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出了這事今天后面的戲份自然是沒辦法拍了,余華讓人檢查場地和安全帶,果然發(fā)現(xiàn)了人為的痕跡。 這一下事情大了,如果是意外那是運氣不好。是人為的話,那可是謀殺! 余華的怒氣直接爆發(fā)了,他給白染道了歉,讓所有劇組人員不得離開,然后立刻報警嚴(yán)查。對于劇組來說是最怕丑聞,尤其涉及這些陰暗手段,一旦被爆出來,娛記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緊咬不放。 所以在很多劇組哪怕出了事,也是盡量能瞞就瞞,組內(nèi)私下能解決最好。但余華卻沒有這樣做,一個是這次的事太嚴(yán)重了,要不是裴謙修救了人,恐怕白染的小命就交代了。還有則是余華此人性格剛正不阿,雖然混著娛樂圈卻不喜歡這些陰損手段。 他難得動用了關(guān)系報替,警方在接到報警后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 負資道具安全的工作人員早就面色如土,他哭泣的不停的重復(f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前幾天我檢查時還好好的。真的不是我 … … ” 周圍有和他關(guān)系好的工作人員一臉不忍,忍不住開口,“導(dǎo)演,小華不是這樣的人?!?/br> 余華此刻一臉嚴(yán)肅,“是不是由警方來判斷,所有人聽從警方安排。” … … 另一邊蘇玲看到白染出事直接被嚇傻了,直到白染被裴謙修救回來,也顧不上這段時間對裴謙修的嚴(yán)防死守,她一個勁的沖著裴影帝道謝。 最后還是白染制止了她,白染伸手抱住蘇玲,輕輕的說,“我沒事,玲姐,你看,我還活得好好的,連受傷都沒有?!?/br> 蘇玲渾身發(fā)抖,“受傷,對,要擦藥。你看這邊,還有這邊都是擦傷?!?/br> 感受到她滿心的關(guān)懷,白染笑了,“沒事的,小傷而已?!?/br> “不行!”蘇玲幾乎要尖叫出聲,“你是偶像.是明星,是藝人,這張臉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怎么可以受傷! " “好,好,我們?nèi)ド纤??!卑兹疚⑿χ矒崽K玲,見她終于緩緩平靜下來才扭頭對一旁的裴謙修道.“這次謝謝你,救了我?!?/br> 裴謙修笑得絕艷,他低低的道,“這可是你第一次 … … 這么認(rèn)真的看我,小鳳曦~ " 白染,“ … … 沒事容我先行一步,去上藥了?!?/br> 和裴影帝說話好累,永遠不在同一個頻道。 … … 蘇玲給白染上完藥,掏出手機給城子打了個電話。出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哪怕是有警方在調(diào)查她也不放心,這事必須通知蕭先生,現(xiàn)在也只有城子能聯(lián)系上蕭先生了。 城子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解了事情之后覺得不大妙。 最近國外那幾位蹦跶作死的比較歡實,蕭先生不知道為什么心情不太好,收拾的那幾位哭爹喊娘。按說蕭先生早就可以回來了,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明顯是不愿意。 城子不知道蕭先生為什么暫時不愿意回國,但在蕭先生明顯心情不好的情況下,他也沒把握蕭先生會不會理會白染的事。 想了想,他還是發(fā)了一封郵件,里面將這事原原本本匯報給蕭瑀。 * 警方調(diào)查取證之后,初步判斷負責(zé)道具安全的小華沒有謀殺嫌疑,調(diào)取了劇組的監(jiān)控后,警方將懷疑目標(biāo)鎖定在一個中年人身上。 這人曾是劇組的武術(shù)指導(dǎo),十天前辭職離開劇組。在劇組拍外景之前,此人曾借口收抬東西返回劇組,在放置安全裝備的房間停留了一小會兒。 有作案時間,了解劇組拍攝進度,卻不知道作案動機是什么,劇組人對這個武術(shù)指導(dǎo)印象都不錯,老好人一個,在圈內(nèi)也干了挺多年了。之前他突然辭職很多人還挺惋惜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返回劇組這么做。 警方將此人列為嫌疑人傳喚,問了幾次也間不出結(jié)果。 武術(shù)指導(dǎo)一口咬死自己是去取東西的,放置安全裝備的房間里有他以前的東西,他就只是去拿東西。