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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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盡然是美好時光?!贝靼材葻o所謂地笑了笑,她放下手上的東西,走上前擁抱了這個老人,“你老了?!?/br> “距離上一次我們的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鄧布利多說,“我已垂垂老去,而你依舊年輕,神奇之處無法用話語言表,亦是魔法所難以企及。有的人畢生追求之事,在你身上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br> “我聽說他已經(jīng)死了?!贝靼材让C穆了神色,“這些年我雖然不常給你回信,但??怂箮淼男盼覅s都一一翻閱過。如果我沒記錯,五年前你的一封信中寫道:黑暗時代終于過去,伏地魔死了?!?/br>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女士們,為什么不移步我的辦公室去談?wù)勀??!编嚥祭嗵嶙h道,他抽出魔杖,在空中靈巧地點了點,一道藍(lán)色的光暈灑滿整個房間,如浪花翻滾。“沒有監(jiān)聽咒,但這并不足夠。眼下魔法界的情勢不明,我們不能冒任何風(fēng)險。”他說。 戴安娜詢問性地看向芙蕾雅,后者點了點頭。亞馬遜人于是往壁爐走去,在爐子上方的柜子里翻找飛路粉。 “我們必須移形換影?!编嚥祭啾傅卣f,“我關(guān)閉了校長辦公室的飛路網(wǎng),事實上我關(guān)閉了全校所有的飛路網(wǎng)?!?/br> “形勢已經(jīng)如此嚴(yán)峻了?”戴安娜霍然轉(zhuǎn)頭,“魔法部呢?傲羅呢?” “他們已做了所有能做的?!编嚥祭嗾f,“這次的反撲來得詭異,與我們以往所接觸到的食死徒勢力截然不同?!彼呓鼉晌慌?,很紳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請務(wù)必抓緊我,移形換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戴安娜抓住了他的一側(cè)手臂,芙蕾雅抓緊了另一邊,她感覺腳下一輕,空氣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仿佛是幾秒鐘后,自己的腳就落在了地面上。這是個十分新奇的感受,芙蕾雅不禁踩了踩地面,確定自己腳下已經(jīng)是一片長著雜草的泥土,而不是房間的木質(zhì)地板。 她抬頭,一片壯闊景象便映入眼簾。 星空低垂和湖面相接,在這方平鏡的邊沿聳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 天色已晚,只有城堡的窗欞中還向外散發(fā)著暖色的燈光,她極目遠(yuǎn)眺,從那些橙黃色的小格子里還能看到人影在行走。大部分學(xué)生已經(jīng)待在自己學(xué)院的公共休息室了。天氣很冷,過幾天可能會下雪,就算有保暖咒,學(xué)生們還是寧愿坐在溫暖的休息室里挨著火爐烤火。 “真美?!避嚼傺耪f。 鄧布利多教授站在原地,仿佛是笑了一下。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保護(hù)她,和這里的孩子們?!彼D(zhuǎn)向自己的兩位客人,眼睛里閃動著暖意,“歡迎來到霍格沃茨?!?/br> 他們從湖邊繞行,往城堡走去。 一個高瘦的女性站在城堡的門邊等候,她穿著暗綠色的長袍,發(fā)白的長發(fā)挽成發(fā)髻。看到來人,她短促地點了點頭。 “阿不思?!?/br> 四個人在入夜的城堡里行走,其中三個都對這景象司空見慣,唯有芙蕾雅費勁全身力氣控制自己不要停下腳步去研究那些會動的壁畫和脾氣古怪的樓梯。在她走過一個轉(zhuǎn)角時,燭臺甚至還站起身優(yōu)雅地行了個騎士禮。 魔法。她內(nèi)心咀嚼著這個詞。 終于,他們走到一間挑高的辦公室門口。在那里蹲坐著個奇丑無比的雕像,鄧布利多率先停下,露出思索的神色。 “這周的口令是什么?讓我想想,蟑螂堆?