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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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澤收緊了手臂,偏頭反問道:“婧姐覺得這樣不好嗎?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鼻尖還差一點點就抵到了寧婧的脖子。那溫熱的鼻息淺淺地噴薄在她的皮膚上,聲音帶著撒嬌的語調。溫馨的氛圍不知怎么的,發(fā)酵出一股淡淡的曖昧。 寧婧直覺不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想了想,便道:“你別高興太早了,這里只是讓你好好考試的地方,等你考完試了,就要回家住了?!?/br> 楚星澤撇撇嘴道:“那我就在這三個月里好好表現,說不定到時候,反而是婧姐你不舍得我走了?!?/br> 水恰好在這時開了,寧婧連忙去關火爐,對楚星澤的這句話,并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拋于腦后了。 兩人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一直與楚星澤保持著聯系,并且抓緊一切機會增加親密度,但寧婧從來沒試過只與他在同一個房子里生活。 要是對方年紀小也就罷了,早期就能磨合好。壞就壞在楚星澤現在都十五歲了,算得上大半個成年人,生活習慣什么的都定型了。 在寧婧預想中,兩人必定要經過一番不容易的磨合。初期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沒想到,預期的情況沒有發(fā)生,他們的關系,朝著和諧的大方向一去不復返地奔騰著。 作為一個面臨高考的學生,楚星澤的作息很正常。大多數高三學生的熬夜背書、周末輪遍補習班等情況,統(tǒng)統(tǒng)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生過。 每天,楚星澤規(guī)律地在六點鐘起床,到附近的公共cao場跑步,鍛煉身體。他不會做飯,所以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會順便給寧婧帶上熱騰騰的早餐,白粥牛奶油條,中西結合,天天不重樣。 回家叫醒她以后,楚星澤就去洗澡洗頭,換上校服。等寧婧從賴床中清醒過來以后,兩人就可以坐在餐桌上面對面地吃早餐了。 楚星澤的上課時間比寧婧早,所以每天都比她早出門。但他會在放學后,在寧婧大學的圖書館看書做題,等寧婧一起放學,或者去甜品店接寧婧下班,兩人一起回家。久而久之,寧婧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楚星澤的存在了。 不僅在生活上,楚星澤連寧婧的學業(yè)也一把罩了。寧婧這一年有一門國外名著公選課,要在網頁上做題,主要都是聽力理解題,她一時忘記了,拖到學期快結束才想起來。還剩一兩天時間,寧婧打算咬咬牙開夜車做完它,楚星澤知道后,花了一個下午和晚飯后的時間,就替寧婧刷完全部題目,還得了全a的評分。 寧婧:“他簡直是我的恩公。” 系統(tǒng):“……” 諸如此類的事例,一個手都數不完。 寧婧總會在睡覺前對系統(tǒng)懺悔:“罪過啊。作為一個大學狗,我怎么能這樣,讓一個學業(yè)繁重的高三生照顧我。明天開始,我發(fā)誓要改變自己的惰性。” 說完,又繼續(xù)有滋有味地過這種快活的日子。 系統(tǒng)麻木地看著寧婧,連冷笑都懶得發(fā)一聲。 該配合垃圾宿主的演出,它選擇視而不見。 就是這樣,楚星澤來了不到一個月,寧婧就被慣出了賴床的習慣。她甚至覺得,現在的情況,不是楚星澤在接受她的照顧,而是反過來,她在被一個小自己七歲的少年處處包容、照顧著。兩人的相處熨帖得出奇,大概是因為楚星澤對她沒有丁點脾氣,完全是在主動地慣她。 按照這個趨勢,楚星澤以后要是有個女兒,絕對會被他寵壞的吧。 寧婧也不知道楚星澤為什么看起來比她這個大學生還優(yōu)哉游哉,更不知道他花那么多時間在她身上,會不會耽誤他的學習。于是,寧婧從心安理得地享受,變成了提心吊膽地享受。 好在,楚星澤的成績單,總會啪啪地打她臉。 看著那張全優(yōu)的成績單,寧婧一臉霧草:“這小子比我當年奮力念書的時候考得還好?!?/br> 系統(tǒng)冷冷道:“因為你們的頭的重量不同。” 寧婧:“???” 夭壽了,這個垃圾系統(tǒng)竟然學會拐著彎兒罵人了。 轉眼間,楚星澤在寧婧這里就住了兩個月時間。高考逼近,最后的一個月,楚星澤也終于有了備考生的狀態(tài),扎堆在了書本里。 由于高考結束的那天,剛好是楚星澤的十六歲生日,早在考試前半個月,他就和寧婧提出了,想和她一起慶祝。為了鼓勵他好好看書,寧婧很爽快地答應了,約好了考試結束后,帶他去吃頓好吃的。 六月初的那場考試,牽動了全華國人民的心。在原故事里,楚星澤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但他那會兒念的不是現在的高中。預知的劇情出現了偏差,但寧婧還是十分相信楚星澤能發(fā)揮好。 為了犒賞楚星澤,寧婧特意提前半個月訂了一家口碑很好、很難預約的意大利餐廳。