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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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慕龍并不是性無能,也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只是比較有原則罷了。 和風(fēng)流成性的弟弟不同 , 在譚慕龍看來,性和愛一樣 , 都是莊嚴(yán)而神圣的事情 , 他不想在自己思想不成熟的時候,毀掉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的一生。 若是選擇了在一起 , 那就要一直在一起,讓時光一起染白他們的頭發(fā) , 若沒有做好偕老的準(zhǔn)備,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牽起對方的手的。 所以他不碰南宮薰。 可南宮薰不知道這一點(diǎn)兒 , 她始終在玩兒火,該死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她真的很愛玩兒火。 認(rèn)識譚慕龍的第一天,惹譚慕龍生氣已經(jīng)成了南宮薰的人生目標(biāo)。 認(rèn)識譚慕龍的第一個月,睡到譚慕龍成了南宮薰新的人生目標(biāo)。 但南宮薰真正開始對譚慕龍動心,卻是在他們相識的第四十八天。 那是一個陰云密布的午后,南宮薰又跟不入流的小流氓們打架了,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跟開了染坊一樣 , 額頭也淌著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以往見到南宮薰這個樣子 , 譚慕龍都是冷眼旁觀,可這一次 , 他卻破天荒的拿了藥箱,親自為南宮薰上起了藥。 南宮薰卻哆哆嗦嗦,顯然不太適應(yīng)譚慕龍給她的偶然的溫柔。 “不用上藥?!彼龜[手道:“上藥會降低我的自愈能力 , 放著別管讓它自己好就行,這樣對身體好。” 這是她的第三個本領(lǐng):總是能煞有其事的胡編一些沒有任何科學(xué)依據(jù)的偽科學(xué)出來,受傷后不上藥對身體好……那些死于傷口感染的人若是聽到了這話,一定會被氣的想活活掐死她。 “一定要用身體的疼痛來麻痹自己嗎?”譚慕龍放下了手里的紅藥水和棉簽 , 沉冷著眸子凝向南宮薰 , 涼聲問她。 南宮薰周身一僵 , 瞳孔驟然收縮。 見狀,譚慕龍嘆了口氣,重新拿起那支沾了紅藥水的面前 , 動作輕柔的開始給南宮薰上藥:“疼痛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你保護(hù)自己 , 不是為了讓你故意傷害自己……丫頭 , 你得知道疼才行?!?/br> 南宮薰把頭扭到了一邊兒,說話的聲音隱約有些哽咽:“我不怕疼。” 聞言,譚慕龍笑了:“可你應(yīng)該怕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六個字 , 卻讓南宮薰瞬間泣不成聲。 她不怕疼 , 真的不怕 , 就像她不畏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丑惡與骯臟一樣 , 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疼痛、丑惡和骯臟里 , 她熟悉這些東西,所以她不抗拒,也不害怕這些東西。 她真正害怕且抗拒的,是譚慕龍此刻的溫柔。 她從來沒有被人溫柔的對待過,哪怕是最寵愛她的大哥,對她言聽計從的一刀 , 也沒有在她受傷的時候親自給她上過藥,告訴她你得怕疼 , 你得保護(hù)好你自己,你不能總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 粗魯、冷血、殘暴才是她生活的常態(tài) , 被世界蹂躪慣了的她,要如何去承受這份珍貴卻又沉重的溫柔? 溫柔有時是致命的。 就像從小在黑暗中長大的孩子,你若是突然讓他見識到了陽光 , 那他首先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刺眼。 但他終究感覺到了這溫暖……這溫暖 , 和飛蛾灼燒翅膀的溫度,應(yīng)該是一樣的。 “你……你不也經(jīng)常揍我嗎?”南宮薰一邊兒抹眼淚 , 一邊兒哽咽著譴責(zé)譚慕龍:“說……說什么大道理,自……自己還不是天天欺負(fù)我?” 譚慕龍食指沾了白色的藥膏,戲謔的把那藥膏點(diǎn)到了南宮薰并沒有受傷的鼻尖上,沒好氣道:“我要是真想揍你,你早死一萬遍了?!?/br> 他確實經(jīng)常揍她,但從沒下過很熟,最狠也就是一腳把她從床上踹下去,看她摔的齜牙咧嘴,心里很不厚道的爽了。 “假揍也不行啊……”南宮薰哭得稀里嘩啦的:“你不能因為人家不怕疼,就可著勁兒的欺負(fù)人家啊……” 后來,南宮薰想: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 她變得承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半點(diǎn)兒不好。 她童年和少年時期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了,所以不愿意再承受更多了。 都說世界以痛吻我 , 我卻回報以歌……抱歉她沒那么圣母,她是個惡人 , 不知不扣的惡人,世界以痛吻她,她就得回報給這個世界等價的疼痛。 章節(jié)目錄 第427章 后悔 霧越來越濃了,天空灰蒙蒙 , 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巨大的,乳白色的濃霧中 , 像是上天為某個人舉辦了一場盛大隆重的葬禮。 有個人,她出生時家里掛滿了白布,她走時 , 漫天氤氳著白霧。 當(dāng)特警們姍姍來遲,終于追趕到南宮薰和譚慕龍所在的曠野時,他們只看到,濃霧中 , 那個曾被軍界傳成神話的最強(qiáng)戰(zhàn)士 , 雕塑一般的跪在地上 , 懷里抱著一具已經(jīng)發(fā)冷了的尸體。 特警們看不清那戰(zhàn)士的臉,卻都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腳步,不再上前驚擾他。 另一邊兒 , 伴隨著林婉月凄厲的慘叫聲 , 鄒北城的身體直勾勾的向后倒去 , 特警和譚以琛同時沖了過去,只不過一個是沖向鄒北城,而另一個則是沖向倒在地上,傷痕累累 , 已然昏厥的郁可可。 來不及多想 , 譚以琛攔腰把郁可可從地上抱了起來,扭頭大聲沖貪狼喊道:“開車過來!快!” 貪狼被譚以琛冷冽的目光嚇到 , 猛的打了個寒戰(zhàn) , 然后才慌慌張張的向停車的地方跑去。 片刻后 , 他開車過來了,車還沒停穩(wěn),譚以琛就一把拉開車后座的車門,抱著郁可可沖了上去。 “去市醫(yī)院,快!”譚以琛急聲命令貪狼。 貪狼不敢猶豫,一腳踩上油門 , 風(fēng)馳電掣般向市醫(yī)院沖去。 路上,譚以琛一直緊緊的抱著郁可可 , 大概是感受到了心上人懷抱的溫度吧 , 郁可可的意識短暫的恢復(fù)了下。 “沒……沒有……”她突然緊緊的抓住了譚以琛的胳膊,口中含糊不清的重復(fù)著這兩個字:“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