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沒那么喜歡你/都市男女價值觀圖鑒、猜猜我有多愛你/吻香、七十年代生活日常、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玉枝驕、針鋒對決、主角無言以對[重生]、天才醫(yī)仙、兒子在手,嬌妻我有、女配真絕色[穿書]
“那,你愿意幫助我了嗎?”大眼睛里一片水汪汪,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帶著祈求的光芒的杏眼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許木沉默了一會兒,他說相信她是真的,但是也只是說相信她在家里得不到好的待遇。 “你想我?guī)椭闶裁矗俊痹S木抬起頭來,定定地注視著白凡,黑黝黝的瞳孔里好似深夜里無邊的黑暗,盯得人頭皮發(fā)麻。 白凡不敢再看,她從來不知道,當(dāng)許木呈現(xiàn)出這個樣子的時候竟然是如此地銳利,眼神仿佛能將她心思里的所有不堪都如同明鏡一下反應(yīng)出來。 “這個……我要你做的也不是很多,”白凡斟酌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眼神的威懾作用的原因,她突然意識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從前自以為的小小護衛(wèi),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傷心難過,也不會被她威脅,而是名鎮(zhèn)全國的二品將軍,國之棟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在這樣的一個人面前,她能夠要求的,絕對不可以太過分,因為對方不是她能夠玩弄于鼓掌之間的。 原本的主意打散了,她原本還想著,讓許木有求必應(yīng),幫她報復(fù)白家人,她慢慢地耍手段住在將軍府,然后日久生情成為將軍府女主人,或者,跟許木成為推心置腹的朋友,認(rèn)識達(dá)官貴人,皇子皇孫,然后有朝一日可以鳳袍加身。后面的一種,那才是真正的穿越女主的經(jīng)歷。 可是此刻,想到這里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任何事情的發(fā)生跟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沒有變成萬人迷,沒有一點兒成就,甚至還被白府抓回去受了一鞭子,被關(guān)了幾天幾夜,所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在警示著她,這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于是原先想好的過分要求到嘴邊變成了這樣,“許將軍,我就希望你能夠親自護送我回到白府,跟我家主說我跟你關(guān)系匪淺,我是你護著的人就行了,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br> 為了表示這個要求很小,白凡還伸出一只手的小拇指,面色祈求,只能一步一步來吧,因為她突然想起來這次打昏了便宜姨娘的事兒還沒完,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估計她在京城都待不下去了!她若是被抓到的話那真的不知道多慘,可是主動回去,還是被大英雄許將軍送回去就不一樣了,不管白家人是什么想法,有什么企圖,也不敢再對她怎么樣!以后的事情,以她的能耐,還怕做不到什么事情嗎? 許木眉頭微皺,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不行!”如果只是護送一下,那也沒什么,可是要讓他說跟白凡關(guān)系匪淺還是他護著的人,許木的眉頭就要皺德能夾死蒼蠅了!他說不來這樣的話! ☆、第199章第一百九十九章 莫名其妙 第一百九十九章 莫名其妙 先不說這樣的話讓他去跟一個從未見過的人說有點莫名其妙,就是這話里的意思,也太模棱兩可讓人容易產(chǎn)生誤會了! 如果是威脅警告白家家主以后要好好對待白凡,那還是好說;若是被理解成他對白凡有什么企圖的話,那他可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再者,就算沒有其他意思,白凡是他護著的人,表面意思也就是他以后要管著白凡的安危,這,憑什么?他不傻,都說投桃報李,對方又沒有給予他任何恩惠,甚至還曾諷刺出言不遜,要說恩惠也是他給予的,這樣還憑什么要護著她! 