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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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鳥所啄起的這一小縷頭發(fā),不是黑發(fā),而是白發(fā)! 這一小縷白發(fā)垂在溫涼公子的肩上,與他一頭青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也是小鳥將其啄起的原因。 小鳥將這小縷白發(fā)啄到溫涼公子眼前后,溫涼公子抬起手將這縷白發(fā)輕輕托在手心里,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他不過才是來到這樹下稍稍停留了一小會兒而已,便能對我造成影響?!?/br> “昕帝帝王血,怕是躲不過了。” “啾啾——”小鳥又停到溫涼公子的肩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蹭蹭他的頸窩,像是在安慰他似的。 琴聲又起,婉轉(zhuǎn)好聽。 * 沈流螢送了晏姝回許宅,和她鬧了好一會兒并且與她一起用了中飯才離開,不過沈流螢卻未吃下多少,總覺著沒有多大胃口,甚至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而就在沈流螢要離開時,晏姝依依不舍地拉住了她的手,道:“流螢……” 沈流螢不由笑道:“小姝你干嘛?舍不得我走?。俊?/br> 晏姝扁著嘴點了點頭,“我總覺得緊張,覺得心里不安,總覺得衛(wèi)風(fēng)會來找我的?!?/br> “放心,他來不了,至少這一兩日內(nèi)絕對不會來打擾你?!鄙蛄魑炤p輕拍拍晏姝的手,“轉(zhuǎn)悠了一早上,你也累了,先睡一覺好好歇歇吧,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我住在君悅客棧,你若是醒了想找我玩兒,讓人去叫我也可以。” “好了,你睡吧,我先走了?!?/br> “流螢?zāi)慊匕??!标替残α似饋?,“不然那個大個兒見不著你,該著急了,還有你的兔大爺也是?!?/br> 沈流螢為晏姝帶上門,離開了。 出了晏姝屋子的沈流螢得意地拍了拍手,面上神色卻很是陰沉。 既然不能當(dāng)著小姝的面揍死那個混賬衛(wèi)風(fēng),那也絕不能讓他舒坦著!先給他身上下點撓癢粉,讓他先撓著!而今她沒有墨衣之力,以防萬一,她總會帶著些毒藥在身上,明著不行,那就來陰的,反正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可不在乎什么“君子可為不可為”的。 況且像衛(wèi)風(fēng)那樣混賬王八蛋,就該往死里打往死里虐! 讓他癢著,這才是幫小姝報仇的一個小小開始。 而要是那個呆貨幫著衛(wèi)風(fēng)的話,那就連那個呆貨一起揍了虐了! 不過,不管怎么虐他,他這種人都無法讓人原諒! 許宅很小,只消一小會兒,沈流螢便走到了大門。 她才走出許宅的大門,便瞧見了不知何時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長情,在見到長情那張呆萌的臉時,沈流螢忽有一種高興得不得了的感覺,就好像好久沒見他了似的,不由往前一跳,朝長情懷里撲去。 長情見狀,趕緊伸手來接她,以免她摔了。 “呆貨!”沈流螢撲到長情懷里后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時還朝他的臉頰用力吧唧了一口,如此熱情,令長情的心瞬間愉悅了起來。 而沈流螢親的這一口就像是一點火星子,點燃了長情的激情,是以她才將唇從長情臉頰上移開時長情便轉(zhuǎn)過頭來噙住她的嘴,同時一手?jǐn)堉睦w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不然她亂動更不讓她躲開,噙著她的櫻唇又吮又吸,還不忘吃吃她的丁香小舌,熱情的模樣就好像小別重逢似的。 沈流螢沒有拒絕長情的吻,反是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回應(yīng)他的吻。 好在許宅所處的這條巷子比較僻靜,加上此時這巷子里也無人,否則這對小夫妻不知該遭多少人指點了。 這個熱情的吻在長情將吻順著沈流螢的脖子往下時停止的,只見沈流螢抱住長情的腦袋,然后將手按到他的唇上來,將他熱烘烘的腦袋從自己脖子上推開,微紅著臉輕斥他道:“你這個呆貨!不給往下親!” 長情抬起頭來,用那雙墨黑的眼睛看著沈流螢,只見他還輕輕眨了眨眼,配著他的呆萌面癱臉,活脫脫一個漂亮大傻子的模樣,令沈流螢忍不住笑了,而后捧起他的臉,親親他因為方才激動熱情的吻而微微厚了些的薄唇,笑著道:“你個呆貨,這可是別人家門口!” 長情又眨一眨眼,“哦,那我抱螢兒回客棧。” 長情說這話的同時將沈流螢打橫抱進了懷里。 