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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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就寫!誰怕誰!” “誰要花你們的臭錢!我們自己出錢買筆墨紙硯,店家,這些銀子夠不夠?” “店家,快去拿筆墨紙硯!多拿一點,每個人都寫!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繡花枕頭!” 眾人都哄鬧起來,推搡之中,沈令月被兩名女衛(wèi)及夏淳寅護著往后退了幾步,又過了一會兒,酒樓掌柜與管事的也踉蹌著被人從人群中推擠出來,身旁有幾個看門的武丁圍著保護他們,不讓他二人被眾人推搡倒下。 “諸位公子,大家出來吃飯都是和和氣氣的,何必這樣鬧成一團呢……”掌柜的試圖從中周旋,但見眾人都不買他的賬也放棄了,搖頭嘆息一聲就命人去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也是這客云來風(fēng)雅,樓上雅間并后院別苑都接待王孫公子達官貴人,又坐落在西市最繁華之處,登高透窗便可將整個長安西市的繁華一覽無遺,不時就有人詩興大發(fā),以此吟詩作對。因此這酒樓中也常備著筆墨紙硯,如今爆發(fā)了這么一通爭吵,雖讓掌柜的有些措手不及,但見實在收不住,便干脆遣人去拿了來,又命小二武丁擺椅拼桌,湊了足有五丈之長的長桌來,整整齊齊地擺放上一道道的宣紙筆硯,竟是有了幾分詩會大比的模樣。 如此陡然的轉(zhuǎn)變倒讓沈令月有了幾分興致,她回過身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那些書生們到底能寫出個什么寅卯來,卻被何柒攔?。骸肮媚?,此處人多,怕是會有危險,不若上樓一觀,也可一覽無遺?!?/br> 恰好管事的也看到了她,忙不迭走了過來,一邊摸著額頭的汗一邊賠罪道:“讓三姑娘見笑了,這……唉,不說也罷。三姑娘可是要出大堂?隨小的這邊走,這邊走……”又欲吆喝人過來開路,勢必不讓這些閑雜人等碰到沈令月分毫。 “不必了?!鄙蛄钤绿肿柚沽怂?,笑道,“我瞧著這事倒很新鮮,原本只是胡吵一通,現(xiàn)下卻變成了文斗,還真應(yīng)了幾分讀書人的雅興,給我去二樓開個包間,我也來湊一湊這個熱鬧?!?/br> 管事的一口應(yīng)下,只是還沒等他帶路走到樓梯旁,就有一行人自二樓走了下來。 那一行人雖也身著對襟長衫,打扮看著與大堂中的那些書生沒什么不同,可衣底料子卻都是上好的,紋著蘇繡,一看就非寒門子弟,其中為首的一人更是墨發(fā)半綰,容顏俊逸,舉止從容,猶如朗月清風(fēng),看著就會使人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思來。 有人注意到了那一行人,無論認不認識,都開始小聲地交頭接耳起來,倒是沈令月看著那人驚訝地笑了,眉眼微彎。 還真是巧了,竟在這遇到了顧審言。 似乎是被大堂的動靜所訝,顧審言眉間有幾分疑惑,掃了下方一眼,薄唇微抿正欲開口,就在下一刻接觸到了沈令月帶著微微笑意的目光,只愣了一下便反應(yīng)過來,朝她頷首淺笑。 沈令月也沖他笑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現(xiàn)在戴著面紗,他應(yīng)是看不見自己的笑容,便又改成點頭致意,以作招呼。 顧審言旋即走下樓梯,在沈令月跟前三步處站定了,微垂了首淺聲道:“三姑娘。”鬢邊一縷發(fā)絲順著他低頭的動作滑過臉頰,于不經(jīng)意間就帶出了幾分雅姿卓意。 “真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見到顧審言,沈令月自然是高興的,她與顧審言雖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青梅竹馬,但也交情頗深,再加上自從長林盛宴之后顧審言就一直避嫌,不曾和她再見過面,因此今日一場偶遇,沈令月著實感到不少意外之喜,展顏笑道,“真不知今日是吹了什么風(fēng),怎么人都跑到這酒樓里來了?!?/br> 她口中的“人”指的自然是顧審言和謝初,顧審言不知緣由,還以為她說的是這大堂中烏泱泱鬧成一團的書生,對在一旁候著的酒樓管事道:“在樓上便聽見了哄鬧聲,本以為是一場小打小鬧的糾紛,怎么現(xiàn)下看著卻有幾分要舉辦詩會的模樣?可是貴店今日要舉行雅會?” 