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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回到古代做皇商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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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jié)

    王修晉拆開信后,先是快速的翻了翻,里面有四張銀票,共計(jì)五千兩。眨了眨眼睛,又接著揉了揉,王修晉有種被銀票砸暈的感覺。將銀票放到一旁,快速將信看了一遍,又有些不確定的仔細(xì)看,王修晉嘴角扯了扯,心里再一次猜測雜貨鋪東家的身份。

    五千兩是酒樓查封后收出來的,酒樓得罪了皇子的后果,不用多想也能知,除非酒樓的背景比正得天子青睞的皇子還要硬,要不然難逃一劫。至于酒樓里的人,下場也可想像,在皇權(quán)制度下,人權(quán)就別想了。全數(shù)抓起來關(guān)押是輕,若是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才叫慘。

    皇子給王修晉的信中自然不會寫怎么處置的事,只說酒樓之輩不懂規(guī)矩,便賠了五千兩,想著沒給糧錢,便把五千兩全數(shù)給了王修晉。

    王修晉覺得錢多燙手,又覺得那位少東家太過大手大腳,五千兩就這么送出,若被其父知道,怕是會受到責(zé)罵。

    第42章

    京城的變幻離湘城有些遠(yuǎn), 對酒樓的事,王修晉也只是感嘆了一番, 然后該做什么便做什么。于掌柜休息過后,便開始在王家糧鋪的做工, 起初于掌柜仍擔(dān)心被前東家看到, 后來時間長了, 于掌柜也就不在意了。自打去了一趟京城, 于掌柜開了眼界,行事作風(fēng)也與以前大不同。

    王修晉并不知于掌柜以前是什么樣,看著現(xiàn)在打理鋪?zhàn)拥募苁剑X得吳掌柜的眼光不錯。為此還特意去雜貨鋪送了些東西以表感謝。于掌柜打理鋪?zhàn)? 王修晉放心,便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家里, 家中只有jiejie頂著, 王修晉還真不放心。

    王村里第二季的種植已經(jīng)完成,第二季種植的多以耐寒的糧食為主,別看他們村子位于南方,但想種兩季稻不太可行, 這里的冬天有時也會飄起雪, 尤其是前兩年,那天啊, 想見個太陽都難,處處是災(zāi),好在新皇帝是個善的, 不加稅,還減免了,派人送了救災(zāi)的糧,雖說糧不好,但也著實(shí)減輕了他們的負(fù)擔(dān)。

    如今村里更是和老六家簽了收糧的單子,以后他們種的糧都賣給老六家,他們可都聽說了,老六家今年種出來的糧在城里可是賣著高價,還每天每人限量的賣,以前的糧鋪是論石收,老六家論斤收,雖說不如他零賣出去的價高,可也比一石一石的實(shí)誠。

    王村和相鄰的幾個村,都盼著日子快點(diǎn),待到明年把地種了,入了秋后,好賣個高價,賺了錢把家里的房子修整修整,或是給孩子討媳婦。各自打著算盤,見到王修晉時,個個都笑開了花,打招呼,熱情的邀請去他們家坐坐。不只是王修晉,老六家的全都受到這般的歡迎,甚至連之前去偷王修晉地里的螃蟹的幾人,見到王修晉也壓下尷尬,主動打著招呼。

    對村民的熱情,王修晉至今仍不能適應(yīng),地里種第二季時,他回來過,去地里一看,地都種完了,幫忙種地的就是之前去偷螃蟹的幾人。那六家的長輩見著王修晉起初還有些尷尬,之后見王修晉并沒表現(xiàn)出厭惡,才搭話聊起來,去徭役的六人向王修晉行大禮直道歉,稱如今已經(jīng)學(xué)好,當(dāng)時傷得最重的那位,仍是一身媚態(tài),從對方眼神和行事,都能看出全無以前的無賴氣。

    同是一個村住著,還沾著親帶著故,王修晉也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對方已然這么客氣,他若是再擺著架子,似乎不太好,當(dāng)然他也會防著一些。對六人幫著種地,他仍是感激。

    如今地里無事,鋪?zhàn)右菜慵t火,手里有些閑錢,王修晉便想著再做點(diǎn)什么。五千兩的事,王修晉當(dāng)誰也沒說,從吳掌柜的鋪?zhàn)永镔I回個完全不起眼的擺件,將銀票都藏于其中,倒也不惹人眼。

