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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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開瑞帝的親娘。要是太后對著皇上一直說榮親王的好話,即便皇上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在一段時期里對榮親王稍微重視一點,比如說多給榮親王找一些活干。 剛剛出生還沒幾天的小女嬰都被封為了郡主,但是沒有具體的封地,只有一個名號而已。柯祺私底下對謝純英說:“大哥,你覺得……榮親王家的小郡主和太后同一天生日,是巧合,還是人為的?!?/br> “只怕是人為的可能性大一點?!敝x純英面露諷刺地說。 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是,榮親王有個小妾懷孕了,太醫(yī)估摸著孩子出生的時間應(yīng)該在七月底八月初,榮親王便靈機一動,決定就讓孩子在太后生日那天出生,然后命人通過藥物、針灸等手段控制了孩子的出生。反正懷孕的只是一個妾,就算真出了問題,在深門大院里悄無聲息死掉的女子還少嗎?但如果孩子順利出生了,榮親王就多了一個由頭,可以讓他去太后面前賣好,從而得到不小的好處。 柯祺嘆了一口氣,說:“太短視了?!?/br> 柯祺此人,手段、心智都是成熟的,但他不敢說自己真的就能玩得過所有的古人了。只是,柯祺有時會把自己當(dāng)做是歷史的旁觀者,因此就算他真的生活在這個時代,他依然能跳出全局看問題。于是他能真正地做到旁觀者清這一點。在柯祺看來,榮親王這上躥下跳的模樣只怕已經(jīng)引得皇上不喜。 謝純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沒有說話。不過,他心里的想法和柯祺差不多。 柯祺忽然想起了一件舊事,笑著說:“小郡主這事不提……其實這世上還有一些事,是真正的巧之又巧了。大哥你知道嗎?我和謝哥哥去崇靈寺吃素齋時,曾在觀音大殿里看到過一塊平安牌。那牌子上寫的生辰八字和謝哥哥的一模一樣,竟然有人和謝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這可是真正的巧啊?!?/br> 要不是碰上了榮親王家里的這件事,柯祺還想不到要把平安牌的事情說給謝純英聽。畢竟大哥威儀赫赫,這種類似于八卦的問題哪里適合對大哥說了?柯祺和大哥要談?wù)摰脑掝}一直都很不接地氣。 謝純英果然沒把這話往心里去,端著茶杯說:“是有夠巧的?!?/br> 柯祺說:“我原本以為那塊牌子是咱們府里誰給謝哥哥立的……不過還真不是,應(yīng)該是一位母親給她的孩子立的吧,只說愿大郎平安喜樂什么的。落款只有一個‘青’字。我覺得……怎么了,大哥?!” 謝純英失手摔了杯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柯祺有一個好習(xí)慣, 當(dāng)他和別人聊天時,他總是習(xí)慣于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這會讓對方覺得備受尊重,也可以從對方神色變化中發(fā)現(xiàn)很多秘密。當(dāng)謝純英這杯子一摔, 他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往下移。 茶水是溫的, 杯子先砸在了謝純英身上, 留下了一片深色的痕跡, 然后眨眼睛就滾落到了地上。哪怕謝純英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他的面無表情在這時是一種最好的偽裝,但杯子已經(jīng)摔了,他的失態(tài)已經(jīng)被柯祺注意到了。就算謝純英努力做出一副不曾狼狽的模樣, 衣衫濕了一塊的他已經(jīng)很狼狽了。 柯祺原本就已經(jīng)對謝瑾華的身世存疑。謝純英的這種表現(xiàn)讓他不得不往深處想。 大哥的失態(tài)是在他聽說那塊平安牌上的落款為“青”時發(fā)生的。所以,難道他認(rèn)識那位信女青嗎?如果他們真是認(rèn)識的, 那么這塊平安牌很可能不是給一位和謝瑾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立的, 而就是給謝瑾華立的。如果是這樣,那么信女青到底是誰,她是個什么身份,為什么要稱呼謝瑾華為大郎? 這一番思考只用去了柯祺幾秒鐘的時間。 而這一點時間足夠謝純英做出一些反應(yīng)了。他幾乎是立刻從椅子里站了起來, 并且還攥著柯祺的胳膊, 將柯祺也從椅子里拉了起來。他極具壓迫感地靠近了柯祺,壓低了聲音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身為成年人的謝純英當(dāng)然比正在發(fā)育期的柯祺要長得高大。 柯祺察覺到了一種危險。 大哥肯定不會殺我滅口??