沈流螢則是趕緊在他胸膛打了一拳,雙頰的緋紅深了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要自己給自己點火!” 她現(xiàn)在可沒法給這個極度容易激情高漲的呆貨滅火,這一路她都好好教育他好幾回了,這呆貨還是不長記性! “可是,是螢兒點的火?!遍L情很無辜,“是螢兒先抱我先親我的?!?/br> “螢兒要給我負(fù)責(zé)?!遍L情定定看著沈流螢,一臉認(rèn)真。 “負(fù)責(zé)?”這回輪到沈流螢輕輕眨眨眼,“你個呆貨要我怎么負(fù)責(zé)?” “不管,反正螢兒就要給我負(fù)責(zé)?!遍L情忽然耍起無賴來,使得他本就呆萌的癱臉看起來更呆更萌了。 偏生沈流螢就喜歡極了他這呆萌得不行的模樣,只聽她道:“那你個呆貨自己說要我怎么負(fù)責(zé)我就怎么給你負(fù)責(zé)?!?/br> 沈流螢沒發(fā)現(xiàn),她又像一只小動物一樣自己往長情挖的坑里跳。 只見長情貼近沈流螢的耳畔,輕咬著她耳廓的同時將她放了下來,而后抓著她的手朝他身下輕輕貼去,吐著溫?zé)釙崦恋臍庀⒌溃骸安蛔屛瀮旱淖炖壑瀮壕陀檬趾昧??!?/br> 長情的話讓沈流螢的臉?biāo)查g紅到了極點,險些沒冒出煙兒來,可見她羞到了極點,不由伸手去推長情,想要罵他,一時間卻又不知罵什么才是好,羞惱得耳朵根都紅透了。 長情則是又將她攬到了懷里來,道:“螢兒在外邊累了一整個上午了,該回客棧歇歇了,我抱螢兒回去。” 長情說完,又要將沈流螢打橫抱起。 “不要你抱!”沈流螢趕緊制止他,“大庭廣眾的,不要你這么抱著我!我有手有腳的,我自己走!” 誰知道這貨抱著抱著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來! “那我背著螢兒?!遍L情又道。 “不要你背,我自己走!”大白天的,讓人看笑話么?。?/br> 于是,長情便聽了沈流螢的話,讓她走著回客棧。 不過,沈流螢走得很快,因為她擔(dān)心長情會在路上突然變成白糖糕的模樣。 長情看著她走得匆匆的模樣,很想將她抱進懷里來或是背到自己背上來帶著她走,可他與沈流螢一樣,也擔(dān)心自己會在路上忽然失去這副模樣,而一旦他失去這副模樣,被他抱在懷里或是背在背上的沈流螢便會摔倒在地。 他怎能摔了他的螢兒。 沈流螢像是知道長情擔(dān)憂什么似的,朝他靠近一分,輕輕握上他的手,對他溫柔道:“別擔(dān)心,方才由相思情樹那兒回來我和小姝是乘馬車回來的,這會兒走走沒什么的,我會注意的?!?/br> 長情回握住沈流螢的手。 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jǐn)n在長長的衣袖下邊,街上來往的行人并未注意,是以并未引來什么異樣的目光。 只聽沈流螢邊走邊與長情道:“呆貨,方才雖然你沒有出現(xiàn)在我和小姝的眼前,但你一定在我后邊偷偷跟著我的對吧?你那也見到了那株巨大的相思情樹了是不是?有沒有覺得很好看?” “還有衛(wèi)風(fēng)欺負(fù)小姝的事情,你也聽到了,我必須將他往死里整,你別勸我也不準(zhǔn)攔著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整!” “不過就算將他往死里整我也覺得難消我的心頭之恨,他這種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幕熨~,根本就不是男人,死都不足以讓人原諒!” “呆貨,你聽到?jīng)]有???”沈流螢忽然停下,死死瞪著長情,就好像做了無恥之事的人是他一樣,“知不知道女人懷身子是一件多辛苦的事情???小姝若是沒有遇到許辭那樣的好人,她一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姑娘家要怎么辦?。俊?/br> “螢兒放心,這個事情,我絕不會幫著阿風(fēng)?!币悦庠庾约旱男∠眿D兒惱,長情趕緊表明態(tài)度及立場,“這件事,阿風(fēng)確實做錯了?!?/br> “他豈止是做錯,他簡直就不是男人!”沈流螢愈說愈氣,氣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掐上了長情的胳膊,好像這樣能消氣似的。 “……螢兒,我不是阿風(fēng),你掐我也沒有用的?!遍L情很是無辜。 “誰讓他是你師弟!他不在,不掐你掐誰?。俊鄙蛄魑灧堑珱]有放過長情的胳膊,反是將他掐得更用力。 “……”長情只能心里感慨,女人真真是不講道理。 沈流螢忽松開了掐著長情胳膊的手,并且還用掌心替他揉揉給她掐過的地方,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娘子,當(dāng)真是臉色變得比六月的天氣還要快。 只聽沈流螢忽然問道:“呆貨,你今日也算是跟著我在這西原縣里轉(zhuǎn)了大半圈了,可有發(fā)現(xiàn)或是感覺到與封印有關(guān)的人或事或地方?jīng)]有?” 