    糧鋪里的糧,不能只有一兩種,于掌柜倒是知道幾處供貨的商家,但如今三份契,供家的商家少有愿意簽的,且這些商家都于另外一家糧鋪有著久遠(yuǎn)的合作,王修晉想插一杠子有點(diǎn)難。梧縣里的不能想,王修晉便想從別的地方找找看,也托吳掌柜幫著打聽。

    吳掌柜誠心與王修晉交好,和王修晉相處久了,吳掌柜也不拿對方當(dāng)小孩看,早把受東家托留意的初衷拋開。吳掌柜對王修晉所托之事很上心,托了湘城掌柜幫忙問問,這不有了消息,吳掌柜立刻派人去王村通知王修晉。王修晉接到信后,把家里安排了一下,便帶著王舉業(yè)進(jìn)了城。

    進(jìn)城的一路,王修晉想著要不要買個老實(shí)漢子,后來想想家里的情況又只能搖頭,可若是家中沒個可以撐場面的男人,王修晉每次進(jìn)城都不安心。自從回了王村,王修晉就沒把父親當(dāng)個男人看,一旦他離開家,便把事情全都交代給長姐,也會托兩邊的鄰居多幫忙留意著,每次從城里回村,也會帶著東西給鄰居送去。

    王修晉沒進(jìn)自家鋪?zhàn)?,而是直接去了雜貨鋪,吳掌柜立刻笑意盈盈的招呼,把他得到的消息跟王修晉講了一番。城中另外一家糧鋪出了點(diǎn)事,除了本就是梧縣里幾個供貨的商販外,其他的商販都想另尋銷路。

    “吳掌柜可知那家是出了什么事?”王修晉之前還擔(dān)心那家會過來尋麻煩,現(xiàn)在看不見得是對方氣度大,而是本身遇到了麻煩事。

    “糧鋪的東家也姓王,說不定你們還是出自同一本家。”吳掌柜自認(rèn)為打趣的話,只是讓王修晉扯了扯嘴角,吳掌柜見其不應(yīng)聲便開口繼續(xù)往下講,“他娶了兩房,一正一妾,正室的弟弟和王東家關(guān)系不錯,深受王東家的信任,奈何正室的弟弟沒啥真正的能耐,卻又咬著尖,以前于掌柜在他們家,可沒少受那人的氣。”吳掌柜添了杯茶,潤了潤喉后,才繼續(xù)往下講。

    “于掌柜辭了工后,王東家便沒再請人,每天親自去鋪?zhàn)永镒?zhèn),似乎也派人打聽于掌柜的去向,也許是沒見于掌柜在梧縣內(nèi)出現(xiàn),也就放下了。王東家天天在鋪?zhàn)永镒?zhèn),他那小舅子卻天天尋著各種借口往他們家跑,一來二去的,便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赏鯑|家對他小舅子信任啊,而且還有正室在家里,對瘋言瘋語的,自然是不相信。

    偏偏就巧了,有天王東家吃壞了東西,回家休息。王東家對小妾并不喜歡,納進(jìn)門是因?yàn)檎抑簧瑳]生兒子,妾進(jìn)門后一直無所出,自然便冷淡了。王東家進(jìn)了正室的院,見院中無人,也只是覺得奇怪,想著可能媳婦身體不舒服,哪想走到屋門便聽到里面?zhèn)鞒觥眳钦乒裾f到這硬生生的停下了,眼前的人,可還是半大的孩子,就算平時沒將把對方當(dāng)孩子,有些話,也不能當(dāng)著孩子講。

    王修晉嘴角扯了扯,算是明白了,可仍覺得天雷滾滾,那是親姐弟?。∠胂氡愦蛄藗€冷顫。

    “然后呢?”王修晉明白,可王舉業(yè)卻是一臉的懵懂,正聽著起勁,卻沒了下文,覺得混身不舒服。

    吳掌柜看了看王修晉,王修晉拍了一下侄子的頭,“去鋪?zhàn)永铮龝何胰つ?。”王舉業(yè)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直到走出雜貨鋪,也沒到小叔叔的聲音,只能垂頭去了鋪?zhàn)?,走到鋪?zhàn)娱T口,王舉業(yè)心想著也許于掌柜會知道,等下問問。