那管事的識得顧審言,聽他問話,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嘆道:“若是真能因此而化解糾紛,倒也是美事一樁,只怕他們比了還不滿意,真不知要鬧成何等模樣,唉……” 談話間,那些以顧審言為首的長衫男子也都一一自樓梯上下了來,走在最前頭的一人聽全了管事的說話,詫異笑道:“這倒是奇了,這長安街頭大大小小的吵架我柳明見過不少,可吵到要以文試來定輸贏的卻還是第一次見,還真是大開眼界?!庇趾ι蛄钤伦饕疽姸Y。 沈令月不認識他,卻對他自報家門的柳明二字有些耳熟,依稀在哪聽過,好像是和顧審言同期的考生,想了一下沒想起來,便也罷了,淺淺頷首回了一禮就繼續(xù)抬頭看向顧審言,笑道:“顧大哥,難得能在外頭見到你,你今日……” “前月集賢殿院事務(wù)繁多,忙活了好一陣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空,便和同僚前來小聚一番?!鳖檶徰詼\聲道。 二人正說著話,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忽然自旁邊交頭接耳的人群中走出,上前對顧審言作了一揖,道:“閣下可是集賢殿大學(xué)士顧大人?”在顧審言應(yīng)聲后道,“今日能得見顧大人一面,實為我等之幸。想必顧大人也知曉了此處發(fā)生了什么,既然比試,便要比個心服口服,若由我們自己評判,那自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的,不知顧大人可愿為我等評判一二?也能免了一場紛爭?!?/br> 27.出題 似乎是被大堂的動靜所訝, 顧審言眉間有幾分疑惑,掃了下方一眼, 薄唇微抿正欲開口, 就在下一刻接觸到了沈令月帶著微微笑意的目光,只愣了一下便反應(yīng)過來, 朝她頷首淺笑。 沈令月也沖他笑了一下, 又想起自己現(xiàn)在戴著面紗,他應(yīng)是看不見自己的笑容, 便又改成點頭致意, 以作招呼。 顧審言旋即走下樓梯, 在沈令月跟前三步處站定了, 微垂了首淺聲道:“三姑娘?!濒W邊一縷發(fā)絲順著他低頭的動作滑過臉頰, 于不經(jīng)意間就帶出了幾分雅姿卓意。 “真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見到顧審言,沈令月自然是高興的,她與顧審言雖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自小就是青梅竹馬,但也交情頗深,再加上自從長林盛宴之后顧審言就一直避嫌, 不曾和她再見過面,因此今日一場偶遇, 沈令月著實感到了不少意外之喜,展顏笑道, “真不知今日是吹了什么風(fēng), 怎么人都跑到這酒樓里來了?!?/br> 此刻大堂中雖然擠滿了書生學(xué)子, 但也依舊有其他人存在,有的是看著那些書生的熱鬧,有的則是望著從二樓下來的顧審言一行人,沈令月與顧審言搭話,自然也進入了他們的視線,此番展顏一笑,雖有薄紗覆面,旁人看不見她紗下容顏,卻依舊為她的一雙曲彎明眸所驚艷,一時之間,談?wù)撝曈侄嗔藥追帧?/br> 顧審言察覺,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往邊上側(cè)了側(cè),擋住了大部分向沈令月投來的目光,對在一旁候著的酒樓管事道:“在樓上便聽見了哄鬧聲,本以為是一場小打小鬧的糾紛,怎么現(xiàn)下看著卻有幾分要舉辦詩會的模樣?可是貴店今日要舉行雅會?” 那管事的識得顧審言,聽他問話,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嘆道:“若是真能因此而化解糾紛,倒也是美事一樁,只怕他們比了還不滿意,真不知要鬧成何等模樣,唉……” 談話間,那些以顧審言為首的長衫男子也都一一自樓梯上下了來,走在最前頭的一人聽全了管事的說話,當(dāng)即就嘿了一聲,詫異笑道:“這倒是奇了,這長安街頭大大小小的吵架我柳明見過不少,可吵到要以文試來定輸贏的卻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大開眼界?!庇趾ι蛄钤伦饕疽姸Y。 沈令月不認識他,卻對他自報家門的柳明二字有些耳熟,依稀在哪聽過,好像是和顧審言同期的考生,想了一下沒想起來,便也罷了,淺淺頷首回了一禮就繼續(xù)抬頭看向顧審言,笑道:“顧大哥,難得能在外頭見到你,你今日……” “前月集賢殿院事務(wù)繁多,忙活了好一陣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空,便和同僚前來小聚一番。”顧審言淺聲道。 二人正說著話,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就自旁邊交頭接耳的人中走出,上前對顧審言作了一揖,道:“閣下可是集賢殿大學(xué)士顧大人?”