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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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謝初是徹底無話可接了,只能抿唇立在沈令月身后,滿臉無奈地盯著她看。 “公主?!绷粝憧礈?zhǔn)時機上前,小心翼翼地笑道,“這日頭越發(fā)毒了,太醫(yī)令吩咐過公主不能受熱,有什么話,還是回到殿里去再說吧?” 她一說,沈令月也注意到了謝初自額角邊緩緩滲出的汗水,本想當(dāng)做看不見,可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么過來的?怎么出了這么多汗?”也沒見他剛才走得有多急啊。 謝初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沒什么,只是剛從章武營過來,急了點?!?/br> 沈令月撇嘴:“還說要找我賠禮道歉呢,直接從軍營里過來,一點誠意也沒有?!?/br> “我下次一定一早就到宮門口候著?!?/br> “不夠?!鄙蛄钤碌溃斑€有賠禮,也要帶著?!?/br> 謝初笑道:“好,都依你?!?/br> 沈令月輕哼一聲:“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進來吧,別在這堵著門,讓別人看到,成什么樣子。” * 經(jīng)過輪番商議,五月中旬,孟邑王子終于打消了聯(lián)姻的念頭,決定以互通有無的形勢來交兩國之好。事情定下,帝心大悅,當(dāng)晚就設(shè)了一場宮宴,宴請百官并孟邑王子使臣一干人等,以祝兩國邦交長久永存。 沈令月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全,不在與宴之列,但她還是好好地沐浴梳洗了一番,挑了件蘇繡的百蝶穿花緞裙穿上,又讓問顏配合著梳了個發(fā)髻,簪釵置環(huán)一番妝點。 畫心奇道:“陛下不是說公主傷勢未愈,不用與宴嗎?怎么……”她是皇后精挑細選給沈令月的宮女,身世清白、手腳麻利不說,還畫得一手好妝容,沈令月就賜名畫心,放在寢宮里和問顏一塊作伴,任貼身宮女一職。 知意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公主今晚是不與宴,只是不與宴,難不成就沒有其它需要公主精心妝扮的事了么?” 畫心一愣,顯然不知她這話是何意。 知意自然不會進一步解釋,她素來知曉分寸,沈令月不發(fā)話,一些話她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br> “好了,你們少說點?!碑嬓慕裢淼膴y畫得很好,嬌中含俏,沈令月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只覺得甚合心意,又整理了一下兩邊的鬢發(fā),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留香,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留香道:“應(yīng)當(dāng)快到酉時正了。” “酉時正啊……”沈令月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估摸著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就起身在留香知意二人的跟隨下出了寢宮,來到了正殿。 “去拿上次太子送來的琉璃宮燈。”她吩咐道,“本宮要去外面散散心。” 沈令月自然不是真的要去散心。最近一段時間謝初一直都在忙著軍中的事,只要進宮,就是去宣政殿商議朝事,自從上回他賠禮謝罪之后,兩人就沒再見過面過。她明白軍機要事的重要性,因此從來沒有在白日里去找過謝初,可今晚就不同了,宮中宴會不過賞樂析舞喝酒吃菜,沒什么重要的事,謝初偷偷開溜一會兒不要緊,反正他也不是沒干過。 其實她本可以直接與宴去和謝初相見,當(dāng)初沈卉扎的那一剪子并不怎么深,又這么多天下來,她的傷早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今晚的宮宴會有孟邑王子到場,雖說聯(lián)姻一事已經(jīng)取消了,但為了避免多生是非,她還是決定避開,誰知道碰上了會出什么事?;实埏@然也是如此作想,直接派了薛成來她殿里傳了口諭,讓她安安心心地在殿里養(yǎng)傷,不必與宴。 