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支持復(fù)婚 666】 【支持復(fù)婚 身份證號】 …… 【你們支持復(fù)婚有毛用?白骨夫人是三商都高的社會精英,蜘蛛精是山溝溝里出來的,搖身一變變成了土大款!除了他比白骨夫人有錢,還有哪一點比得上??兩妖很明顯三觀不和?。?!】 【同意樓上,站離不站合!】 刷“支持復(fù)婚”的彈幕慢慢歇了。唐僑身在現(xiàn)場,恍然之間覺得整個病房飄散的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蜘蛛精心死如灰的味道。 北堂煜一行人清算完蜘蛛精公司的財產(chǎn),這就打算離開了。唐僑跟著走了出去,回頭瞧見蜘蛛精一動不動,仿佛化成了一座雕塑。 大概是快要結(jié)婚了,唐僑人也變得多愁善感了一些,總盼著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心中的忍心在這一瞬間飆到了最高點。于是又扭頭走了回來。 她想了想,開啟了知心大姐模式,鑒于蜘蛛精文化程度不高,只能用大白話給他講道理:“你媳婦……不,你前妻,她是個事業(yè)型女性,你三番五次毀了她的工作。在她心里,你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的王八蛋了?!?/br> 蜘蛛精懨懨瞥她一眼,頹喪地蹲在地上以八條胳膊撓地板,對她所說并不能感同身受,反倒悶悶不樂地低喃:“靜靜天天打扮得那么美,那群學(xué)員不管男女老少都愛跟她說話,還敢跟蹤靜靜回家?。⊥蹬乃纳钫?!還夜里打sao擾電話?。?!我真想……真想剜了他們的狗眼!” “她就呆在家里不好嗎?我養(yǎng)她啊!她在外邊工作要常常受氣,還經(jīng)常被色狼覬覦,有什么好的?” 唐僑敏感地聽出了癥結(jié),先前白骨夫人也提過: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蜘蛛精的大男子主義,他總妄想把白骨夫人變成居家型的媳婦。 身為一個打小自立的成年女性,唐僑也不能忍這樣的,索性用事實給他舉例,問他:“這屋子里可有你喜歡的東西?” 蜘蛛精掀了掀眼皮,指了指床頭柜上放著的一排照片,自然全是白骨夫人。一模一樣的相框都綴著白玫瑰花邊,顯得十分花哨。 唐僑挨個看過去,這些都是白骨夫人日常的健身照,想必是蜘蛛精從她微博中搜刮出來的。唐僑專挑最好看的,拿起一個相框“啪嘰”砸地上,玻璃相框不經(jīng)摔,一下就碎了。 蜘蛛精猛地怔住,在他愣神的功夫,唐僑又拿起一個相框,“啪嘰”摔碎了。 “你做什么!!”蜘蛛精目眥欲裂,八爪似乎要將唐僑撕碎,又被帝君打趴下了。 唐僑壯壯膽子,又“啪嘰”“啪嘰”一連砸了好幾個相框,看蜘蛛精眼睛爆紅,她才停下,小心走過一地玻璃渣子,重新站在蜘蛛精面前,循循善誘問他:“我毀了你心愛的東西,是不是很生氣?生氣到想殺人???” 蜘蛛精瞪著她沒吭聲,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實質(zhì),唐僑估計死了千百回了。 “白骨夫人也是如此。她活了幾千年,從沒像菟絲花一樣攀附著男人而活,她就跟我們新時代的女性一樣熱愛工作,工作就是她最大的愛好?!?/br> 蜘蛛精慢慢停下掙扎,目光中露出深思之色。唐僑繼續(xù)說:“你一次次毀掉她心愛的東西,還一直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嘴臉,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是不是很可恨?” 