監(jiān)控里也的確顯示他拿著一個黑包出來,那包放大了看有劇組工作人員認(rèn)出的確是武術(shù)指導(dǎo)以前常背的那個包。 這下案情陷入僵局,有嫌疑的幾個人都被警方傳喚過,卻也都缺少有利的證據(jù)無法下結(jié)論。而這些有嫌疑的人和白染都沒什么過節(jié)摩擦,與其說是針對白染的謀殺,不如說像是無目的性的報復(fù)劇組,白染可能只是倒霉的躺槍了。 案情越發(fā)復(fù)雜。 劇組可以停工幾天,卻無法一直停工等警方查出結(jié)果,無奈之下余華只好宣布三天后復(fù)工。沒有管理好安全道具的小華被請離了劇組,哪怕警方說他沒有謀殺嫌疑,余華也不敢再用他。 出了這種事整個劇組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擔(dān)心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對象,警方要求劇組人員三緘其口,免得還沒查到的兇口口急跳墻再次作案。就連媒休那邊也被打過招呼,幾家消總靈通的媒體哪怕查出什么也不敢報道。 在一片風(fēng)聲鶴唉中,白染估計是最淡定的,得知有三天假期,她很開心的收拾東西回家住了。蘇玲對她這心大的表現(xiàn)很無語,不過想到不是針對白染來的謀殺也算是略略放下心。 * 蕭瑀從國外回來了,白染是第一個知道的。 睡到半夜一睜眼,發(fā)現(xiàn)蕭瑀就坐在沒開燈的房間內(nèi)盯著她,那驚悚的感覺她是壓根不想體驗第二次。 ☆、第 39 章 ”你回來” … … 唔 … … ”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一個吻,蕭瑀的唇很冰冷,吻的卻很用力。那洶涌澎湃的靈氣自動自發(fā)的涌向白染,讓餓了許久的她立刻丟盔棄甲,巴住他狠狠的親個夠。 她的舉動讓他眼底的陰霾略微退去,一吻結(jié)束,他心情很好的問,“這么想我? " “想啊?!?/br> 白染點頭.他去了國外那么久,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親親親、補補補的墮落生活,一下子斷糧這么久.直接各種不適應(yīng)。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蕭瑀低低的笑了,“獎勵你,帶你出去玩?!?/br> … … 冷冷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白染木然的看著表,凌晨三點十五。她瞄了一眼身邊顯得心情很好的男人,又略帶同情的看向正在開車的閆琦。 大半夜被抓過來開車什么的,真是太虐了。 似乎不滿她專注的盯著別人,蕭瑀將她的頭扭回來,淡淡的道,“看什么? " “為什么這么早出發(fā) … … ”正常人會在半夜出門去玩嗎???她還沒睡醒啊! “我睡不著?!笔挰r的臉色談淡的。 他這理直氣壯的回答讓人直接無法反駁,白染泄氣的扭頭看黑漆漆的窗外,感覺這路越走越不對勁。 “我們?nèi)ツ睦??”為什么越走越偏僻荒涼?/br> “去度假,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的度假山莊?!?/br> … … 等白染到了目的地時總算明白一路以來覺得不對勁的是什么了。眼前這荒涼、渺無人煙的地方,只有一幢獨棟小屋孤零零的立在山頭,根本和豪華扯不上丁點關(guān)系,而且看起來很久沒人住過了。 原來蕭瑀那句話的重點根本不在度假山莊,而在于‘只有她和他兩個人’嗎! ? * 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度假山頭,白染詭異的適應(yīng)良好。在經(jīng)歷了初期的忐忑,發(fā)現(xiàn)蕭瑀的確是來度假的之后,她立刻轉(zhuǎn)換心態(tài)投入了放松的度假中。 這種藍天白云,閑云野鶴的生活簡直就像是待在老家的林子。又有簫瑀這個靈氣大補丸在,不必擔(dān)心隨時掛掉,這種愜意悠閑讓她整個人都徽洋洋的。 “今天吃什么?我想、吃雞,剛才看到山坡上嫩嫩的小松雞燒出來一定很好吃!” 看到蕭瑀過來,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白染臉很大的開口。最早蕭瑀做吃的投喂她,她還稍微不好意思的抵抗一下,喂著喂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由野生變成圈養(yǎng)的了。 “就知道吃。”蕭瑀也呵呵一笑,自從來到這個幾乎封閉的環(huán)境,沒有其他閑雜人等在眼前礙眼他的,心情好的不止一點。 “誰讓你的手藝這么好,以后吃不到了怎么辦?!笨此局?,白染歡快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地,邀請他一起躺下曬太陽。 “自己學(xué)著做。”蕭瑀躺下,語調(diào)淡淡的,“說起來總吃白食可不好,就今天給你個機會表現(xiàn),修正道的狐貍一定會知恩圖報吧?!?/br> 白染傻眼,為什么話題拐彎的速度這么快。 他哼笑,“怎么,還是你要承認(rèn)自己就是一只白吃白拿、忘恩負義的狐貍精? " “做就做!我露一手給你看看! " 白染大怒,雖然她現(xiàn)在節(jié)cao掉的越來越多,但她還是一只品行高潔的天狐! “很好,廚房有我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和食材.我很期待你親手給我做的食物,小白?!笔挰r的眼神里似乎閃出火花,他沉沉的盯若她,滿是期待。 * 白染站在小木屋的廚房里發(fā)呆,為什么廚房這種神圣的地方會有一件掉廉恥的女仆裝。 那胸前碩大透明的愛心圖案散發(fā)著邪惡的氣息,她忍不住想到趙雨晨在比賽中那一身兔子裝。所以蕭瑀和夏子軒果然是兄弟吧,這種不能說出口的癖好太邪惡了??! ! ! 想到蕭瑀要她穿著這一身伺候他,她炸毛的將女仆裝毀尸滅跡。身后傳來蕭瑀的簡笑,她扭頭,咬牙切齒的道,“我絕對不穿它! " 蕭瑀笑個不停,“我就說你看不上夏子軒的品味,以后我會給你準(zhǔn)備更好的?!?/br> 原來這件破廉恥的女仆裝是夏子軒那廝提供的!什么仇什么怨??! 白染將滿腔怒火都宣泄在做飯中,她那幾千年一開始都是茹毛飲血、生吞活剝,等修為上去了也就不用吃飯了,料理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嘗試。煎炸燜炒就算了,她選擇了最簡單的燉。 將所有食材切碎放進鍋里燉,等水燒開,全部燉成糊糊狀,真是不要太簡單。 將這一鍋她的自信之作放在蕭瑀面前,她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快嘗嘗,我果然還是有料理天分的吧,哈哈哈?!?/br> 簫瑀,“… …” 簫瑀看著面前這一鍋不可言說的糊狀物,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何必為難自己。 看他舀了一勺送進嘴里,白染笑得自信的問,“怎么樣? " 蕭瑀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后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難吃?!?/br> “怎么會!”白染拿起勺子也嘗了一口,然后默默的道是味道淡了點,口感有點怪,也不至于難吃啊?!?/br> 蕭瑀呵呵她一臉。 “眾口難調(diào),我這是為了大眾考慮,味道淡一點誰喜歡什么口味可以自己往里面加調(diào)味料啊。”她強撐著道。 “那一會燒雞也這么做吧?!?/br> “大爺我錯了!”白染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嚶嚶嚶的道歉。 蕭瑀笑得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小白,你看你沒有我可怎么辦呢。” “你要拋棄我?”她震驚,就因為一鍋蔬菜燉湯就慘遭拋棄,沒天理??! 蕭瑀的眼神閃了閃,他笑著道,“怎么會呢,我恨不得將你關(guān)起來呵 … … ” 白染,“ … … ” 她總覺得蕭瑀這次回來有點不太對勁,她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但莫名的能感覺到。蕭瑀似乎 … …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有變化? " 她突然想到他覺醒的妖族血脈,一般妖族血脈覺醒都會有變化。遠古大妖的血脈甚至能覺醒傳承記憶,普通妖族血脈也會在身體上變得更為接近妖類。 她都忘了這一茬,也是因為蕭瑀表現(xiàn)的一切如常。這個世界沒什么妖魔鬼怪,如果一個人類突然變得和妖類一樣,恐怕就是強大如蕭瑀也很難接受吧。 白染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開口,“你冷靜聽我說,其實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