此刻正值日落西山,宮宴已經(jīng)開了半旬,正是酒過三巡時,殿中氣氛最為松散,沈令月本來是打算讓知意混在上菜的宮女里去給謝初傳話,讓他出來和自己見面的,沒想到卻在麟德殿外的樹下望見了謝初的身影,驚訝之余也多了幾分欣喜。 望著那在蔥蘢樹影下立定的頎長背影,沈令月本想直接過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未免太過無趣,便從留香手中接過琉璃宮燈,命二女退至一旁,自己從一邊繞了過去,躡手躡腳地接近謝初,想要嚇?biāo)换亍?/br> 只是還沒等她把手伸出去,謝初就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嚇了她一跳。 沈令月先是嚇得手中宮燈一晃,隨即抱怨道:“你干嘛!嚇?biāo)牢伊?!?/br> “表妹?”謝初本來沒什么反應(yīng),被她這么一叫,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驚喜笑道,“真的是你?” “不然呢?還能是假的?”沈令月沒好氣地接話,“你說你,好端端的轉(zhuǎn)什么身啊,是要嚇?biāo)牢覇???/br> “沒有啊?!敝x初道,“我只是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聞著像是你身上涂抹的藥香味,所以就轉(zhuǎn)身看看……怎么了,嚇到你了?” “哪有。”沈令月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又不是三歲小孩,誰會被這個嚇到?!彼驼f嘛,她都走得那么輕手輕腳了,謝初又不是順風(fēng)耳,怎么就能聽見,原來是自己身上的藥味出賣了自己,功虧一簣,真是氣死人了。 謝初有點回過味來了:“我說,”他交叉抱起雙臂,看著沈令月道,“你剛才不會是想要嚇唬我吧?所以才會反應(yīng)那么大,被我的轉(zhuǎn)身嚇了一跳?” “誰跟你這玩這個,無聊?!?/br> “那你一個人提著宮燈來這里?”他一笑,“你的宮女呢,沒有跟著?” 日暮西山,晚霞幾乎映滿了半個天邊,謝初整個人都沐浴在光輝之中,使他看上去比平時要隨和上不少,減了三分銳氣,多了幾分柔意,看得沈令月禁不住一呆,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沒好氣道:“都在后面。怎么,看上她們中的誰了?這么關(guān)心?!?/br> 謝初無奈:“這都哪跟哪的事?”怎么他跟她說話每次都能說到不同的事情上去?到底是誰的思路不對? “那就別在我跟前提她們?!鄙蛄钤虏挪还苓@些,任性道,“不僅她們,任何一個姑娘你都不準(zhǔn)提,沒得商量?!?/br> “好,不提?!敝x初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怎么到這里來了?來見我?” “是啊,”沈令月嘆道,“誰讓有人那么冷淡,好不容易來宮里一趟都不想著找我,我只能自己來了?!?/br> “對不起,最近軍中——” “我知道你最近忙,”沈令月打斷他的話,“我又不是在跟你說這個,我是在說剛才的事。” “剛才?”謝初表示不解,“什么事?” “為什么寧可在這里吹著風(fēng)也不肯來找我?我難道還沒有這些紅墻綠樹好看嗎?” 謝初就笑了:“原來是這個。你誤會了,我剛才在這附近徘徊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去找你,只是還沒等我下定決心,你就過來了?!?/br> “有什么好猶豫的?!鄙蛄钤碌溃澳阆雭砭蛠戆?,我又不會趕你出去?!?/br> 謝初道:“剛才在殿中,四皇子問起了你,陛下說你有恙在身,已經(jīng)睡下了,所以我才猶豫要不要去找你,要是打擾到你就不好了?!?/br> 沈令月一愣:“四皇子?沈霖?” 謝初點頭。 “他?”沈令月心中納悶,她和沈霖一個公主一個皇子,又并非一母所生,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僅有的交集也只是在遇到了以后點一下頭、打一聲招呼而已,怎么今晚卻忽然問起了她? 沈令月直覺沈霖此舉不安好心,但為了不讓謝初擔(dān)心,便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道:“笨蛋,父皇說我睡下就睡下了?萬一是托詞呢?你就不會自己過來看看?” “我倒是想?!敝x初道,“可你要是真的睡下了,我來了豈不就打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