檸檬雪寶?” 雕像沒有動。 “嘶嘶咻咻蜂?!蹦莻€女性,麥格教授,板著一張臉說道。 雕像跳到了一邊。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霸徱粋€老人的記憶力吧,米勒娃?!?/br> 他們走進(jìn)校長辦公室,這是個圓形的房間,墻上掛著許多畫像。眼看有兩位體面的客人進(jìn)入校長室,除了某些仍在裝睡的畫像,大部分前任校長們都站正坐直,從方才的閑談轉(zhuǎn)為不茍言笑。 鄧布利多繞到桌子后面,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匣子。 “請坐,牛奶還是茶?”他問。麥格教授臉上的紋路似乎又深了一點。 “茶,不要糖?!贝靼材日f。 “牛奶,”芙蕾雅說,“多放點糖。” 鄧布利多看向芙蕾雅的目光頓時親切了起來。他取出魔杖點了點,桌子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杯茶和一杯牛奶。從那個匣子里他又取出了許多花色不同的點心,滿滿擺了一桌。 芙蕾雅捧著杯子喝了一口,醇厚的牛奶甜絲絲的,她立刻又喝了一口。 校長辦公室簡直是人間仙境。 于是當(dāng)另外三人話說到一半停下來詢問她的意見時,芙蕾雅正一口咬掉一只巧克力蛙的頭。 “你能確定當(dāng)時那個刺客的狀態(tài)嗎,謝菲爾德小姐?”鄧布利多手里也端著杯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糖漿的飲品,“你確定她的神志可能受到了影響?” “我的視力不錯?!避嚼傺耪f,“她在掏槍之后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并且如果魔形女真的打定主意來刺殺,她已經(jīng)模擬了一個普通人的狀態(tài),完全沒有必要在那種安保條件的場合露出真身——我甚至都沒有傷到她?!?/br> “奪魂咒?!丙湼窠淌谡f道,她神色不安,“阿不思——” “我們不能完全確定是食死徒做的?!编嚥祭嘟淌诖驍嗔怂?,“任何一個強(qiáng)大的巫師都能做到這點,貿(mào)然斷定此時背后有伏地魔的影子于事無益,反而可能引領(lǐng)我們走向錯誤的方向。” “伏地魔,今天我聽到太多次他的名字?!避嚼傺耪f,“他是誰?” 麥格教授臉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似乎對聽到這個詞不太習(xí)慣。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 “幾十年前,在魔法界出現(xiàn)了一個野心家,”他雙手交叉成塔狀,從半月形的眼鏡上方看著芙蕾雅,“他崇尚血統(tǒng)主義,追求力量與永生,一部分巫師團(tuán)結(jié)在他的麾下,他們管自己叫‘食死徒’。起先,只是一股勢力的崛起,后來,他不再滿足于自己所獲得的,于是魔法界自此進(jìn)入了最黑暗的時光。” 這是一個延綿數(shù)十年的故事,鄧布利多用了寥寥幾語,但芙蕾雅仍從這些詞句中感受到了背后的血腥與恐怖。鄧布利多旋即說到那個預(yù)言,說到大難不死的男孩。 “二十多年前,他在試圖殺死哈利的途中失敗了?!彼f,“莉莉的血緣魔法保護(hù)了她的兒子,伏地魔受到死咒的反噬,這是他的第一次失敗。十多年后,他卷土重來,在連續(xù)數(shù)年的戰(zhàn)爭中,我們連連挫敗了他的陰謀,消滅了他所有分裂的靈魂。五年前,隨著最后一個分魂的消亡,魔法部向世人宣稱伏地魔已死,他的最后一絲陰影從世上消失?!?/br> “一個梟雄,卻為預(yù)言把嬰孩作為自己的對手,甚至試圖提前掐滅威脅的源頭。最可笑的是,他還失敗了?!避嚼傺培托α艘宦?,“懦弱,膽怯,且無能?!?/br> 戴安娜唇角仿佛掛起了笑意,而麥格教授的眼睛里明顯在訴說著贊同。 背后的墻面上,有一副畫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八莻€斯萊特林?!蹦钱嬒裾f,“雖然不太像他的祖宗?!?/br> “謝謝,菲利克斯?!编嚥祭嗾f,隨后從桌子右邊的文件中抽出了幾封信,推到了跟前。 “幾個月之前,我們收到了一些消息。”他嘆了口氣,“有充足的證據(jù)顯示,在逃的食死徒又聚集了起來。