一個是官,一個是商,許木以前看多了官商勾結(jié)的事兒,對商人有種本能的排斥,特別是首富什么,要他跟京城首富打交道,麻煩!以后要時時管著一個沒有關(guān)系的人,他沒有那個閑心情,也沒有那個人力財力物力!總之就是不會,也不想! “什么?”白凡懷疑自己聽錯了,氣得她雙手發(fā)顫,站著的雙腳都在發(fā)抖,人生氣起來的時候,特別是脾氣不好的人生氣的時候,那是什么都能給忘記。 好了傷疤了忘了疼的白凡立刻發(fā)飆了,指著許木,大聲叫道,仿若坊間潑婦,“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要拒絕,你還是不是人呀?虧了我們認(rèn)識了那么久,就是要你幫一個小忙,你都如此推脫,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腸,什么為國為民,都是狗屁不通的東西。枉你被那么多的人稱頌為民族英雄,其實都是胡扯,你其實就是鐵石心腸,冷血無情,其他人都看錯你了!” 剛剛溫和一點點的許木臉色再次陰沉,任是誰,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對一個一而再再而無理怒罵的人產(chǎn)生一點好感,許木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無恥無理的人!對待曾經(jīng)救過她接濟她的人,不但不知道回報,還總是一而再地糾.纏,兩次出言侮辱,得寸進尺,理所當(dāng)然地提出過分的要求。 升米恩,斗米仇!以前鐵伯告訴過他他還不相信,如今倒是真正地,親眼見到了范例! 許木的黑臉都要給氣白了! “請你滾出將軍府的大門!再也不要讓本將軍看到你!”許木第一次失去了原本的好脾氣,大怒道,此刻就算是鐵伯再次訓(xùn)斥他他也不會再留情。 “呵呵,現(xiàn)在就知道耍將軍的威風(fēng)了,以前怎么不這樣?。 卑追膊慌葱?,被這樣疾言厲色的一吼,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反而鎮(zhèn)定冷靜下來了,她這個人就是有個好處,平時脾氣火爆,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反而能夠冷靜下來!沒想到到了這里,依然能夠保有這個習(xí)性,于是她更加得意,笑得無比開心。 “你確定你要趕我走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最大的秘密在我手里,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將這個秘密告訴那個她嗎?”白凡負(fù)手而立,十分自信,笑瞇瞇地盯著許木。 “本將軍有何秘密,你又在胡說些什么?”許木只當(dāng)白凡病急亂投醫(yī),滿口謊言的她,他如今一個字都不相信,更不會去思考。 “呵呵,”白凡鄙夷地輕笑,“你說我胡說,我會胡說嗎?這個秘密可是千真萬確的,你忘記了上元節(jié)那日晚上的事情了嗎?” 你忘記了上元節(jié)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上元節(jié),晚上,白凡說的那些話…… 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那些片段,許木心中一痛,最可恨的是白凡那時候說的一句一句,仿佛鋼刀一般扎進他的心,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萬箭穿心的痛,被人戳穿一切,毫不猶豫地被拉開遮羞布的那種難過和不堪! 當(dāng)時不去想假裝忘記,后來,皇宮發(fā)生了行刺的事情之后他又完全沉浸在公主殿下給予的甜蜜負(fù)擔(dān)中,如今再次被白凡揭開那看似結(jié)痂實則里面化膿的傷口,那種疼痛再一次將他淹沒。 求而不得,求而不能得的痛苦,思而不得,渴慕而終生無法得償?shù)哪欠N深深的痛就是許木心中的那處傷口! 許木表情有些呆愣,幾分迷茫之后便是清明之后的痛苦,渾身都似乎彌漫著一種哀傷和無望。 這種表情,可不就是跟那日上元節(jié)晚上許木流露出來的表情一模一樣?白凡滿意極了,高興極了,恨不得拍手大笑,恨不能哈哈大笑。 白凡走近許木,繞著他一圈一圈地走,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慢悠悠地從嘴里吐出最冰冷殺人的利器。 “跟你商量著說好的你不識抬舉,非要我使出殺手锏,這下子好了吧,最后痛苦的還是你。