    雜貨鋪里,王修晉見侄子離開后,才開了口,“后宅之事,怎么會影響到前面的鋪?zhàn)???/br>
    “王東家的正室和弟弟并非親姐弟,弟弟是過繼的,你是沒見過那人的模樣,給人最直觀的感受,便不是個好人。辦事不行,溜須拍馬的功夫十分了得,若不然也不會把王東家哄得對他極其信任?!眳钦乒駴]再繼續(xù)剛剛的八卦,轉(zhuǎn)到了正事上。“正室的弟弟對姐夫家的錢存在哪里,有多少暗賬,太過清楚。被堵到現(xiàn)場的王東家哪有心思想這些,便將小舅子和妾室,連帶著正室一并趕走?!?/br>
    “等等,怎么扯到了妾室的頭上?”王修晉有些蒙。

    “王東家進(jìn)門看到的小舅子和妾室,至于他的正室被兩人關(guān)在內(nèi)室之中?!眳钦乒駴]再細(xì)說,繼續(xù)講之后的事,“王東家把人趕走之后,正室在娘家哭訴一番,本就是過繼的兒子,老倆口自然要站在女兒這邊。將過繼的兒子打了一頓,之后便想給王東家送去,由他處理。哪想那弟弟帶著小妾跑了,臨走的時候,趁著夜色去了一趟王東家的家里,把值錢的東西,還有銀票全都順走了。”

    王修晉悟了,王東家怕是沒錢給貨商結(jié)算了,“王東家在梧縣多年,應(yīng)交下不少朋友,能過了眼前下的難關(guān)?!?/br>
    “孩子,你還太年輕。”吳掌柜瞇起眼睛,“帶走的值錢的東西里,可包括著地契!”

    “……”王修晉只能對王東家表達(dá)深深的同情,“地契不能補(bǔ)嗎?”

    “沒聽說還能補(bǔ)的?!眳钦乒駬u頭,“王東家損失大了,一氣之下便病倒了,好在他與供貨的處得還算不錯,沒人落井下石,這會兒去追債,反而梧縣的幾家都愿意給王東家先供著鋪,待周轉(zhuǎn)后再給他們結(jié)錢?!?/br>
    “若是那妻弟拿著地契回來,怕是要改頭變面了?若是衙門給補(bǔ)契,或是有專門的過戶更改的登記,那妻弟也不會得意,拿走的地契,也不過是一張廢紙?!?/br>
    “等等,按你這么說,王東家丟的地契其實(shí)也是可以補(bǔ)的?!眳钦乒裢蛲跣迺x,“我雖沒聽有補(bǔ)契一說,是過戶的更登記還是有的?!?/br>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dāng)幫還是要幫一把,您也說了,對方說不定和我還是本家?!蓖跣迺x笑了,“再說,做生意沒有人想多個敵人,都想多個朋友。”

    第43章

    梧縣近些日子最大的談資便是糧鋪東家的事, 兩家糧鋪的東家都姓王,一新一舊, 新的紅火,老店雖人來人往挺多, 可看熱鬧的更多。老店里的伙計(jì)每天除了應(yīng)付來扯八卦的客人, 還要盤算著店能不能開下去。

    吳掌柜被王修晉推著去了王東家的門上, 吳掌柜就想不通了, 王修晉咋那么心大,就不怕王東家緩過氣后,調(diào)頭跟他搶生意?說什么多個朋友總歸比多一敵人強(qiáng),可“同行是冤家”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吳掌柜在心里搖頭, 只覺王修晉還是太嫩,即是應(yīng)下幫忙, 吳掌柜可不會落了王修晉的影子, 和王東家扯話時,點(diǎn)明了王修晉的提示,他能幫王修晉的也就這么多了,希望王東家是個知恩的。

    王東家對吳掌柜千恩萬謝, 送走吳掌柜后, 顧不得身子未痊愈,備上大禮便去了縣衙, 等人從衙門出來,整個人變得精神了不少。又備了些薄禮去了梧縣一直沒有停了他家糧鋪貨的商人家中,對他們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最后才尋到雜貨鋪,他和吳掌柜并不熟,可就是不熟之人,為他指了明路,王東家自然要過來拜訪,順便請吳掌柜幫忙引見王修晉。