魔法部與麻瓜世界上層保持著聯(lián)系,就在幾天前,英國魔法部收到了來自其他魔法協(xié)會的一封信。我有一位優(yōu)秀的學(xué)生在魔法部就職,她將信件轉(zhuǎn)發(fā)給了我,使我得以知道在外界什么事情正在發(fā)生?!?/br> 鄧布利多指了指這疊信封中最上面的一個,戴安娜取過了它。 “致韋斯萊部長。”她讀道,“你的學(xué)生?” 芙蕾雅湊過去,只見信封用橡木紙制成,上面印刷著幾行花體字。在信封的右下角有一個奇怪的標(biāo)志,上半部分像只振翅的鷹,下半部分是星條旗。她覺得這個圖案有點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后陷入了思索。 戴安娜握住信封的手指正好擋住了圖標(biāo)的下半部分,霎時,一個念頭擊中了芙蕾雅—— 那是小格林的鷹項鏈。 她勉強(qiáng)壓下心里的驚濤駭浪,但對門母女的怪異之處越發(fā)頻繁地在她腦海中閃過。 “美國魔法國會向英國魔法部請求技術(shù)支援,”戴安娜看完信,說道,“他們收到了麻雞世界移交的幾個狼人,但難以判斷是什么造成了這些狼人的異變。他們同時記錄了幾起對麻雞的咒語濫用現(xiàn)象,有一個被抓獲的嫌犯,他cao著倫敦腔?!?/br> “在魔法部的地牢里關(guān)押著其中一個被移送英國的狼人,我們的幾位學(xué)術(shù)精深的教授才得以來研究是什么藥劑或魔法發(fā)生了作用?!编嚥祭嗾卵坨R,擦了擦鏡片,“至于控制,奪魂咒難以被你們所謂的心靈能力者查出。半個世紀(jì)前,魔法界曾短暫地和超能力者有過接觸,美國的一個女巫被控告對麻瓜使用迷情劑,他們結(jié)婚并育有一子。直到有一次她丈夫的家人造訪,這位女巫來不及佩戴掩飾思想的魔法防具,這件罪行才最終被揭露。” “在黑暗的歲月里,奪魂咒曾引發(fā)大面積的恐慌,人們輕易產(chǎn)生不信任的情緒?!编嚥祭嗤nD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在三大不可饒恕咒中,奪魂咒最為隱蔽,它能使人做出和平時完全相反的舉動,同時在被控制的時間里,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些念頭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即使在咒語解除后,受害人也會感到混亂,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或者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奪魂咒難以被辨認(rèn),在伏地魔第一次倒臺后,大量被控告的食死徒宣稱自己是受到了奪魂咒的影響,當(dāng)時的魔法部使用了吐真劑,有一定的效果,但并不明朗?!?/br> “吐真劑。”芙蕾雅說。 “類似真言套索?!贝靼材冉忉尩?,“只是效果更弱些?!?/br>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靶蝿輫?yán)峻,我們尚不知曉是食死徒自發(fā)的集聚,還是伏地魔借助某些手段得以重回人間,但麻瓜世界需要引起警惕。魔法是神奇的,但它也可以變得極度危險與致命。” “如果真是這樣,”戴安娜緩緩地說,“如果魔法界當(dāng)真在與外界重疊,為了和這股勢力抗衡,我們會用得上一些幫助。超英們知道得太少了,即使是我對許多事也只是略有耳聞。我們需要一些真正富有學(xué)識的人,和一些善于使用魔法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 她盯著眼前這位老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戰(zhàn)爭在靠近了,阿不思。” “你說得對?!逼?,鄧布利多頷首,“無論如何,既然黑暗力量已經(jīng)向外擴(kuò)張,我們就不能再固步自封?!?/br> 他從案頭取下一支羽毛筆,攤開羊皮紙,開始寫字。 尾稍銳利的花體字躍然紙上。 麥格教授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要是抿緊了嘴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鄧布利多的筆上,直到他在羊皮之上落下最后一個墨點。