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等風也等你、重生清宮之為敬嬪(清穿)、農婦上位手記、天才狂少的男妻、[綜漫] 如何拒絕亂步成為我的幼馴染、[綜漫] 關于我轉生成為基力安的這件事、進擊的傀儡師、空間之神仙也種田、[綜漫] 忍者的航海之旅、變成鮫人后基友團炸了
謝初有口難辯,他是真不知道這事,以前不喜歡沈令月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跟人聊這些東西的,喜歡上了之后也只跟沈令月一人說些有的沒的聊天,其余的人一切照舊,他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啊。 好在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還有兩個月,足夠他好好準備一個賀禮了。 不過…… 謝初皺眉,開始思量起來。 女子生辰,還是及笄禮,他應該送些什么?墨寶?文畫?還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第62章 賠罪 這一邊謝初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才在張氏的一通罵下開了點竅, 另外一邊, 沈令月也在宮里生著悶氣, 只覺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哪里會有人不知道自己心儀之人的生辰之日的,更何況還是在那么一個特殊的日子, 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事,也就只有他不知道了。 她越想越氣,好在就在她把謝初趕出鳴軒殿的第二天, 蜀王沈蹊就坐著輪椅來了宮里探望她, 讓她一陣歡喜,暫時把這點不快拋到了腦后。 “二哥, 你嘗嘗?!彼H自把一杯茶奉到沈蹊跟前, 獻寶般道,“這是母后特意為我調配的茶飲,都是些烏梅山楂一類的性溫之物, 既清熱去火, 也不怕喝多了受涼。二哥要是喜歡, 就拿幾包回去,都是配好的量?!彼胫蝓璧耐燃沧钆碌木褪鞘軟? 就算夏日炎炎也不能多用鎮(zhèn)涼之物,這茶他用起來應該再好不過,雖然蜀王府里應該最不缺這種東西就是。 沈蹊笑著接過茶盞:“那二哥就在這里先謝過三妹了?!痹挳?,他就淺酌一口, 點頭道,“嗯,此茶入口醇香,又有絲絲涼意,母后的茶道真是越發(fā)精進了。” 沈令月道:“是吧?我也是這么和母后說的,可母后硬說我是在拍她的馬屁,不相信我是在真心實意地夸她。” 沈蹊笑著搖頭:“誰讓你素日里說話都這么甜呢,難怪母后分不清你是在真心夸人還是在假意吹捧了?!庇謫柶鹚膫槿绾?,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忽然抱恙了,又傷到了哪里云云。 沈令月便把事情經(jīng)過都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謝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說沈卉是因為嫉妒她得寵才這般,壓抑許久,終于因為聯(lián)姻一事爆發(fā)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垂眸道:“其實,我后來想了挺久,覺得這事不僅是她一個人的錯,我也有份。如果我沒有拿話刺激她,那么她現(xiàn)在還會待在鳳蘭閣里,雖然必須得抱病在身,但總有好起來的一天,不像現(xiàn)在這樣,遷居偏苑,不知還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沈蹊聽了,不贊同地搖頭:“錯不在你。三妹,造成如今這幅局面的人是她,不是你。她既然沉不住氣毀掉了你的畫,就會有第二次沉不住氣的時候,到時遭到破壞的就不一定僅僅是一幅畫了?!?/br> “會嗎?”沈令月一怔,“她會有第二次嗎?” “有些事情,開了個頭,就不會有收手的那一天?!鄙蝓璧?,“她用污墨毀了你的畫,卻沒有毀成,反而被母后敲打了一番,不得不抱病在身。你說,她心中可會有所不甘,對你有所怨恨?” 沈令月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沈卉不會就此罷休,那一晚麟德殿附近沈卉對謝初說的一番話就是證明,而自己之所以會去鳳蘭閣也是為了讓沈卉看清楚她們之間的差別,讓她別作他想徹底死心才說了那一番聯(lián)姻之語,卻沒想到起了反效果,差點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那……”她猶豫著開口,“二哥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做得對?” “再好不過。”沈蹊道,“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現(xiàn)在的局面對你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她被父皇發(fā)落偏苑,沒有圣諭不得外出,這樣一來,就算她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無法沖你施展了?!