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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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既取了宮家小姐的性命,今夜就有可能會來找取出宮家小姐體內(nèi)玉珠的螢兒,他們暫不知曉對方是何人,無處可尋,就只有等其上門。 沈流螢很滿意長情今夜的老實,因為有長情在,她甚至還能愜意地躺在床榻上。 長情就坐在她身側,坐在床沿上,沈流螢躺著躺著,忽然坐起身來,趴到長情背上,從后邊抱著他的脖子,突然的主動親昵讓長情怔了一怔。 “阿呆啊?!鄙蛄魑炏仁菃玖碎L情一聲,才道,“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就像一個魚餌,正被你掛在釣鉤上,等著魚來上鉤呢?” 沈流螢形容得非常形象,讓長情不承認都不行,“螢兒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在作祟,目前就只能如此?!?/br> 事關乎妖,他暫且不想動用北剎樓的人。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想知道?!鄙蛄魑炂财沧?,朝長情背上壓了壓,壓得他的身子往前傾了才滿意,就像個調(diào)皮的小姑娘,“都是為了你個呆貨!” 長情任沈流螢任性,“我知道螢兒對我好。” “那是,你可是我相公,不對你好我還對誰好?!鄙蛄魑灥靡獾靥Я颂掳?,一點不謙虛,反正這兒只有他們兩人,說什么都行,又不會有人笑話她。 “喂,呆貨,我現(xiàn)在可是魚餌,你看我這身和你們根本沒法比的小身板,你身為我相公你可必須保護好我,別讓我完了啊?!鄙蛄魑炚f著,又往下壓了壓長情的背。 “螢兒放心,我不會讓螢兒被魚吃進肚里的?!遍L情被沈流螢壓得臉都快貼到了腿上,“時辰不早,螢兒若是倦了便睡吧,明晨就又要上路了?!?/br> “我睡覺?”沈流螢眨眨眼,這呆貨開玩笑呢? “嗯?!遍L情點點頭,“我在這兒守著螢兒便行,二哥在外邊,阿七在樓下,不需要螢兒做什么?!?/br> “這么好?”沈流螢笑了起來,“我二哥還說得過去,你這是在虐七公子呢?!?/br> “無妨?!彼麄兯娜酥g,不管誰有需要,其余三人都可為其義無反顧,這不過是小事而已。 “那我真的睡了的哦?”沈流螢挑挑眉,她倒的確是困了的。 “睡吧?!?/br> “呆貨,你可真好!”沈流螢高興地朝長情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后躺回床上,笑道,“那我睡了,其他的都交給你了!” 有個全能的相公就是好! 只是,當沈流螢躺下后她卻沒有再笑,只是幽幽道:“若我昨日沒有救宮家小姐,今日邢家公子也不會死了?!?/br> 她是不是做錯了? 長情轉過身,躬身在沈流螢眉心落下一吻,輕聲道:“人各有命,睡吧?!?/br> 良久,沈流螢才輕輕點了點頭,漸漸睡著了。 待沈流螢睡著后,長情替她掖了掖被子,吹熄了屋里的油燈。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在黑暗中才會出現(xiàn)。 今夜無月,夜色濃沉。 夜深人靜時,一道黑影掠到了沈流螢與長情這屋的窗外來。 ☆、201、異變! 坐在樓下大堂淺酌小酒的云有心正拿起酒壺往酒盞里滿上酒,動作優(yōu)雅,神色淡然,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卻在輕聲嘆息道:“這般的角色,來此,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難……” 云有心嘆息完,酒也正好滿上了酒盞,只見他慢慢地拿起酒盞,輕輕呷了一口酒,又輕嘆道:“酒再醇,無人相飲,卻也無趣?!?/br> 只見桌上還擺放著一只空的酒盞,很顯然,他在等著誰來與他一道飲酒。 沈瀾清抱著他的劍,靠在沈流螢屋外門邊上打著盹兒,不知是沒有察覺到已有魚兒來,還是這樣的小魚根本就辦法讓他提起精神。 屋里的長情輕輕站起身,無聲無息地走到了窗邊,讓人根本察覺不出這屋內(nèi)竟有人在走動。 窗外的黑影倒勾在屋檐下的橫梁上,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支細細的長管,捅破窗戶紙,用這支長管朝屋里吹著白煙。 長情沒有出手制止,任那白煙拂到他的鼻底,他都無動于衷面不改色。 這白煙,竟對他絲毫效果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倒是床榻上的沈流螢翻了個身,睡得熟極了。 