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第一萌寵、嬌妾(重生)、女神她只想睡我、家養(yǎng)小嬌妻、他的小仙女、公主病的大學(xué)、甜妻翻身:總裁大人,送上門!、黃大仙今兒個要升天、[綜武俠]花間游、扒一扒我那個喪病的同桌
這是小事,順手就幫忙了,謝靈涯開口道:“有沒有確定過是不是病理性的,孩子身體不舒服也可能哭?!?/br> 他們這個病房沒有小孩哭,那是孩子健康之余,又有他送過護(hù)身符給宋靜,鬼神莫近。 “身體不好啊,剛生下放保溫箱里住了兩天,還打了藥?!奔议L說道。 “那可能就是身體不舒服才哭啊,跟我小時候不一樣?!敝x靈涯說著,看到他們訕訕的樣子,又道,“如果之后沒病了還愛哭鬧,就用這個方法:拿白酒化開一塊朱砂,再用這么大的黃紙,毛筆沾朱砂寫個田字,邊寫邊念,小兒莫夜啼,朱書田字在肚臍……念完后黃紙貼在孩子肚臍上?!?/br> 謝靈涯不知道自己小時候王羽集具體用的哪種夜啼符,而這一招,卻是他從《雷法》里面學(xué)的,所以也對不科學(xué)性質(zhì)的夜啼格外靈驗(yàn)。 那家人這才轉(zhuǎn)喜,仔細(xì)記下來,感謝他。 人堆里沒有什么秘密,沒過兩天,這個方法那家人沒用上,但是傳到了其他病房。過后幾天竟有好幾個產(chǎn)婦家人跑來這里感謝謝父,因?yàn)檎也坏街x靈涯嘛。都說用了他兒子那個方法,孩子無故夜啼不止改善了很多。 產(chǎn)婦本來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喂奶,晚上已經(jīng)休息不好了,孩子再鬧騰一下很折磨人,這真是造福大家了,比那個什么“天皇皇地皇皇”的咒語靈多了。至于這屬不屬于迷信,誰管他啊。 至于謝靈涯,他回去之后,收到謝父發(fā)來的照片,一時心血來潮,就發(fā)到了朋友圈。 照片上他一手垂著,衣袖稍寬大,手指頭都蓋住了,抱孩子都一只手,大家看了忍不住在評論里一皮:楊過,你手怎么了? 還有人把之前謝靈涯抱鶴的照片翻出來,說:“真是當(dāng)代楊過,不過你家是鶴兄!” “有道理,全真教=抱陽觀?!?/br> …… 在朋友圈說說也就算了,還傳到學(xué)校去了。 沒過多久,謝靈涯要開學(xué)了,正式成為鵲東學(xué)院研一的學(xué)生。他沒申請研究生宿舍,以后還是住在抱陽觀,有時候還能和施長懸一起去上學(xué)。 因?yàn)樗究凭褪蛆o東學(xué)院畢業(yè)的,有些同學(xué)、學(xué)長姐弟妹的還在學(xué)校,又是研究生考試的傳奇考生,外界雖然謠言紛紛,但是少數(shù)老師學(xué)生還是知道的。 報(bào)到的時候晃悠一圈,就有參與朋友圈皮那一下的人笑嘻嘻地繼續(xù)打趣他,搞得其他人也笑哈哈地說真有點(diǎn)那意思。 主要是現(xiàn)在住道觀的人少得很,謝靈涯這幾處信息都模糊對上了。 “去你們的吧?!敝x靈涯笑罵。 謝靈涯去見導(dǎo)師的時候也有意思,他導(dǎo)師朱教授早知道謝靈涯就是那個考場上吐血的傳奇考生,看過照片再看本人很好認(rèn),見本人一只手軟軟,楊過什么他沒想到,光被嚇得道:“手骨折了就快些去醫(yī)院啊!考試一年一次,報(bào)名又不是不能拖,之后上課也不要勉強(qiáng),該請假要請假!” 謝靈涯都給他的動靜嚇一跳,哭笑不得地道:“教授,我手是前段時間傷的,沒力氣,但是沒斷,自己會恢復(fù)的?!?/br> “我可聽說了,你上考場時也說傷是以前見義勇為受的,不礙事。”朱教授心里,謝靈涯儼然是一個為了上學(xué)校不計(jì)代價的學(xué)生,這種事別人也就算了,他真的做得出?。?/br> 平時老勸學(xué)生要勤勉,看到這種勤勉過頭的學(xué)生,朱教授心頭還是發(fā)顫。 謝靈涯趕緊把袖子撈起來,又努力動了一下左手給他看,朱教授這才相信真的沒事。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師生之間關(guān)系一下拉近了。 “我聽說,你現(xiàn)在自己在校外創(chuàng)業(yè)?”朱教授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謝靈涯:“……” 謝靈涯:“不,不是創(chuàng)業(yè),那是我舅舅留下來的……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產(chǎn)業(yè),是個道觀!” “我知道是道觀,只是不知道原來不是你自己承包的,看來我信息有誤?!