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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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 旋即是人們的尖叫和大聲呼喊。 “安靜!” 為首的高個歹徒吼道,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眼貫穿全臉,手臂上紋著巨大的青色魔鬼,肌rou隆起,神色不耐。 “都原地蹲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彼f。 除去幾個跑到門邊的人被當(dāng)場擊倒,剩下的人都在第一時間蹲了下來。 “老天爺啊,”在一片安靜中,芙蕾雅能聽到另一頭的奧利弗在喃喃低語,“我還以為托尼聚會的安保是最差的了呢。” 她擔(dān)憂地看了眼傷者,隨后移轉(zhuǎn)視線。 克拉克的手放在自己的扣子上,好像準(zhǔn)備做點什么。芙蕾雅真心祈禱他別干什么奇怪的事。 “你覺得這是盧瑟安排的嗎?”克拉克對上她的視線,停下動作,他噴射的怒火的眼睛在問芙蕾雅這樣的話。 芙蕾雅朝不遠(yuǎn)處黑著臉蹲下的盧瑟看了一眼,對克拉克搖了搖頭。 拍賣會結(jié)束后剩下來的只有二三十個對盧瑟計劃重要的人及他們帶的伴,這里無論少了誰,出去都是一場短期內(nèi)不可能鎮(zhèn)壓的腥風(fēng)血雨。盧瑟既沒有動機(jī),也不會愿意紆尊降貴下場演這樣的一出戲。 人們被四面包圍的歹徒趕到一處蹲下,像死了一般寂靜。小嘍啰們持槍警惕著他們。 “你們想要什么?”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忽然開口,“我有錢,你們想要什么我都能給,是誰雇傭的你們?我給雙倍?!?/br> 高個歹徒的視線頓時轉(zhuǎn)到了她這里。他走過來,粗魯?shù)匕涯桥艘话炎テ穑沂值臉岉斣诹怂X袋上?!坝绣X?我見過這么喊的可憐蟲多了,可惜我們要的不是錢。除非——” 他的槍口下移,順著她光潔的下顎滑到了胸口。 女人臉上露出怒色,她抬手似乎就要給對方一巴掌。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 芙蕾雅的腿部肌rou已經(jīng)繃緊,但她定睛看去,卻發(fā)現(xiàn)假想的受害者完好無損。歹徒的槍在最后一刻像被什么東西從中間擊中,槍管扭曲,這一發(fā)子彈炸膛,手掌頓時鮮血淋漓。 高個男人的臉上露出瘋狂的怒意。 他丟下手里的槍,四下環(huán)顧,只看到所有人都驚恐地蹲在原地。 “好,很好。”他神色猙獰,提起腳步向一個看起來最鎮(zhèn)定的男人走去,正是斯塔克。 他還在對著自己的手機(jī)說話。 “通風(fēng)報信?”高個男人說,“斯塔克,你知道自己值多少錢嗎?” “總之是很多錢。”斯塔克在手機(jī)上戳了幾下,兩手一攤。 匪首一愣,臉上怒意更盛。 “請......請問......”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忽然在半道響起,站在斯塔克邊上的小記者臉色蒼白,幾乎快被嚇暈過去了,卻不知道怎么恰好擋在了一大群人的面前。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硬著頭皮問道:“我,我能出去上個廁所嗎?” 芙蕾雅翻了個白眼。 高個男人幾步走到克拉克跟前,用槍托狠狠地給了他一下。克拉克的頭和地板相撞,發(fā)出了巨大的響動。好幾個人面露不忍之色。 “你說你想干什么?”高個男人咬著牙問,彎下腰摁著他的頭頂。 克拉克低呼一聲,不敢反抗半個字。 芙蕾雅隱隱聽到了地板碎成粉末的聲音。她飛快地向邊上看,發(fā)現(xiàn)盧瑟雖然臉色漆黑,卻沒有放棄觀察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高個男人又用力踢了克拉克一腳,這回芙蕾雅明顯看到克拉克不著痕跡地往后閃了一點才避免對方的腿骨骨折。 “夠了!”她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 高個男人收回手,他緩緩回頭。 “這么說,你們之中還有幾個想行俠仗義的人,是不是?” 他蛇一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芙蕾雅?!拔艺f了,蹲下,可你們卻不聽話。好吧,既然你們想出去,我就讓你們出去?!?/br> 芙蕾雅幾乎是松了口氣,但她臉上流露出混合著不想低頭又有些許后悔膽怯的神色。 那男人示意手下來押住芙蕾雅,自己則一把抓起了克拉克的手臂。一個強(qiáng)壯的男性從后面上來,抓住芙蕾雅的頭發(fā),把她向外拖去。 頭皮有點隱隱作痛,芙蕾雅帶著驚懼的表情回頭,看到好幾個蹲著的人沖她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 她強(qiáng)迫自己做出逼真的哀求神色,似乎在懇求有沒有人能站出來救救她。視線和盧瑟相遇,盧瑟避開了她的注視。 “求求你們,救命!我不想死!”她終于喊到。 奧利弗可能是笑了一聲,但他緊接著發(fā)出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布魯斯甚至從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瓶鎮(zhèn)定劑。 冷漠。 芙蕾雅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 她維持著這個表情和克拉克一起被拖到了門外。宴會廳的木質(zhì)大門在他們身后轟然關(guān)閉??赡苁且詾樗娴挠行┖ε?,克拉克握了握她的手。 抓著芙蕾雅的男人扳過她的臉,眼中露出異色。 “老大,這個死之前能不能玩一玩?”他問。 高個男人閑閑地看了眼,無可無不可地哼聲。 克拉克猛地掙了一把。 “怎么,你是她的男朋友嗎?”壯漢譏諷地說,“那我就讓你看著我玩,怎么樣?” “別在這!”芙蕾雅尖叫了一聲,“這有攝像頭,別在這!” 壯漢似乎吃了一驚,但他很快曖昧地拍了拍芙蕾雅的臉蛋。 “真上道?!彼f,拖著她往樓梯間走去。 劇院的樓梯間地方狹小,有點幽暗,但幾個監(jiān)控設(shè)備都不能照顧到這里。劇院有些年頭了,連這個小隔間里的裝飾都非常精致。 壯漢把芙蕾雅摁在角落里,先是嘖嘖欣賞了一番她的身材,緊接著一只手不老實地試圖動作。 芙蕾雅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住手,你抓疼我了。” “你剛剛說什么?”那男人像沒聽清似的地問了一遍。他發(fā)出一陣大笑,手上用力,卻沒甩掉這個不識相的女人。不免有些生氣,壯漢抓著她的頭就往墻上撞去。 沉重的悶響。 芙蕾雅心疼地倒吸一口涼氣。 劇院那足足有百年多歷史的雕花墻從中間崩進(jìn)去了一塊,就像畫布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 壯漢不敢置信,他沒有說話,但那只手卻僵硬了。片刻之后,不知為何他忽然暴起,就像求證般又試圖重演一遍剛才的畫面。 有完沒完。 芙蕾雅嘆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剛剛說......” 她的手肘重重地往后一頂,男人應(yīng)聲跪倒在地,捂住自己的關(guān)鍵部位。他咬緊下唇,一只手還能哆哆嗦嗦地舉起槍—— “呯!” 壯漢的手腕被一只腳跺到了地面上,那纖細(xì)的腳踝像跳舞般輕巧地碾了碾,高跟鞋尖成了兇殘的利器。他再也忍耐不住,高聲慘叫起來。 芙蕾雅眉眼彎彎。她俯身湊近對方,學(xué)著他剛才的樣子拍了拍那張由于恐懼和疼痛已然變形的臉。 壯漢喘著粗氣,似乎還要掙扎。 可眼前這美麗的魔鬼五指張開扣住他的頭,猛地往地下一貫。 她搖搖頭,湊在對方耳邊溫柔低語,就像愛人的呢喃—— “我剛剛說,你抓疼我了。能請你不要抓我的頭發(fā)嗎?我花了三小時才把這個發(fā)型弄好呢?!?/br> 第18章 懵圈的路人 似乎剛才的一下重?fù)舭阉层铝耍瑝褲h雙眼無神,只是下意識地看著芙蕾雅。 