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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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還真的好奇,是什么樣的成熟漂亮大jiejie,才能把這小子迷得暈乎乎的?!?/br> 寸頭男生想要反駁幾句,忽然看到剛才調(diào)笑他的朋友驀地坐直了身子,失神地看著他身后。寸頭男生似有所覺,連忙回頭。 柜臺旁邊的員工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半,一個年輕的女人從門內(nèi)跨出。駝色鏤空針織衫,長卷發(fā)慵懶地流連在頸部。店長正從柜臺探出身來與她說話,她淺淺笑著,隨手把頭發(fā)撥到肩后,上揚的眼角微微瞇起,耳垂瑩潤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僅僅是一個側(cè)臉而已,可寸頭男生那一幫人,都不約而同地盯著她看了許久。 店長說完話后,遞了一把折疊傘給寧婧。寧婧謝過了他,才轉(zhuǎn)頭往玻璃門走去。 眼見寧婧沒有注意到這邊,快要走到店外了,寸頭男生才回過神來,緊張地搓了搓衣角,站起來喊住了她:“婧姐!” 平常中氣十足的聲音,此時卻有些底氣不足。 寧婧微微一愣,認出了對方是經(jīng)常來光顧的一個高中男生。雖然下班時間已經(jīng)到了,可店長還在背后看著呢,寧婧想了想,便轉(zhuǎn)了個方向,往這邊走過來,笑道:“你好呀,這次帶同學一起來光顧了嗎?” “對,對?!贝珙^男生正愁找不到話說,連忙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們經(jīng)常一起打球。” 寧婧哦了一聲,朝另外幾個男生禮貌道:“你們好?!?/br> 幾個男生紅了臉:“你,你好?!?/br> 隨意聊了幾句,差不多要轉(zhuǎn)入正題了,寸頭男生瞄了自己帶來的壯膽軍團一眼,差點氣得吐血——這群慫瓜,剛才還豪言萬丈,現(xiàn)在一個二個比他還木訥,只能自己上了:“婧姐,我們剛考完試,要出去搓一頓慶祝,你也一起來吧?!?/br> 自從在這家甜品店打工以來,寧婧處理這種情況也算駕輕就熟,面帶遺憾道:“謝謝你們邀請,不過,我今天約了人了,下次吧?!?/br> 大概由于佳人在前,勇氣一再涌出,寸頭男生不死心道:“沒關系啊,婧姐的朋友,我們也很歡迎。” 其余的幾個高中男生,總算記起自己是來干嘛的了(=_=),紛紛附和道:“其實我們要去吃披薩,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再多坐幾個人也綽綽有余?!?/br> “沒錯沒錯,jiejie一起來吧。” 細小的雨點打在了玻璃櫥窗上,絲絲縷縷。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雨。一陣毛毛雨后,雨點驟然變大。沒帶傘的行人匆匆往屋檐下躲避,踩過地上一灘灘骯臟的積水。 “好大雨啊,這會兒回去,就算有雨傘,身子也會弄濕吧,肯定會感冒?!?/br> “是呀,jiejie來嘛,我們訂的披薩店就在附近,沿著街鋪的房檐走過去,不用五分鐘就到了。” …… 寧婧輕輕地揚了揚眉。就在這時,甜品店自動門上的銅鈴,“叮鈴”地清脆響了一下。一個少年推門而入,隨手把濕透的長傘收起,放入了門邊的收納桶里。 站在門邊的店員揚起了一個職業(yè)性的微笑:“歡迎光臨。”隨即抬頭,便被一片淡淡的淺金色晃了眼。 初看時,店員以為這是個染了頭發(fā)的不良少年,當少年利落分明的側(cè)臉和深邃的眼窩映入眼簾,店員才意識到那頭金發(fā)不是染出來的。 來不及細看,少年便稍稍點了下頭,穿過了人群往店里走。 圓寸男孩一伙人還在游說,忽然有一道陰影落在頭頂,連忙抬頭,才發(fā)現(xiàn)來者是他們學校的名人——那個十五歲就要高考的跳級生。 跳級,似乎只能和學霸、神童之類的人掛鉤。在大部分人的認知里,這類人群都佩戴著瓶底厚的眼鏡,厚重的書包快把背壓駝。當這個人長了一張女孩子看了會尖叫的漂亮美少年臉,又怎能不成為名人? 這小子怎么來了? 寧婧察覺到背后有人,回頭一看,驚喜道:“星澤,你怎么來了?” “昨天發(fā)信息的時候,你說今天不下雨,所以不帶雨傘。”楚星澤笑道:“雨太大了,我來接你?!?/br> 在這么大的雨中走出來,卻沒有絲毫狼狽。衣襟除了被彈起的雨滴打濕以外,整潔得沒有一絲褶皺。 略微凌亂的金發(fā)絲絲分明,長長的眼角揚起,鼻梁窄而高,完全是一張深邃俊美的臉蛋。 寧婧有些感慨——很多漂亮的混血小孩,長大后都會長偏,喪失小時候的驚艷感。極少部分沒有長歪的,驚艷指數(shù)簡直能達到爆表的地步。 這些年,寧婧也算領教了亞洲基因的強大指數(shù)。小時候的楚星澤,五官立體度什么的完全是外國人的模樣。 