又在顧審言應(yīng)聲后道,“今日能得見顧大人一面,實為我等之幸。想必顧大人也知曉了此處發(fā)生了什么,既然比試,便要比個心服口服,若由我們自己評判,那自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的,不知顧大人可愿為我等評判一二?也能免了一場紛爭?!?/br> “這話我可就不愿意聽了,”顧審言尚未答話,他身旁的柳明就笑了一聲,挑眉道,“怎么,只有咱們的顧大人有這個資格來當(dāng)主考官么,我們這些閑雜人等就都只能做壁上觀了?”引起他身后一行人善意的點頭輕笑。 那書生自然知曉和顧審言一道的都非尋常人等,幾乎都是集賢殿院中的學(xué)士撰官一流,有他們評判更是錦上添花,當(dāng)即道:“若諸位大人愿意,那自然再好不過,我等歡迎之至。” “不錯。”先前以酒樓字畫來嘲諷南方學(xué)子的長安書生也走了出來,倨傲道,“顧大人當(dāng)裁判,我們長安學(xué)子沒有意見。只是某些人得長點記性,記住這顧大人是你們請來的,不是我們請來的,可別到時輸了又說什么我們是仗著和顧大人熟識才贏得了比試之話,令人不齒!” 這話一出,原本已經(jīng)有些平靜下來的人群又有了sao動,掌柜的見勢不好,連忙從中相勸,管事的也出來幫腔,只是依舊敵不過那些書生的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事態(tài)逐漸失去控制,顧審言發(fā)話了。 “諸位稍安勿躁,且聽顧某一言?!彼穆曇舨桓?,清淺淡漠如同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很是沉穩(wěn),卻壓過了在場書生的雜亂爭吵,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諸位遠道而來,身赴長安,都是為了春闈取士,卻因小小摩擦便吵鬧不休,實為不妥——” “少說廢話!”一名書生高聲打斷了他的話,“顧審言,我聽聞過你的大名,你的那一首百樓賦我也曾拜讀過,的確才華橫溢,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比不過你。只是我們身赴長安趕考不假,但他們侮辱我們南方學(xué)子也是不假,我向云之第一個咽不下這口氣!古語有云,家國天下,先家齊而后國治,若我們連我們的家鄉(xiāng)都讓人肆意欺侮,那我們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又有何用?這春闈不考也罷!” 在他身旁一眾學(xué)子“沒錯!”“對!”“我們咽不下這口氣!”的附和聲中,那人繼續(xù)道:“今日這一場比試,比的不僅是我們的才學(xué),還有我們南方學(xué)子的骨氣!顧審言,你就說一句話吧,這裁判你當(dāng)是不當(dāng)?你若不當(dāng),我們另尋他人!這長安可不止你顧審言一個有文采!” 他這話說得無禮至極,可謂是囂張傲慢,顧審言身后的一行人都露出了幾分不虞之色,顧審言卻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語。 柳明也不滿道:“真是不知好歹,連好聲好氣請個人都不會,還請什么請。我看我們還是別管他們了,他們就是閑的沒事干吃飽了撐的,鬧一鬧就好了,我們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沈令月卻不這樣想,她剛才在大堂中聽了這兩撥書生不短的爭吵互罵,知道那些書生罵起人來是什么樣的,跟之前那些憤怒之詞比起來,他們對顧審言已經(jīng)很是客氣了,她難得出宮,又難得碰上了這等熱鬧,不瞧一瞧是怎么也不肯甘心的,怕顧審言真的被柳明他們拉走,趕忙上前一步,小聲道:“你就答應(yīng)他們唄,剛才管事的不也還說了嗎,若能化解這場紛爭,倒也是美事一樁。顧大哥,想必你不會坐視不管吧?” 聞言,顧審言就低頭看了她一眼:“化解紛爭?”他輕聲笑道,“怕是你想看熱鬧吧?!?/br> 被戳穿了小心思,沈令月也沒感到什么羞臊,這場紛爭又不是她挑起來的,干脆大大方方道:“反 第28章 驚才 “是我?!敝x初收回手, 抬頭看了一眼爭吵不休的眾人, 又低下頭去重新看向沈令月, 眉間寫滿了不解與無奈, “我說三——”他本欲言公主二字,聽得方蕪輕咳一聲,立刻改口道,“我說你是怎么回事?這才過了多久, 怎么又卷進麻煩里去了?” 沈令月先示意上前請罪的何柒退下, 而后轉(zhuǎn)頭看向謝初,笑道:“表哥,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