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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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照片上的這個人不一樣,她身上沒有任何裝飾,沒有耳環(huán)項鏈,沒有額心的垂墜……裙子也是最普通的樣式。 鹿鳴澤覺得,她的溫柔和美貌,就是世上最好的裝飾。 “你還記得我的表弟么?他接過了我母親當(dāng)年的榮譽,現(xiàn)在被稱為盧森家族最古怪的人,一個貴族,沉醉于經(jīng)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另類。” 鹿鳴澤沉吟道:“我看出來了,你挺喜歡你表弟的。” 奧斯頓笑著抱住他,在鹿鳴澤耳邊輕吻:“你吃醋么?我對luanlun沒興趣?!?/br> 鹿鳴澤整個人懶洋洋的,白眼都懶得翻,他瞥奧斯頓一眼:“別貧……嘖,好了,繼續(xù)說。” 奧斯頓把他母親的照片給鹿鳴澤:“你看,她是不是不像一個omega?!?/br> 鹿鳴澤認(rèn)真端詳了許久,點頭贊同:“很有領(lǐng)袖氣質(zhì)?!?/br> 奧斯頓微微勾起唇角:“她也是個想自由地活著的omega?!?/br> 鹿鳴澤不由抬起頭看向他,見奧斯頓又露出這種神往的表情,就不小心想多了點。 “你是為了她建立自由公會嗎?” 奧斯頓笑著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你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 “……”這讓他怎么接,直覺?而且一般的藝術(shù)作品里面有什么大出息的主角一般都會受他爸/他媽的影響啊。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再見過她了,唯一記得的是,她帶我到這種地方來,告訴我,在我睡著松軟的床,吃著美味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群人在為怎么活下去奔波?!?/br> 鹿鳴澤聽后覺得有種奇異的感覺,他忍不住問道:“你的母親……” 話說到一半又被他吞回去:“你好像受她影響挺深的,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她?” “不是?!?/br> “……” “我討厭死她了?!?/br> “……” 鹿鳴澤目瞪口呆地看著奧斯頓,心說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奧斯頓唇角勾著冷笑:“我那時候還小,她帶我出來幾次,就被家里發(fā)現(xiàn)了,禁了我們的足,特別是我祖父,他知道后大發(fā)雷霆,因為我母親一個omega根本沒有能力保護我們的安全,偷偷跑到這種地方是非常危險的。” 鹿鳴澤抽了抽嘴角:“……你祖父說得也有道理?!?/br> “嗯,當(dāng)然,因為我們被綁架過一次。好在那時候我的父親就在附近,才沒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br> “……” 話說到這份上,鹿鳴澤實在接不下去了,于是干脆裝作身體不舒服,往奧斯頓懷里倚了倚,只聽他說。 “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來過那里,我的母親因為自己被禁足太難過,就借口回去看她的父親,出去散心,然后……” 鹿鳴澤忍不住問:“然后怎么樣?” 奧斯頓微笑道:“我猜她是逃跑了?!?/br> “……”對自己母親的猜測會不會過于殘酷了喂! 鹿鳴澤聽了這么久,除了無語,還察覺到一絲不正常,其實他可以從奧斯頓的描述中感受到一絲……他其實很在意他母親的感覺,但是有時候說的部分又充滿個人觀點的惡意。 “你當(dāng)時多大,怎么會記得這些事?” 奧斯頓把他往懷里抱緊一點,將臉輕輕貼在鹿鳴澤鬢邊:“我那時候有三歲左右……醒世比較早。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我父親說給我聽的,他對我母親的觀點我只聽敘述部分,其余帶有強烈個人感情色彩的部分,不聽也罷?!?/br> 鹿鳴澤有些難以想象那位面癱公爵對著奧斯頓說這些事情時候的樣子。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我自由先驅(qū)意識的啟蒙?!?