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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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德公公應(yīng)聲道。 “鎮(zhèn)南公白岳,通敵賣國,罪不可赦,處凌遲極刑,滿門抄斬!” “喳!” “太后身染重疾,病入膏肓,藥石無靈,召成十八年七月,崩!” 今時今日,正是召成十八年七月,然,太后還好好地活著,還正在那被封死的寢宮之中喊叫著,皇上卻是要下旨宣告其死亡,可見他心中對太后那種無法言說的恨意。 “……喳!” “這兩日京中的流言蜚語,朕不想再有耳聞,傳命下去,日后若是再聽到有人論及此事,無論長幼尊卑,格殺勿論!” “是!” 在月漣公主身旁說完這些,皇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月漣公主聽罷皇上的一道又一道命令,最終跌坐在地,像受了巨大的驚嚇?biāo)频?,頻頻搖著頭,喃喃道:“不,不,這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 * “太后身染重疾,病入膏肓,藥石無靈,崩?”莫府里,云有心坐在葉柏舟對面,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道,“前幾日太子的洗塵宴上太后不還是好好的,哪里像是身染重疾的模樣?!?/br> “有心你應(yīng)當(dāng)說她前天夜里還活得好好的被人剜了眼珠子,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比~柏舟落下一枚白子,糾正云有心道。 “也是?!痹朴行囊桓碧撔牡哪?,腦子里想著棋盤上的局勢,將棋子拿在手上,并未急著出子,“鎮(zhèn)南公如今什么實權(quán)都沒有,便是想要通敵賣國,怕也沒有這個本事?!?/br> 云有心說完,將手中的黑子又落到了棋盤上。 他雖看不見,但他卻像是什么都能看見似的,下的每一步棋子,從沒有錯。 “正因沒有實權(quán),所以想要將權(quán)力再握回到自己手上?!彼剖窃朴行牡倪@步棋堵住了葉柏舟的去路,他正看著棋盤思量,“縱是他無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他罪不可赦,他該怎么死,為了什么而死,無非皇上一句話而已?!?/br> “說來月漣公主何其可憐,這些丑惡的事情本與她無關(guān),如今卻不得不負(fù)罪。”云有心輕嘆一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比~柏舟很冷漠,“你若是心疼她,大可把她娶回家?!?/br> 葉柏舟的話讓云有心無奈失笑,道:“柏舟你總是這般尖銳,終是會傷人又傷己。” “又何妨?!比~柏舟將思量了片刻的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緊著云有心的棋子也落到了棋盤上,只聽他溫柔笑道:“柏舟,你輸了?!?/br> 只見棋盤上,黑子將白子吃得死死的,顯然黑子贏了。 “嗯?!比~柏舟并未覺得自己輸給云有心這么個什么都看不見的人有何不妥,倒是云有心輕嘆一口氣,道,“柏舟你總是看著面上平靜,心里卻總難平靜?!?/br> 靜不下,自然就不會贏。 葉柏舟沒有回云有心的話,只是靜默著將棋盤上的棋子分色歸進(jìn)棋盒里。 只聽云有心又道:“也不知阿風(fēng)找到他的那個小王妃沒有?” “照他被他那個小王妃在眾目睽睽之下扇了的那一巴掌來看,縱是找到了,怕是他那小王妃也不會理他?!比~柏舟一臉平靜地說事實。 云有心不由又笑了,“阿風(fēng)要是知道我們都知曉那就是他的小王妃卻都不告訴他,不知他該惱成什么樣?!?/br> “那也是他活該自找的?!?/br> 云有心笑著搖了搖頭,又歸回到這兩日京中所發(fā)生的事情,似嘆息般道:“太后這件事情,是長情做的吧?!?/br> “除了長情,這天下間怕是沒人會有這個膽子與皇權(quán)作對?!?/br> “若是阿風(fēng)回來知道這個事情,不知他心里可會好受些?!痹朴行穆曇艉茌p柔,話音里除了溫和便是關(guān)切。 “阿風(fēng)總好說自己無情無心,若真是真的無情無心,又怎會一直對太后下不去這個手,如今長情這般做,也算是了了阿風(fēng)心中的這樁事?!?/br> “阿風(fēng)的母妃,不過是在先皇后生產(chǎn)那夜到過先皇后的寢宮而已,便只因這般,便遭太后痛下殺手,可憐當(dāng)時不過四歲的阿風(fēng)便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母妃被毒害,當(dāng)時他母妃還有著五個月的身孕?!