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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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走在后排,白毛從腦瓜頂翹出一根呆毛來,一晃一晃的,他板著臉整了整自己黑色隊服外套的領(lǐng)子,微微偏了偏頭過去和走他旁邊的江御景小聲道:“景哥,有沒有感覺到現(xiàn)場一半妹子的視線已經(jīng)黏在我身上了?!?/br> “沒有?!?/br> “景哥你眼神不太好啊?!毙∨谧罱陀餮詫W(xué)的膽子越來越大。 江御景斜眼淡淡瞥他一眼。 小炮閉嘴了。 在場的幾乎都是電競?cè)ψ永锏娜?,八成以上熟面孔,某某解說,某某退役隊員,某某知名coser,隨便搭上一個過來都能聊幾句,胖子是特別能聊的人,不一會兒他就滿面笑容的跑不見了。 小炮甜食控,幾乎每一張放甜點的桌子旁都能看見他忙碌的身影。 江御景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人剛坐下,小炮手里舉著個小蛋糕朝他跑過來了。 少年跑過來俯身湊近,手里的蛋糕遞過去。 江御景懶洋洋靠著椅背,長腿前伸,看了一眼小炮遞過來的蛋糕,又看看他一臉嚴(yán)肅摻雜著激動的表情,挑眉:“干什么?” “言姐。” 江御景沒反應(yīng)過來。 小炮就差跳起來了,一臉激動:“這蛋糕,言姐做的!” 江御景一愣,接過少年遞過來的紙杯蛋糕,咬了一口。 口感綿軟,中間夾著濃郁的巧克力醬。 好吃是挺好吃的,但是怎么吃得出來是誰做的?就沒什么區(qū)別啊。 他抬起頭來,小炮正一臉驕傲:“我一吃就吃出來了!” “……” 黑眸微瞇,江御景突然有那么點小不爽。 他抿了抿唇角,沒說話手里的蛋糕直接塞給小炮,人站起來走了。 喻言這邊怕來不及,于是叫來了沈默幫忙,一個峽谷先鋒大蛋糕做好,又準(zhǔn)備了幾種小點心。 老板娘滿意值爆表,拉著喻言的手不讓她走,跟她聊自己和宮先生的感情史,看著喻言的眼神里帶著滿滿的愛意,仿佛她不是她只認(rèn)識了一個多禮拜臨時請來的西點師,而是她的好閨蜜。 “喻小姐有沒有男朋友?”老板娘問道,聲音沙啞性感。 喻言搖了搖頭,瞬間反應(yīng)過來,又有點后悔。 果然,老板娘眼睛亮了些,紅唇勾笑,準(zhǔn)備開始說媒。 喻言趕緊打斷她,尿遁跑了。 這老板娘怎么回事啊,性格和她高冷的外表怎么完全不一樣啊。 訂婚宴如她之前所說風(fēng)格奇特,入口立著一個一人高的巨大女警手辦。 女警手辦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從背影看起來肩寬腰窄,雙手懶洋洋插在黑色隊服外套口袋里,頭垂著。 他面前站著一姑娘,水粉色的短款連衣裙遮在腿根往下一點,大眼睛,黑長直。 喻言看了這么久的英雄聯(lián)盟比賽,一眼認(rèn)出來了這姑娘是個最近很火的女解說。 女解說身材很好。 女解說本人比直播里還要漂亮。 女解說笑的一臉羞澀。 喻言斜撇著嘴,吹了一下左眼眼睫毛。 她面無表情的,直直走過去,一步一步靠近男人熟悉的背影。 不知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視線還是什么原因,江御景驀地回過頭往身后看過去,剛好掃見一臉燦爛笑容向他走過來的女人。 江御景一愣,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走近。 喻言笑瞇瞇地加快了腳步,兩人距離一點點縮近。 直到走到他面前,然后沒有停頓的,和他擦肩而過。 脊背挺直,腳下細(xì)高跟無聲落在厚地毯上,頭頸微揚,步履生風(fēng),連余光都沒施舍給他一個。 然后,他聽著那把熟悉的嗓子,在他身后愉悅響起, “安德!你怎么來了呀,來接我的嗎?” “……” 江御景瞇著眼回頭看,剛好看見那個叫安德的,淺色頭發(fā)長睫毛,鼻梁高挺眼窩很深,一臉的種族優(yōu)勢相。 他此時正無奈笑著,垂頭聽旁邊的人說話。 江御景想起來,這個人就是之前送人送到家門口,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那男人。 