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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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他為謀逆主從,意欲逼宮謀反害我父皇,罪該萬死?!彼龘u搖頭,“我就是有點可惜,他……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想不明白這么淺顯的道理呢,顧家有沒有通敵賣國他難道不清楚?只要他們什么也不做,向父皇表明忠心,父皇肯定會換他們一個清白的,難道會任由大哥他們誣陷良臣嗎?為什么要孤注一擲呢……” 謝初忽然感到心頭一陣煩躁,他努力壓下涌起的怒火,冷冷道:“他們?nèi)粽娴氖橇汲?,就不會逼宮謀反了。” “是啊,所以我就是有點可惜?!鄙蛄钤聡@了口氣,帶著幾分可惜,“表哥,你看過他寫的詩沒有?他的詩飄逸超然,只看他的詩,你就會覺得他只是一個朗月清風的才子,世間的功名利祿都與他無關(guān),完全不會想到他會策劃逼宮謀反這樣的事情,所以……有些不可置信吧?!?/br> “我沒看過他的詩,我對這種東西也沒興趣?!敝x初面無表情道,“倒是你,似乎很惋惜他?那你倒是可以去求一求陛下,反正都已經(jīng)大赦天下了,放過一個死囚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沈令月一驚:“表哥,你怎么會這么想?他再怎么才華橫溢,那也是逼宮謀反的主從之一,我怎么可能去求父皇放過他?我是覺得有點惋惜沒錯,可顧家聯(lián)合沈霖逼宮謀反,意欲對父皇不利,死不足惜,我怎么可能讓父皇放過他?” 謝初一愣,忽然間云開月明,心情一片明朗:“那你剛剛怎么這么郁郁寡歡的?” 沈令月道:“我又不是只為他一人郁郁寡歡。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今晚我的及笄大典,大哥二哥根本就沒有在場,他們都被父皇禁足,連我的及笄大典也不被允許參加,我是怕父皇對他們徹底失望,這才心煩的?!?/br> 第89章 送禮 明白了沈令月不是因為顧審言才郁郁寡歡, 謝初心頭一松,面上也帶出了幾分笑容,他上前半步, 擁住沈令月的雙肩,安慰她道:“太子殿下和蜀王殿下都被禁足在自己的府中,自然不能來你的及笄大典, 要不然還叫什么禁足?你也別太擔心了,再怎么說他們也是陛下的嫡子,陛下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的?!?/br>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鄙蛄钤乱性谒膽牙? 悶悶道,“父皇是不會對他們怎么樣,可那是因為他們是母后的孩子, 父皇雖然面上不說,心里卻指不定怎么對他們失望呢。尤其是大哥,”她想起皇帝對沈躍的“冷斷”之評, 心中更是煩悶, “父皇本來就對他有些不滿了,現(xiàn)在又鬧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不知要對他怎么失望,我真怕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住?!?/br> 謝初對沈躍沒什么好感, 就算后來證實那封飛鏢傳書是沈蹊所為的, 他也沒有對沈躍有什么改觀,誰知道那兄弟兩個在暗地里都商量過什么,陛下只罰了他們禁足, 他還嫌發(fā)落得有些輕了,不過這些可不能對沈令月說,因此他只能撿安慰的話說道:“陛下縱然對太子殿下失望,也不會動他的太子之位,太子可不是說廢就廢的,再說,廢了他,提誰上來當太子?根本就沒有別的人選。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陛下已經(jīng)在圣旨里說清楚了,禁足和面壁思過,這就是他對他們的責罰,只要這兩項罪名都罰完了,那么以前的一切全都既往不咎。所以你現(xiàn)在該擔心的不是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而是陛下何時解除他們兩人的禁足,圣旨上可沒說把他們禁足多久,一切全都看陛下的意思?!?/br> 隔了一會兒,他又道:“不,這個你也不該擔心,你根本就不該為這整件事煩惱,這是他們自己闖出來的禍,該他們自己擔責任,若是要由你這個meimei來收拾爛攤子,也太不配當你的兄長了?!?/br> 沈令月依偎著抬起頭:“我沒想幫他們收拾爛攤子,要是我給大哥二哥求情,父皇只會更覺得他們沒用,我不會這么做的,我只是心里擔心。”她嘆了口氣,“只要一想到這個,我就什么興致都沒了?!?/br> “那就別去想?!敝x初道,“你那兩個哥哥都多大的人了,不過禁足而已,能有什么事。” “……表哥,”沈令月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初情緒的變化,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大哥和二哥他們?” 自然不喜歡,不但不喜歡,還有些厭惡,謝初心道,但他只能低下頭,笑著用反問的方式把話岔開:“我為什么要喜歡他們?我只要喜歡你一個人就夠了。”沈躍沈蹊不稀罕這份兄妹情,他還是要幫沈令月瞞著的,糟心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他可不想沈令月再為這個傷心。 沈令月果然面色一紅,卻并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順著把注意力轉(zhuǎn)開,而是嗔笑著道:“表哥,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你別老擺出這幅油嘴滑舌的腔調(diào)?!?