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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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淮聽著他侃侃而談,不停的點頭,面上終于露出了笑容,等他說完之后便夸了一句,“不錯,看來平時上課很認真,觀察也很仔細,繼續(xù)保持。” 等到中午容秉說要點外賣時,他想了想,抬起頭道:“給小路多加個菜,讀書辛苦,年輕人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路文奇在一旁聞言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祁承淮,卻只看得見他低著眉眼抿著唇認真的敲打著鍵盤,容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對,來來來,小路,給你多加個大雞腿!” 他微微晃了晃頭,回過神來,抿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祁承淮中午沒回去,晚上又被病人突發(fā)的狀況絆住了腳,等他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一點半。 顧雙儀已經(jīng)睡了,不忙的時候她易犯困,工作和復習又累,于是她向來睡得早,客廳里留了燈,廚房里也照例溫了一碗粥和一小碟的小蔥炒雞蛋,他端了出來,坐在茶幾前就開始默默的喝粥。 祁承淮看了眼攤開在桌面上的書,除了復習資料,還有一本薄薄的《逐月養(yǎng)胎方》,他隨意看了一眼,看見書頁上用紅筆劃了一句“妊娠一月名始胚,飲□□熟,酸美受御,宜食大麥,無食腥辛,是謂才正”,又在下面那道叫烏雌雞湯的湯那里圈了個圈,旁邊還特特寫了一句:“白羽烏雞,母的?!?/br> 字跡端正清秀,跟她現(xiàn)在的字并不完全一樣,想來應該是早年還在學校讀書時的字,他接著翻了翻書,見整本書果然都是講孕期如何養(yǎng)胎的,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看起這本書來了。 難道是懷孕了?祁承淮心里一動,正想激動,但卻又很快想到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他們?yōu)榱吮苊庖馔猓看味际抢侠蠈崒嵉淖鲎懔吮Wo措施的,若是顧雙儀真的懷孕了,按她的性子,絕不可能在告訴他之前能睡得著覺。 那便是和考試有關了,祁承淮暗自點頭,覺得自己想很對。 然而到第二天早上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 早上祁承淮在顧雙儀還熟睡的時候出了門,回到醫(yī)院,查了房交了班后下夜班,之后他在停車場遇見了黃閔中,聽對方喜氣洋洋的同他分享起家里的喜訊,“老祁,我又要當爸爸了,快恭喜我!” “哦……”祁承淮愣了愣才回過神來,捏著車鑰匙回過身來,很是誠心的對他道,“恭喜啊,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說是逛街時覺得不舒服,去醫(yī)院抽血查了hcg才確定的?!秉S閔中解釋著,一臉的喜氣笑得見牙不見眼。 祁承淮笑著應了幾句,然后才驅(qū)車出了停車場,一路上他想起黃閔中面上的紅光,又想起昨晚看見的顧雙儀的筆記,一時竟然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覺得替他高興,又有些微的惆悵,總覺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似的。 回到家,顧雙儀正翹著腳坐在沙發(fā)上大聲的背著中藥,“當歸,性溫,味甘、辛,歸心、肝、脾經(jīng),功能補血活血、調(diào)經(jīng)止痛、潤燥滑腸。主血虛諸證,月經(jīng)不調(diào),經(jīng)閉痛經(jīng)……” 祁承淮進了門,又反手“咔噠”一聲將門關上,顧雙儀聽見動靜回過神來,看見他便放下書本撲了過去,“你回來啦,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叫我。” “你睡著,我叫你醒來做什么?”他摟住她的背,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背了多久書,嗓子都有點啞了?!?/br> 顧雙儀怔了怔,眨眨眼道:“有一會兒了?!?/br> 他點點頭,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閃爍,顧雙儀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的語氣篤定,祁承淮不置可否的笑笑,突然道:“彎彎,我聽老黃說方蘅懷孕了?!?/br> “我知道啊,還是我陪她去驗的血。”