她松開手,仍由這個沉重的腦袋落回地面上。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在這之前,你曾糟蹋過多少人?”芙蕾雅的腳從他手上移到了喉嚨上,“先是玩弄,再是殺死,你們做這一套,卻從來沒聽過那些逝去的亡靈在夜半的哭聲嗎?” 壯漢渾身發(fā)抖,喉嚨里咯咯作響。 芙蕾雅最后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折斷了他的頸骨。 “你會活著?!彼f,“但你將不能再動作,不能再說話,你會用余生來懺悔自己曾犯下的罪行?!?/br> 她丟下這句話,朝外走去。 十幾步之遙,在原本她和克拉克被分開的地方只剩下高個男人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似乎是暈了過去。而小記者不知去向。 芙蕾雅在附近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未免有些擔(dān)心。她對克拉克的超能力一無所知,而這些歹徒人人都佩著槍和其他武器,很難說會不會使他受傷。 但時間不等人,她必須盡快趕到宴會廳內(nèi),把剩下的人解救出來。 如果盧瑟不在,一切都會容易得多了。既要救人,又不能讓盧瑟坐實懷疑,對無論哪個超英而言都是不小的挑戰(zhàn)。此時此刻,芙蕾雅最初的想法不禁開始動搖——也許這就是盧瑟的計謀,也許真的是盧瑟為了自己的野心配合了這出戲呢? 她沒有再想下去,決意此刻不再深究。 劇院里的攝像頭覆蓋范圍并不像先前以為的那么廣,芙蕾雅放開注意力感知攝像頭運行的輕微響動,很快為自己找出了一條安全的線路。她從監(jiān)控范圍的間隙攀著墻壁的紋路爬上了二樓。將近午夜的劇院沒有什么人出沒,在二樓左手邊她看到了通往化妝室的過道,芙蕾雅在心底道了聲歉,從走廊邊上擺的盆栽里取出幾塊鵝卵石,抬手快速丟出一枚,砸碎了過道上的攝像頭。 她順著過道走進(jìn)化妝室,然后繞過衣帽間,走向觀眾席。 盧瑟選取的臨時宴會廳原本是用來演出小型劇目的貴賓劇場,座位從二樓斜著往下延展,宛如空中樓閣。從三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一樓中間的空地上演出的一切。芙蕾雅從觀眾席的角門進(jìn)入,小心地在寬敞的座位中彎腰前行,她走到最前排,雙手撐著墻面,微微露出點腦袋朝下看。在離地面不到十米的距離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看清每個人的臉,芙蕾雅掃視了一遍,又更緩慢地檢查一遍,這才確認(rèn)在蹲著的人中少了一個。 她沒有看見戴安娜。 聯(lián)想到剛才那個壯漢邪/yin的眼神,她心底默默祈禱千萬別讓自己的新朋友遭到什么不測。 持槍的歹徒分散站在人群四周,有兩個卻湊在一起。一個男人戴著副墨鏡,另一個長著把紅胡子。芙蕾雅側(cè)耳傾聽,他們正在爭論是否要采取下一步行動。高個男人遲遲不回的行徑被紅胡子解讀為要么已經(jīng)潛逃,要么被外力制服。他們從里面栓上了宴會廳的門,不準(zhǔn)備出去自投羅網(wǎng),而是想盡快把工作做完。墨鏡男起初并不同意,但很快被說服了。他對著對講機(jī)最后確認(rèn)了遍高個歹徒的缺席,隨后點了頭。紅胡子沖其他人做了個手勢,自己朝盧瑟走去。他抓住盧瑟的衣領(lǐng)迫使后者站起身,有兩個人上來實施搜身,很快,其中一個就從盧瑟的西裝口袋里摸出了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芙蕾雅瞇起眼睛,集中精神。那東西的形狀像車鑰匙,但又有點像儲存器,小小的顯示屏上不時閃過幾行字符。 紅胡子拿到它之后,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綠豆大小,還在不斷閃著紅光的裝置按了上去。 “這可不妙。”芙蕾雅喃喃自語,將視線轉(zhuǎn)向蹲在一起的布魯斯和奧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