/br> 說完這句話,她就慢慢安靜下來,笑容也斂了,輕聲問道:“你不喜歡他們,是不是?” 謝初別開目光思忖片刻,承認了:“我是不喜歡他們?!?/br> “為什么?”沈令月有點著急,“你之前不還跟他們聯(lián)手來對付沈霖嗎?你和大哥難道不是故交嗎?” “知心摯友是故交,泛泛之交也是故交。”謝初道。 沒想到謝初和沈躍的關(guān)系這么冷淡,沈令月有些意外,與此同時,她的心里也慢慢升起了一個猜測:“表哥,你是不是因為沈霖和蘇力金他們才和大哥合作的?要是他們兩個沒有來招惹我,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沾上這些事了?” 她說不清是心里什么滋味,愧疚與不可置信夾雜著慢慢涌出,原來謝初被關(guān)了那么久竟和沈躍沈蹊毫無關(guān)系,全都是為了她? 是因為她,他才在天牢里待了半月之久? 謝初一笑:“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還想這么多干什么?”他撩開沈令月滑落至頰邊的一縷發(fā)絲,溫柔道,“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眼前嗎,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br> 沈令月乖順地點了點頭,將臉整個埋入謝初的胸膛里:“好?!?/br> 兩人就這么在亭子中相擁了許久,直到月上中天,謝初才松開了手,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出宮了。來,我先送你回去?!?/br> 沈令月點點頭,轉(zhuǎn)身去拿石桌上放著的陶罐:“有勞表哥?!?/br> 謝初一笑:“跟我客氣什么。” 就這么一路陪著到了鳴軒殿門口,謝初正要和沈令月告別,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總管薛成卻從另外一條路上轉(zhuǎn)了出來,正巧遇到了兩人,當下便笑著上前見禮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見過將軍,可真是巧了,陛下才命老奴過來給公主送東西,就在宮門口遇上了二位?!?/br> “東西?”沈令月和謝初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地笑道,“父皇要送我什么東西?” 薛成笑道:“不是陛下,是太子殿下與蜀王殿下送給公主的賀禮,兩位殿下不好出府,不能親自給公主賀生送禮,只好命人轉(zhuǎn)交給陛下,陛下一收到,就差老奴過來送給公主了?!?/br> “大哥二哥他們給我的賀禮?”沈令月這下是真的驚奇了,“可賀禮不是該隨著禮單一起送過來的嗎,怎么……”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陛下只是命奴才將東西送給公主,卻沒說是為什么?!毖Τ梢凰Ψ鲏m,喚了身后幾個抬著東西的內(nèi)侍上前,“還不快把東西呈給公主?” 幾個內(nèi)侍聽命上前,把抬著的兩個盒子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呈給沈令月看,分別是一盒精致的頭面首飾與一份卷軸,沈令月只看了一眼就拿過了卷軸,在宮人提高的燈籠下打開來看了,卻不想這卷軸大得很,她一人無法展全,饒是如此,也足夠她看清這是份什么卷軸了,登時驚喜不已:“是嵇秧的畫!這一定二哥的賀禮,是不是?” “公主聰慧,”薛成點頭哈腰地笑著,“此份卷軸正是蜀王殿下送給公主的生辰賀禮?!?/br> 沈令月喜不自勝:“二哥可真是本事大,我本以為有一幅上明節(jié)歷圖已經(jīng)是得天之幸了,沒想到還能再得一幅嵇秧的真跡,真是太好了。有勞公公轉(zhuǎn)告二哥一聲,就說我很喜歡他送的賀禮。”頓了頓,又上前翻了翻另外一個盒子里的頭面首飾,拿起一根簪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大哥送的也很好,只不過他定是偷懶了,這些東西男人可不會挑,一定是讓嫂子做了軍師,他才不會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頭面首飾呢。” 薛成笑得皺紋疊起:“奴才記下了。”又說了好幾句吉祥話,等著沈令月命鳴軒殿的宮人把兩個盒子都接過了,才帶著手下的內(nèi)侍行禮告退。 等薛成走遠后,謝初看向還沉浸在歡喜之中沈令月,問道:“你很喜歡嵇秧的畫?” “不止嵇秧,”沈令月道,“十六居士的畫我都喜歡,只不過嵇秧現(xiàn)存的真跡最少,所以能得到他的畫我最激動?!?/br> 謝初笑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想必在這所有的及笄禮中,這定是你最喜歡的一份賀禮了?” 沈令月張口欲言,卻又止住,歪頭笑著看向他:“你猜?” “我猜不是?!敝x初緩緩搖了搖頭。 “為什么?” 謝初道:“你猜?!?/br> 沈令月又氣又笑,抬手拍了他一下:“不許學我!” 謝初順勢握住她的手腕,恰好按在她戴著的玉鐲上:“你這動不動就打人的習慣可得改改,要不然不小心打碎了這鐲子,我可沒有第二個送給你了。” 沈令月面頰一紅,咬唇笑道:“呸,誰稀罕你的東西?!?/br> “不稀罕?那還我啊?!?/br> “不還,到了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了,不喜歡也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