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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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換的”,阿大認真的說,“我娘要我多和阿月在一起,以后你不能老跟著我了?!?/br> 嚇唬誰呢,卜羲朵揚起了漂亮的眉眼,傲氣道:“那你和阿月走吧,我也不要你了?!?/br> 阿大皺了眉,“我又沒說不要你了?!?/br> 卜羲朵對他吐舌頭,“那我說我不要你了,滾吧?!?/br> 兩個少年人冷戰(zhàn)多日,又別別扭扭地和好了。 阿月跑來找卜羲朵,“你不要老是纏著阿大!” “我才沒有,明明是他纏著我”,卜羲朵得意道,還給阿月出主意,“他不纏著你,你怎么就不會纏著他?!?/br> 阿月覺得卜羲朵說得很有道理,開始纏著阿大。 一天不見,兩天不見,十天不見,卜羲朵吐出嘴里叼著的小草,哼,很好,都滾吧,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我跟阿爺出寨玩去。 跟著阿爺走了兩個寨子回來,卜羲朵一進寨門就聽說阿月沒了,怎么沒的?說是想燉湯給阿大喝,摘錯了藥材,試喝一口就毒死了。阿月父母很是傷心,還上阿大家里鬧了一場,在寨老的勸說下才講和,但阿月父母提了條件,要把阿月葬在阿大家屋后,阿大父母同意了。 卜羲朵趕去看阿大,阿大額頭嘴角都有烏青,坐在新修好的墳邊。 “阿大?” 阿大轉(zhuǎn)過頭來,眼神里一點往日的溫和遷就都找不到了,卜羲朵心里發(fā)慌,又喊了一聲,“阿大?” “你回來了。”阿大應了一聲,卜羲朵放下心來,認真拜過了阿月,回了家。 從那以后,一切都沒了變化,再也起不了什么變化。 卜羲朵開始不明白,后來,慢慢地也懂了。 于是他還是那個漂亮傲氣的卜羲朵,阿大也還是那個阿大。 那就這樣吧。 偏偏有人不識相,問他為何不定親,他才故意裝作遺忘,回問一句“你不也是”,那人沉默下來,他也只能拍了拍那人肩膀,幾步走進屋,撲到阿爺身邊,心里氣得難過。 現(xiàn)在,阿爺也不在了。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幸好,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還不能垮。阿爺?shù)某?,他一定要親手從倭|人身上討回。 * 禮佛的車駕浩浩蕩蕩進了京城的城門,沒多久,謝氏就收到了宮中傳出的消息和謝九淵的親筆書信,總結出來就一個意思,她小兒子在的黔西要打仗了,從沒上過戰(zhàn)場的大兒子領兵趕了過去。 謝氏身體晃了兩晃,閉上眼,咬緊牙撐住了自己,厲聲吩咐下去,關上謝府大門,今日起直到謝九淵歸來,謝府不見外客。 消息回報到宮中,顧縝心中不忍,也不由稱贊,謝九淵有這樣一位母親,真是好福氣。 顧縝宣布休沐一日再上朝,召來了海統(tǒng)領,將近日京城的動向再過了一遍,心中有了底,又吩咐了一些事務下去。 即是休沐,秦儉沒穿官服,打算去西市巡視一番物價,剛跨出自家大門口,被文崇德堵了個正著。 秦儉當做沒他這個人,目不斜視,文崇德只得一把拉住他袖子,沒想到秦大人艱苦樸素,衣衫穿得珍惜,但多年洗曬過的布料卻不爭氣,文崇德這么一拽,就把秦大人袖子給撕了下來。 “嗞——” 往來路過的百姓循聲一瞧,文崇德呆在原地,手里還捏著秦儉半個袖子,圍觀百姓立刻就竊竊私語起來,目測“文公子與秦尚書在秦尚書家門口斷|袖”這消息午后就能傳遍京城。 秦儉怒不可遏,喝道:“干什么你!” 秦儉捂著袖子一喝,那小樣兒跟黃花大閨女遇了流氓似的,文崇德就很是無語,他心想這能怪我嗎?我他娘的斷袖也不跟你?。≌媸亲鎵灻盁?,哪朝哪代的尚書大人能混到這地步,摳門成精了吧! “見諒、見諒”,文崇德忍了脾氣,賠笑道,“咱們進去說話。” 哦!要進府了!