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等人走遠,身后的助理先說:“恒遠的郁總什么時候再婚了,怎么沒聽到一點風吹草動?” “風吹草動是有的。”另一個人接道:“之前恒遠的五十周年慶,不是鬧了出丑聞么,我看著這一位,不管是年齡還是外形,都符合報紙上的描述?!?/br> 沈摯聽著這些話,放在褲兜里的手握成拳。 助理又道:“我看著挺普通的,也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纯鋸??!?/br> 這時,洪主席卻感慨:“這種福氣普通人可夠不著?!?/br> 助理一臉恍悟,笑著點頭:“還是要長得漂亮,入得了這些大老板的眼?!?/br> ☆、第208章 虐沈摯夫婦(不喜勿訂)改錯句 男人聊起風花雪月那檔子事,興致不比女人來的差。 從頭到尾,沈摯沒有摻和一句話。 銀監(jiān)會的幾個高管,也是來這邊打球的,看天色漸暗,順道組了個局一塊吃晚飯。 沈摯借口家里有事沒有同去。 “看看你們,再看看人家小沈?!焙橹飨f著笑,手指那幾個正討論去哪兒吃飯的下屬:“平日沒事多陪陪老婆,別凈想著自己怎么在外面瀟灑?!?/br> 其他人笑著連連稱是。 洪主席和他太太結婚數(shù)十載,感情一直很好,在銀監(jiān)會不是秘密。 說著,洪主席轉過頭,抬手拍著沈摯的肩,眼里有賞識:“下星期潘越要查一查宏海的情況,你先把手頭的事放一放,來給他當回助手。” 對剛進銀監(jiān)會沒幾個月的沈摯來說,洪主席這個決定,顯然是在抬舉他。 從休閑中心出來,沈摯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 坐進車里,他沒有當即發(fā)動引擎,而是就這么靜靜的待著。 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的光線里有些顯眼。 他的腦海中,還在想剛才偶遇宋傾城的那一幕,她用手揪著郁庭川的西裝,仰頭,落在郁庭川臉上的目光繾綣依賴,還有小女人的羞澀,哪怕隔著些距離,他依舊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離開的時候,郁庭川始終沒把手從她腰上拿開。 拙荊兩個字,在耳邊縈繞不去。 繼而,又回憶起不久前在余饒發(fā)生的事。 沈摯在車里點了根煙。 車窗半降,絲絲寒意灌進來。 他的煙癮不重,在國外的那些年,偶爾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抽一根,自從回到南城,抽煙的頻率卻越來越高。 想著郁庭川和洪主席交談時那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沈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心中的郁結無法揮去。 和郁庭川在一起,她真的感到幸福么? 這個念頭在腦子里冒出來,他突然就想起幾年前去瑞士的那天,剛好是圣誕節(jié),整個機場充斥著節(jié)日的喜慶氛圍,他剛掛電話沒多久,陸韻萱小跑過來挽住他的手臂,然后和他一起去安檢。 轉身的剎那,他其實看到不遠處柱子后的那抹身影。 只不過,那個時候,心中難填的欲壑,讓他甘愿割舍下別的東西。 沈摯把視線投向擋風玻璃外,看見幾個人正拾階而下,認出其中的一個,是個醫(yī)生,以前在醫(yī)院有過一面之緣。 他知道顧政深,多多少少猜到這個醫(yī)生和郁庭川也是朋友。 半晌,沒再看到門口有人出來。 沈摯扔了煙屁股,發(fā)動車子,掛擋后駛離停車位。 …… 沈家別墅,今天是周六,沈明夫婦都在家。 看到進門的大兒子,章如梅的神情放柔,把手里那碟菜擱在餐桌上:“回來的正好,我和你爸也正打算吃晚飯?!?/br> 沈明在客廳里看電視,身上穿著雞心領毛衣和襯衫,典型的知識分子打扮,面容五官透著嚴肅,瞧見沈摯回家來,也沒有露出什么笑容。 家里沒有保姆,家務都是章如梅親力親為。 很快,飯菜都擺上桌。 沈明在桌邊落座,問起沈摯工作的事,得知他近期不再外調,眉頭終于稍稍松開,端著飯碗說道:“在南城也好,省會城市機會多,你既然選擇往這方面發(fā)展,那就好好干。” 章如梅拿掉身上的圍裙,在丈夫的旁邊坐下,面對家人的時候,身上那股清冷淡漠褪去不少,然后向沈摯問起陸韻萱:“今晚怎么沒陪你一塊回來?” “她家里有些事?!鄙驌措S便尋了個理由。 章如梅點頭,然后道:“你們新買的那棟別墅,現(xiàn)在可以準備做裝修了,隔壁的徐阿姨她們,已經(jīng)找好裝修公司,昨天下午還問我,你們要不要一塊裝修,兩戶人家,折扣應該還能低點?!?/br> 沈明皺眉:“剛買的別墅,還要還房貸,哪里還有錢做裝修?” “那就讓韻萱跟家里先借一點?!闭氯缑氛f著,語重心長的看向大兒子:“韻萱父母就她一個孩子,以后陸家的東西還不是你們的,再說,錢拿出來是裝修房子,又不是放進我們的口袋,她父母常年做生意,難道連幾十萬都拿不出來?” 提到陸家的生意,沈明抬頭,目光落在沈摯的身上:“我有朋友也是做服裝生意的,有跟我提及,陸家的公司是不是快撐不住了?” 章如梅聞言,微微詫異,轉頭去看丈夫。 之前,沈明也說過陸家有些問題,但是沒有講的這么直白。 沈摯沒有出聲否認。 沈明越發(fā)篤定自己的猜測,臉色略有陰沉,開口道:“當年我就不贊同你和她結婚,如果你肯聽我的,你早已經(jīng)坐在市政廳的辦公室里?!?/br> “婚都結了,你還說這些干嘛。” 