如今她暫失詭醫(yī)之力,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什么都感覺不到,不像在漠涼國那般能感覺到異樣之人身上的妖氣,所以找到封印之地一事,暫且只能由這個呆貨自己來感覺了。 正當(dāng)長情要回答沈流螢的問題時,他眸中忽有寒芒閃過,同時抬眸看向前邊不遠(yuǎn)處茶樓二樓的臨街窗戶。 ------題外話------ 止于二更,沒有三更 明天還是按時更新 ☆、271、螢兒只有我能看!【一更】 沈流螢覺著長情的氣場忽然有些不對,便也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望向前方不遠(yuǎn)處茶樓二樓的臨街窗戶,但那兒卻一個人影都未見著,遂低聲問長情道:“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什么?!遍L情微微搖頭,“回客棧了,螢兒?!?/br> 沈流螢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然,長情的腳步在走過方才他所注意的那家茶樓門前時還是微微頓了頓,在沈流螢有所察覺前與她繼續(xù)往前走。 沈流螢則是抬起頭看向上邊的窗戶,依舊沒見著有何異樣,反是見著長情鬢邊的頭發(fā)有些亂,不由抬手替他別到耳后,有些嫌棄他道:“你個呆貨,你就不能將頭發(fā)綁綁才出來?” 沈流螢嘴上說著嫌棄的話,手上卻是不滿足地?fù)嶂L情垂在背上的烏黑長發(fā),看她那羨慕又嫉妒的模樣,真是想讓自己的頭發(fā)能長成長情的這般烏黑柔順。 “前邊著急著跟上螢兒,來不及。”長情老實道。 沈流螢這會兒忽地笑了起來,像哄小孩兒一般摸摸長情的腦袋,滿意道:“這樣啊,那就不嫌棄你了。” 路人看著沈流螢與長情這般親昵,瞧著這一對俊男俏女,不由都停下腳步來盯著他們瞧,待得他們走得有些遠(yuǎn)了,才聽得有人有些激動道:“哎哎哎,方才那對小夫妻可真是漂亮啊!不是咱們這西原縣的人吧?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此時此刻的茶樓二樓,也有眼睛在盯著早已經(jīng)離開這茶樓門前的沈流螢與長情看,只聽這人語氣低沉道:“這兩人便是那莫家少主與他的妻子了吧?” 說話之人是一名年紀(jì)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正靠在窗戶邊的墻上,看著沈流螢與長情的背影,直到他們完全走出她的視線再也瞧不見。 只見此女子身材嬌小,身著一身淺碧色短褐,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長發(fā)綰成一束高高系于頭頂,耳垂上綴掛著一對梧桐葉模樣的耳墜子,她臂彎里抱著一柄劍,便是劍鞘上都鑄著梧桐葉的模樣。 此時她將目光從看不見沈流螢與長情背影了的街上收回來,看向已經(jīng)站在窗戶前光明正大地往外看著的一名年輕男子。 這男子身著素白色廣袖錦衫,容貌平常,可站在那兒,偏偏給人一種“公子如玉,舉世無雙”的感覺,竟是白華。 女子問了白華問題后沒聽到他給她回答反是出神地看著沈流螢與長情離開的方向,不由微微蹙起眉,喚他道:“師弟?” 白華這才回過神,看向女子,溫和一笑,道:“怎么了師姐?” 這女子,不是誰人,正是與白華的同門師姐,天樞老人門下唯一的女弟子,從小在天樞宮長大的方梧桐。 方梧桐見著白華方才一副出神的模樣,不由將頭探出窗戶外,又看向方才他們盯著看的方向,收回腦袋后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華瞧,問他道:“師弟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我跟你說話你居然都沒有聽到,這可不像你,難不成——你是在想著那個莫少主身旁的女人???” 白華面上未有任何被抓到心思了的異樣,只見他依舊溫溫和和地淺笑著,道:“師姐你多想了?!?/br> “是嗎?”方梧桐挑挑眉,有些不相信的模樣,“我可是聽你白家的管事叫什么白清的說你與沈家小姐沈流螢相處得很是不錯呢?而且召南先帝還曾為你倆賜婚了呢!” 白華無奈地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白清,待回去了我該好好管管他了才是?!?/br> “哼!別以為我?guī)缀醪怀鎏鞓袑m就不知道你的事情了!”方梧桐有些不高興地哼哼聲,然后死死盯著白華,問道,“師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沈家小姐?” 白華微微一怔,然后笑得無奈道:“師姐玩笑了?!?/br> “我才不是玩笑,我是正經(jīng)問你的呢!”方梧桐先是撇撇嘴,然后一臉正經(jīng)道,“師弟你可是瞧清楚了,那沈家小姐已經(jīng)嫁給了莫家少主,感情可好著呢,你就算喜歡她,也沒用了?!?/br> 白華神色愈發(fā)無奈,“師姐,你這是在胡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