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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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澤盯著他,笑道:“您說得對。” 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腳下有一絲震動,鹿鳴澤大驚失色,無數(shù)根藤蔓突破飛船的甲板,從地下竄出來纏上他們的手腳,鹿鳴澤一把抓住了西維爾,抱緊他:“上校小心!” 他話音剛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與西維爾一同拉入了地下。 第126章 鹿鳴澤你這妖妃(被打死) 西維爾一開始就沒覺得鹿鳴澤是跳下來救他的,對方從他眼前突然消失時,他就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鹿鳴澤的動作像鬼魅一樣,唇角笑容更是邪得讓人渾身發(fā)冷。 無數(shù)細小的枝蔓順著西維爾的四肢纏上來,但是他無法從這些枝蔓身上感覺到威脅——它們太過細嫩,根本不會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西維爾聽到自己的手下在叫他,他下意識張嘴想要應(yīng)答,卻被捂住嘴。 冰冷的觸感從身后逼迫過來,將他整個人都裹住了。 西維爾畢竟是軍人出身,危險來臨時他不會坐以待斃,西維爾一把抓住鹿鳴澤的胳膊,曲肘便往他腰間猛擊,鹿鳴澤被打到幾下,手下猛一用力,胳膊箍住西維爾的胸口。藤蔓順著鹿鳴澤的手纏上來,他扯掉披風(fēng),將披風(fēng)的系帶與藤蔓纏繞在一起,然后勒在西維爾脖子上。 鹿鳴澤失去了低溫披風(fēng)的保護,藤蔓便也纏到他的身上,黏糊糊的液體隨之分泌出來。鹿鳴澤肋旁連續(xù)受到重擊,疼得直不起腰,但是他也聽見了西維爾手下的聲音,他必須趕在他們之前解決掉西維爾。 不能掰斷他的脖子,不能直接用手掐,因為尸體上會留下痕跡,如果被發(fā)現(xiàn)是人為,就會將奧斯頓暴露在公眾面前。 盡管某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西維爾想弄死奧斯頓,奧斯頓也想弄死西維爾,但是彼此沒有證據(jù),只能玩兒陰的。 西維爾開始窒息,他瞪大眼睛掙扎了幾下,漸漸失去力氣。鹿鳴澤太陽xue上的青筋突出,兩腮因用力鼓起,他咬著后槽牙含糊道:“對不住了,你就留在戰(zhàn)場上吧,西維爾上校!” “噗嗤!” 纏在披風(fēng)系帶上的藤蔓被勒斷了幾根,消化液噴涌出來,撲在西維爾脖子上,他早就窒息而死,皮膚被刺破了,消化液便順著那些傷口進入他的身體,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鹿鳴澤放開西維爾的尸體,將風(fēng)衣帶子抽回來,對方在掙扎的時候打了他好幾次,讓他肋下疼得仿佛要斷了。鹿鳴澤扶著墻往前走幾步,嗓子里開始發(fā)癢,便忍不住彎下腰開始咳嗽。 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挖土聲,鹿鳴澤一把捂住嘴,努力不使自己發(fā)出聲音,但是沒多久,他突然感到手心有一陣溫?zé)崃鞒鰜恚锅Q澤張開手一看,手心里全是血。 口腔中充滿的鐵銹味道已經(jīng)告訴了他答案——他又嘔血了。 鹿鳴澤皺起眉,左右看看,沒找到能擦的東西,頭頂挖掘的聲音越來越近,鹿鳴澤迅速蹲下,把手貼著地面蹭掉那些血跡。 做完這一切,鹿鳴澤直接就地躺下裝暈。 西維爾死了,他是現(xiàn)場唯一的人證,如果還保留意識的話,肯定會被當(dāng)成嫌疑人,這種時候還是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才比較容易脫身。 鹿鳴澤躺下之后,卻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發(fā)黑,他想試著爬起來,結(jié)果手腕一軟一頭栽在地上,徹底爬不起了。 鹿鳴澤被人救出去的時候還殘留著意識,他覺得奇怪,之前對奧斯頓動怒,是氣急攻心,加上他運了內(nèi)勁要制住他,內(nèi)力走茬,才嘔血不止,這會兒并沒有動怒,怎么也會吐血? 莫非,他以后都不能再用內(nèi)力? 想到這里鹿鳴澤又忍不住咳了幾聲——他身體里的內(nèi)力并非金庸武俠中那么玄妙的內(nèi)力,而是習(xí)武之人的內(nèi)勁,練武時丹田里沒有一口氣,連馬步都扎不穩(wěn),如果不能再用內(nèi)力,那就說明他以后不能再動武力,不然……也只有花架子,傷不到人。 鹿鳴澤腦海里思緒紛亂,他咳著的時候感覺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鹿鳴澤能聽見他的聲音,知道是奧斯頓,便迷迷糊糊地握了握,那意思不知道是告訴他自己沒事還是告訴他所有事都辦妥了,不用擔(dān)心。 西維爾的意外死亡的消息沒有在軍中傳開,奧斯頓主張封鎖了消息——大將陣前隕落,總是有損士氣,奧斯頓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西維爾有幾個忠實的手下,在奧斯頓面前鬧過一場,讓他把那天跟他們上校一起掉進地下的人交出來,除此之外倒是沒人提出異議。 