顧雙儀從他懷里直起身來,又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光腳丫一翹一翹的,滿不在乎的應道。 祁承淮聞言就愣了愣,“你們昨天在一起?” 顧雙儀點點頭,老實應道:“是的呀,本來約了逛街的,結(jié)果才喝完咖啡蘅姐就不舒服了,她說可能真的懷孕了,于是我們就去了附近的醫(yī)院門診。” 祁承淮哦了一聲,卻不再說話,只是一味看著她,看見她伸長了手摸了個蘋果擦了擦就吃,一面咔擦咔擦的咬一面低頭看書,神色漸漸有些復雜,忍不住喊了她一聲:“彎彎……” “嗯?”顧雙儀抬頭看他,目露疑惑,手里的蘋果已經(jīng)只剩一個果核。 他走過去她的身邊,將她手里的果核仍舊垃圾桶,劈頭蓋臉的就吻了下去,聞到她嘴里殘留的果香,甜甜的,誘惑著他不停的探究其間的滋味。 顧雙儀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一時反應不過來,任由他輕易撬開了牙關,他的唇舌在自己口腔攻城略地四處肆虐,等到她終于回過神,已經(jīng)是躺在了床上不著片縷的模樣。 祁承淮不錯眼的看著她羞紅著臉不知所措,一時試圖用手遮住身體,一時試圖擋他的眼,他看著她白玉似的胴體漸漸染上緋紅,肌膚像上好的綢緞一樣柔滑,眼前的一切無一不另他忍不住喟嘆出聲。 “承、承淮……這、這樣不好……”顧雙儀結(jié)結(jié)巴巴的,目光四處游移,絲毫不敢看向他的臉。 祁承淮捧住了她的臉,湊近了過去問道:“哪里不好?” “還、還、還是白、白天……這、這是……是白日……”顧雙儀語氣愈發(fā)的磕巴,最后的兩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只是羞澀的合上了眼皮,不敢去看他戲謔的神情。 祁承淮側(cè)了側(cè)頭,吻上她不停的顫抖著的眼皮,低低的笑出聲來,“都什么時代了,你還怕有人說這個?封建思想要不得……” 顧雙儀聞言嚯的睜開眼,望著他努力的正色道:“不是的,白天該做白天的事……”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承淮堵了嘴,糾纏間她聽見他口齒不清的說:“這就是今天該做的事?!?/br> 又聽見他說:“彎彎,老黃和我一樣年紀,都有二胎了……” 她忍不住回了一句:“人家有二胎關你什么事?” 結(jié)果卻換來了身上男人更加大力的鞭撻,好似要用盡平生所有的力氣似的,她被撞得有些發(fā)昏,又覺刺激太驚心動魄,末了竟忍不住嚶嚶的哭出聲來。 第六十七章 一場發(fā)生在白日里的□□, 因為彼此的相互愛戀,雖然多少覺得在天光大亮里讓他看清自己的身體有些別扭,但到最后倒也算得上酣暢淋漓。 顧雙儀面色紅潤目光如水,眼珠澄凈得像通透的玉石,祁承淮看得入了迷,這時才發(fā)覺原來她有一雙那么好看的眼睛, 但她卻總是說他的眼好看。 大約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罷,他忍不住彎著嘴唇無聲的笑, 手底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手臂,偶爾捏一捏她柔軟的肚皮, 引來她的嗔怪。 顧雙儀發(fā)了一會兒呆, 忽然又想起剛才他的那句話來, 揪著就不肯放了,迭聲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呢,蘅姐懷孕了, 黃師兄得二胎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祁承淮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移開目光去, 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他的聲音里還殘余著□□過后的些微余韻,聽起來低沉悅耳,令她又紅了臉。 但她卻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剛剛才發(fā)生的曖昧畫面,追問道:“那你為什么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拉著我……拉著我這樣那樣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撅起了嘴, 不滿、疑惑和好奇都顯露在臉孔上,祁承淮看著她留有和年齡不符的稚氣的神色,一時間竟忽然想開了,她都還是個孩子,他那么著急,到底是為什么呢? “只是覺得比不上人家,人家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我卻是立業(yè)已久家未成?!逼畛谢磽嶂念~發(fā),低聲的自嘲道。 顧雙儀卻立刻抬起頭來,瞪大了眼失聲道:“你真的想要個孩子啦?” 祁承淮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反問道:“真的?