    吳掌柜想著糧鋪里還有于掌柜在,便沒讓王東家過去,而是請王修晉過來。王東家哪里能讓,即便對方是個小孩子,對方也算是間接幫了他,他哪能等著對方上門。吳掌柜反勸不用想太多,不等王東家再開口,便讓伙計(jì)去隔壁請人。

    王修晉今兒進(jìn)城給大哥送些東西,順便再給長姐捎些東西回去,這次王舉業(yè)并沒有跟著進(jìn)城,而是被他留在家里,跟著父親識字。王修晉非常誠懇的請求父親,讓其教王舉業(yè)什么當(dāng)問什么不當(dāng)問,什么當(dāng)說什么不當(dāng)說。王老六也不白教,向小兒子提了個條件,若是大兒今年不中,下次鄉(xiāng)試,便由王修晉去。王修晉想都沒想便應(yīng)下了,去就去,又沒說要認(rèn)真學(xué)了再去。

    進(jìn)城見了大哥,王修晉并沒有提起此事,而是讓大哥專心讀書,家里一切都好,鋪?zhàn)永锷庖策^得去。王修晉可是做好了虧三年的打算,其實(shí)鋪?zhàn)右膊凰闾?,卻也沒賺多少,但額外的收益也使得王修晉不再為沒錢而發(fā)愁。派鋪?zhàn)永锏幕镉?jì)去買東西,王修晉見隔壁的伙計(jì)跑來請,跟于掌柜說了一聲,便抬步去了雜貨鋪。

    和吳掌柜打過招呼,吳掌柜立刻給兩人做了引見,王修晉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他。王修晉只在心里感嘆,對面的人長得挺精明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會被人忽悠住的,怎么偏偏就栽了?

    王東家看著王修晉,怎么看都覺得對方有著書生樣,應(yīng)該坐在學(xué)堂識字,日后應(yīng)是舞文弄墨,想想其父的身份,王東家感嘆,書香門弟就是不一樣,即便做生意也染不上銅臭。

    相識之后,王東家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非常鄭重的向兩人道謝,甚至還講了一下自己以前小心眼,想要對王修晉打壓一番。王修晉搖手,只說對方只是想想,并沒有做,心仍宅厚。兩邊互相吹捧,吳掌柜心中暗翻白眼。

    王東家想請兩人去酒樓吃酒,王修晉直接回拒,他還是半大的孩子,哪能去吃酒,便尋了個借口先走了。走了門,心里對王東家的評價低了幾分,此人不能用好與壞評說,他頭上大大的負(fù)數(shù),還有心思請人吃酒,到底是久經(jīng)生意場,當(dāng)說是心寬。

    王修晉躲了,吳掌柜本也想躲,卻被王東家連勸帶請的不好再拒絕,便隨著王東家去了酒樓。王東家其實(shí)還有事相求,如今生意已然是這樣,他把跑了的小舅子給告了,能追回多少便是多少,其他的地契房契什么的,他想變賣,給供貨的能補(bǔ)多少補(bǔ)多少,若有余,便去他鄉(xiāng)做個小生意,若沒有余,就回鄉(xiāng)下,他妻子家中還有幾畝薄田,回家種地去。王東家相求的便是鋪中的伙計(jì),既然不想再做下去,便要早些為伙計(jì)尋個下家。提起伙計(jì),便想到原來鋪中的掌柜,不由得長嘆,直道自己識人不清。

    吳掌柜聽著直搖頭,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對王東家的決定,也不好勸什么,王東家心生退意也不難理解?!翱捎邢侣??”

    “那人雖是狡猾,可能去的地方卻不多,膽子也不大,跑不遠(yuǎn)。而且我也與錢行的老板打過招呼,若有人去換銀票便招呼一聲?!蓖鯑|家說完后,又開始道謝,“縣令大人是位好官,待我報官之后,也布置一番,并言明近期破案。”