到了十五六歲的這個時候,輪廓和身材基本定型,立體依舊,但已經(jīng)不再那么喪心病狂地偏向歐美基因,反而盡挑著長處遺傳。五官有了其父輪廓的影子。身高也有了,挺拔頎長,但是,并沒有放飛自我長成西方肌rou熊男。 惟獨待人接物方面,沒有遺傳東方人的熱情好客。禮貌,但一直保持距離感。 既然約的人都來了,寧婧朝圓寸男孩一伙人揮揮手,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楚星澤用手護著寧婧的肩。 圓寸男孩一伙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星澤忽然回頭,在寧婧看不到的地方,警告性地剜了他一眼。 兩人出了甜品店,路邊已經(jīng)停了一輛叫好的車,把他們帶到了附近的一家新開的西餐廳。 寧婧如今是大三學生,原主沒有考上大學就命隕浴缸,所以寧婧填志愿的時候就隨自己心意,選了本市的一所大學,并且從楚家搬出,自己租房子住,并打工負擔生活費,不再想問寧薇伸手拿錢。 今天是楚星澤的學校高三年級月考,兩人也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昨晚通電話的時候,楚星澤撒嬌說考完試想和她見一面,寧婧便欣然地答應了,讓他直接在吃飯的地方等,沒想到他會直接來到她打工的地方。 說起這小屁孩,恐怕是做任務到目前為止,最讓她省心的一個,十五歲就跳讀到了高三,妥妥的學霸。 系統(tǒng):“……”人要立flag,統(tǒng)也攔不住。 菜單的字有點小,寧婧看著有點模糊,忍不住瞇著眼睛。合上菜單后,她忍不住說:“最近老覺得看東西有點兒模糊,我該不會近視了吧?” 楚星澤忍俊不禁:“有可能。” 寧婧郁悶道:“我都成年那么久了,不是眼球都長定型了嗎,再說了,你這種學霸視力都5.0,我又不怎么看書……” 楚星澤為寧婧疊好了餐巾,笑道:“和看不看書沒有關系,因為你總愛躺在床上玩手機。用眼不當?!?/br> 寧婧眼角跳了跳,覺得這小子有點欠抽。 楚星澤托著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寧婧,冷不丁道:“婧姐,我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荚嚽暗倪@段時間,能去你那里住嗎?” 寧婧訝異地抬眼:“怎么不住家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星澤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晦暗??珊芸欤脱陲椓诉^去,換上了撒嬌的聲音道:“你搬出去后,只剩我一個人了,挺沒意思的?!?/br> 楚星澤輕描淡寫帶過了了原因,可寧婧卻大致知道他不想住家里的原因——和溫悅有關。 寧婧與溫悅同年同屆,同樣是大學三年級在讀生。雖然不是同一個系,在學校里也很少能碰面,但畢竟有金手指系統(tǒng)在身,寧婧對溫悅的情況,可謂是相當清楚。 在這六年間,溫悅一直接受著楚星樹的學業(yè)資助,半年前,大三上學期的暑假時,她還在楚星樹的公司實習過一段時間。 求愛不成的楚星樹,把人強行帶回了家——當然了,他沒傻到把人帶到和寧薇一起住的地方,而是藏在了自己的其中一座物業(yè)里??上⒉恢趺吹淖呗┑搅藢庌倍?。 這么多年,楚星樹承認過的正印女友,只有她一個。兩人的女兒都五歲了,卻一直沒結婚的打算——寧薇明里暗里都暗示過很多次了,楚星樹卻一直沒有表示。 “給楚家生了個女兒,還是進不了門”,諸如此類的風言風語,偶爾也會傳到寧薇耳邊。她不是不渴望名分,但她知道男人逼不得。沒關系,豪門少奶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遲早是她的東西,她可以等。 就連被記者尖銳地詢問時,寧薇也會維持著滴水不漏的幸福笑容,回答:“我們很幸福,也有共識,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需品?!?/br> 一次又一次,都是這樣的回答,寧薇堅信自己的等待會得到回報,沒想到,現(xiàn)實卻啪啪地打了她的臉——楚星樹把那個受資助的女大學生溫悅帶回了另一個家藏起來,寧薇能不鬧嗎? 總而言之,現(xiàn)在的楚家是鬧成了一鍋粥了。 寧婧自從念大學以后,就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姑且算是遠離戰(zhàn)場。原世界線的楚星澤本該升入一直在讀的那所學校的高中部,不知為何,事情沒有按照既定的世界線發(fā)展,楚星澤考到了外校——這所中學師資也很優(yōu)秀,而且距離寧婧的x大相當近,就一條馬路的距離。這可惜,不提供住宿,所以楚星澤這兩年來,一直住在家里。 平時也就罷了,他如今可是在備考,天天看著生父弄出來的幺蛾子,肯定煩透了,怎么有心思看書。 大概是不想惹她擔心,所以才沒說實話,推脫說“想出來住是因為無聊”。 寧婧輕嘆一聲,道:“當然可以讓你來住,但是我住的地方挺小的,我怕你復習不好?!?