就在這時,窗外的黑影輕輕推開了掩閉的窗戶,動作敏捷地跳進了屋子里來。 就在黑影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以為自己輕而易舉地便已成功了一半的一剎那,一只手從黑暗中朝他伸了過來,在他毫無防備且根本就還來不及察覺身旁竟然有人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地抓上了他的咽喉! 黑影瞳眸大睜,震驚之下抬手就要襲向這抓住他咽喉的人以便脫身,誰知他的手根本就還沒有機會抬得起,便“咔嚓”一聲被震碎了肩骨,再抬不起來! 只當黑影要痛呼出聲的一瞬間,抓住他咽喉的長情就這么拖著他,將他拖出了窗外,讓他的痛呼聲喊在夜色里,而不是響在屋子里吵著已經(jīng)熟睡的沈流螢。 就在長情拖著那黑影從窗戶離開時,沈瀾清推開屋門走了進來,輕輕吸了吸鼻子后趕緊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滿臉鄙夷道:“**香?倒還真是下三濫的手段?!?/br> 沈瀾清走到桌邊,并未點油燈,就這么在黑暗里朝床榻方向走去,站在床榻邊聽著沈流螢均勻的鼻息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語氣寵溺地輕聲道:“嫁了個好丈夫便能睡得如此香甜,也挺好,讓我們這三個兄長省了不少心?!?/br> 沈瀾清說完,拿過一張椅子放在了床榻前,坐上去后習慣性地便翹起了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懶洋洋地輕聲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夜就由我這個二哥陪著你這個不省心的小螢螢吧,這兇手倒也是,居然單槍匹馬地來,這是太看得起他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們啊?” “我覺得吧,他應該會被小螢螢你那個相公打成rou泥?!?/br> 窗外,夜色里,長情松了手,將黑衣人扔到了地上。 只見那黑衣人摔到地上后即刻又跳了起來,反應及動作頗為敏捷,身手不算弱,但對手是長情,他只怕就只能是不堪一擊。 黑衣人跳起身后伺機想跑,這是聰明人的選擇,因為他看得出他遠遠不是長情的對手,然,根本不待他有所動作,他的雙腿便似遭到了無形刀劍的劈砍,竟是……生生將他的雙腳從腿上劈了下來! 不,不是劈,而是削!切口平整,鮮血直流! 可明明,這夜色除了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第三人,更甚的是,長情的手上也根本沒有武器! “啊——”只聽往后跌坐在地的黑衣人慘叫聲響徹夜色,卻又戛然而止,因為長情的腳此刻正狠狠地踩在他的嘴上,踩斷了他的慘叫聲。 黑衣人的兩只腳明明還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上,可卻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雙腿上!就這么鮮血淋漓地立在地上,在夜色里看起來詭異又可怕。 男子一只手臂的肩骨方才在屋里就已經(jīng)被長情給震碎,眼下他能動就只剩下一只手,但這唯一的手,也因撕心裂肺的劇痛而沒有氣力。 只見男子面色慘白,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上冒出,身體因為劇痛而猛地抽搐著。 但,即便如此劇痛,他竟還有意識,沒有昏厥過去。 長情踩著黑衣人的嘴,面色冷厲,眼瞼微垂,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如看螻蟻一般看著自己腳下的人,冰冷道:“有來無回的道理,你似乎不懂?!?/br> 長情說著,將腳往下踩得更用力一分,語氣更冷道:“說出你的意圖,留你一個全尸,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削成rou泥。” 長情說完,輕輕動了動自己的右手,當即只見他腳邊的地面被一股無形的劍氣劃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震得塵泥驟然撲到黑衣人的面上。 長情冷睨著腳下的黑衣人,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那雙墨黑的眼睛冷得不能再冷,此人身上沒有妖氣,是人,而非妖。 不過,他身上卻有nongnong的血腥之氣,不是他自己的血腥味,而是宮家小姐身上的血腥味,如此看來,證明今日殺害宮家小姐的人便是他,誘惑宮家小姐佩戴那顆玉珠的人,只怕也是他。 