笔聦嵦^丑惡,云有心面色有些沉重。 “若是阿風(fēng)的母妃還在,怕是如今這太子之位也輪不到衛(wèi)驍來坐。”葉柏舟眸也未抬,似只專心將棋子放進(jìn)棋盒,卻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云有心道,“棋子分好了,可要再來一局?” “不了,我出來的時候小慕兒那丫頭嚷嚷著要與我一道出來,怕你嫌她太吵鬧,便讓她留在了家里,但答應(yīng)了她兩個時辰內(nèi)定要回去,還要給她帶城南的梅子糖,估摸著這會兒到城南去買了梅子糖,再回府剛剛夠兩個時辰。”云有心溫和道,面上帶著淺淺的笑。 他喜歡笑,卻不像是衛(wèi)風(fēng)那般僅僅是表面上笑著而已,更不像官無憂那般笑里藏刀,他的笑是由衷的,就像是他對這個世間的熱情一般。 “不過是些糖食而已,遣了下人去買便可,你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小慕兒嚷著非要我親自去買,道是我買的她才覺得好吃,答應(yīng)了她,便不能對她食言不是?”說到云慕憶,云有心本就溫和的語氣總自然而然地揉進(jìn)了一分溫柔。 葉柏舟冷淡道:“你總這么慣著她,難怪你大哥對你有意見了?!?/br> “慣著她怕也沒多少時日了,小慕兒年已十七,已到了嫁人的年紀(jì),大哥早已在為小慕兒尋合適的夫家,待她嫁了人,便是我想再慣著她怕也沒機(jī)會了,看著她在身邊從小長大,總想多疼著她些?!?/br> 葉柏舟冷淡的語氣里充滿了嫌棄,“說的好似你真是年長了她一兩輪的小叔一樣。” 葉柏舟的話讓云有心笑得很是愉悅,“那我也總是小慕兒的小叔不是?好了,我當(dāng)走了,不然當(dāng)買不著城南的梅子糖了?!?/br> 葉柏舟不做聲,甚至看也不看云有心一眼,轉(zhuǎn)身便回了屋。 只見抬起手來看看自己的掌心,那條血紅色的線已經(jīng)完全越過了他的手腕,向著掌心方向繼續(xù)延伸。 ------題外話------ 注意這個滿門抄斬和株連九族不一樣,滿門只是這個府邸里的人,所以小白華沒在這個“斬”的隊列里,本人知道你們想讓他領(lǐng)盒飯,但是各個都領(lǐng)了盒飯,你們看甚!允許本人摳一下鼻。 還有,我要吐槽!對!就是我要吐槽! 這寫配角吧,你們嫌棄配角多,這不寫配角吧,你們說咋都不寫某某某,這寫渣渣吧,你們說快讓領(lǐng)盒飯不讓他們蹦跶了,這該讓他們領(lǐng)盒飯了,你們說這咋沒蹦幾下就死了,我打你們吧行不行!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111、你有情我有意 不管外邊如何,也先不管那道可惡的圣旨,先把三哥的喜事辦好了再說! 這會兒,沈流螢心里只有這么個想法,雖然她有些同情無辜的白兄,但她也忙不了什么忙,還是不摻和的好,指不定白兄這會兒正心煩得不想任何人打擾呢?!骸骸盒 赫f 這般想著,沈流螢趕緊跑去找方雨靈。 沈望舒那處,因為已到夏末,縱是白日,于沈望舒的身子來說還是有些受不得已經(jīng)微涼的溫度,是以他只能呆在屋里,加上昨夜他似乎有些著涼,今日自打起身后便一直咳嗽不已,他本是想坐到窗戶邊看書,但看他的情況,清幽不放心,便勸他還是在床上坐著好,若是再涼著怕就不好了。 為免清幽擔(dān)心,沈望舒便只是坐在床榻上,靠著清幽給他墊在身后的軟枕,翻看著手里的書。 可他今日卻很是心不在焉,許久才將手中的書冊翻過下一頁,清幽站在一旁,注意著沈望舒的舉動,見著他在書上某一頁停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還未翻到下一頁,不由關(guān)切地問他道:“公子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清幽的話讓正想著其他事情的沈望舒猛地回過神,趕緊將手里的書翻至下一頁,但他卻緊張得一連翻過去好幾頁,讓清幽看著好笑,因為她幾乎不曾見過沈望舒這般慌亂過,倒是方雨靈來伺候他的這幾日,她已見了他不知多少次這么慌亂甚至是手足無措。 清幽默了默,又問道:“公子可是在想方姑娘今日為何沒有來?” “刺啦……”清幽的話音還未落,沈望舒便緊張得不小心將手上的書頁給扯壞了。 清幽忙伸出手拿過沈望舒手里的書冊,道:“奴婢幫公子把書頁給糊好,奴婢再給公子拿一本書來?!?/br> “……好?!鄙蛲鎽M愧地點點頭,“麻煩你了?!?/br> 清幽沒說什么,替沈望舒拿來了一冊書,遞給他后便轉(zhuǎn)身去拿漿糊,站在在一旁沈望舒的書桌旁小心地為他把扯壞的書頁給黏糊好。 沈望舒看著清幽重新給他拿來的書,卻沒有把書打開,只是看著那嶄新的封皮,心有所思。 