還“來接我的嗎”? 嘖。 晚上六點,天色略暗,一出了酒店門,安德就笑:“怎么回事兒啊?!?/br> 喻言眨眨眼,裝傻:“什么?” “你沒事叫我叫的那么熱情,非jian即盜?!?/br> “我覺得你這個成語用的不太標(biāo)準(zhǔn)?!?/br> “是嗎,我覺得語境很準(zhǔn)確?!?/br> 喻言沉默著,沒再接話。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安德?!?/br> “嗯?” “錢真好啊?!?/br> 安德沒懂:“???” 喻言鼓了一下右邊腮幫子:“我現(xiàn)在只想賺錢?!?/br> “……” 喻言沒直接回家,而是先回了店里。 女人進(jìn)廚房前例行攏起頭發(fā),梳成高馬尾,然后癱著張臉一頭扎進(jìn)去了。 埋頭兩個小時后,晚上九點,她換了衣服背上包,走之前往后面沖安德擺了擺頭:“新品?!?/br> 安德:“……” 兩個小時的新品??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還沒來得及升起,沈默端著托盤出來了,往他面前一推。 盤子里綠色的一坨,黏黏糊糊的玩意兒,中間還冒著氣兒。 安德傻眼:“這什么?” 沈默:“新品,喻言說,這蛋糕叫‘錢’,還說名字不準(zhǔn)改?!?/br> “……” 這玩意兒哪里像錢? 沈默微笑:“你不嘗嘗嗎,其實我覺得味道真的不錯。” 安德猶豫了一下,抽把勺子出來切下一點,中間綠色的醬順著缺口流出來滿盤。 濃郁的抹茶味道順著舌尖向上攀爬,安德咂咂嘴,表情有點苦澀:“必須叫‘錢’嗎?就不能起個小清新一點的名字?” 沈默輕笑出聲來:“好像不能吧,她一回來看起來就好氣啊,還是別改了。” “……” 怎么就認(rèn)識了這么個人做老板。 很快,安德和沈默就發(fā)現(xiàn),被定名為“錢”的新品只是一個開始。 喻言的低氣壓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天。 其中包括了一次foi的老板娘帶著幾個男生來她店里,揚著唇角給她介紹:“這是san,我們隊的ad?!?/br> 男人個子高瘦,瞳孔顏色很淺,看人的時候有種直勾勾的滲透感,笑起來薄唇一挑,邪里邪氣的。 “不是中單嗎?”喻言脫口而出。 san挑了挑眉:“你認(rèn)識我?” 喻言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沒理。 心道我兒子的手下敗將嘛,你就算轉(zhuǎn)了ad也贏不了。 夏季賽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消失了幾天,喻言當(dāng)天晚上出現(xiàn)在了mak基地,準(zhǔn)備了解一下這個前中單到底是個什么水平。 她一進(jìn)門,小炮就像終于看到了救星,清秀小臉皺著蹦跶過去,拉拉喻言包包的帶子:“言姐,這幾天景哥低氣壓,巨可怕,你快救救我們?!?/br> 喻言覺得好笑,脫了鞋往客廳走,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我怎么救你們?” 小炮認(rèn)真想了一下:“你去找景哥雙排試試?” 女人慢悠悠哦了一聲,啪嘰一下把包扔到旁邊:“我是找不到人了嗎?” “……” 小炮不敢說話了,他發(fā)現(xiàn)不止他家ad,老板突然也好兇。 喻言沒吵他們訓(xùn)練,找蘇立明要來了foi戰(zhàn)隊的比賽錄像,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看。 san的風(fēng)格和江御景不太一樣,沒有那種撲面而來的兇氣,屬于典型的思維縝密型ad,并且整個戰(zhàn)隊好像目前也是他在指揮。 喻言撐著臉認(rèn)真看,小炮回到電腦前,想了想,又問側(cè)過頭去問江御景:“景哥,言姐來了?!?/br> 男人冷淡的哼出一聲來。 “你要不要去邀請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雙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