彼聪蛏蛄钤?,笑得溫文爾雅地道,“三妹,現(xiàn)在的情況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 沈蹊的這番話聽上去很對,可沈令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能把話題移開,揚起笑臉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二哥,你好不容易才來我這里一趟,不會就是為了對meimei說這些話吧?那我可不依。” “說的是。”沈蹊以扇抵額,頷首一笑,“是二哥莽撞了,不該提起不愉快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三妹,你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除夕染病,后又是落馬,現(xiàn)在更好,直接被人刺了一剪子。你今年怎會這么倒霉?莫不是犯了太歲?” 沈令月嚇了一跳,連忙呸呸兩聲,道:“二哥,你可別說這些!前幾天父皇也是這么覺著的,把三清殿的那些道士們全都喊來了,在這開壇做法,說是要去去我身上的晦氣,搞得煙熏火燎,我沒有被沈卉一剪子刺死,也要被那些煙給熏死了。你可別再說了,要是讓父皇聽到,再來一次法事,那我還能不能清凈了。” “好好好,不說。”沈蹊道,“不過三妹,二哥還真是羨慕你,每時每刻都能想到開心的事,不會讓自己深陷泥潭之中。” 沈令月一愣:“二哥?”深陷泥潭?什么意思? “瞧我,剛才都說了些什么?!鄙蝓枰粨u頭,“三妹,剛才的話是二哥隨口說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好?!?/br> 沈令月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的沈蹊有些不同尋常,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他平日里會說的,可她也不好直說,只能把這份不安壓進心底,轉而命知意端上了一份新鮮的蔗漿櫻桃上來,讓沈蹊嘗鮮。 沈蹊此行前來是專程看望沈令月的傷勢的,因此沒待多久就告辭離去了,沈令月起身送他,卻不想在殿門口碰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顯然也沒想到這么早就會和她碰上,兩人四目相望都是一怔。 沈令月最先反應過來,沉下臉道:“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留香,送客!” 就在留香犯難不知如何是好時,沈蹊從容一笑,對著那人打了聲招呼:“謝將軍?!?/br> 謝初干干一笑:“蜀王殿下?!?/br> “大膽!”沈令月喝道,“見了蜀王為何不下跪行禮?” 她話音剛落,謝初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沈蹊就開口笑道:“都是一家人,謝將軍不必拘這些虛禮。” 沈令月跺腳:“二哥!”她小聲抱怨,“你怎么拆meimei的臺!” “清官難斷家務事?!鄙蝓枰残χ÷暬厮?,“三妹,你這趟渾水,二哥就不蹚了?!彼呎f邊喚小廝上前,簡略地說了一聲“告辭”后就在小廝的推行下離開了鳴軒殿,只留下沈令月謝初兩人在殿門口大眼瞪著小眼,不上不下地僵持著。 就這么僵持半晌,還是沈令月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哼一聲道:“你沒聽見本公主剛才的問話嗎?” “???哦,”謝初回過神,有些局促地抬手握拳,咳了一聲道,“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br> “哦,賠禮道歉???”沈令月挑眉,眼眸微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道,“表哥,原來你是這么跟人賠禮道歉的?兩手空空,連份賠罪的薄禮都不帶?” 謝初:……其實他剛才那話的重點在道歉兩個字上,而且賠禮的禮也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說,是他自己說出賠禮道歉這四個字的,因此就算明白沈令月是在成心挑刺,他還是道:“抱歉,我今天出來得急,忘記帶了,下次——”他頓了頓,顯然也覺得這話有些荒唐,“……補上?” 果不其然,沈令月看上去更生氣了,“行啊。”她甚至怒極反笑起來,“你什么時候帶來了,再什么時候來跟我賠禮道歉吧。留香,送客?!闭f罷,轉身就往殿里而去。 “哎別別,”謝初連忙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道,“公主,我——” “放開!”沈令月甩開他的手,“你扯到我的傷口了!” “……我拉的是你的左手?!?/br> 沈令月噎了一下,依舊理直氣壯道:“那又如何?你就是扯痛了!”一邊說,一邊回頭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