方才還張牙舞爪的蜘蛛精一下子就萎了,底氣不足地小聲哼哼:“好像……是有那么一點?” 蜘蛛精一向是只雷厲風(fēng)行的老妖精,三十年一往無前地求復(fù)合,屢敗屢戰(zhàn)愈戰(zhàn)愈勇。在經(jīng)過多年的失敗之后,他早就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惹得靜靜這么生氣。可他自己想不明白,也從沒人給他點明。 他自己的執(zhí)念本就深,一群蜘蛛小弟情商低,也看不明白倆妖的癥結(jié),總覺得“我家大王哪哪都好”;白骨夫人對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卻也從沒給他講過“你應(yīng)該要怎么做”。 唐僑深喑打一棒給個甜棗的道理,“你想啊,白骨夫人雖然言語冷淡,可這三十年來她從沒有換過城市是吧?這說明什么?說明白骨夫人口嫌體直!她若是對你一點感情都沒了,早帶著小弟跑別的城市逍遙去了,愿意跟你這么耗著,說明她心中還是有你的?!?/br> 蜘蛛精先是一怔,雖然眼睛越來越亮,拊掌大笑:“是??!靜靜心中還是有我的啊??!她只打瘸我四條腿,還給我剩下四條腿呢!” 雖然邏輯思維堪憂……卻到底是一往情深,此時蜘蛛精認錯的念頭也來得特別快,幾乎是剛想通的那一瞬間就撕爛病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絲毫不顧忌房間里還有唐僑這么個姑娘,只管撒著歡兒往門外跑。 卻又被帝君拎著后領(lǐng)扯了回來,繼續(xù)聽唐僑訓(xùn)話。唐僑見他有所悔悟,拍拍他肩膀:“最后聽我一句勸,大哥你的直男癌傾向很明顯,但沒到晚期還有救,趕緊上網(wǎng)百度一下直男癌的治愈方法。不然就算你們能復(fù)合,你的靜靜也遲早會拋棄你的?!?/br> “此話當(dāng)真?”蜘蛛老妖大驚失色:“直男癌是何等病癥?” 唐僑專挑嚇人的詞說:“就是一種特別嚴重的病,你得了這種病,靜靜一看見你就嫌你煩,覺得你特別可惡,跟你呼吸同一個屋子的空氣都覺得難受。你治好病之后,興許她就喜歡你了?!?/br> “你所言甚是,靜靜對我就是如此?!敝┲刖@回沒有像剛才一樣風(fēng)一般地跑去找他的靜靜,而是坐在地上擺出一個深思者的造型。唐僑心說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也不再管他,帶著帝君離開了。 北堂煜一行人還在樓下等著。待上了車,唐僑瞧見帝君掏出手機來擺弄。他的手機基本是個擺設(shè),每天早上定鬧鐘和每天晚上看新聞,平時會查一些家電的用法說明,再找不出別的用處了。 所以此時看到帝君在用手機,還不是熟悉的微博頁面,唐僑頭個反應(yīng)就是驚奇,湊過去瞄了一眼,見他在看網(wǎng)頁,而搜索欄里鍵入的問題是——“直男癌是什么?” 唐僑笑得前仰后合,把他的手機扔一邊去了:“放心啦,你沒患這病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個大肥章,所以……明天沒有更新,咸魚作者每周要單休一天_(:3」∠)_ 接下來我還沒想好寫什么,可能會先講唐僑和帝君的前世,容我想想怎么引入前世劇情。 最后正經(jīng)地來一句:文曲星以神力保佑每個正在高考的小學(xué)妹們,考完給你們發(fā)喜糖呀~(≧▽≦)/~ 第92章 前世 事情辦完已經(jīng)是禮拜五中午了,北堂煜正糾結(jié)要不要辦慶功宴、在哪辦、是申請報銷還是自掏腰包呢, 便聽唐僑和帝君要告辭了, 說是要趕著回a市領(lǐng)證。 