圍觀百姓們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秦儉拉著個臉,揚聲道:“不必,明人不說暗話,文大人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br> 文崇德笑了,故意道:“秦大人,我覺得在外面說,不太方便。” 哦!不太方便!圍觀百姓們的眼神閃爍起了八卦的光芒。 秦儉堅持不讓他進屋,文崇德干脆放低了音量,直言道:“秦大人,王侯將相,寧、” 他這個“寧”的嘴型一出來,秦儉就把他拽進了秦府。 哦!拽進去了!圍觀百姓們滿意地帶著八卦四散而去。 “你是不是有毛?。俊?/br> 揮退了下人,秦儉站在大門后,對對面的文崇德說。 “非也,秦大人,在下是誠心來求與秦大人合作的。秦大人,葛右相那般侮辱于你,甚至年紀輕輕就居于高位,不就是因為他是高貴的葛家人?而當今、不就是因為投對了胎?我文崇德,不也是因為親爹是文相,就當了吏部侍郎?!?/br> “世道不公啊,這些人憑什么壓在咱們頭上?” “秦大人難道沒有鴻鵠之志嗎?” 面對文崇德的慷慨激昂,秦儉一直面無表情,聽到文崇德的問話,他鎮(zhèn)定地回答:“沒有?!?/br> 文崇德一口熱血哽在嗓子眼。 “我沒什么鴻鵠之志”,秦儉認真道,“我也不覺得這些瞎話,是你文崇德的心里話。你要是以為我秦儉這么好騙,那你想錯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來找我,我也不想知道。我是個戶部尚書,也只是個戶部尚書,食君祿,奉臣職,天經(jīng)地義。” 看著秦儉這一身正氣的模樣,文崇德反倒笑出了聲。 “如果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來找你,秦大人信嗎?”文崇德道。 秦儉搖搖頭,坦言:“我無所謂信不信,因為我根本不關心。倒是你,難道你不怕我將你說的稟報圣上?” “誰會信?”雖可以說是沖動之舉,但他文崇德從來不是無謀之人。 也對,秦儉略一點頭,也不在意。 這樣的無心之人,到底有哪里好? 文崇德看了他一眼,自己動了手開了門,大步離開。 秦儉皺了皺眉,回房換衣服。 他們都沒有料到,京城百姓傳播消息速度之快、范圍之廣,簡直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第二日上朝,啟元帝調(diào)侃秦儉:“秦尚書,宿衛(wèi)們換制服的布料還有得多,要是不介意,下朝量一量尺寸,讓他們順便給你裁兩套新衣,你意下如何?” 眾臣哈哈大笑,秦儉干脆利落地一拜,道:“謝陛下賞。” 啟元帝又看向文崇德,說:“聽說文大人當街撕了秦尚書的袖子?所為何事啊?” 文謹禮當場漲紫了臉,文府不是沒人聽說了這個八卦,可誰敢對文謹禮說這個?于是滿朝文武,就他一個不知情,剛才還咧著嘴笑秦儉呢。 文崇德倒是十分坦然,謝罪道:“臣一時激動,并非故意為之,請陛下明察?!?/br> 哦,一時激動,百官們都聽到了關鍵。 秦儉氣得直咬牙。 啟元帝也不好怎么樣,只得揶揄他:“在街上還是不要激動的好?!?/br> “臣遵旨”,文崇德一本正經(jīng)地回。 除了文謹禮頭上烏云罩頂,朝堂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謝九淵在黔東停留一日,與京衛(wèi)大部|隊匯合,然后憑圣旨和虎符直入黔西,敢阻攔的知府縣令全都抓走一鍋端,本就背著個寵臣的名聲,不囂張一點都對不起自己。 反正名聲這種東西,打贏了仗就有了,而罵名,打贏了仗也免不了。謝九淵這一路來就一條宗旨,效率為先。 到了鎮(zhèn)龍縣門口,謝九淵下馬與世子殿下、王澤大人見了禮,走齊了官場面子,命令部|隊在查探好的位置扎營,他帶著親兵策馬進城,到了顧嵐他們這幾日的住處,謝九淵這才松了口氣,卸了盔甲。 “大哥!”謝十一滿臉的喜悅化作驚愕,瞪直了眼睛看著謝九淵那一頭雪白銀絲。 眾人循聲看去,俱是驚詫。