/br> 奧斯頓面色沉靜地將懷表舉起來,盯著上面的照片:“空想主義者,在一個團體中也必不可少,但是由空想到實踐,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br> “啪?!?/br> 奧斯頓將懷表合上,輕輕握在手里:“我需要謹(jǐn)慎,需要步步為營,才能走到那個天方夜譚,僅靠一腔熱血……只能留給后人一段笑話。這個omega的想法,實在浪漫過頭了?!?/br> 他后面那幾句話如同呢喃一般,像在單純批判自己母親的錯誤,又像在為自己的行為警示,他握緊鹿鳴澤的手,輕聲嘆息:“阿澤……我需要你?!?/br> 鹿鳴澤垂下眼睛,反手將奧斯頓的手握緊——他口口聲聲說他的母親想法浪漫過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個浪漫的人。鹿鳴澤一度非常崇拜這樣的人,他們的敢想恰好是鹿鳴澤所缺少的。 “這條路太漫長了,如果我有幸能走到最后,那再好不過,如果不幸……” 鹿鳴澤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假設(shè):“我會替你收尸的,但是不會成為你的繼承人?!?/br> ——意料之中的回答。 奧斯頓將下頜輕輕放在鹿鳴澤肩膀上,抱住他之后,總覺得對方的身體好像比以往更纖細了一些。 “不要走你母親的老路,奧斯,你對于我來說不是啟明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種精神,最重要的是傳承,即使作為領(lǐng)袖的你死了,只要它還在傳承下去,就不能說是失敗的。但是……” 你他媽的想過我嗎。 鹿鳴澤冷酷無情地拒絕:“我不想摻合,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只保護你的安全,其他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奧斯頓忍不住笑著把臉埋在鹿鳴澤頸后,深深嗅他身上干爽的味道:“好,其他人跟你沒關(guān)系。我要把你關(guān)起來,做我一個人的囚徒?!?/br> “……滾?!?/br> * 鹿鳴澤的身體像他自己所說的,一天一天好起來了,除了有時候練拳途中會忍不住咳,倒是再也沒出現(xiàn)過吐血的狀況。 有一次,奧斯頓突然盯著他若有所思地問:“你是坐什么樣的時光機到我身邊來的?” 鹿鳴澤答不上來,奧斯頓也沒深究,仿佛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 西維爾在這期間終于布置好了重兵,告訴奧斯頓可以出迎宇宙怪物,他走后鹿鳴澤提醒道:“你想干掉他,他說不定也想干掉你?!?/br> 奧斯頓往西維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應(yīng)道:“嗯,這種情況下,只能各憑本事?!?/br> 鹿鳴澤終于見到了那只宇宙怪物的樣子,在他看來就像一個大型的變形蟲,不斷吐出黏液。不過它好像并沒有傳說中那樣可怕,熱兵器可以很輕易地撕裂它的組織,甚至連戰(zhàn)艦都不用出動。 鹿鳴澤站在飛船上,緊緊靠著奧斯頓,他今天的任務(wù)不是對付宇宙怪物,而是防止有人對奧斯頓下黑手。 “侯爵?!?/br> 西維爾遠遠望著被猛烈火力攻擊得毫無反手之力的怪物,開始睜眼說瞎話:“我方士氣有些弱啊,如果有您親自近前督戰(zhàn),必定會令士氣大增。” 奧斯頓沒有回應(yīng),鹿鳴澤就在一旁冷冷接話:“在這里督戰(zhàn)和近前督戰(zhàn)有什么區(qū)別?!?/br> “自然是令侯爵不負(fù)‘用兵如親’的稱號。” 鹿鳴澤忍不住皺起眉——這顯然是一個陷阱,戰(zhàn)場上形式瞬息萬變,讓奧斯頓堂堂上將去炮火最集中的地方,用心不可謂不惡毒。宇宙怪物不怎么頂用,他這次可能是想讓奧斯頓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但是西維爾這樣說了之后,奧斯頓又不能不過去,到時候他不但會被說膽小,更會使自己cao了多年的光輝圣母人設(shè)蒙上一層灰。 ——去就死,不去的話,政治人設(shè)就死,這真是個令人兩難的決斷。 奧斯頓突然輕笑一聲:“西維爾上校說得對,阿澤,你陪我過去吧,保護我的人身安全?!?/br> 奧斯頓說要,笑著朝西維爾點點頭:“畢竟我們在坐到指揮官的位子時,生命已經(jīng)不屬于我們自己,而是聯(lián)邦,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聯(lián)邦的財產(chǎn)安全。” “是,長官?!?