    “不休妻?”吳掌柜聽著王東家的意思,似乎還準(zhǔn)備和正室過下去。

    “唉,夫人打我窮時便跟著我,若不是我心盲納妾,也許就沒有此等下的事?!蓖鯑|家搖了搖頭,“不提這個了。吳大哥,我再敬你一杯?!?/br>
    王修晉回到家中便見母親還在院子里,連忙要推母親回屋。母親現(xiàn)在每日中午的時候出去曬曬太陽,然后便是指揮著女兒做這個做那個,還要考教,時不時還會教女兒一些后宅的事。王修晉每從城中回來,便會講了一些瑣事說給母親聽,若是后宅的八卦,王夫人便會把女兒叫到身邊,問她當(dāng)如何處理,開始王琇蕓總是心善這個忍,那個讓,被母親好是一頓罵,有的事可忍可讓,但人是有底線的,一味的退縮怎么行。

    當(dāng)初王修晉聽說王東家的事后,便跟母親講了,王琇蕓在一旁聽得臉紅,王夫人便問女兒,若是她當(dāng)如何做,王琇蕓想了很久,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弟弟,雖說是過繼的弟弟,可也是弟弟,肯定是有感情的,左右都為難。王夫人看著女兒的樣子,氣得不行,戳了一下女兒的頭。“我問你,那茍且的兩人可能是第一次嗎?敢在正室的房中做這種事,那正室怕是早就知情,雖說被關(guān)在內(nèi)室,可若她大聲呼叫,下人能聽不到?”

    “可,可……”王琇蕓張了張嘴,那不是她弟弟,而那女子只是個妾室……

    “可什么可,別忘記,你出了門,扣上的是夫家的姓,你就是夫家的人。你娘家兄弟有能耐,夫家會高看你一眼,若你娘家兄弟沒能耐,還需要你夫家?guī)鸵r,那么你得看看娘家兄弟到底是不是那塊料,若是個扶不起的人,你還幫什么幫,累得最后自己無所依,被休回家,你兄弟能收容你,但是妯娌能容?”王夫人說完一長串的話后便覺得有些累,“你好好想想?!?/br>
    當(dāng)時王繡蕓并不能理解母親的說法,王修晉倒是明白,女子和男子的地位本就不同,母親教訓(xùn)長姐也是為了她好。

    推母親回屋后,王修晉又提起王東家的事,王夫人對小兒子在王東家的事上辦得不錯,能幫上一把便幫一把,吃酒什么的拒絕得更沒錯,小兒子才多大,雖說已是家中支柱,可也是小孩,哪能早早就吃酒。想到小兒子要抗起一個家,王夫人胸口便疼,自己身上掉下的rou能不疼,可她的身子就這個樣,至于相公,若不是為了孩子們,回村發(fā)現(xiàn)丈夫無為后便想將相公踹出門。

    “你大哥在書院如何?”家中有多少錢,王老六沒數(shù),可王夫人卻能算出一些,卻沒跟相公提過,她知兩兒賺錢不易,如今家中的生活遠(yuǎn)比在京城時舒服,哪里能讓相公再起歪心。

    “看起來不錯,和里面的學(xué)子似乎也合得來,大哥想要請父親去給學(xué)子講學(xué),被我拒了?!痹谀赣H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擔(dān)心被父親聽了去。王修晉覺得眼下還不是時候,他擔(dān)心父親去書院再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拒了也好,讓他在村里教教舉業(yè)?!蓖醴蛉它c(diǎn)頭,“跑了一天也累了,去歇歇吧!”

    王修晉扶著母親回到床上,攏了攏被子,才離開。出了屋后,和劉姐說了兩句,天氣越來越?jīng)?,午后早些讓母親回屋才是。劉姐立刻應(yīng)下,又把今兒家中發(fā)生的事主動說了說,才問晚上吃什么。

    京城皇宮

    得了大米的皇子,可沒把米送進(jìn)御膳房,他怕廚子把米貪了。運(yùn)進(jìn)宮的米都堆在了自己院中的小廚房內(nèi),余下沒運(yùn)進(jìn)來的,皇子分別存在幾處私宅中。自打有了新米,皇子食量相較以前大了不少。

    這日,天子從御書房出來,原本打算去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幾步,不知怎么想起王宰相,然后便想到的新糧,“南邊的糧應(yīng)該收了吧!”

    “回皇上,第二茬都應(yīng)種上了?!备谔熳由磉叺奶O(jiān)立刻回話。

    “可有新米運(yùn)進(jìn)京?”天子嘴上問話,走的方向已經(jīng)變了,哪里還是去后宮的路,分明是去皇子住所的向方。

    幾個太監(jiān)互相看了看,皇上這是要去皇子那邊?