/br> 楚星澤興高采烈道:“太好啦?!?/br> 寧婧看他這高興的模樣,打趣道:“你不怕我管著你?” “為什么要怕。”楚星澤淺笑盈盈:“我喜歡你管我呀?!?/br> 寧婧壓根兒沒把這話當真,嗤笑道:“你這小子,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都高中生了,哪會喜歡被人管著。” “別人我不知道。”楚星澤凝視著寧婧,握住了她的手腕,柔聲而半帶認真地道:“可我就喜歡你管我?!?/br> 寧婧敏感地抬起了眼,被握住的手腕好像有刺一樣,讓她忍不住想抽手。 楚星澤觀察著寧婧的表情,見好就收,不著痕跡地松開了手,托腮笑道:“不過嘛,有時候我不高興了,也會反抗一下?!?/br> “怎么說?” “你不是近視了么,以后你要是管得我很不高興,我就把你的眼鏡藏起來,讓你做什么事,都只能找我?guī)兔??!?/br> 寧婧抗議道:“喂喂喂,不帶這樣的?!?/br> 楚星澤哈哈大笑起來。 第39章 第三只小團子8 楚星澤搬到寧婧現(xiàn)在住的地方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取得了楚星樹的同意——說不定,他根本沒費什么力氣去征得同意。畢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楚星樹,怎么會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平時就不親近的兒子住在哪里呢。 “進來吧,我已經(jīng)把你住的房間收拾好了?!?/br> 寧婧把鑰匙放在了入門的鞋柜上,放了一對新買的拖鞋在地攤上。楚星澤摘下了掛脖式耳機,乖巧地脫掉板鞋,提起門外的銀白色的行李箱,跨進門內(nèi)。 寧婧租住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學姐畢業(yè)后急轉(zhuǎn)出的房子,兩房一廳,打掃得很干凈。因為不習慣和陌生人合租,雖然只用一個房間,寧婧也愿意付高一點的房費,把整間屋子都包下來,另一個房間就用來放雜物。 這房子距離她的學校很近,每天走路15分鐘就到,非常方便。由于是老式宿舍,屋內(nèi)裝修稍微有點老舊,但采光很好,有一個大陽臺,開著陽臺門的時候,風會呼呼地往屋子里灌,流通度極好。 美中不足的是,這兒采用的是老式門禁。銹綠色大鐵門的電動鎖壞掉很久了,誰都能拉開它進樓道,所以治安不太好。 現(xiàn)在有個男生一起住,在心理上,寧婧也有些安慰。 楚星澤只是來備考的,時值春夏,衣服不厚,每周又有六天要穿著校服,所以行李也不多,連同要用的課本,一個行李箱就能裝完。 其實,最初知道楚星澤的書只有那么丁點的時候,寧婧是頗為驚訝的。在她印象里,高三學生都有一堆參考書、練習冊什么的,可楚星澤的書大多只是課本,練習冊是學校要求訂的,參考書一本也沒有。 更可怕的是,這小子是跳級讀的高三。和他同齡的男生,現(xiàn)在都還乳臭未干著;和他同級的男生,卻又做不到他那么優(yōu)哉游哉。 智商的天塹,還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吶。(=_=) 楚星澤換上了寧婧給他準備的居家拖鞋,把箱子搬進了空房間——在這之前,他來過這里做客很多次了,完全不用寧婧教他怎么做。 楚星澤自己鋪床,寧婧幫他放書和把衣服疊好,放進衣柜,不到半小時就全部搞定了。 時間已經(jīng)走到了晚上六點,兩人還沒吃飯,寧婧挽起袖子,下廚煮了兩個面。 等水沸的時候,楚星澤一直在寧婧周圍晃悠。 廚房窄小,寧婧嫌他礙手礙腳,又不需要他打下手,便趕他出去等著。楚星澤出去后沒多久,又頗感無趣地折返回來,遞了一顆打開了糖紙的糖果到寧婧唇邊:“哈密瓜味?!?/br> 寧婧吃下了糖果。楚星澤彎下腰,從撲在了寧婧背上,手臂摟住了寧婧的腰。大概是因為有國外的血統(tǒng),十五歲的楚星澤已經(jīng)有一米八幾的身高,四肢修長,能把寧婧整個人包裹住,像個大尾巴熊一樣。 寧婧佯怒道:“喂,你要把我壓扁了。” 楚星澤充耳不聞,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輕嘆道:“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高興的一天。” 寧婧被他小老頭似的的語氣逗笑了:“為什么?” 楚星澤撒嬌道:“因為有很多值得高興的事情啊,比如說,以后睡醒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睡覺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也是你,我不用再通過電話跟你說早安晚安了?!?/br> 寧婧失笑:“就這么簡單?你還真容易滿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