晚上六點,寧婧到達了餐廳,在風度翩翩的侍應指引下,她在卡座坐下,掏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給楚星澤,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一會兒考完試,直接來找她就行。 和她生活的現實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華國高考要考到六點半。所以,這會兒楚星澤還在考試中。 剛放下電話,熒幕又忽然亮了起來,寧婧納悶地拿起來一看,撥電話來的人竟然是周旋。 自從高中那一次的惡搞舞臺劇開始,寧婧就發(fā)現周旋這人表面一本正經,其實挺會玩的。 高二年級分班時,兩人被隨機分到了一個班,有了好幾次共事的機會。此后,又很有緣分地上了同一個大學??偠灾?,經過這么多年,二人的關系稱不上要好至極,但總算是冰釋前嫌?,F在,也是能聊一兩句的朋友。 上一次和周旋聊天,是三天前,他詢問她一些專業(yè)上的知識。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寧婧手指抖了抖,不小心掛了電話。 寧婧:“……” 系統(tǒng):“……” 寧婧嘴角抽搐道:“看什么看,我是真的手抖!” 電話安靜了不到兩秒,又一次被撥通了。 寧婧愣了愣——這種情況,通常說明了電話那頭的人,有非常著急的事找她。若是周旋只是打來找她閑聊的,斷然不會在接收到“對方不方便聽電話”的訊息后,一刻不停地重撥過來。 這回,寧婧沒有猶豫,立刻接通了電話。 甫一連線成功,那邊便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語氣十分焦急:“你好,我是周旋的朋友,你能來xx北路的酒吧街一趟嗎?” 這開場白始料未及,寧婧詫異道:“酒吧街?他怎么了?” “他遇上了點麻煩……總之,我偷了他的手機出來,可他手機的列表里只能找到你一個聯系人,我找不到別人了……我們現在就在酒吧街第一間酒吧,麻煩你一定要來一趟,不然的話,周旋他——” 話還沒說完,寧婧手機震了震,電話那頭就沒聲了。寧婧一看,原來是她手機的電量用完了。 系統(tǒng):“……” 寧婧:“……” 寧婧看著所處的裝潢優(yōu)雅的餐廳,在心里暗罵一句:周旋這孫子,專挑她沒空的時候給她找事兒干。 抱怨歸抱怨,這通電話打到了寧婧這里,她不可能真的不管他——若換了是別的普通路人甲,寧婧肯定會優(yōu)先與楚星澤的約定。可周旋不是普通的路人甲。別看他現在約等于零的存在感,實際上,在未來,他在溫悅被綁架的事件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溫悅被卷入了楚家的紛爭后,被綁到了一個島礁上。周旋是最后一個與溫悅聯系的人。他為楚家的救援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并被帶在了隊伍里。 在救援期間,在島礁附近的海面上,雙方發(fā)生了激烈的槍戰(zhàn),因為各種原因,一顆差點打進楚星昀身體里的子彈,最終打入了周旋的大腿中。作為大氣運者的終極rou墊,要是周旋有什么閃失,難保會不會影響后續(xù)劇情。 系統(tǒng):“宿主,你說得不錯。周旋是重要的npc。不管無妨,但既然電話打到了這里,我建議是去看看?!?/br> 寧婧沉吟了片刻:“那就去看看吧?!?/br> 手機沒電了,不能發(fā)信息通知楚星澤,寧婧只好招了個侍應過來,說這個位置保留著,并請餐廳留個口訊給楚星澤,說她有急事離開一趟,很快就回來,讓楚星澤坐在這里等她。做完這一切,她就拿起包急匆匆地出了餐廳,坐上計程車,往xx北路疾馳而去。 第40章 第三只小團子9 正值下班高峰期,寧婧坐著的計程車堵在了路上。經過一個紅綠燈時,斜陽普照,成群結隊的身穿校服的高中生橫穿斑馬線,蹦蹦跳跳地走路,一邊快活地高聲說笑。 寧婧有所了然,低頭看表——果然,考試已經結束了。楚星澤應該已經從學校出來,并第一時間趕往那家意大利餐廳了。 車子龜速往前移動,寧婧直起身子盯著前方,無果,干脆靠回椅背上,道:“系統(tǒng),你說周旋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系統(tǒng):“兩個可能:一、他參與了什么整人游戲,譬如真心話大冒險,懲罰是給自己以前的追求者打一個電話,看對方會不會來。二、他是真的遇到了麻煩。綜合三天前,他打來的那通電話,我更傾向于是后者?!?/br> 寧婧:“你說的這兩個我都有想過,我也更傾向于后者?!?/br> 系統(tǒng):“嗯。” 寧婧大學念的是金融系。隔壁計算機系的周旋,在大學期間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組了個游戲公司。最近,他似乎正在做一個什么項目,資金鏈上卻遇到了問題。三天前的那通電話,正是打來詢問寧婧在這方面的建議的。 結合這個先兆,現在就似乎有點頭緒了——一般來說,為了拉投資,周旋需要參加一些投資人舉辦的酒局。對他的游戲產業(yè)感興趣的,大多都是年輕的富二代、官二代。他們自然不會選擇在那些老掉牙的大飯店談生意,而是大多選在酒吧談。寧婧猜測,周旋大概是在這種場合遇到了麻煩,比如喝醉了走不動之類的,求助電話才會打到她這里。 系統(tǒng):“這樣推斷合理是合理,但那個打電話通知你的人,卻說‘周旋通訊錄只有你一個人的電話’,這也太奇怪了吧。