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文壞人和謝小叔屬于求而不得的關系,前世的謝小叔和秦大人沒來得及有什么交情 *待會兒放兩個預收,都是現(xiàn)代耽美,我發(fā)現(xiàn)我是個文案廢柴,簡單描述下: 一個是《組隊復制體》,無限流,現(xiàn)代修真背景,一對cp(地府桃花攻x小師叔祖受)卷入無限流世界,和他們的復制體(一蝦雙吃有沒有)組隊升級,努力回到原世界的故事~ 一個是《一次男男相親的后續(xù)》,一個攻一個受被組局相親,但都沒有看上對方,因為這次相親各自和cp發(fā)展出的故事,我很想寫都市輕松狗血啊_(:3」∠)_ 其實還有一堆腦洞,但是,慢慢來吧_(:3」∠)_ 第45章 三戰(zhàn)三捷 即使謝九淵避而不談, 眾人還是打聽出了謝九淵為取袈山寺佛寶入滾泉白頭的消息, 面對這位新上任的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參將,都升起了莫名的敬畏, 當然, 還有的疑惑與擔憂還是不減。 黔西官員對于和談還抱有一線希望, 三日來不停派人到謝九淵這里游說,謝九淵態(tài)度不變, 他一早就派兵守了那山谷, 絕不把米殼田和鴉煙交給倭|人,派人游說的官員一律清查賬目關系, 若有與倭|人來往嫌疑的即刻逮捕, 關入大牢, 三日后,臨時設立的參將府一片清靜。 他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又有條不紊,就算較真如江載道, 也沒對他提什么異議, 更不用說八面玲瓏的王澤,猿斗從謝九淵抓了第一個官員開始, 就為謝九淵搖旗吶喊了。 倒是謝十一,這幾日像是有些躲著謝九淵似的。 “你怎么了?” 那日謝九淵卸盔甲露了白發(fā), 眾人驚詫后, 顧嵐是第一個恢復尋常態(tài)度的,連謝十一都落后了一步, 每每想起還頗為自得。 可謝十一這樣躲著謝九淵,他就看不慣了,不就是白了頭發(fā)么,謝叔白頭重甲,瀟灑中帶了幾分煞氣,男人味十足,顧嵐恨不得立刻長大變成謝叔這樣,怎么謝十一這個親弟反倒不能接受? 聽到世子的問話,謝十一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能接受,謝十一到底是從小被謝九淵帶大的,比顧嵐更了解以前的謝九淵,其實他比顧嵐更敏感地意識到了謝九淵的改變。 讓顧嵐覺得瀟灑的那幾分煞氣,其實是謝九淵前世征戰(zhàn)沙場留下的烙印。 還有謝九淵行事風格的微妙轉(zhuǎn)變,若說以前的謝九淵好歹還繃著張端方君子的溫潤面皮,如今的謝九淵,盡管已經(jīng)下意識收斂,但行事中的狂氣是遮掩不住的。 說到底,這些差別,是一個位高權重并久經(jīng)沙場的右相、大將軍,跟一個重回官場不到一年的吏部左侍郎的差別。 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一個被啟元帝抬得太高,已經(jīng)得意忘形的寵臣。 謝十一不愿這么去想自家大哥,可這些改變要如何解釋?白了頭發(fā)還會改變些許性情么?除了這個,還有謝九淵要上戰(zhàn)場,也令他心里十分擔憂,他知道大哥武藝精悍,可就算是他也明白,打仗和打架并不是一回事。 他實在是無人可訴,滿腹擔憂都要把他給壓垮了,知道顧嵐對自家大哥是像父兄一般敬仰,于是忍不住問:“你不覺得,大哥現(xiàn)在行事,有些過于露了鋒芒了?” 顧嵐被啟元帝成功培養(yǎng)出了上位者的眼光,他考慮問題究竟不會像謝十一這樣謹小慎微,因為地位根本不同。 而且他對謝九淵有些盲目崇拜,這點就像是以前還未發(fā)現(xiàn)與大哥三觀不同的謝十一。何況,他還偷偷看到了謝九淵和皇叔的隱蔽關系,心里已經(jīng)拿謝九淵當“哥夫”看,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反駁:“不這樣,怎么鎮(zhèn)得住那幫貪財枉法的官員?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