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護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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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清婉的話,沈言玨的怒火頓時躥了上來,一巴掌打在案幾之上,若不是眼前還有個嬌滴滴的小女兒在,只怕沈言玨又要拔劍砍椅子了。 “爹……”沈清婉見他這個模樣,也只敢小聲地開口,“婉兒不孝,與三皇子私相往來,這些都是我的不是?!?/br> 沈言玨壓了壓火氣,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本正經(jīng)地與自己說著。 “雖然婉兒恢復了記憶,想起了他是我當年落水的罪魁禍首……” 說到這兒,沈清婉的心不由地一抽,強忍著淚水道:“可他畢竟舍身為我多次,我……我也放不下他?!?/br> 淚水不聽使喚,還是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婉兒自知無法再面對他,可也不愿他受到什么傷害?!?/br> 沈清婉抬起頭來,凄楚可憐地望向沈言玨,開口求道:“爹爹,三皇子如今身中劇毒,還未養(yǎng)好痊愈,便要出征北寒之地。我實在是擔心他……” 沈言玨皺著眉,看著女兒在自己面前凄苦地替別的男人求情,心中當真不是滋味。 “婉兒,你起來吧?!?/br> 沈言玨見她哭得傷心,雖說心間膈應,但哪里還舍得她在地上跪著哭呢。 沈言玨只嘆了一口氣,便開口讓沈清婉起來。 “爹……”沈清婉雙眼紅腫,抽抽嗒嗒地跟沈言玨撒著嬌,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當真是要將沈言玨的心都揉碎了。 “三皇子好歹救了婉兒那么多次……”沈清婉帶著哭腔囁嚅著,“您就當替我還一些,別讓他有事,好嗎……” “好,只要你好好的,爹什么都答應你。”沈言玨看著沈清婉這副模樣,哪里還能想那許多,只覺得心痛如絞,抬手擦去了沈清婉臉上的淚痕。 沈清婉聽到沈言玨應允了,心中頓時松快了下來。 又發(fā)覺父親溫暖干燥的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沈清婉頓時鼻尖一酸,抱過沈言玨的胳膊,倒是痛痛快快哭了起來。 沈言玨一怔,也不攔她,由著她哭了個舒服。 第二日,皇宮,早朝。 今日人頭攢動,連修養(yǎng)多日的三皇子祁佑也到了。 眾人都算著日子呢,知道今日有要事發(fā)生。 皇帝果然過問起了沈言玨,北章之戰(zhàn)計劃得如何了。 沈言玨抱拳行禮,遂一邊將自己的書函遞了上去,一邊開口解釋道:“回陛下,臣已將戰(zhàn)策擬好,只待陛下首肯。戰(zhàn)將調(diào)度亦在其中,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點了點頭,翻看氣沈言玨的書函來。 眾朝臣都在下頭等著,朝上鴉雀無聲。 誰知皇帝看了一半兒,卻是挑了挑眉。 “愛卿說,此回出戰(zhàn),想與三皇子平分軍權(quán)?” 此話一出,朝臣都不由地一驚。 沈言玨頗受皇帝寵愛,故而旁人不敢輕易置喙沈言玨大權(quán)在握之事。 好歹人家當真有兩把刷子,出征作戰(zhàn)不勝不歸,又有誰敢提沈言玨手里軍權(quán)過甚之事呢? 不過真要打心眼兒里說,沈言玨手中軍權(quán),那是大家伙兒都羨慕得緊的。 若是能分到一杯羹,當真是再好不過。 可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沈言玨竟然主動將手中軍權(quán)分了一半兒給三皇子。 要知道三皇子,那可是才剛剛因為欺君瞞父,得罪完了皇帝。 這次去打北章,又是皇帝明說了將功折罪去的。 雖然皇帝說了讓三皇子去,再說的沈言玨同行調(diào)度戰(zhàn)將,但誰不知道皇帝的意思,還是讓沈言玨自己看著辦呢? 想到這兒,那些按捺不住的朝臣,就開始開口反對了。 “陛下!”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云皇后的父親云征。 云征身為右相,兒子云利明,皇后的兄長,也是一個將軍。 云家文武皆占,很是均衡。 不過此刻聽到沈言玨拱手送出軍權(quán)的事兒,當真是按捺不住了。 “三皇子本就居心不良,與賢妃蛇鼠一窩,一心想著攪亂大宣皇室。如今北章將滅,誰知三皇子如何想的!臣忠言逆耳,此次出征,不宜將軍權(quán)交付三皇子之手!” 誰不知道,這軍權(quán)扔出去容易,拿回來可就難了。 一去北章,誰又知道要打多久。 到時候三皇子與手下將士配合默契了,北章一滅,皇帝心里高興,指不定就不把三皇子手里的大軍拿回來了。 “是啊,陛下!云相此話有理,萬一三皇子反骨未清,幾十萬大軍交到他手里,那可以就危險了!” “臣附議!四皇子便是前車之鑒,還請陛下三思!” 云征此話一出,倒是開了個頭,眾人都紛紛附議,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三皇子貶成了一個狼心狗肺的亂臣賊子。 眾人當然知道,三皇子還在呢。 只是他又能怎么樣? 原本三皇子就不過是跟在五皇子身邊,這才稍受些尊敬罷了。 可是祁佑如今犯了大錯,人人都不會愿意與她為伍。 更何況送三皇子致命一擊的也是五皇子,這意味著五皇子已然不將祁佑視為心腹。 加上皇后母族云家也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一下,大家還能有什么可顧忌的。 一個個都將祁佑當作空氣一般,你一腳我一腳,踩個沒完。 這陣子熱火朝天的,以至于皇帝的臉色都漸漸黑了下去,他們也沒有看到。 在一眾沒完沒了的貶低之下,沈言玨嘴角抽了抽,不禁冷冷一笑。 “諸位!”沈言玨出了聲,眾朝臣頓時住了嘴,“不知諸位同僚可能還記得,三皇子,他人還在這兒呢?你們這般肆意妄言,可還有將三皇子放在眼里!” 沈言玨的話顯然透露著一絲不滿,只是沒有直說罷了。 大家自然也是聽出了沈言玨話里有話,偏偏還有嘴硬的,非要去頂撞。 “定國公此言差矣,我等反對,皆是為國為民所憂,難道因為三皇子身為皇子,我等便要畏畏縮縮,不敢直言諫上了嗎?” “哼,”沈言玨冷冷一笑,“好一個為國為民,好一個直言諫上,你倒說說,我這般計劃,到底哪里錯了?” 眾人一噎,這怎么回事,明明是在說三皇子的不是,怎么定國公突然就往自己身上攬呢。 “三皇子貴為皇子,即便有錯,陛下也已經(jīng)決斷,”定國公冷冷掃了一圈眾人,“怎么?難道還是你們覺得陛下的判斷有失嗎?” 沈言玨的話越說越離譜,眾人攻擊的顯然是三皇子,何時說了皇帝的不是? 沈言玨往自己身上攬也就罷了,怎么還扯到皇帝身上去了。 這話一出,誰還敢說半句不是,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了。 方才還一副為國為民便要直言諫上的模樣,如今一扯到定國公與皇帝,沒有一個人敢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