福克斯落在桌面上,鄧布利多把信卷系在它的腿上?;鸺t的鳳凰低鳴一聲,親昵地啄了啄他的掌心,便在光芒中消失不見。 “他已經(jīng)犧牲得太多?!?/br> 在福克斯走后,麥格教授開口說道。 鄧布利多用他藍(lán)色的眼睛注視著這個患難與共的同事和戰(zhàn)友,嗓音疲倦。 “哈利是我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之一,”老校長說,“我和你一樣不愿讓他再卷入事端之中,但我也和你一樣明白,他是一個傲羅,他是一個戰(zhàn)士,此刻他或許正在等待一個信號。” 麥格教授深吸一口氣,沒有反駁。 仿佛在印證他的話一般,幾分鐘后,紅光乍現(xiàn),一張像被從哪里撕下來的殘紙出現(xiàn)在了校長室的木桌上。 鄧布利多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芙蕾雅定睛看去,只見這張草草寫就的紙條上唯有短短的一行字—— “情難推卸,義不容辭?!?/br> 第28章 哈利·波特的辦公室在魔法部的第二層, 當(dāng)芙蕾雅和戴安娜終于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下找到這間辦公室的時候, 房門半開著, 一個黑發(fā)的青年正低頭整理桌頭的案卷,在他背后的墻上懸掛著許多傲羅中曾出現(xiàn)過的杰出人物。 “食死徒,看在梅林的份上,這是十二月的第幾次襲擊了, 他們是不是還打算搞個圣誕大放送?”斜斜倚靠在桌子另一邊的是個紅發(fā)青年,他雙手抱臂, 翻了個白眼,“這些陰溝里的耗子們就不能消停片刻。你能相信嗎?昨天抓到的一個正在攻擊麻瓜的水管, 麻瓜的水管,哈, 向梅林發(fā)誓這是我從五年級穆迪的垃圾桶后知道的最搞笑的事?!?/br> “羅恩?!卑寻妇矸诺揭贿叺暮诎l(fā)青年嘆了口氣, 半帶輕斥, 半帶笑意,“我們有客人。” 他的視線向外看來, 在那里, 芙蕾雅剛剛抬起手臂想要敲門。 “知道了,鄧布利多要派人去麻瓜世界嘛,”羅恩·韋斯萊站直身體, “還有誰比你更適合呢, 哈利?!彼诚蜷T口,一瞬間的靜默。 “梅林幾百年沒洗的吊帶絲襪啊,”紅頭發(fā)傲羅咕噥著說, “現(xiàn)在去和鄧布利多說我也愿意請假出差還來得及嗎?” 波特板著臉招呼道:“赫敏,你怎么來了?!?/br> 韋斯萊一激靈,傲羅頭子哈哈大笑,前者頓時作勢要去踢他的屁股。 芙蕾雅清了清嗓子,她抬頭又確認(rèn)了一下,門牌清清楚楚地寫著——“傲羅指揮部”。 “你們好,”波特從寬大的書桌后面起身迎了上來,“我是哈利·波特,未來幾個月我們將會一起工作?!彼种噶酥缸约旱幕锇?,“這是羅恩,羅恩·韋斯萊,我的朋友和組員,他在對付黑巫師上很有經(jīng)驗。” 離得近了才看清他在鏡片后的綠眼睛,光線不太好的時候幾乎呈現(xiàn)出一種祖母綠的色澤。 “我是戴安娜·普林斯,這是芙蕾雅·謝菲爾德,”亞馬遜人點頭致意,“事不宜遲,請讓我們看看魔法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br> 波特愣了一下,頷首笑了。 “我去把昨天禁止濫用魔法司拿來的幾個案子報結(jié)一下。”韋斯萊從他桌上拿過檔案,出了門。 哈利·波特俯身從抽屜里取出一串鑰匙,抽出了其中一把,抽屜旋即自動關(guān)上了。 “請和我來?!彼f,引著兩位女士向外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滿懷敬畏地向他打招呼。芙蕾雅發(fā)現(xiàn)他們的敬意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位魔法界的救世主在這里似乎有極高的威望。 三人走進(jìn)電梯,波特原本想按五層,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按下了四。 “既然鄧布利多教授讓你們直接過來這里,”他說,“我想就不必再通過國際魔法合作司了,不如直接去看看狼人被關(guān)押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