所以說啊,不要跟我作對,否則我萬一將這個秘密抖落出去,你就要立刻從受人敬仰的大將軍變成所謂額癩蛤蟆,唉,其實呢,別人怎么說怕是你也完全不在意,可這人說一說多了,難免就會傳到那位耳中,到時候,我真是替你擔(dān)心,你要怎么面對那人呀!到時候呢,我想想啊,她是鄙夷呢?還是厭惡呢?還是冷漠得看都不看你一眼,因為看一眼都覺得不值得!” 許木臉色果然更加難看,痛苦之色盡顯,仿佛見到了那樣的場景,好不容易見到小公主殿下之后,不是厭惡不是鄙夷,而是一眼都不曾看,完完全全地忽略,好似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他……無法想象,到時候他該是多么地難過,尤其是在見證了小公主那天同他用膳的溫柔的之后,冷言冷語他都能接受,最怕的是無視和徹底的冷漠! 白凡正說得開心,許木不讓她痛快,她也不會讓許木痛快,這就是跟她作對的代價!她就是喜歡欣賞別人的痛苦,最后終于消停了,慢悠悠地如同老佛爺一樣坐到椅子上,“我再問你一次,你答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若是你不答應(yīng)的話,那我可就真的將你的秘密公布天下了,到時候,你再也不是大英雄了,要準(zhǔn)備好接受所有人的流言!” 許木沉默,面色有些糾結(jié),有些猶豫! 趁熱就要打鐵,白凡再次厲聲問道,“到底答不答應(yīng)?” “住口!” 突然,一聲濃烈戾氣爆發(fā)出來的聲音出現(xiàn)在白凡的腦海。 白凡只以為是許木的反駁,想也沒想立刻反問道,“你叫誰住口呢?我就要說!” 下一刻,空氣中只傳來了“啪”的一聲,劃破空氣的爆破聲如同突然奔涌的火山一般,夾雜著萬千洶涌著的泥漿盡數(shù)拋下,醞釀著無數(shù)的爆發(fā)力,足可以讓生靈涂炭。 白凡已經(jīng)懵了,好久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耳朵似乎都聽不見聲音了,轟隆隆地作響,那一個巴掌的威力太大,以至于可以從很遠(yuǎn)就沖過來,光憑一掌就將人扇出了三米多遠(yuǎn),將人扇趴到地上去。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趴在地上的白凡才一臉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不,那應(yīng)該不叫作半邊臉,她都感覺自己已經(jīng)毀容了,因為她捂著臉的手上還有鮮血! 看到了鮮血,想到自己可能都?xì)萘?,白凡“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br> 可是,這難聽的聲音,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嘴,已經(jīng)被一塊絲巾給堵得死死的,她瞪大了雙眼,半躺在地上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而站在她的面前,白凡這時刻腦袋才轉(zhuǎn)過來,剛才那一聲“住口”根本不是來自許木的口中,而是,面前那個高貴的女子,絕美仿佛天仙的女子——真的是她前世今生從未見過的美人,如果放在她的時代,什么都不用做,光做一個花瓶就可以征服所有人,死心塌地! 此刻,這美貌女子的身邊,一個清秀的小丫頭正拿著上等的柔.軟絲巾為她擦手,她之所以知道那絲巾的質(zhì)量,是因為她口中那一模一樣的絲巾,完全就是最上等的輕薄絲綢所做,她竟然是前所未見! “主子,您傷著了嗎?紅豆不是跟在后面嗎?為何要自己動手,要是傷著了,奴婢可要心疼死了!”相思嘴里不住地埋怨著,手上替顧傾心擦手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天知道她跟在主子后面剛剛到這邊,卻不知道怎么地,突然主子就一陣風(fēng)似地不見了! 主子教訓(xùn)別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徊贿^不應(yīng)該的是,為何要自己動手?紅豆不就是最好的人選,不然讓她學(xué)武做什么?主子自己動手打人,若是手受傷了可怎么辦? 紅豆跟在后面低著頭羞愧,接受著相思jiejie的埋怨眼神,欲哭無淚,不是她不想去替主子教訓(xùn)人啊,而是,主子反應(yīng)太快了,她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而且,明顯主子武功比她高,她能有主子快嗎? ☆、第200章第二百章 所謂秘密 第二百章 所謂秘密 可是嘴上,紅豆也連忙附和,“對啊,主子啊,這種小事情,奴婢來就是,您如今金貴,下次可不要為了那些小雜碎傷到了自己?!?