    皇子的院子里,米香飄出,皇子每次都會院子里聞一聞,沒想到這米蒸煮的時候會這么香,聞著便食欲大開。可惜父皇只能吃蒸熟后的,卻聞不到此等香味,不過蒸熟后的味道也不錯?;首哟藭r還在美,卻不知他給皇上送的米,至今還未入皇上的口。

    第44章

    未進(jìn)兒子的小院, 天子便攔下叫唱的太監(jiān),提步進(jìn)了兒子的院落, 便聞到一股香味,走了幾步便站在兒子的身后, 天子沖著已經(jīng)看見他的小孩搖頭, 心中已猜到對方的身份, 隨后輕步走到兒子的身邊, “偷著在院子里鼓搗什么?”

    正閉眼睛聞香的皇子被突然出現(xiàn)的父皇的聲音嚇了一跳,忙睜開眼睛轉(zhuǎn)身看向父皇,手忙腳亂的行大禮,“兒子給父皇請安。”皇子這么一開口, 院子里其他的人開始行跪禮。

    天子聞著香味心情不錯,揮了揮手叫起, “皇兒這是在弄什么”

    “父皇, 吃過新米了吧!米的味道不錯吧!蒸煮的過程飄出來的香味更好?!被首有ξ慕o父皇做了解釋,完全沒注意父皇的臉色有沒有變化?!皠e說王家一地多用出來的糧味道還真是不錯,就聞著味,兒子便食欲大開, 每頓級多吃一碗飯?!?/br>
    “哦?聞著味是不錯, 今兒朕就在皇兒這用膳?!碧熳影淹嬷袂蜃?,跟在天子身后的人, 個個一身的冷汗,別說是味到香味,他們連新米都沒見到。祖宗啊, 誰把天子的新米給藏起來了。

    皇子可不知父皇沒吃到,聽著父皇要在他的院子里用膳,立刻著人去御膳房,天子身邊的太監(jiān)叫到小太監(jiān),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小太監(jiān)也跟著一同往御膳房去,此事得在皇上發(fā)怒之前查清楚,若不然大家跟著受罪是輕,人頭落地才是大大的不妙。

    吃了新米,天子在心中對王家運(yùn)來的米點(diǎn)點(diǎn)頭,并未多問,只是把李菻善叫走?;首舆€有些奇怪,父皇怎么想著要問詢李菻善,不過很快便自動腦補(bǔ)些原因,便把此事拋到一邊,反正人回來他可以再問,李菻善總歸不會瞞著他。

    跟隨天子到了御書房,李菻善臉色沒變,可心里卻十分緊張。天子見著李菻善的樣子倒挺滿意,李老將軍養(yǎng)得不錯,小小年紀(jì)便能做到面不改色著實(shí)不易。天子把人叫來,自然要問新米之事,米是怎么進(jìn)的宮,入宮后,給了誰。

    李菻善這會兒也猜出皇上此問的原因,怕是沒有吃到新米,心里不由得提起,但想想之前皇上在皇子那邊并沒有問罪,便是信皇子。李菻善不敢隱瞞,將新米入宮前前后后的事講得仔細(xì),包括酒樓的事。

    天子點(diǎn)著指尖,新米是皇兒親子交給專門給他做吃食的小廚房。天子看向身邊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立刻跪下,“奴婢已經(jīng)把管事扣下?!?/br>
    “可問出什么?”天子覺得李將軍的孫子沒必要扯謊,那么就是管事私扣新米,想到此,天子瞇起眼睛。

    太監(jiān)一身的冷汗啊!管事跟他們幾個皇上身邊的都很親厚,哪想對方干出此等的事。專管皇上小廚房的管事姓劉,此人在宮外仍有親戚,如今都在京城營生,開了酒樓,只是親戚并不是做買賣的料,酒樓也沒有出色的廚子,只能說是勉強(qiáng)維生,親戚家有兩兒,一兒早先過繼給了劉管事,就想著等劉管事老了,膝下有個養(yǎng)老的,百年后有摔盆的。劉管事對此子視如己出,且非常的寵著,平素出宮機(jī)會少,但只要能出去,就會給過繼來的兒子帶上些東西,久而久之便養(yǎng)了些小毛病,不知怎么就染上了賭癮。劉管事為了此子,沒少花錢,只是染上癮哪那么容易能戒掉,再加上沒有束縛,便欠了巨額的賭資。