蚂髑宄孛靼走@一點,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危險,就好像忽然間被猛獸盯上了,又好像有一柄鋒利的劍架在了脖子上。謝純英是文臣, 平日里給人的感覺是優(yōu)雅的,因為性情冷淡,至多有一點高不可攀。他就算是一柄劍,也一直被裝在了劍鞘內(nèi)。而現(xiàn)在,這柄劍出鞘了。 每個人都有逆鱗??蚂麟[隱覺得自己是觸碰到了謝純英的逆鱗。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謝純英再一次問道。 柯祺緩緩地出了一口氣,搖著頭說:“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謝純英緊盯著柯祺不放。 柯祺無比坦然地看著謝純英。 怎么說呢,其實謝純英已經(jīng)清楚地知道,柯祺肯定意識到了什么,就算柯祺以前一無所知,但透過謝純英剛剛的表現(xiàn),他也一定會往深處想。而柯祺呢,他很清楚地知道,謝家大哥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知道了些什么。這話說起來真是有些拗口了,但他們兩個人確實在一瞬間都把對方的心思猜透了。 可就算是這樣,柯祺不會借機打探謝瑾華的身世。因為,就算他問了,謝純英也肯定什么都不會說。謝純英現(xiàn)在要的就是柯祺的一個態(tài)度??蚂髡f自己不知道,于是謝純英就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隱藏一個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它永遠(yuǎn)放在肚子里,對著誰都不要提起。 謝純英松開了柯祺,說:“你是個有分寸的。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是最好的。” 柯祺點了下頭。 “今天就到這里,你回去吧?!敝x純英已經(jīng)無心再教導(dǎo)柯祺。他之所以這么干脆地放柯祺離開,是因為他對柯祺還是放心的。首先柯祺是個真正的聰明人,而不是那種自以為聰明的聰明人,所以有些話不必說得太透,柯祺就已經(jīng)心領(lǐng)會神了。其次恢復(fù)了理智的謝純英相信柯祺確實不會知道得太多。 謝純英還不知道,其實他為謝瑾華安排的生母江鈺姨娘是個不能生的,馬腳早就露出來了。 柯祺對謝純英行了一個告別禮就退出了書房,慢慢地走回維楨閣。關(guān)于謝瑾華的身世問題,他不會主動去查。因為好奇心是能夠害死貓的,而柯祺不能任由謝瑾華陷入危險之中。但如果有線索撞到了柯祺的手里來,那么他肯定要仔細(xì)盯著。這秘密被他發(fā)現(xiàn),總好過被慶陽侯府之外的一些人發(fā)現(xiàn)。 接下去的幾天,謝純英總是早出晚歸。他馬上就要外放了,因此他本來打算要在離京前的最后兩個月里抓住一切時機培養(yǎng)柯祺,他想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柯祺,想看看柯祺在某些事上的處理手法。結(jié)果他卻忽然顧不上柯祺了。就算同住一個府里,柯祺忽然間就碰不到謝純英了,只知道大哥很忙。 莫非是那塊平安牌真的存在問題?大哥難道是在調(diào)查這件事?信女青到底是誰?柯祺私底下琢磨著這件事,可惜他手里有用的信息真是太少了,因此雖心里冒出了好幾個假設(shè),卻依然猜不到真相。 不過,柯祺很快也沒空再想這件事了,因為他要練習(xí)騎馬。 開瑞帝在位將近二十年,他或許有很多能讓別人非議的地方,但有一點確實值得大家頌揚。他不是一位喜歡勞民傷財?shù)幕实?。所以,他在位時從來沒搞過什么南巡,也沒有搞什么秋狩,最多是夏天時去避暑山莊消消暑氣。而這避暑山莊還是前朝留下來的建筑,到了本朝后,只是簡單翻新了一下。 但今年,皇上忽然就想要去秋狩了。他這心思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來的。 皇上要去大草原上秋狩,自然不會是一個人去,他會帶上后妃和大臣。謝瑾華有資格伴駕。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京城的“土包子”,一想到這回能去大草原了,謝瑾華就忍不住詩興大發(fā)。 其實,在謝瑾華前世的記憶里,這一次秋狩是不存在的。他那時作為一抹幽魂被禁錮在了藏珍閣內(nèi),如果皇上真的去參加秋狩了,那么他一定能夠知道。不過,前世沒有發(fā)生的事,今生卻發(fā)生了,或者前世發(fā)生過的事,今生并沒有發(fā)生,都已經(jīng)不是一件兩件了。連寵冠后宮的聞嬪娘娘都沒有了,又還有什么改變是不能存在的呢?謝瑾華本來在面對改變時還會覺得恐慌,漸漸卻開始習(xí)以為常了。 隨駕的大臣是可以帶上一二家眷的。謝瑾華自然要帶上柯祺。 柯祺會騎一點馬,但騎術(shù)并不高明。這回去草原,在路上要耗費不短的時間,如果不努力提升騎術(shù),他們到時候只能全程坐在馬車?yán)铩_@實在太影響看風(fēng)景了??