沈望舒喜愛看書,是以沈斯年總時不時地給他帶來市面上新出的書,或是特意到一些老書肆去為他挑選的書,他手上這本書,便是三日前沈斯年剛為他買來的一批書中的其中一本,還有著很濃重的油墨味。 大哥為這個家為他們弟妹三人cao碎了心,尤其是為他…… 沈望舒想著,不由轉(zhuǎn)頭看向站在書桌旁低著頭認(rèn)真為他黏糊書頁的清幽。 離冬日沒有多少時日了,他的命怕是連冬日都捱不到了,他若是一直這樣拖著,怕是大哥也只會一直沒心思也不愿意娶妻吧。 若是他不在了,大哥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勞累了。 “咳咳咳……”沈望舒想著想著,又咳嗽了起來,愈咳愈烈,清幽趕緊方才手上的活,轉(zhuǎn)身就要走到沈望舒身旁來。 就在這時,有人出現(xiàn)在屋門外,清幽不由停住腳,朝屋門方向看去。 只見沈流螢站在屋外,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后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清幽看一眼捂著嘴咳得厲害的沈望舒,放輕腳步走到了屋外。 沈流螢趕緊將清幽拉至一旁,而后將低垂著頭滿面羞赧的方雨靈推進(jìn)了屋里來。 方雨靈將頭垂得更低,面上羞赧更甚,赧紅了雙頰,也赧紅了耳根。 沈流螢捂嘴笑了笑,拉著清幽趕緊在門外躲好。 方雨靈腳步輕輕地朝沈望舒走去,見著他咳得厲害,她只覺心疼,忍不住伸手替他輕輕撫著背,柔聲關(guān)切道:“公子怎的咳得這般厲害?可是覺得身子很難過?” 沈望舒本以為是清幽,便沒有在意,然當(dāng)他聽到竟是方雨靈的聲音時,他驚得連頭都不敢抬,只撐著床榻往里挪了挪身,邊咳邊道:“清幽,咳咳咳……清幽的手傷,已經(jīng)痊愈,在下,咳……無需方姑娘再伺候在下,咳咳咳……” 因為沈望舒往里挪了身,以致方雨靈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卻不見她面上有尷尬之色,反是更覺心疼,以及……難過。 她沒有執(zhí)意再幫沈望舒撫背順氣,而是把手收了回來,疊放在身前,緊抓著一方帕子,面上寫滿了難過,只聽她細(xì)聲問道:“公子……可是嫌惡小女子么?” “小女子”這一自稱讓沈望舒的心突地一跳,只見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方雨靈。 然當(dāng)他看到方雨靈的時候,他怔住了,驚怔使得他連咳嗽都停住了,他就這么半怔半癡地看著方雨靈。 只見方雨靈身著煙羅紫對襟羽紗衣裳,百褶如意月裙,柳腰身,膚白如脂,柳眉杏眼,櫻唇小嘴,雙頰白里透著粉嫩,垂在臉頰旁的珍珠耳墜襯得她雙頰細(xì)嫩如白玉,烏絲輕綰,真真是一嬌美的人兒。 這是她到沈家來的那日所穿的那身衣裳,因著沈流螢覺得她這身衣裳比她其余的以及沈家給她準(zhǔn)備的衣裳都要能襯得她的嬌美,覺得沈望舒一定會喜歡,是以沈流螢便讓她穿上這身衣裳。 果真,沈望舒看得失了神,還似丟了魂。 方雨靈見著沈望舒這么怔怔愣愣地看著自己,本就緋紅的雙頰更紅了,也忙低下了頭,不敢與沈望舒對視,心跳得厲害,心道是她這般模樣,公子可會喜歡? 因著方雨靈被沈望舒這直愣愣的目光看得羞赧低下了頭,沈望舒這也才驚覺自己失禮了,也連忙低下頭,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道:“在下……在下失禮了!還請姑娘……請姑娘莫怪!” 這是方姑娘……? 今日的她,怎和前幾日的她不一樣? 雖然不一樣,但是今日的她,很……很美,很美。 這般一想,沈望舒面紅耳赤更甚,同時覺得自己羞恥,他這般丑陋的人,方才竟是看著方姑娘失了神。 方姑娘她……當(dāng)是覺得他很無禮很不知羞恥吧。 沈望舒將頭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更不敢再看方雨靈一眼。 門外偷偷看著聽著的沈流螢真是被沈望舒和方雨靈的磨嘰給急得恨不得猛拍大腿抓耳撓腮,這倆人!明明你有情我有意的,直說不就好了!?這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呀??? 沈流螢急得真想要沖進(jìn)屋來替沈望舒和方雨靈把心里話說了,省得自己看得著急,但她知道這種事情她要是沖進(jìn)去的話怕就幫了倒忙,就三哥那見了方雨靈就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她要是進(jìn)去的話,怕是他恨不得刨個洞將自己藏起來,那就更沒法往下說了。 所以,忍,忍著!這種事情,還是只能他倆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