這意味著省了一大筆經(jīng)費, 北堂煜開開心心訂了機票, 帶著一行人回a市。唐僑和帝君的戶口本身份證都帶在身上, 出了機場看時間還挺早,便直奔民政局了。 北堂煜樂不可支:“你倆領(lǐng)個證怎么跟趕著投胎似的?” 自打知道了北堂煜是她這輩子的命定之人,唐僑跟他說話就發(fā)憷, 此時盡量言簡意賅地答:“再有一周民政局就要放年假了, 好多人都趕著領(lǐng)證, 每天人都特別多?!?/br> 天空昏昏沉沉的, 沒一會兒便下起了雪, 上了主干道又堵起了車。唐僑時不時掏出手機來看時間,離民政局的下班點越來越近了。 北堂煜看著她歸心似箭的模樣, 出聲勸道:“今天才禮拜五,咱們這兒的民政局明天上午八點半到十一點半也會辦公的。再說結(jié)婚證要用幾十年的, 你倆這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照出來不好看?!?/br> 唐僑和帝君想了想, 也是這個道理,兩人只好改道回家。 次日一大早, 唐僑正睡得沉, 朦朦朧朧之際感覺臉上一陣熱氣。她撐起眼皮瞧了瞧, 帝君正抵著她的額頭,時不時在她唇畔落下一個吻,這般溫柔的繾綣的早安吻愣生生把唐僑給親醒了。 “啊, 到點了嗎?”她扭頭朝向窗簾的方向,冬日天亮得晚,此時還是天光昏暗的模樣。又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唐僑一翻身就要坐起,卻被帝君按著兩肩放平了。 和她眼角眉梢的喜悅恰恰相反,帝君抿著唇又親她幾口,輕輕嘆了一聲:“睡吧,今天不去。伯母給你測了體溫,說是低燒?!?/br> 唐僑腦子鈍鈍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啊,今天又不能領(lǐng)證了。 迷迷瞪瞪被喂了藥喂了粥,鼻子堵得有點難受,這么躺著就更明顯了,唐僑記起自己上回發(fā)燒還是小學(xué)時的事了,含著一泡眼淚哼哼:“都怪北堂煜,誰大冬天住農(nóng)家樂的?s市冷成狗啊,還沒有暖氣,窗戶縫兒颼颼地進冷風(fēng),空調(diào)溫度也上不去?!?/br> 帝君蜷著腿側(cè)身躺在床上聽她抱怨,他從鴻蒙塔大比中贏來的雖是一套精裝房,卻還得添置些家具,這些日子一直在唐僑家里住著。此時這么個大高個擠在唐僑的單人床上,委實有點憋屈。 說了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因鼻塞呼吸不暢,像小魚一樣張著嘴喘氣。帝君把被子往下扯了扯,見她睡安穩(wěn)了,這才復(fù)又隔著被子抱著她。 他懷里的姑娘眼角微微泛著紅,帝君看得心癢,又怕吵醒她,待她踏踏實實睡熟了,這才舍得親親她泛紅的眼角。 遮光簾沒合嚴實,從那小小一條縫中漏了一線熹微的晨光進來。外頭的雪從昨夜起便下個不停,屋子里卻是讓人踏實的溫暖。 饕餮躺在帝君的拖鞋上沒心沒肺地啃骨頭,啃完又舔干凈地板,這才說:“有點不正常哈?有你這尊大神在身邊鎮(zhèn)著,她的氣運不可能這么差的?!?/br> 帝君神色一片沉靜,心里卻有些莫名的躁:上周他和唐僑去民政局的路上被北堂煜截了胡;昨天下午堵了車;今天早上她又發(fā)燒了。接連三次,都是在兩人想去民政局的情況下。 若是放普通人身上,頂多會想怎么所有的煩心事都湊到一塊去了??煞诺剿吞苾S身上,帝君卻不能不多想。如今仙界戀愛自由了,曾經(jīng)那些不近人情的天規(guī)天條也改了大半,別說仙與凡人結(jié)為連理,就算是仙與妖成親,也不過是跟月老交個申請的事。 可帝君卻沒忘,他的姑娘不是個普通人。 帝君揉揉額心,往事在他腦海中走了一個輪回,又沉甸甸地郁結(jié)于心底。