蚂鬟€想帶著謝瑾華策馬奔騰呢。要是只有自己就算了,如果帶著謝瑾華一起騎馬,柯祺可舍不得讓謝瑾華摔了,所以每天練得很起勁。 夫夫倆各自心里都有一些想法,但總歸都是想要把公費旅游當(dāng)蜜月來過。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能比蜜月重要嗎? 沒有! 在八月的上旬,慶陽侯府中的男人,除了老侯爺,其余的都在早出晚歸的。就連謝三都很忙,因為王文吉遞上去的提案已經(jīng)通過了。柯祺特意給謝三創(chuàng)造了機會,謝三又不是真一塊爛泥扶不上墻,他之前閑著無事只是沒有找到人生的方向而已,這回要做的事是他喜歡的,他卯足了勁要好好表現(xiàn)。 要是自己真做出了一番事業(yè)來,日后皇上再去大草原,說不定自己也能隨駕了。謝三如此想到。而如果他能隨駕,他就可以帶著媳婦一起去!他媳婦那么厲害,整日窩在后院里,實在太委屈她了! 所以,疼媳婦的謝三每天都很有斗志。 過了八月中秋,秋狩的隊伍終于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城。謝純英原本肯定是要隨駕的,但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推了,這回便只讓謝瑾華和柯祺一起出門。又過了七八日,謝純英看完了從南方傳來的一封密信,就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坐了很久。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離開書房后就直接去了長公主府。 謝純英和長公主是夫妻,但他們卻已經(jīng)有十幾年不曾見過面了。在謝瑾華出生后,謝純英更是再也沒有踏入過長公主府的地界。就算他們有時候需要合作,謝純英也只是和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接觸。 但是這一次,謝純英卻像是要興師問罪一樣地怒氣沖沖地直接進(jìn)了公主府。不管怎么說,他都有一個駙馬的身份,下人們都不敢狠攔他,只好派個腿腳機靈的,趕緊跑過去給長公主打個招呼。在這個時間點,長公主肯定是待在佛堂里念經(jīng)。謝純英來得太突然,長公主只好在佛堂的偏廳里招待他。 長公主就像是一口枯井,身上染著檀香,那味道圈圈繞繞就像是把她困死了一樣。謝純英的臉色蒼白得就像是一個鬼,他盯著長公主看了好一會兒,才聲音暗啞地說:“你那時告訴我……她死了?!?/br> 長公主自然知道謝純英說的是誰,淡淡地說:“她確實死了?!?/br>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謝純英從袖子里掏出一樣?xùn)|西,丟在了長公主面前。如果柯祺在這里,他就能看得出來,這樣?xùn)|西就是崇靈寺中的那塊平安牌。它到底還是被謝純英拿到手了。 平安牌上的字跡屬于故人,可以肯定就是那人留下的。長公主說她死于難產(chǎn),可如果她真的死于難產(chǎn),那么她怎么可能去給謝瑾華立這塊牌子!這牌子肯定不是提前準(zhǔn)備的,因為她要是不先生下孩子,又怎么能精確地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說,她生完孩子以后,肯定還活著并去了崇靈寺! 長公主的眼神從平安牌上劃過,卻還是那副淡然出塵的樣子,說:“她真的已經(jīng)死了。”她在這之前應(yīng)該不知道平安牌的存在,可她現(xiàn)在知道了,卻又一點都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仿佛這事很正常。 但長公主的這種表現(xiàn)本身就很不正常。 謝純英似乎是在看著長公主,似乎又透過長公主看向了很遠(yuǎn)的地方,仿若自語地說:“南方出現(xiàn)了一個青蓮教,應(yīng)該是多年前就出現(xiàn)了的,只是一直隱藏至今。青蓮教中有一關(guān)鍵人物,人稱姑姑……” “她死了!”長公主第三次說,“我親眼看著她死的,尸體是由你埋葬的。” 謝純英的說話聲止住了。 “你該知道,她確實死了?!遍L公主說。 謝純英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是啊,她已經(jīng)死了,是由他埋葬的。她的遺容并不好看,但可以確定那就是她。那么,這塊平安牌又是怎么回事?謝純英有理由相信,長公主一定有什么在瞞著自己。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卻誰也沒有說話。偏廳中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長公主閉上眼睛,不急不緩地捻著佛珠,無聲地念著經(jīng)文。 就在這時,長公主身邊最得用的阮女官從外頭沖了進(jìn)來。這行為太失禮了,但阮姑姑卻什么都顧不得了,她沖到長公主面前,說:“主子,圍場傳來的消息,皇上遇刺,太子為皇上擋箭危在旦夕!” 