怎么叫真的?” “蘅姐昨天同我講,讓我跟你早點要個孩子,說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不小了,我看她仿佛很擔心你會老無所依。”顧雙儀歪著頭將昨日與方蘅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祁承淮目光微動,灼灼的看住她,“那你呢,你的真實想法是什么呢?” “孩子是要的呀,可是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太早了,我還想當姑娘久一點呢?!鳖欕p儀面對著祁承淮大多時候都是很老實的,于是便說了自己的想法出來,然后半仰著頭看他,目光里有點忐忑。 但他卻忍不住逗她道:“可是你早就已經(jīng)不是姑娘了?!?/br>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揉了揉她胸前的那團柔軟,眼神幽深而曖昧。顧雙儀只覺得前胸像著了火一樣發(fā)熱,熱得她心驚rou跳,較忙按住了那只大手,躲閃著他的目光低聲道:“祁承淮你別這樣……我很累了,真的……” 祁承淮低頭狠狠地吻了她一通,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開她,喘著氣在她耳邊道:“彎彎,我先讓你快活一年,你在三十歲之前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顧雙儀一驚,“可是我翻過年就要二十九了!你欺負人!” “我也就欺負你,別人求我我都不欺負?!逼畛谢吹偷偷男χ?,輕輕的含了含她的耳珠。 顧雙儀渾身一顫,整個人就軟倒在他的身上,她在被窩里踢著腳哀嚎:“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哪有人生孩子還跟派任務似的!” 祁承淮笑得愈發(fā)明朗,眼角眉梢的快活似是要溢出來,等顧雙儀伏在他身上不動了,他才拍著她的背輕聲道:“那么著急,是因為,我想早點把你的戶口遷過來啊。” 顧雙儀聞言一怔,身子一僵,半晌都沒有動,過了許久,久到他被她枕著的手臂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她才顫巍巍的撩起眼皮去看他,目光里盛滿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彎彎,你一天不同意要孩子我就會做好措施,但萬一真的意外懷上了,我也絕不允許你去打掉,聽明白了?”祁承淮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十二分的鄭重。 顧雙儀也知其中的厲害,斂了斂眉眼,同樣鄭重的應聲道:“我知道的,那手術對身體不好。” 見她明白自己的用心,祁承淮便松了口氣,摟著她又輕言細語的說起其他事來,包括昨日遇到的那個病人,討論了半天之后,祁承淮居然想將病人給她了,她忙擺手道:“我不要,你去找馮哥或者符云溪又或者田蕤會診去吧,我現(xiàn)在又要上班又要復習的,夠忙的了。” 祁承淮聞言笑道:“不思進取,多見一個病例多長一份見識?!?/br> “我那么進取干嘛,不是有你么?!鳖欕p儀滿不在乎的笑著說了一句,一面說一面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祁承淮見狀忙傾身過來替她拿了遞過來。 下午兩個人都在家不出門,祁承淮難得放下工作和學習,坐在客廳里看球賽,顧雙儀不愛看這些,在書房隨手拿了本新買的《浮生六記》跟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隨手翻看。 “蕓娘真是個十分出彩的女人,沈三白真的很愛她呀,愛到纏綿悱惻總是秀恩愛?!鳖欕p儀摸著書頁扭頭笑著對祁承淮說道。 祁承淮從球賽上挪過眼,看見她目光里閃閃發(fā)亮的憧憬和羨慕,知道她小女生愛浪漫的毛病犯了,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不是特別的好,“你喜歡歸喜歡,但別要求我做另一個沈復。” “怎么又扯到這上頭去了,我?guī)讜r要求過你做別人?”顧雙儀嗔了他一眼,又對他明確流露出來的不喜覺得疑惑,“你對沈復這個人很有意見?” 祁承淮不置可否的笑笑,“沈復評價自己是‘余多情重諾,爽直不羈,轉(zhuǎn)因為之累’,我卻覺得他是好耽山水,貪于玩樂,不肯吃苦,悲劇之始。沈復得以名垂至今,蕓占了極大的分量,蕓是因為沈復的記載而有名,反過來,沈復也是因為記載了他的妻子,文章才得以如此流傳?!?/br> 他的記憶力在多年的從醫(yī)生涯里因不斷的考試復習等緣由而變得極好,竟然給顧雙儀一字不落的背出了他看過的一篇文章里作者對沈氏夫婦的一段評價,“平心而論,沈氏夫妻過的日子著實清寒不易,許多時候得苦心經(jīng)營,才能過得下去,最終難以為繼,妻子早逝,也足令人扼腕,但在此之前的漫長時光里,終于還能過出風流倜儻,甚至清暖溫柔的味道來,里里外外,無一處不是蕓的光彩。” 