他只能盡量止住思緒,不往最糟的方向想。 周一大雪封路;周二唐僑洗澡洗一半的時候停了水,一腦袋泡沫也不能去領(lǐng)證;周三又被房門撞到了腦門,腫了老大一個包…… 接二連三出意外,連一向粗線條的唐僑也察覺不對勁了。她小心翼翼指指天花板:“這是天上哪位不想讓咱倆成親?”自打見過那些聲名赫赫的大仙,唐僑再不敢罵“賊老天”一類的話了,此時也只是含含糊糊指代一下。 彼時帝君正拿著冰袋給她消腫,手上動作有一瞬的停滯,沒說話。 唐僑瞟他一眼:“會不會是你哪個小迷妹不想看你結(jié)婚,暗搓搓給我扎小人了?” “若有怨咒之法加諸你身,如何能瞞得過我的眼?”帝君牽唇笑了一下,給了她一個寬心的眼神,趁著唐僑下午做直播的時候神識出竅去找月老了。 月老聽明他的來意,闔眼掐算半晌,長長嘆了口氣:“你這頭的紅線系上了,不過你倆之間的紅線是條虛線,是單向的?!?/br> “她前塵舊事未了,魂魄不全,故姻緣不能成?!?/br> 帝君一顆心直直地墜了底,他心愛的姑娘前塵往事落在何處,她所缺的魂魄又在何處,沒人比他更清楚。 * 次日唐僑又醒了個大早,連著一周沒能領(lǐng)到證,都快變成執(zhí)念了,連生理鐘都自動改成了六點。她拉開窗簾一瞅就樂了:“今天沒有下雪!我也沒有發(fā)燒沒臉腫!” 她還打算再接再厲趕在民政局的春假前領(lǐng)了證,卻被帝君攔住了。唐僑好奇地看著他,帝君面上有些疲憊之色,聲音也有些微的壓抑,“我要帶你去個地方?!?/br> 唐僑一怔,帝君做任何事都不會無的放矢,突然提起這事自然不是心血來|潮,想來是與最近諸事不順有關(guān)。唐僑吶吶問:“很遠嗎?要收拾什么行禮?” “不必出門,只需做一個夢便可?!钡劬隣看叫α诵Γ骸澳悴皇且恢毕胫牢覀兦笆朗侨绾握J識的嗎?我?guī)闳タ?。?/br> 唐僑慢騰騰眨了眨眼,去年夏天那場離奇的車禍猶在眼前,她自那以后就時常想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樣。帝君說和她只做過一世的夫妻,卻給她續(xù)了十七世的命;饕餮說她身上沒有活人味兒,入輪回不入因果;月老說他倆身上也沒纏著紅線…… 總的來說,沒一樣聽起來是好事,唐僑隱隱有種感覺,總覺得那段過去會很虐,沒準(zhǔn)是一大盆狗血。以前她想問,但帝君避而不談;如今她只在乎當(dāng)下,卻又不得不聽。 再加上帝君還提前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咱們的過去……不太圓滿。你要是不開心,打我罵我都好,不能賭氣,不能不成親?!?/br> 唐僑聽他這么說,嘴上很爽快地應(yīng)了聲,心里卻更沒底了,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天,連當(dāng)天的直播都沒精神。 當(dāng)夜十二點,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唐僑正要光著腳貓著腰溜到帝君的房間,卻見她臥室的一面墻忽然像水面一般閃動,下一瞬便見帝君穿墻過來了,像科幻電影里的特效一樣。 唐僑跳過去摸摸那墻:“穿墻術(shù)啊,我認識你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識你這個技能?!?/br> 帝君忍俊不禁:“只是一個小小的術(shù)法。” 唐僑先前還想著會不會有月光寶盒之類能讓人回溯過去的東西,此時見帝君兩手空空,不由有些詫異:“什么法器都沒有?萬一我夢不到前世怎么辦?啊,我記得網(wǎng)上有個據(jù)說聽了能夢到前世的音樂,不然我下到手機里?” 