/br> 奧斯頓始終盯著西維爾:“你說是不是呢?西維爾上校?!?/br> 西維爾見他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心里非常不屑:“我與侯爵不同,我的生命早就給了戰(zhàn)場,我終究是要留在戰(zhàn)場上的?!?/br> “哦……還是西維爾上校的覺悟夠高?!?/br> 奧斯頓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鹿鳴澤跟上去,他目視前方,聽見奧斯頓用很愉悅的低音重復(fù):“那我們就讓他留在戰(zhàn)場上吧,你說呢,阿澤?!?/br> 鹿鳴澤嘴角狂抽:“……隨你高興。” 第125章 打蛇不死必為所傷 鹿鳴澤吸進幾口煙火,嗆得他不??人?,奧斯頓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展開將他抱進懷里。 他前一陣生命垂危地被奧斯頓抱回來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如今軍中很少人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這不要太明顯了,不管這兩個人是玩玩還是真的……總之鹿鳴澤暫時是坐穩(wěn)了“侯爵xx”的位置。 至于這個“xx”會是什么,難說。 鹿鳴澤被他一抱進懷里就哆嗦了一下,他驚詫地抬頭去看奧斯頓,后者微微垂著眼睛看向他,唇角帶笑:“怎么?” 鹿鳴澤沒說話,伸手在他的披風(fēng)上偷偷摸了一下,冰冷的觸感讓鹿鳴澤迅速收回手。他低聲道:“沒什么,走吧?!?/br> 鹿鳴澤稍微能猜到奧斯頓的計劃,或者說,他臨時修改的計劃——鹿鳴澤身體出現(xiàn)意外,讓他們原本的計劃不得不被擱置,他現(xiàn)在不能在“弄死”西維爾這件事中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只能修改計劃。 ……奧斯頓沒有將修改后的計劃告訴他。 但是摸到這件披風(fēng)之后,鹿鳴澤就明白了,披風(fēng)是隔熱材料,能被低溫隔絕的東西,鹿鳴澤只能想到一種——絞殺樹。 “咳咳……” 想到這里,鹿鳴澤頓時覺得肺里面氣血翻涌,他回頭忘了一眼,飛船上一片安靜,鹿鳴澤用力抓住奧斯頓的手,低聲道:“你先離開這里,我有東西落在船上了?!?/br> 奧斯頓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什么東西?” 鹿鳴澤沒回答,只拍拍他的手:“你先離開?!?/br> “……” 奧斯頓不知道鹿鳴澤想做什么,但是見他神色嚴(yán)肅,也不知道怎么開口詢問。鹿鳴澤把身上的披風(fēng)系好,慢慢往來路走過去,奧斯頓站在原地看著他,神色有些嚴(yán)肅。 鹿鳴澤抓著披風(fēng),在烈日下冷得發(fā)抖,他很難想象剛剛奧斯頓怎么做到披著這玩意兒站了那么久,還一點異常都沒表現(xiàn)出來。 他回來當(dāng)然不是為了救西維爾,對于打他一耳光的上校大人,鹿鳴澤沒有絲毫好感,他只是回來補刀的。 奧斯頓的計劃可行,他想讓西維爾不動聲色地消失在眾人面前,并徹底擺脫自己的嫌疑,使用絞殺樹無疑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案——但是這僅限于絞殺樹真的起作用了。 當(dāng)初他在樊撒星上不就逃過一劫? 鹿鳴澤不確定西維爾身手怎么樣,但是絞殺樹的藤蔓太過柔嫩的話,是不足以將一個成年人拖進地下殺死的,艾伯特的軍隊到這里沒多久,他們手中才有絞殺樹的種子,怎么能保證那些藤蔓足夠殺死西維爾呢?更何況……他周圍還有那么多親兵,說不定沒下去多久就讓人給救上來了。 鹿鳴澤不想救人,他是回來補刀的。 飛船上已經(jīng)重新排兵布陣,士兵站在飛船入口,不許鹿鳴澤進入,后者用披風(fēng)裹緊自己,蹙著眉頭說:“我回來找我的藥,醫(yī)生特地囑咐,必須每天按時服用,我剛剛離開的時候,把藥弄丟了?!?/br> 守衛(wèi)的士兵互相看看彼此,最終決定放他進去——畢竟是奧斯頓侯爵的人,真因為沒及時服藥死了可怎么辦,他們又擔(dān)待不起。 鹿鳴澤順利地重新進到飛船里,他走到西維爾身邊,見對方正在用望遠鏡觀察外面,就不再說話,低著頭在地上找藥瓶。 “你不用回你長官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