顧雙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聽他用溫潤的聲音與她說著自己的看法,竟生出時光靜好的感覺來,等到他停下來去喝水,她才回過神來,“……難怪你不喜歡他。” “是,他因為義氣替人做保,致使家庭愈發(fā)困頓,又沒什么掙錢養(yǎng)家的本事,出門還去狎妓,花了一大筆錢,陳蕓早逝未必沒有心血耗費過多不能好好保養(yǎng)的緣故,他并不是一個好丈夫?!逼畛谢袋c點頭又補充道。 接著他再未說話,電視里的球賽到了關鍵時刻,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絲毫沒有留意到一旁顧雙儀從思索到釋然的神色變化。 顧雙儀合上書冊,望著封面上的書名有些出神,平心而論,站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角度去看,她是很認同祁承淮的觀點的,只是當時封建士大夫制度所限,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東西于現(xiàn)在也許并不適合了。 但有一句話顧雙儀覺得很適合他們,那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如果他們有金山銀山等著花,也許他們會更加情投意合更加似神仙眷侶。 她思緒散漫,卻想起了前幾個月的一件事來。 那時已經(jīng)是九月,顧父早已出院,得了領導的允許提前辦了內(nèi)退,卻又放心不下董思成,時不時又要跑回廠里去,顧母擔心他的身體,兼之女兒不住家里,連小姑子一家也都不在,她一個人無聊,便也跟著跑。 顧母是個很善于交際的人,又有幾分熱心腸,很快便和那邊的人混熟了,竟還給顧雙儀介紹了個病人過來。 病人是個先天性癡呆的十二三歲少年,由他的父母陪同前來,顧雙儀見到他們的第一刻,就從他們普通的衣著上判斷出他們家境應屬一般,想來也是,攤上那么個孩子,能富裕起來才怪了。 顧雙儀給他做了一個多月的針灸,到了十月中旬的時候,有一天孩子的母親很生氣的跟她說:“醫(yī)生,我們不做這個治療了,一點用都沒有,根本就是騙人的,我們這樣的窮人家,你們醫(yī)院騙我們的錢,良心不會痛嗎?” 顧雙儀哭笑不得,連連解釋孩子是先天性的癡呆,本身疾病極為頑固,針灸治療一般都會需要很長時間,她還舉例說以前有個病人在她老師那里治療了十年才漸有成效,又模糊了幾個月前從祁承淮處轉(zhuǎn)到她門診來至今都還定時來做治療的小瞳的信息,將這個例子說給對方聽。 但對方卻是聽不進去的,一味的埋怨她黑心,她和醫(yī)院合起伙來坑他們的錢,顧雙儀聽到最后也沒了再勸的耐心和意思,于是便忍著氣對她道:“那既然這樣,我的確是沒辦法了,也怪我學藝不精,不能三兩天手到病除,只能麻煩您繼續(xù)另請高明免得耽誤孩子了。” 此后再未見過那家人,也未聽母親再提起過他們,顧雙儀也不關心那個孩子現(xiàn)在變得如何了,想來應該是沒什么起色的,畢竟世上醫(yī)術高明能妙手回春的醫(yī)生有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是大羅神仙。 如今她再想起這件事,突然覺得錢實在是個好東西,最起碼有了足夠的錢,病人和家屬能付得起醫(yī)藥費,興許也能不那么怕醫(yī)生是在坑他的錢罷,最要緊的是,有了錢,他們也許能有更多東西,見識也更多些,能知道這個病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好。 第六十九章 十二月中旬之后, 很快就到了一九,入一九天的第一日就是今冬做第二次三九天灸的日子,顧雙儀一早就去了門診。 同以往每次一樣,這樣的日子里大半的病人都是來貼天灸的,顧雙儀帶著紀念和宋護士忙得團團轉(zhuǎn)。 顧雙儀忙完一個病人,下一個病人才進門坐下, 她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她抬起頭去看, 見門口處站了個穿著白大褂背著書包的年輕女孩子,她愣了愣, 稍后才想起這應該是來見習的學生。 早交班的時候章主任提過有學生要來見習的事, 當時符云溪還奇怪的問:“怎么不去省中醫(yī), 跑我們這能看到什么?” “人家是學臨床醫(yī)學大四的,這學期剛好學了中醫(yī),又上了內(nèi)科的課, 統(tǒng)一安排來見習的。”章主任輕描淡寫的道,“人家看的重點是西醫(yī)科室,我們這里就是順帶瞄一眼的, 別緊張?!?/br> 章主任走出了門,又立刻回頭補充道:“見習的同學應該是先看內(nèi)科,他們時間緊,最后說不定不到我們門診了也說不定?!?/br> 眾人聽了都笑笑說知道了, 很司空見慣的樣子,顧雙儀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些年她也接受了綜合醫(yī)院里中醫(yī)倍受冷落這個現(xiàn)實。 “請進,是來見習的同學嗎?”顧雙儀笑著提高了聲音,掩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