帝君拉著她走回床邊,兩人擠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他側(cè)著身蒙上唐僑的眼,“你閉眼就是,睡著了就能入夢了?!?/br> 帝君溫?zé)岬氖中母皆谒矍?,唐僑眼前驟然一片黑暗,她抓著帝君的手腕,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想要移下來。平心而論,唐僑真的不想去看那段聽起來很虐心的過去;卻也只猶豫了一瞬,就放棄了這個動作,往前挪了挪,整個人縮進他懷里,慢慢陷入到這個黑甜的夢鄉(xiāng)里。 入夢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要真是一盆狗血,那也得強行咽下去。 唐僑再睜眼時,四下一片黑暗,自己的身上倒是亮起了瑩瑩一層光。唐僑蹲在地上琢磨著該往哪個方向走,想了半天無果,只好隨便選個方向。 她剛走出兩步,左手忽的一熱,被另外一只大手握進了手心里。唐僑心中一喜,轉(zhuǎn)臉看去果然是帝君,笑著問他:“你也能跟我一起入夢?” “本就是我的記憶,又有何不可?!钡劬πΓ罩氖钟朴迫货庵酵白?,他揮手間周圍的景色立時大變。 淅淅瀝瀝的春雨細如柳絮,滴濕地上的青石板,連石板縫隙間生著的青苔都更添了幾分生機盎然。正是江南晚春。 街邊小販都忙著收攤,兩人走在這蒙蒙煙雨中,卻沒被一絲雨沾濕衣角。周圍收攤的小販也時有撞到他們的,卻都從兩人身上穿過去了。唐僑分不清自己是假的,還是他們是假的。 帝君眸底暖意一片,左手指著不遠處一座小石橋給她看,隨著他口中所說,眼前的人與景都動了起來,“那日正是休沐,我與一群同窗從學(xué)館中|出來,偏不巧遇上了這場雨?!?/br> 橋?qū)γ嬗袀€學(xué)館的招牌,從里邊出來一群長衫書生,將書袋抱在胸前,咯噔噔跑上了橋頭。唐僑仗著自己視力佳,把一群書生的臉瞧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吐槽:“我以為古代的書生都是許仙那樣的,原來也跟我們現(xiàn)代的男孩一樣丑,還會長青春痘。” 帝君剛醞釀好的小憂傷被她戳破了,不由失笑道:“你仔細看,我也在里邊的。” “啊我看見你了!最后邊那個是不是?”剛走上橋頭的是一位青衫書生,雖同樣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弄得一身狼狽,卻不出聲低咒這雨天,只是微微蹙著眉快步行走,顯得比他的同窗儒雅多了,果然顏值能拯救一切。 唐僑瞧得好奇:“你那時為什么穿青衫,不穿白色的?” 帝君微一思索,言簡意賅答:“耐臟?!?/br> 走在前邊的小哥眼睛尖,指著街邊一處攤位喊道:“那邊有賣傘的!”眾書生都眼前一亮,朝著賣傘姑娘跑去了。 “賣傘”兩個字一入耳,唐僑心說這應(yīng)該就是自己,伸長脖子看過去,卻被帝君帶著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心隨意動,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賣傘姑娘的攤位前。 這姑娘穿著一件綠衣裳,看模樣是農(nóng)家出身,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唐僑的臉。小姑娘撐著一把傘下笑得清甜,一把小嗓更是脆生生的:“大傘是男子打的,十五文一把;小傘是姑娘打的,十文錢一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