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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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娘娘還認(rèn)得奴婢們,奴婢竟覺得,娘娘是不是換了個人了?!?/br> 宋如瀾轉(zhuǎn)過身。 喚了付深進(jìn)來將她帶出去。 屋子里忽然靜下來,窗戶開著,風(fēng)往里灌,桌上燭火晃動了幾下。 宋如瀾就站在窗前,他穿的有些薄,卻感覺不到一點冷。 方才珊瑚說的,他不是沒有印象。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尚書府那一回,他從身后抱她,很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僵,轉(zhuǎn)過來也并未有以往那般驚喜,似乎很緊張一樣,一個字也不敢和他多說。 那時他以為,她是因為邵選侍的事被氣的不輕,所以鬧起了脾氣。 當(dāng)日里他急著回江西,并未多說,后來得了空,立馬就派人給王太醫(yī)傳了信。 其實他一早便知道太子疼愛妾室,但只要那妾室沒鬧出大的動靜來,他都能置之不理。 他有私心,他覺得月兒這樣更安全。 只不過卻沒想到,她竟會害得月兒暈厥過去,月兒身子本就不好,哪里經(jīng)得住這些。 于是他安排王太醫(yī),給她下了一味藥。 這藥無色無味,放在平時安胎的補品里即可,小產(chǎn)也是無聲無息的。 她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早便掉了。 宋如瀾勾起唇,他在宮里長大,后宮里這些手段,他不是不知道。 但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了。 月兒同他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疏離,他向來不信因果報應(yīng)一說,他在戰(zhàn)場上殺過多少人,背地里又害過多少人。 若是有報,早就報了。 他只是后悔,除掉她,竟給了太子接近月兒的機會。 天上升起了燈,都是從旁的高樓上放出的,似乎每座高樓上都在放天燈。 升到遠(yuǎn)處去,比星星還亮。 于千百座樓中,僅這一座最為沉寂,暗在深黑色的夜空里。 付深站在門上,猶豫著要不要問王爺何時回去,畢竟宮人都走了,等的人也沒帶來。 王爺還在這等什么呢。 第56章 但她根本說不出話, 一出口就變成軟軟的嚶嚀,她立刻收了聲音。 帷帳內(nèi)溫度不斷地上升, 原先她一人在屋子里的時候,閉著眼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fēng)聲,現(xiàn)在卻什么都聽不到了。 男人的呼吸聲很重,重的壓過一切, guntang的熱氣迎面而來,她以前覺著這軟榻很大,兩個人間就算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 也能各自睡的安穩(wěn)。 但現(xiàn)在她不這么覺得了。 床榻突然之間變得狹窄,全被他的呼吸占據(jù), 無處容身, 她感覺到有吻落在額上, 想轉(zhuǎn)過頭避開,他卻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一手禁錮住她微尖的下巴, 那吻順勢落在唇上。 輾轉(zhuǎn)反側(cè), 宋景年低著頭細(xì)細(xì)地吻,似乎怎么都吻不夠。 蘇皎月蹙緊了眉,熟悉的感覺從小腹不斷向上傳遞著, 他動作沒停,越向前挺胯,這感覺便越深。 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都是汗, 某處像在燒灼,一路燎原,由上而下,他動作越來越快,似乎快要到達(dá)一個頂端,蘇皎月雙手無意識攥緊了絨毯,這情緒并不陌生,她的呼吸愈發(fā)急促,胸口像是隨著他的動作在起伏。 最后那剎那,感覺格外分明,腦袋里一陣空白,眼前是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宋景年放開她,讓她呼吸,轉(zhuǎn)頭狠狠吻在她耳邊,蘇皎月終于克制不住發(fā)出聲音。 聲音里有幾分破碎,但很輕,聽在某人耳里,如同絲絲細(xì)發(fā)在繞他的心。 他停下動作等她回神,灼熱的視線在她臉上盤旋著,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吻了下去。 *** 室外點著的燈一閃一閃,發(fā)出微弱的光。 月嬤嬤垂眸立在門上,里頭的動靜不是沒有聽到,早在燈熄滅時,她就把小丫頭們打發(fā)到屋外去守著了。 宮闈秘事,她在宮里頭伺候主子多少年了,自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無旁騖。 從她被皇后娘娘安排到東宮來,這是第一次,能清楚地知道殿下真正留宿在了太子妃這處。 她心里頭是高興的,為娘娘高興,只不過高興之余又隱隱有幾分擔(dān)心,太子妃身子不怎么好,每日都得喝湯藥調(diào)理,里頭動靜持續(xù)大半夜了,現(xiàn)在還未停。殿下正是年輕氣盛,但娘娘卻未必能經(jīng)受得住。 月嬤嬤搖搖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翌日,天翻白肚皮,朝霞映在紫禁城數(shù)以千計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淺淺的金色光暈。 帷帳被掀起,瑞香湊到蘇皎月耳邊,輕聲說:“娘娘,該起來了?!?/br> 其實太子殿下一早吩咐過,不必叫醒娘娘,可這等大事,她們做下人的又拿不定主意,總覺得娘娘應(yīng)該知道,以免萬一有個突發(fā)狀況,娘娘來不及過去,那可如何是好。 瑞香鼓了鼓氣,復(fù)又繼續(xù)喚了幾聲。 