    那賭房的東家不是別人,正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位“謫”皇子,很快這位便找上劉管事,他想做的也不多。不過怕是沒有人相信一位皇子控制住皇上的小廚房管事沒有別人目的,這位一直想尋個機(jī)會除了受父皇重視的那位,這不接到劉管事傳的消息,立刻就讓人把新米藏去了別處,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在想著如何給那位下套,讓父皇怪罪,厭棄。

    太監(jiān)在聽完問出來的消息后,就差沒跑去把劉管事的腦袋直接踢下來,他想做什么,那位皇子若是讓他下毒,他是不是也能干出來?太監(jiān)現(xiàn)在后怕啊!

    太監(jiān)心中想什么,李菻善不知,他心里卻也提了起來,一來是覺得那人的膽大,二來是憂心自己,聽了不該聽的事。李菻善覺得自己八成也是要受懲,又擔(dān)心會不會累及家人。

    天子聽完之后氣樂了,好,好大的膽子,孩子們之間有競爭,他樂得看,卻耍此等陰謀軌跡,天子便是不能忍。派人去宣,然后看向站在一邊候著的李菻善,起了些無名火,李菻善躬著身子不敢亂動,天知道他此時有多心慌,他受不受罰無關(guān)緊要,就怕皇上因他而拿整個將軍府說事。

    天子不是昏君,不會由著自己的火氣拿他人泄,壓制了一番之后,揮手讓李菻善回去。頂著一身冷汗,退出御書房,李菻善仍不敢放松,心里想著出宮后定要跟祖父長談。

    回到將軍府和祖父談過之后,自打出生之后就沒生過病的李菻善一病不起,李老將軍請人給皇子遞個話,能拖上一日是一日,還需想個辦法,讓長孫免了進(jìn)宮之事,他們都是武人,日后長孫也要去戰(zhàn)場,而不是在宮里身陷斗爭之中。

    皇宮的風(fēng)云變幻離王修晉太遙遠(yuǎn),這會兒王修晉在自家鋪?zhàn)忧爸饌€小攤,賣鹵蛋。家中養(yǎng)的雞早就開始下蛋,除去每日早晨每人要吃的蛋外,存了不少,王夫人便小兒拿到城里賣,王修晉一想,生蛋賣給酒樓也值不了幾個錢,不如變個法子,蛋能做的就那么幾種,最普遍便是茶葉蛋,然后繁衍了很多種,王修晉讀書的時候最愛吃的就是鹵蛋。

    怎么做鹵蛋,王修晉也說出不好,茶葉蛋倒是容易,可也容易被人學(xué)了去。不過,王修晉還是做了十幾個茶葉蛋,無償?shù)乃腿海o住在書院里的學(xué)子補(bǔ)身子。

    劉姐自打進(jìn)了王家,便學(xué)會了很多吃食,自己也琢磨出一些,聽完王修晉的描述之后,便動做試做了一些,別說還真鹵成功了。王修晉也沒問劉姐是怎么想出來的,更沒有要方子,只說讓劉姐夠二十幾便做一次,他給劉姐分成。劉姐不想收,也不能收,她是王家的仆,主家用她做出來的東西換錢很是正常,再說主家對她有恩,更是待她不薄,吃的用的從不短了她,若她再收下這個錢,那她還是人嗎?

    “劉姐莫覺得拿錢有什么,給你分成,是對你的一種肯定。若你想不能,就當(dāng)是你做出可以賺錢的營生的賞?!蓖醴蛉寺犃藘鹤拥脑捄?,便勸劉姐,“日后你若是再尋個可靠之人,也能置辦些東西?!?/br>
    再成家,劉姐想都沒敢想過,就她的容貌,哪里會有人敢要她,而且她也不希望離開主家。只是夫人發(fā)了話,劉姐也只能把錢收下,她怕惹得主家不快,厭了她。

    王家糧鋪多出來的鹵蛋很受城里人的喜歡,唯一讓人不開心的就是,鹵蛋不是天天賣,每次也只賣二十個。有人好奇問王修晉,怎么不天天賣,或是每次多做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