西維爾的尸體被他的手下領(lǐng)回去冰封保存,想來他們也打算為西維爾進行尸檢,他們懷疑自己的長官是被謀殺的,只能從尸檢報告下手查。 不得不說,這些士兵不愧是行伍出身,忠心是忠心,就是沒腦子,更沒有學(xué)到半點他們長官縱橫捭闔的手段。奧斯頓正因為鹿鳴澤的身體煩躁不已,被吵過幾次就動了殺心。這些人要單純吵鬧還罷了,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奧斯頓把鹿鳴澤交出來,要送到軍事法庭審訊。 奧斯頓倒是不擔(dān)心鹿鳴澤會露出什么馬腳,但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顯然不適合讓人帶去軍事法庭折騰,既然這些人這么煩……那就殺掉吧。 艾伯特帶的軍隊控制住兩只怪物,政府軍回程時遭到突襲,西維爾的互為小隊全部葬身宇宙怪物之口。 奧斯頓面無表情地站在飛船窗前,看著宇宙中一望無際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什么。鹿鳴澤躺在床上輕輕握了一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虛弱無力,這雙手……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窗前的人聽到他呼吸聲變化,立刻轉(zhuǎn)過身來,他總覺得鹿鳴澤的臉好像又蒼白了幾分。 “我們降落之后,就讓麥洛奇好好檢查一次,樊撒星的醫(yī)生也不是那么權(quán)威。” 鹿鳴澤忍不住笑了笑:“我哪有那么虛弱?!?/br> 他下意識看向門口:“今天沒聽到那些人嚷嚷,你把他們安撫好了?” 奧斯頓握住鹿鳴澤的手,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不用理會那些雜事,我能處理好。” 鹿鳴澤聽他這樣說有些疑惑,他皺著眉頭盯視奧斯頓許久,厲聲問道:“你他媽的又殺人了?” “……” “誰讓你殺人了?!” 奧斯頓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目下冰冷一片:“他們太吵了。” 鹿鳴澤有些難過地閉上眼,仰頭往枕頭上倚回去——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他懂,但是奧斯頓最近……自從他身體變差之后,就有些邊緣化。他太焦躁了,聽不得反駁的聲音,總用很粗暴的手段解決問題。 鹿鳴澤許久才吐出一口氣:“……以后不要這樣。” 奧斯頓沒說話,握著他的輕輕貼在自己臉上,他低下頭恰好能吻到鹿鳴澤的掌心。后者感覺到手心那種輕柔的觸感,忍不住嘆口氣,輕輕撫住他的頭頂:“我不反對你心狠手辣,但是你不應(yīng)該為了我做這些事。你今天能為了我殺掉幾個可死可不死的士兵,以后也能為了一己私欲做更加不理智的事情。你這樣怎么做大事?你這是要走暴君路線嗎?” 鹿鳴澤說完突然腦補到妺喜妲己楊貴妃……然后他們都長著自己的臉。 ……cao! 他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忍不住捂著嘴咳嗽起來。 “阿澤!” 奧斯頓緊張地坐到他床前將鹿鳴澤抱進懷里,一只手在他背后輕輕拍撫——他第一次覺得這里的醫(yī)生都是廢物,鹿鳴澤明明病得這么重,他們偏偏查不到原因,一個勁說他很健康……胡扯!健康是這種臉色? “別生氣,我答應(yīng)你,你好好修養(yǎng)?!?/br> 奧斯頓把他抱緊一點,用臉在鹿鳴澤柔軟的發(fā)絲上磨蹭。 鹿鳴澤被他蹭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說實話,他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都沒這么柔弱過,奧斯頓這還不知道他又嘔過血,知道了還不定要怎么樣呢。 他用力推開奧斯頓,皺著眉兇他:“我說了身體沒事!我跟你解釋不清楚,剛剛在底下暈過去是做戲給西維爾的親兵看,醫(yī)生都說沒事你別總疑神疑鬼好嗎?!?/br> 他說完就掀開被子往地上跳:“我好得很,別整天跟盯著癌癥晚期似的的盯我?!?/br> 奧斯頓只好說:“我知道你好得很……快到床上去!感冒了也要吃藥才行吧,跑慢點!好了好了我信了,別翻跟頭啊……” 鹿鳴澤其實有點預(yù)感,他覺得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殺錯了人,才讓他沒辦法使用內(nèi)力——武學(xué)應(yīng)以仁為本,他拿這門功夫去做濫殺的事,肯定要遭報應(yīng)的。 鹿鳴澤本來就很迷信,這下更加覺得是自己在遭天譴。 不過無所謂,這正和他意,不動用內(nèi)力,不殺人……對于鹿鳴澤來說并非難事。 他們吵吵鬧鬧的回了主星,那之后鹿鳴澤的身體果然沒再出什么狀況,沒有吐血,甚至連咳嗽也好了。只不過他空閑時候不再練拳,改練另一種奇怪的功夫,鹿鳴澤說這是太極。 麥洛奇給鹿鳴澤做了全身檢查,沒查出任何病癥,他的內(nèi)臟、肌rou、骨骼……都非常健康,近乎完美,到后來就連奧斯頓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西維爾的事因為缺少目擊證人,不了了之,他手里的兵權(quán)被奧斯頓收了。