蘇皎月慢慢轉(zhuǎn)醒,身上每個骨頭都在隱隱作痛,她愣了幾秒,昨夜發(fā)生的事漸漸浮上心頭,她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有些使不上勁,瑞香趕忙扶起她,吩咐宮人將藥端來,邊喂她邊壓低聲音說:“娘娘,乾清宮一早就傳來消息,說是皇上晨起時,咳了一地的血......” 這話不能亂說,蘇皎月瞬間清醒了,下意識看了眼身旁,宋景年不在,她還以為他去上早朝了。 “殿下此刻在乾清宮?” “正是呢,不止殿下,皇后娘娘得了消息也去了,一直守著。”瑞香喂她喝下一勺藥,“皇太后娘娘尚在病中,皇后娘娘吩咐了不許漏消息出去,這事暫時只有坤寧宮和東宮知道?!?/br> 藥不燙,蘇皎月接過她手里的藥,一口氣喝盡了,說:“伺候我梳洗吧?!?/br> 瑞香一愣,忙點頭,喚來玉簪將碗拿下去,平日里這事該珊瑚做,可珊瑚也不知跑哪去了,一晚上沒見著人就罷了,到現(xiàn)在竟還沒回來。 她站起身扶著蘇皎月,蘇皎月兩條腿有些酸軟無力,還是強撐著往桌前踱步,怕瑞香她們看笑話,她盡力裝作沒事人一樣,一張臉卻暗地里發(fā)紅。 瑞香還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動作放柔,吩咐宮人端了熱水進(jìn)來,帶她去清洗身子,說起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殿下說娘娘不必過去,那邊有他在,有什么他會吩咐宮人過來……” 瑞香話沒說完突然頓住了,因為她替娘娘換下衣裳,看見娘娘脖頸間甚至胸口上紅斑點點,往下更是密密麻麻的,她收回視線不敢再看,臉紅成一片。 她打小跟在娘娘身邊,但是這些事也是知道一點的,只是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 她搖搖頭不再亂想,很快伺候娘娘梳洗完,再給她穿戴好,才出去傳膳。 乾清宮 皇后坐在杌子上,手里的帕子緊了又緊。 屋子里跪了一干宮人,王善跪在最前面,皇后轉(zhuǎn)過身,一手重重拍在桌上:“你們都是怎么伺候皇上的!上次的事還未追究出來,皇上的身子竟又不好了?!” 王善低著頭,他也沒想到,昨夜皇上說身子乏,他便問起要不要傳太醫(yī),可皇上說并無大礙,早早就歇下了,哪曾想早上起來卻咳血了,現(xiàn)在還昏迷著…… 已經(jīng)派人去傳太醫(yī)了,他拱了拱手:“娘娘,要不要去將道長請過來,上回皇上的病——” “不必了?!被屎蟀櫭?,她一向不覺得區(qū)區(qū)一個游手好閑的道長能做些什么。 但宋景年卻突然淡淡道:“去吧,父皇這次咳血,說不定是因為蠱毒的緣故。” 皇后轉(zhuǎn)頭看他,宋景年回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哪怕是道長等人真要做些什么,也得等他來了才能做準(zhǔn)備。 王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皇后,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這才松了口氣起身出去。 道長很快趕了過來。 皇后確實不喜歡這道長,他慣愛一副語重心長的做派,高高在上的架勢,更何況他還和那寧王爺攪和在一起,說不準(zhǔn)私底下在謀劃著什么。 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道長走到龍榻前看了看,半晌后轉(zhuǎn)過身,習(xí)慣性捋了捋長長的胡須,王善忙上前問:“道長可知道皇上這是怎么了?” “此乃蠱毒未清除干凈,在皇上體內(nèi)發(fā)作,咳出來便妥了?!?/br> “可……”王善有些遲疑,“這已不是一回兩回了,難道每次都是因為蠱毒……” 話說到這,道長幽幽看了他一眼,王善明白自己有些失禮了,忙低下頭解釋:“老奴并不是懷疑道長,只是皇上乃一國之君——” “貧道自然知道?!钡篱L打斷他,“但蠱毒在皇上龍體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要想徹底清除,亦不是件簡單的事?!?/br> 皇后站起身也走到龍榻前:“本宮記得道長給皇上開了好幾味藥服下,竟一點作用也沒有么?” 道長拱了拱手:“回皇后娘娘,對癥下藥,那藥是治療蠱毒不錯,只不過藥力雖強,但要想將其全數(shù)拔起,還需一段時日?!?/br> 話音一落,龍榻上的君王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眾人大驚,忙迎過去,只見帝王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黑,甚至慢慢開始顫抖。 仿佛中毒一般。 宋景年看他這模樣,心下頃刻微涼,皇上怕是活不過多久了。 *** 蘇皎月坐在屋子里,等來等去沒有消息,心里不免擔(dān)心起來。 瑞香自然寬慰她:“娘娘放寬心,既然殿下沒派人傳話,定是無事的?!?/br> 她卻不這么想,這幾天右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兆頭不好。 蘇皎月站起身:“你同我去皇祖母那里一趟?!?/br> 早該去看看,皇祖母如今生著病,不代表宮人就不會亂說,萬一有不明事理的去祖母那兒走漏了風(fēng)聲,那倒不好了。 她打定主意,叫瑞香扶著就出了屋子。 蘇皎月一路上走的很慢,一來是因為皇上的事沒多少人知道,她自然得裝作若無其事,不可自亂陣腳。二來則是因為—— 她身子確實不大舒服。 走到慈寧宮外頭青石階上,瑞香輕輕松開手:“娘娘等等,奴婢先去通報一聲。” 蘇皎月點點頭。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她瞇著眼抬起頭看了看,不巧正與強光對上,視線突然模糊起來。 她頓時往后踉蹌幾步。 但后面是臺階,她沒注意到,一時間站不穩(wěn),整個身子漸漸往后墜。 她驚呼,瑞香忙回頭,見此情景著實嚇了一跳,立馬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