/br> 說完,紅豆將自己的滿腔怨念全部用眼神送給了地上的白凡: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會被埋怨嗎?你等著! 白凡卻是瞪大了眼睛!現(xiàn)在才從她們的話中找到了被打的真相:原來剛才甩她巴掌的竟然是她,更可笑可悲的是,明明是她被打了,可是那些人竟然去關(guān)心打人的人手疼不疼?她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果然,越是美麗的人,心腸越是蛇蝎,還好還好,她雖然沒有對方好看,但是她心腸可是好多了,才不會無緣無故給人吃巴掌呢! 白凡安慰自己來十分擅長,立刻就將剛才見到美人時候的自卑感用自己心地比她善良給完全治愈了,簡直就是一絕! “行了?!鳖檭A心淡淡道,縮回了自己的手。相思也不再說,默默地退到了后面,想想今天,真是出門不順,公主殿下想要出宮一趟看望許將軍,在路上就被一個登徒子找茬,當(dāng)然,那登徒子的下場不會好的!問題是,破壞了主子的好心情,罪大惡極! 結(jié)果好不容易到了將軍府,又碰到了這么一個不識抬舉的人,又讓公主殿下再次動氣,還親手教訓(xùn)了人,真是連連不爽!出門前應(yīng)該想一想再走的。 顧傾心這才看向許木,眉頭微皺,一想到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他有些愣愣猶豫糾結(jié)被威脅得不知道反抗的表情就十分不爽。 在她看來,這是多么小的一件事情! 不過就是把柄給人抓住了,還是給一個不知名姓的小人物抓住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了便是,死人是永遠(yuǎn)都不會開口的,永遠(yuǎn)也不會說出他的秘密,這就叫做高枕無憂,斬草除根! 就算是大人物,她也有的是辦法讓對方乖乖閉嘴,永遠(yuǎn)都不再開口說話!毒啞了就是,會寫字的跺了雙手就是! “許木,你這是怎么了?莫非生了一場病,受了一次傷,就如此不堪一擊,呆了還是傻了,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威脅一下就這樣什么都不說干受著?”顧傾心心情不好,心里憤怒,加上看到許木這副被人欺負(fù)著呆呆不知道反抗的模樣更加生氣,一時間語氣也十分地沖。 許木自看清楚了來人是公主殿下的時候就腦海一片空白,深深的恐慌瞬間席卷了他整塊心田。 公主殿下來了!他本該高興地,此刻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關(guān)心的全部都是:公主殿下她到底聽到了多少?有沒有聽到前面的秘密是什么,她那么冰雪聰明,不會猜到他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吧? 一想到這里,許木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剛剛被白凡那話給刺激的痛意再次襲來,他不想,不想被厭惡,更加不想被徹底無視??! 結(jié)果現(xiàn)在被公主殿下一問,許木只覺得身上所有的溫度都如數(shù)褪.去,手腳一下子變得冰涼——她聽見了,聽見了秘密這兩個字! 顧傾心只看見許木的臉色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變得瞬間蒼白起來,心里一慌,只以為是自己的大聲責(zé)怪嚇壞了他,可是她只是說一下,并沒有真的怪他呀! “許木,你不要將我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我不是要責(zé)怪你的意思,還是,你的傷還沒好?”公主殿下心中的氣徹底被慌張取代,在眾人面前,沒有表現(xiàn)明顯,但是語氣已經(jīng)平靜了幾分,細(xì)辯還可以聽得出來那眼中的溫柔。 一想到許木的傷勢,顧傾心的目光投入到了許木受傷的胸口,著急之下就想去看看,可是周圍那么多人的目光在,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只回頭讓紅豆去請最近的大夫過來看看。 “許——”顧傾心還想再問一下,可是門口突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聲音。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殿下駕到,草民有失遠(yuǎn)迎,還往公主殿下不要怪罪才是!”