年終的時候奧斯頓從底下收上來很大一筆錢,但是很快又花了出去,鹿鳴澤隱約有些擔(dān)心。 不過他還記著這家伙有個自由公會要養(yǎng),里面的人雖然大多數(shù)有勞動能力,但是還有一部分老弱病殘,甚至由自由公共延伸出去的各種福利機構(gòu),都要靠奧斯頓。 要不然他怎么總說自己缺錢。 不過介于鹿鳴澤身體狀況的原因,奧斯頓在這些事上對他瞞得更緊了,洛伊好像臨時接替了鹿鳴澤的某些任務(wù)——但是他也進不來辦公廳,鹿鳴澤只能靠猜。 “我無聊?!?/br> 鹿鳴澤覺得自己被剝奪了知情權(quán),忍不住跟奧斯頓拍了桌子:“給我安排點工作!” 奧斯頓就膩乎乎地纏上來,抱著他好脾氣地笑著安撫:“過幾天你就有得忙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吧,過了這段……你想休息都休息不了?!?/br> 他說得含混不清,鹿鳴澤以為是與自由公會有關(guān)的事情,就沒多問,只是從那天開始,奧斯頓就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笑。 ……莫名其妙! 某一天,鹿鳴澤正在站崗,突然有人叫他:“瑞恩?” 鹿鳴澤轉(zhuǎn)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沒見過的人,不太想理。 他自從嘔血之后,心境也跟著變了,有些滄桑,甚至變得淡漠,對別人的事都不怎么搭理。鹿鳴澤有時候會覺得這樣的人生沒什么意思,就像失去了奮斗目標(biāo)一樣——奧斯頓想要變法也好,想造反也好,總歸是個目標(biāo),他卻對這些事都沒興趣。 ……傳說中的無欲則剛,是不是就指他這種狀態(tài)。 那個人見鹿鳴澤不理他,就走上前:“你是瑞恩嗎?外面有個人想見你?!?/br> 鹿鳴澤冷冷地盯著他:“離開這里,誰放你進來的。” 那個人愣了愣,然后舉起手里的東西:“但是……她說是你meimei。” 鹿鳴澤看清他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匕首,正是他給瑪麗買的那把。鹿鳴澤緊張地往前走了一步,隨即皺起眉:“你到底是誰?!?/br> 這些天有很多人陸續(xù)來辦公室找奧斯頓,鹿鳴澤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他覺得這些人都是來找麻煩的。 “我是樓下秘書處的……那個,你meimei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了,你如果不去見她,我就下去跟她說一聲吧,我們這里不許外人久待?!?/br> 鹿鳴澤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朝他伸出手:“把刀給我,我下去見她?!?/br> 這些天他一直沒回家,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對瑪麗,蓋文的事情還沒解決,像一塊壓在鹿鳴澤心上的大石頭。 ……現(xiàn)在,他必須正視這塊石頭,只是,該搬開還是砸碎,鹿鳴澤心里沒數(shù)。 第127章 你的愛人不但情還變異了 鹿鳴澤走在路上的時候忍不住把玩手里的匕首,它漆黑光亮的外殼被陽光照耀著,反射出冷冷的金屬光澤。 “鹿哥!” 瑪麗等了很久,見到鹿鳴澤時激動地沖上來,也忘了隱藏他的真名。但是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焦急地抓住鹿鳴澤的袖子,壓低聲音問:“哥……我聯(lián)系不到蓋文,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鹿鳴澤愣了一下,沒想到瑪麗問得這么直接,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瑪麗見他的反應(yīng)卻瞬間明白了,本來就攔在眼眶中的淚瞬間流下來:“他真的死了嗎?!” 鹿鳴澤倒吸一口氣:“你哪兒得來的消息?” 瑪麗愣愣地反應(yīng)不過來,鹿鳴澤卻立馬想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瑪麗不是軍伍中人,蓋文的死也沒對外公布,甚至于他根本不是按照正規(guī)程序離開軍校的,瑪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知道蓋文出事了。 有人安排了這件事……那剛剛的那個人呢?! 調(diào)虎離山…… 鹿鳴澤顧不上與瑪麗解釋什么,轉(zhuǎn)身便往回走,他腦子里嗡嗡直響,作為警衛(wèi)員,他原本是不該離開奧斯頓的,但是一提到瑪麗的事就完全忘記原則……可惡! 鹿鳴澤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起來,瑪麗在后面無助地叫了一聲:“哥!” 鹿鳴澤回頭望她一眼:“你先回去等我!我有急事要處理!” 他在路上就用對講機聯(lián)通了其他的警衛(wèi)員,以監(jiān)察官辦公廳的定位發(fā)出警報,自己則一路沖回辦公樓。他遇見一樓看門的警衛(wèi),急忙朝他招手:“快派人去監(jiān)察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