣,心里信了七分:“你、您說大夫人今晚要對我動手?” 老道頷首,“他不會明著動你, 借由難民才是最好的借口?!?/br> 曹氏恨得咬牙,“我就說我這樣氣他,他怎么還沒有反應(yīng)。原來他早就做好打算!真是聰明人一個!” 老道怪笑:“他不是聰明人也不會以男人之軀成為堂堂封疆大吏的正房夫人。你家老祖厲害吧,可小二十年, 你家老祖也沒弄死他。” 曹氏表情扭曲, “他一個男人和女人搶男人,真是臭不要臉!” 老道:“好了,貧道雖然答應(yīng)孫氏助你,但也不是不要報酬。貧道現(xiàn)在可以救你離開,把你安全送到蘇府門口, 條件是把你貼身的玉器全部送于貧道?!?/br> 曹氏心疼,玉器多貴重啊,她身上好的玉器還是老祖宗賜給她的。 老道看她猶豫,冷笑一聲,作勢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