門口處顫巍巍跪在地上的是鐵伯,聽完他的話,原本還在門外站著的將軍府的所有下人俱都慌里慌張地下跪,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鐵伯本還在張羅著膳房里的晚膳,結(jié)果有人來跟他說來了貴客,他還說貴客就貴客唄,又不是沒見過,結(jié)果對方說是來了公主殿下,手里還有著御賜的金牌在手,他們是攔都不敢攔,來知會鐵伯的時間都沒有就讓公主殿下進去了。 這一說啊,嚇得鐵伯的手抖了三抖,端在手中的菜全部打翻在了地上,忙小跑著讓下人帶路去迎接公主殿下。 這一來,可不看見了這一幕,光是看衣服,他就完全相信對方是公主殿下了,金線描邊的公主禮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跟曾經(jīng)接觸過的只有一點點圖案不同罷了。 顧傾心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抬頭,見跪在地上態(tài)度十分恭敬的鐵伯,不期然露出一個微笑來,這可是故人呢!鐵伯,許木頭最親近的親人,既是授業(yè)恩師,又是養(yǎng)育的親人,同時也是將軍府百年不變的忠心管家。 前世里,將軍府里最不待見她的就是這個鐵伯,曾經(jīng)她最討厭這個將軍府里唯一會忤逆她的人;可是如今,她一點兒都不恨鐵伯,反而感謝他,感激他。 若是站在鐵伯的立場上想問題,前世對于她的憎恨十分理解:任是誰的兒子一樣的人被那樣一個娶進門的女子糟踐,真心被無視和踐踏,誰會氣的過?這樣才是真的對木頭好,獨一無二的!而今生,她感激他,正是因為鐵伯,才有了如今的木頭,以后她會連帶著前世的份兒一起,跟許木一樣感激他,敬重著他! 顧傾心上前幾步,親手扶起了鐵伯,臉上帶著十分可親的和顏悅色,“鐵伯不必多禮,快點起來!” 鐵伯受.寵.若驚,也不敢真的親自讓公主殿下扶起,遠(yuǎn)離著顧傾心扶著她的手,恭敬地站起來,可是此刻心中的感動卻不是只有一分——皇族的人,都有一個好命,生來就比無數(shù)的人多了高貴的身份,他是見多了的,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可親的公主殿下,他一介布衣老朽,何德何能,能夠讓公主殿下親自來扶起,這可真是一位非常親民的公主,跟他曾經(jīng)接觸的囂張跋扈不把人當(dāng)人的是不一樣的。 鐵伯因為驚訝和感動,沒有注意到公主殿下那一聲“鐵伯”的稱呼,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何能夠知道一個管家的名字呢? “你們也都起來吧!”鐵伯起身之后,顧傾心又讓將軍府的人都站起來。 “多謝公主殿下?!闭R劃一的聲音聽得顧傾心心中滿意,看來鐵伯還是跟前世一樣,將將軍府的下人教導(dǎo)得非常好。 屏退了閑雜的下人,讓他們?nèi)?zhǔn)備好晚膳,這才是最大的貴客,鐵伯擔(dān)心許木不會說話,干脆陪在了現(xiàn)場。就怕萬一阿木不會說話惹惱了貴人,他也可以急中生智來彌補一二。 鐵伯還算是有些經(jīng)驗,先入為主地對公主殿下有了一些好感,說話的時候也不再那么拘束,因為閱歷在,說的話也還算是幽默中帶著哲理,又見公主殿下絲毫沒有嫌棄的模樣,反而全神貫注聽得十分津津有味,鐵伯講得更加起勁,將過去幾十年的一些見聞有趣的事情講出來,順帶又看好了顧傾心幾分。 顧傾心和許木坐著,鐵伯站著。 雖然顧傾心也讓鐵伯坐著,但是鐵伯可不敢,名份上他是下人,對方是公主殿下,怎么著也不敢跟殿下平起平坐,不然,阿木都會被人說三道四。 鐵伯站著說話,顧傾心微笑地聽著,面色愉悅,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而許大將軍呢,他也坐著,開始還是緊張兮兮驚慌不已的,后來慢慢地,在熟悉的鐵伯的聲音中,竟然平靜了下來,不管什么事情,還沒到眼前,就不要提早害怕恐慌著。再然后,所謂的故態(tài)復(fù)萌說的就是許木頭了,不緊張了之后又開始不由自主地偷看公主殿下,就算是側(cè)臉,他也覺得無比美好。 沒有厭惡,沒有鄙夷,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能這么看著她微笑,真好。 唯一憋屈的就是白凡了,她還在地上半跪著,嘴.巴被堵上了,一邊臉紅腫得不像話,嘴角還有血絲,手腳被那紅豆給捆在了后面,就連視線,都被相思紅豆兩個人站著擋住了,只能一個人在角落里,聽著鐵伯講話的聲音,冰冷的地板涼得她渾身顫.抖。她逃出來就在那位發(fā)現(xiàn)她的大娘那里喝了一碗粥,后來由于知道了許木的身份大喜過望忘記了饑餓,如今一冷下來,肚子里的饑餓感似乎加倍變成了雙重,又冷又渴又餓偏偏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白凡只感覺馬上她就要被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