穿著佛珠的線斷了,珠子滾了一地。 長公主睜開眼睛,悲慟之下竟噴出了一口鮮血。血點正好落在那塊平安牌子上。 阮姑姑驚呼著扶穩(wěn)了長公主,但長公主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她口中喃喃地說著什么。謝純英聽見了長公主的話。她像是在咬牙切齒,又像是在后悔:“報應(yīng)!這是報應(yīng)!這就是對我的報應(yīng)!” 第一百三十五章 長公主暈厥了過去。 謝純英無比擔(dān)心小夫夫倆。他們在伴駕的隊伍中, 卻撞上了皇上遇刺、太子瀕危這種事,即便謝純英相信柯祺一定有能力保全他和謝瑾華二人, 可是謝純英依然忍不住擔(dān)心。他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在這一刻,平安牌這事已經(jīng)變得不那么重要了。謝純英的理智因為這份擔(dān)心而一點一點回到了他的身體里。他只想盡快了解到謝瑾華那邊的情況, 想知道謝瑾華和柯祺在這場動亂中能否平安無事。 但謝純英卻暫時不能離開長公主府。因為, 阮姑姑已經(jīng)派人去請?zhí)t(yī)了。在長公主吐血暈厥的時候, 謝純英這個做丈夫的, 明明一開始還在,卻在太醫(yī)沒到來之前就離開了,這個事情若被傳出去,就與他之前給開瑞帝留下的“謝純英深愛著長公主”這一形象不符。所以, 他必須在長公主府里坐著。 長公主和謝純英的婚事算是一種利益層面上的結(jié)合。謝純英不能壞了他們這些年中的安排。 再說,謝純英確實也擔(dān)憂著長公主的身體情況。除掉有名無實的婚姻, 他們還是朋友, 是守著某個共同秘密的朋友,是一直配合默契的合作者。就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謝純英也會關(guān)心長公主。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開了藥, 也施了針。 知道長公主并無大礙后, 眼看著天色將晚,謝純英便要告辭了。阮姑姑在內(nèi)間服侍著長公主喝了藥, 走到坐在外間的謝純英面前,低眉斂目地對著他行了一個禮,道:“謝大人, 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純英隔著衣袖摸了摸那塊染血的平安牌,道:“還請姑姑帶路?!?/br> 阮姑姑把謝純英領(lǐng)到了一處小花園里?;▓@中景致不錯,被下人們打理得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長公主很少賞景的緣故,各色花草看上去都顯得那么寂寥。這花園中有個面積不小的人工湖,湖中間有一座小小的觀景亭。兩人只要站在亭子中說話,因四周都很空曠,這說話的內(nèi)容就絕對傳不出去。 阮姑姑跟著長公主很多年了。她極為忠心,是長公主最為信任的人。 傍晚的余暉給謝純英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阮姑姑一直都是個恪守規(guī)矩的人,就算有著長公主的倚重,她依然守著上下尊卑??涩F(xiàn)在,她看向謝純英的眼中卻暗含一些同情。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那個孩子和皇后娘娘是同一天生日?!?/br> 謝瑾華和當(dāng)朝皇后是同一天生日。而當(dāng)朝皇后是長公主和太子的母親。 “謝大人可知道,這是為何?”阮姑姑問。 謝純英搖了搖頭,卻說:“小四本不該生于五月,只是她平日憂思過重,又跌了一跤,小四才會早產(chǎn)?!比羰前凑帐聭烟硭悖x瑾華本應(yīng)該在八月份出生。但因為種種意外,他早產(chǎn)足足有三個月。 阮姑姑說:“那孩子和皇后同一天生日,是因為在這一天,長公主入宮參加千秋宴去了,于是那位的身邊沒有人看著。自燕主死后,長公主心如死灰,絕了一切對外的交際。但皇后娘娘是她的親生母親,做母親的苦苦哀求,長公主身為女兒,縱然心里不愿意去參加宴會,卻還是入宮給皇后祝壽了?!?/br> 阮姑姑口中的燕主就是指前朝末帝。長公主身邊的人對于末帝向來都是用尊稱的。 長公主只參加過開瑞二年的千秋宴。開瑞元年時,她以要為亡夫守孝作理由,拒絕戴孝入宮?;屎笈伟∨伟?,好容易盼到了開瑞二年,這時候長公主已經(jīng)改嫁給了謝純英,皇后終于盼到她入宮了。 但在這一年,長公主府里卻出了事。 其實,那位據(jù)說在國破時就縱火身亡的前朝靜妍公主一直就藏在長公主府內(nèi)。 靜妍公主是末帝的meimei,小了末帝好幾歲,是傅氏女所出。 “謝大人可聽明白了?”阮姑姑殘忍地道破了真相,“長公主因得了燕主的遺命,一直都想著要好好地照顧燕氏,盼著燕氏能平平安安誕下孩子。所以,她平日里對燕氏極為關(guān)心,燕氏根本沒有能夠動手腳的時機。只有在皇后千秋這一日,長公主終于離開了公主府,所以燕氏就在這一日找到了機會?!?/br> 阮姑姑口中的燕氏就是指靜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