敝旖淌诤呛且恍?,“你開的是什么我不管,不違法就行,就是想提醒一下,以后平衡好工作和學(xué)習(xí),也不要太累著自己?!?/br> 后頭又說了好幾句勸謝靈涯注意休息的話。 謝靈涯都暈了,他那次吐血到底把老師們嚇成什么樣了,幾次三番地讓他好好休息,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但這里頭的事情也難解釋,謝靈涯索性答應(yīng)下來,又請老師沒事去道觀喝茶。 _ “人家現(xiàn)在都叫我楊過!”謝靈涯站在床邊上說。 施長懸正在幫他一起穿衣服,他一只手不方便,把手放進(jìn)袖子里,看了謝靈涯一眼,“不像?!?/br> “我也覺得不像,我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謝靈涯還挺自豪,明明平時還有人拿這點(diǎn)笑他。 施長懸聽了也不知什么滋味。 謝靈涯卻鬼迷心竅一樣,說了一句:“但是你有點(diǎn)像小龍女?!?/br> 施長懸:“……” 謝靈涯說完就覺得不對了,他是沒有惡意,但難保人家會不會覺得不尊重,趕緊補(bǔ)了兩句:“就是氣質(zhì)像,沒別的意思。師兄我錯了?!?/br> 他還是第一次叫施長懸?guī)熜?,好賣乖糊弄過去剛才那句話。施長懸是王羽集的弟子,這么叫是沒有問題的。 施長懸正給系扣子,聽到“師兄”兩個字,謝靈涯還一臉純潔,卻是心頭騰一下熱了,沖動之感涌上來,上前一步。 兩人本來就離得很近,施長懸再近一步,一腳都并著謝靈涯的足間,身體貼得極近,謝靈涯嚇了一跳。施長懸比他高一點(diǎn),微低頭看來,眼神竟然有些可怕。 不,也不能說是可怕,謝靈涯只是被看得慌,但知道施長懸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他想退開,可是身后是床,施長懸一手還抓在他衣服上。 謝靈涯:“……一點(diǎn)也不像,一點(diǎn)也不像行了吧!” 可施長懸還是沒放開他,謝靈涯想到前兩次異樣,腦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施長懸逼近些,一手放在謝靈涯下巴上。 謝靈涯平時還能花言巧語一下,這時吶吶半晌,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思緒混亂地又喊了一聲:“師兄……” 施長懸正在權(quán)衡,他要不喊也就罷了,或是喊的其他稱呼也有回轉(zhuǎn)余地,偏偏這兩個字好像落在施長懸心頭上。 施長懸再忍不住,情難自禁地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謝靈涯眼睜睜看著施長懸的動作,施長懸動作不快,但作為一個鋼鐵直男,直到施長懸的嘴唇和他只差一厘米距離時,他都還在想,也許施長懸是要做其他的。不躲,我堅(jiān)決不躲。 待兩人鼻尖蹭在一處,嘴唇上的觸感也清晰可覺了,謝靈涯才兩眼一黑。原來,腦中那呼之欲出的兩個字是寫作:要完。 第66章 出息了 施長懸雖是情不自禁,沖動為之,但仍在潛意識中留給謝靈涯躲避的時間。觸及他柔軟的雙唇后,隨之而來就是因?yàn)樗麤]有避讓而產(chǎn)生的欣喜。 明明只是簡單地貼在一起,施長懸卻已心跳加速,修道多年鮮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如是換了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去迎敵,恐怕也會落入邪佛的幻境。 也不知是幾秒后,施長懸微微退開一絲距離,然后又難抑止地吻回,一只手托著謝靈涯的臉頰,輕輕地在唇瓣上吮了一下,這才改作抱住謝靈涯的姿勢。 施長懸用嘆息一般的聲音,還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好意思,說道:“……師兄喜歡你?!?/br> 謝靈涯一時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喉嚨被卡死了一般,而且面紅耳赤,畢竟這還是頭一次。 就算有那么多預(yù)感,但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敢相信施長懸是懷著這樣的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那一吻就讓他眼前一黑了,施長懸還補(bǔ)了一句告白,謝靈涯聽完快要無法思考了。