既是人,卻又如何會此陰邪之法來取人體內(nèi)的精氣? “我……我說……”黑衣人喘著粗重的氣,吃力非常道。 長情將腳從黑衣人嘴上拿開,以讓自己能聽得清楚些。 然就在這時,只見這渾身抽搐連說話都幾乎沒有力氣的黑衣人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是抬起那只還能動的手,將一樣什么東西飛快地放進了自己嘴里,狠狠地咽下了肚! 他的動作快得長情只來得及看清他放進嘴里的是一顆腥紅色的小珠子,大小就像沈流螢給他看的那顆已經(jīng)變得透明的玉石珠子一樣。 人在生死關頭的時候總能爆發(fā)出一種自己想不到的力量,眼前這黑衣人的飛快速度,便是如此。 他的動作足夠快,甚至在這一剎那快過長情,以致長情沒能阻止他的動作,不過長情卻是有在他將珠子咽下肚的那一瞬間將他的腦袋削下或是將他的心臟洞穿,以奪他性命。 但,長情沒有這般做,不僅沒有這么做,他反是往后退開了兩步。 因為,他想看看對方吞下那顆腥紅的珠子后會變得如何。 然,長情退后兩步的舉動在黑衣人眼里則是害怕的表現(xiàn),使得他猖狂地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竟還站了起來! 他明明沒有了雙腳,竟還站得起來! 他不僅站了起來,便是他那被傷了的手臂也能動了! 不,準確來說,他不是站起來,而是——浮在空氣里! 他那能動彈了的手臂,上邊的血rou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他的臂骨上脫落!不過轉瞬的時間,他的手臂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不止如此,他的臉他的身體,也都在發(fā)生著變化。 只聽他身上的骨頭咔咔作響,整個身體的肌rou在急劇膨脹,撐破了他身上的衣裳,并且,他的身體再無人身上該有的膚色,而是變成了藍灰色。 他的臉,亦是變成了藍灰色,頭發(fā)驟然間變長,也在驟然間變成了藍白色,他的瞳眸大睜,眼白變得腥紅,瞳孔卻是變成了幽藍色! 以及,一股黑色的濁氣籠罩在他周身。 此刻的他,哪里還像一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既非人也非妖的怪物! 長情此時的眼神,是極致的寒沉。 “呵,呵呵呵……”男子眼眸大睜,輕輕笑出了聲,伴隨著他扭動脖子發(fā)出的咔咔聲,顯然他的身體里正在涌上一股詭異且可怕的力量,只見他死死盯著長情,便是連聲音便成了好似風過山間那種粗糲嘶啞的感覺,此刻他盯著長情,猙獰地笑道,“你想殺我?憑你?” 長情只是微微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異變的男子,哪怕這男子身上發(fā)生了詭異且可怕的變化,他不僅不慌不亂,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驚詫都沒有,仿佛在他眼前的,不過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而已,只聽他平平冷冷道:“試試便知?!?/br> “這顆靈珠的精氣雖然不完整,但對付你,綽綽有余!”男子眼中的腥紅與幽藍絞在一起,猙獰到扭曲,話音才落,他那森森白骨的手便朝長情勾爪而來!直取他心臟方向! 他的招式?jīng)]有任何技巧,若是方才的他使出這一招,根本就不會讓人放在眼里,但此刻他使出這一招,卻不容人小覷! 招式盡管一樣,但此刻他的速度,卻比方才的他要快上無數(shù)倍!快得根本讓人看不見他已經(jīng)出招又是如何出招,快得根本就不由人反應!更不給人避開的機會! 習武之人,往往勝在速度。 男子那森森白骨的手,就在他這可怕的速度下插進了長情的心臟! 只聽男子爆發(fā)出猙獰的笑聲,“你的心臟,我收下了!” 但,就在男子得意笑著的時候,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他震驚地看著自己已經(jīng)插進了長情心臟的手,滿目不可置信,震驚到了極點。 只因方才他明明已經(jīng)插進了長情心臟的手,此時竟什么都沒有抓?。?/br> 他的面前,只有夜色,根本就沒有長情的身影! 抑或說,他的手,不僅沒有插進長情的心臟,便是長情的分毫,他都沒有碰到! 他以為自己抓到的,竟不過是長情的身影而已!在迅疾移動下還未消散的身影! 男子眼中的腥紅及幽藍色絞亂在了一起,似是他的瞳眸化在了眼白里,又似他的眼白覆蓋了他的瞳眸,神色震驚到扭曲。 這,這怎么可能?。?/br> 怎么會有人的速度比此時的他還要快???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