章如梅打斷丈夫,哪怕心里也有不快,還是按捺下來,換了個話題,問沈摯:“前些日子你回了趟余饒,和你奶奶同個院的那個宋家老太太過世了?” 沈摯回余饒,沒有跟家里提,她還是從陸韻萱那兒知道的。 說到這個,章如梅不禁想起那個叫宋傾城的女孩,以前的時候,他們去余饒,那女孩和沈摯很親近,只不過后來走了彎路。 這會兒,她閑聊般說起:“我記得宋家好像只剩一個丫頭了,之前坐過牢,日子恐怕過得不會順當,以后能靠的,應該只有陸家這個勉強沾邊的親戚?!?/br> 沈明邊吃飯邊說:“那也和我們沒關系,管好自家的事,比什么都重要?!?/br> 這頓飯對沈摯來說,吃的食不知味。 別墅里,氣氛有些沉悶。 飯后,陪沈父喝了會兒茶,沈摯拿著車鑰匙準備離開。 章如梅見了,看出兒子心情不怎么樣,送沈摯走出別墅,下了臺階后開口詢問:“是不是跟韻萱吵架了?” “沒有?!鄙驌凑f:“外面冷,您先進去吧?!?/br> 章如梅沒有動,看著兒子:“媽知道不該過多干涉你們年輕人的事,不過你們結婚幾年,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要個孩子,如果韻萱還不想生,我會找她談談?!?/br> 最后那一句,暴露了她偏強勢的性格。 沈摯卻道:“您不用去找她,是我不想要孩子?!?/br> 章如梅皺起眉頭,認為兒子在幫兒媳婦遮掩,她不喜歡這種有錢人家出來的兒媳婦,就是因為嬌生慣養(yǎng),更多的是不安于室:“有個事媽一直沒跟你說,上回我看到她坐在一個男人的車里,那男的看著比你小幾歲,兩個人親密的樣子,難免讓旁人誤會,你工作忙,也要適時提醒她,嫁了人,跟以前單身的時候終歸不一樣。” “應該是她的發(fā)小,她小時候養(yǎng)在葛家,認識不少高干子弟?!?/br> “那也是男人。”章如梅在大學里教書多年,家庭意識較濃,最不喜那種嫁了人還和異性朋友勾三搭四的女人:“在這點上,我贊同你爸的說法,她要是嫌我老古板,你讓她來跟我說?!?/br> 沈摯沒心情和章如梅爭論什么,借口晚上有約先行離開。 。 轎車行駛在夜晚道路上。 沈摯往后靠著座椅,單手掌著方向盤,說不出的寡淡乏味,對于他本就疲倦的身心而言,等同于雪上加霜。 半途,接到以前同學的電話。 簡單說了幾句,他按下掛斷鍵,在前面路口掉轉車頭。 半小時后,沈摯出現(xiàn)在一家酒吧里。 老同學見到他來了,沒再和打扮時尚的女人聊天,等沈摯在自己對面坐下,女人已經(jīng)離開,角落的卡座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還以為你不會過來,咱們幾個同學里,就你現(xiàn)在最忙?!?/br> 沈摯沒理會同學的調侃,徑直倒了杯威士忌,然后一口氣全部喝完。 瞧著他這架勢,老同學好奇地問:“怎么,工作上遇到不順心,我可聽說你在銀監(jiān)會混的很不錯?!?/br> 說著,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們班上的同學,看來看去,你算是最成功的,取了個家里開公司的老婆,考上公務員后外派幾年,現(xiàn)在回來了,在銀監(jiān)會上班,以后去銀行當個高管,分分鐘的事,人生也算平步青云?!?/br> 沈摯問:“說吧,找我出來什么事?!?/br> 老同學見他這么直接,也沒有再繞彎子:“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們公司想跟銀行貸一筆資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br> 兩人就貸款的事聊了會兒,老同學看著沈摯情緒不高,話頭一轉,開始聊八卦趣事:“大學那陣,你不是帶過一個小姑娘來宿舍,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當時我們還調侃她是你的童養(yǎng)媳來著,我昨天在恒遠好像瞧見她了?!?/br> 沈摯喝酒的動作停頓,抬頭,視線投向坐在對面的同學。 “我們老總想跟恒遠合作都想瘋了,這些日子,讓我們輪流上門去人家營銷部門轉悠,昨天下午,我在恒遠的集團大廈里看到她,開始以為認錯了,后來是越看越像。” 老同學繼續(xù)說:“我看她的樣子應該在等人。” 他也抬起眼,瞅著沈摯笑:“你小子也不厚道,要不是沒多久你又把你現(xiàn)在這個老婆帶來學校,我們都以為那個才是你對象,早知道這樣,哥幾個當時肯定各顯神通,那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也得試試看能不能追到手?!?/br> 十點左右,老同學接了個電話先走。 沈摯沒有一同離開。 他招來侍應生,又要一瓶酒。 只不過,酒還沒有上來,視線里閃過一道窈窕身影。 沈摯看過去,穿著露骨的女人已經(jīng)在他對面落座,女人化著大濃妝,大波浪的卷發(fā),一看就知是風月場所的??停恐始椎氖种竿兄掳停骸皫浉?,要不要請我喝杯酒?” 她剛才一直在觀察這個男人,年輕英俊,看著就是精英人士,所以等到他的朋友一走,自己立刻過來搭訕。 沈摯收回視線,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喝酒。 顯然是看不上她這種女人。 女人不生氣,也沒有氣餒離開,目光停留在沈摯的五官上:“我和我的姐妹打賭,如果你不請我喝酒,我回去就要脫光上衣,在酒吧里轉一圈,你不會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