待會兒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有不對勁就撤吧?!?/br> 寧婧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br> 計程車在xx北路的酒吧街停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寧婧付了錢下車,便看到路邊第一家酒吧已經亮起了霓虹燈。一個穿著酒吧的工作服、畫著煙熏妝的年輕女孩,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與寧婧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后,那女孩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來:“你是寧婧小姐對嗎?” “是我,周旋到底怎么了?” “跟我來,一邊走一邊說?!迸⒉挥煞终f就拉著寧婧的手臂往店里走,一邊說明了情況。 原來,周旋先前多次光顧過這家酒吧。這個女孩是實習的調酒師,因緣巧合受過周旋的一次幫助。在那之后,周旋每次來都會與她打招呼,算得上是朋友。 今天,周旋又是為了公事而來,只是,相比平時,他今天的狀態(tài)顯然不太好,說話帶著重重的鼻音,顯然正處于重感冒中。她沒來得及關心周旋幾句,他就進了包間。 若是吃了感冒藥后喝酒,會有極高的猝死風險。哪怕沒吃過藥,周旋的狀態(tài)看著也太差了。今天,他免不了要被灌一輪。由于擔心朋友會出事,調酒師女孩壯著膽子,趁著送酒進去的時候,觀察情況。發(fā)現情況不妙后,她趁亂摸走了周旋放在桌上的手機,想找個人來帶走他。 說著,她展示了那部手機給寧婧看。 寧婧顰眉,這手機是最近才上市的,周旋沒有設密碼。點開一看,手機通訊錄為空,最近通話——也是唯一的通話,就是三天前打給她的那次。 看來,周旋是還沒來得及輸入聯系人,所以這女孩病急亂投醫(yī),就打到她手機上了。 被女孩拉著在迷宮般曲折的回廊里快速前行,寧婧定了定神,詢問了女孩包廂里是個什么狀況,心里大致有個底了。 系統(tǒng):“管嗎?” 寧婧:“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吧?!?/br> 系統(tǒng):“有把握么?” 寧婧點點頭。當年在娛樂圈混的時候,她見過了太多的富二代。電視劇中總把富二代塑造成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小混混,實際上,現實中的權貴二代并沒有這么不堪。 良好的出身與精英教育,讓他們對外永遠保持著彬彬有禮,得體優(yōu)雅的形象。簡單粗暴點說,就是人模狗樣的。 他們有一個與外界涇渭分明的圈子,圈里圈外,會在兩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之間切換。 對待被劃分在圈外的真心朋友,他們貼心而真誠。 而有求于他們的人,都會自動被劃進圈子中。對待這些想從自己身上得到某種利益的人,這些富二代的態(tài)度會一百八十度大拐彎,有種幾近于病態(tài)的守則——若是不按圈內規(guī)矩讓他們盡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周旋無疑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圈子中。 有過很多與這些人打交道的經驗,寧婧大致清楚怎么應對這些人。 她被調酒師女孩拉到了一個包間前,兩扇厚厚的豪華實木門隔絕了里面所有的聲音。 寧婧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踏了進去。黑木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吵雜的音樂聲和起哄聲從里面?zhèn)鱽?。寧婧快速掃了一眼,周旋歪在了沙發(fā)角落,臉頰坨紅,不省人事。另外還有五六個年輕人坐在沙發(fā)上,桌面上是二十多個酒瓶,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混雜著煙味和酒味的難聞氣息。 音樂聲太吵,燈光又昏暗,寧婧走進來的時候,里面的人還以為她是侍應生。寧婧沒辦法,只好伸手,啪一聲把燈按亮了,又摸到了墻壁,把音樂音量調低了。 這下,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寧婧首先三兩步跨到了周旋面前,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好在,這家伙還會喘氣,寧婧稍微放心了點。只是,依照現在的狀態(tài),他要是再喝,距離真的掛掉也不遠了。 寧婧松手,朝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幾人,鎮(zhèn)定道:“各位先生,我是周旋的jiejie,他吃了感冒藥,不能喝酒,請問能讓我?guī)ё咚麊??今天是我們招待不周,下次我一定讓他給各位賠罪?!?/br> “哦……周旋的jiejie啊?!币粋€年輕人笑道:“我怎么沒聽他說過他有個jiejie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