被告白不是第一次,但是被施長懸這樣的,真是頭一遭。 可是客觀地一回想,施長懸從前那些看起來偶爾不正常的動作,的確透著那個意思,偏偏他像瞎了一眼認(rèn)不出來。就上回,他還得意洋洋地說不要歧視同性戀。 更可怕的是,被親了一口后除了震驚,仔細(xì)想想居然不討厭,他好像早習(xí)慣和施長懸接觸了! 施長懸的手又摸了一下謝靈涯的后腦勺,他這才驚醒,往后一蹦。 這么一來,謝靈涯整個倒栽在床上了,他立刻連滾帶爬地翻身躥開,靠著墻臉頰發(fā)熱地喘氣,聲音都顫抖了:“你,你怎么……你冷靜,不是……我要冷靜一下……” 他臉皮再厚,口才再好,也混亂了。 施長懸看到謝靈涯語無倫次的樣子,別樣可愛,自己心中也平定了一些,說就說了吧,反正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想不到旁的方法能破解,雖然似乎讓謝靈涯受驚了。 施長懸知道謝靈涯還在震驚之中,可謝靈涯未躲開也未露出厭惡讓他沒那么忐忑,甚至看到謝靈涯的反應(yīng),他反而冷靜了,垂目說道:“能容我再說幾句嗎?” 他想將自己的心理告訴謝靈涯,也想安慰謝靈涯不必驚恐,他只是情難自禁點(diǎn)破此事而已。 “不行!”謝靈涯嚎了一聲,索性把臉給捂上了,他已經(jīng)無法直視施長懸了,更沒有過多的腦細(xì)胞來思考更多的話。 施長懸啞然失笑,上前兩步俯身。 謝靈涯頓時僵住了,不過施長懸只是在他枕邊把商陸神摸了起來,然后道:“我先搬到出租屋,你……” 他猶豫一下,也沒再說什么了,收拾幾件衣服轉(zhuǎn)身出去。 …… 施長懸剛剛把商陸神拿起來靠近耳邊,就聽到他在鬼喊鬼叫,一片亂碼,立刻要把它拿開。 “別別別——”商陸神慘叫。 施長懸聽它沒有鬼哭狼嚎了,這才罷手,將之掛在肩上。 商陸神過了兩秒,才酸溜溜地道: “施長懸出息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br> 施長懸平靜待之,“嗯。” 就這么承認(rèn)了。 商陸神:“……” 商陸神終于按捺不住了:“那到底甜不甜啊??!” _ 謝靈涯趴在床上,明明只是左手脫力,現(xiàn)在卻像全身都沒力氣了。 半晌后,才蠕動了一下,翻過身來。怎么辦啊…… 施長懸留他思考,可是他實(shí)在是半點(diǎn)頭緒也沒有,腦海中亂糟糟的。 更可怕的是,仔細(xì)想想他震驚之余,沒有抗拒、厭惡之類的心理,甚至面紅耳赤,難道說,他其實(shí)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直,而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彎的潛質(zhì)? 畢竟二十多年也沒有挖掘過,這時才悚然地想起這個可能性。 不過,他待施長懸,一開始當(dāng)做舅舅弟子的備選人,后來相處中也覺得兩人志向相投,一起出生入死、同床共枕,交情已十分深厚。 正因如此,現(xiàn)在告訴他有發(fā)展的可能性,經(jīng)驗(yàn)稀少的謝靈涯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暫時還是不要告訴舅舅吧?!敝x靈涯喃喃自語,否則他怕舅舅知道徒弟喜歡自己親外甥,會震驚到影響公務(wù)。 施長懸搬到新道士們租的房子去暫住了,多加一張床而已,這讓觀中其他人都覺得很奇怪,不知道他和謝靈涯怎么了,干什么突然搬出來,而且說話都少了——其實(shí)施長懸說話還和以前一樣,是謝靈涯話少了。 不過,如果是吵架了,又何必還在抱陽觀租的房子里?。慷页燥?、沒課的時候,施長懸也還是在觀內(nèi),除了換個地方睡,和以前一般。 大家不敢問施長懸,但找謝靈涯竟也打聽不出來,這個家伙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搞得大家好奇心非常嚴(yán)重。 謝靈涯在理清楚思路之前,先感受到了習(xí)慣的力量。 他和施長懸住一起那么久,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許多習(xí)慣,乍然身邊沒這個人了,他真是渾身別扭,明明很多事以前都是自己做的,甚至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