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哦,你也想說我是個怪物?!?/br> 蕭瑀冰冷的聲音讓她愕然,她猛地抬眼看到他扭曲詭異的神色。 也? 想到簫瑀他媽稱呼他為怪物,等、等等??!大爺你誤會了??! 蕭瑀的目光狠戾了幾分,輕笑道,“原來你也是這樣想的,看到了那樣的我,也難怪你 … … ” “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白染‘啪的’捂住他的嘴,噼里啪啦的道,“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和我一樣?!?/br> 蕭瑀頓住,上下緩緩打量她,然后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br> 白染,“ … … ” 你這種嫌棄的目光和語氣是鬧哪樣!她堂堂天狐一族渾身上下都是金光閃閃豪氣,你就算覺醒一萬次妖血也抱不上天狐的大腿啊混蛋! 簫瑀仿佛還嫌不夠又加了句,“我不可能是一只鄉(xiāng)下野孤貍。” 混蛋! 白染大怒,她拍著桌子怒吼,“我才不是野狐貍,我是天狐!偉大的天狐!” “哦,天狐?”蕭瑀眼一瞇,“不就是野狐貍的一種?!?/br> “你才野狐貍!天狐是受上天鐘愛的一族,祈福納吉,受四方跪拜。你以為普通狐貍血能讓壓抑你體內(nèi)的死氣?你以為隨便什么狐貍都能讓你覺醒妖族血脈?。恳菦]有我,你早就翹辮子了! " 她戳著他的胸膛,憤怒中的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和蕭瑀靠的越來越近,他的手很自然的摟上她的腰。 “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就讓我以身相許吧。” 蕭瑀話音一落,整個人直接將她壓在餐桌上吻了上去。 果然是她救了他,自那一次喝了她的血,以往體內(nèi)那種痛苦也緩緩消失。這種溫暖,讓他眷戀,讓他無法放手。 “你,放開 … … 唔 … … ” 白染對這個神轉(zhuǎn)折表示震驚,他們不是在吵架嗎?為什么這個神經(jīng)病又開始發(fā)情了???還有你的手在摸哪里??!有本事嫌棄野狐貍,有本事別摸我啊! 最后這場莫名其妙的吵架以一片和諧告終,雖然蕭先生還記得‘她沒成年’的借口,沒有做到最后,但白染表示她以后都無法直視餐桌這東西了。 享用過‘點心’的蕭瑀湊過來,抱著她蹭了蹭喂她吃燒雞?!斑€生氣? " 白染面無表情的扭頭。 他端著燒的油汪汪、香噴噴的雞腿沖她笑。 … … 混蛋,賄賂可恥??! “不吃嗎?專門給你做的?!笔挰r輕笑,將雞腿遞到她嘴邊。 白染控制不住的一口咬上去,然后盆出一臉感動的表情。 真、真好吃! 啃完一整個雞腿她才回神,看到蕭瑀以笑非笑的表情,整個人變得通紅。 雞腿誘人,男色惑人,這加在一起太犯規(guī)了! 摸著自己胡亂蹦跳的心跳,她突然覺得不太妙。 這難道是人類經(jīng)常說的 … … 喜歡? * 白染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對蕭瑀的妖血覺醒一事也忘在腦后,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天,被蕭瑀吃了無數(shù)豆腐之后,因為假期結(jié)束而踏上了返程。 回到劇組之后她才知道蕭瑀這幾天不止是在與世隔絕的小黑屋里掉節(jié)cao,他還遠(yuǎn)程遙控,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直接抓住了安全帶謀殺案的犯人。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我每次用app看,一章最后幾行就被吞沒了~ ☆、第 40 章 這個犯人果然就是武術(shù)指導(dǎo)。 蕭瑀就差將武術(shù)指導(dǎo)的過往全部挖出來,本來老好人一個,卻在幾年前愛上賭博。自己攢了大半輩子的錢都輸出去了,還欠下天文數(shù)字的高利貨。被欠款逼急了的他將主意打到了劇組身上,他知道余華有錢,知道余華有多看中這個劇。 于是,受人啟發(fā),他想到制造了一起謀殺。 然后隱匿在幕后以人命威脅余華出錢,為了洗刷嫌疑他早早辭職,在安全帶上動手腳也很小心,死的是誰都無所謂,只要出了人命,余華就不可能不掏錢。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蕭瑀的動作比警方還快。 警方還沒查到他背負(fù)巨額欠款,他對這些隱藏的一貫都很小心。只要給他時間,只要他拿到錢,他就遠(yuǎn)走高飛去國外。 這計劃周密的一切,卻被蕭瑀破壞了! 當(dāng)警察破門而入抓他時,武術(shù)指導(dǎo)那張臉上滿是意外和驚慌。 隨著他的落網(wǎng),宣告了案件結(jié)束。他將以謀殺被起訴,至于后半輩子估計就要在牢里過了。 武術(shù)指導(dǎo)到最后都不明白,為什么那人說起來如此詳盡的計劃會被這么簡單就破解,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蕭氏蕭瑀,這個赫赫威名的名字。 不管武術(shù)指導(dǎo)怎么想, 《 如畫江山》劇組是徹底松了一口氣.整個拍攝流程也回歸正常。 今天拍的這一幕是帝王嵐止和皇后鳳曦的感情戲,這是白染的弱項,余華講了幾遍戲,隨即拍拍她道,“放輕松,有裴謙修在,他會引導(dǎo)你的?!?/br> 白染瞄了一眼在旁邊笑成一朵花的裴影帝,她很想吐槽,就是有沒吃藥的裴影帝在,她才很容易出戲的說。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這一幕是發(fā)生在要廢后的前一夜,在鳳曦隨著大火消失在后宮之中的最后一幕。己經(jīng)變得帝心莫測的嵐止破天荒來到鳳棲宮,和蘭鳳曦的一場對話。 這場感情戲沒有絲毫過于夸張的肢體接觸,能表達(dá)感情的只有臺詞和眼神。而劇情發(fā)展到這里,帝王嵐止寵愛貴妃女主已經(jīng)是朝野上下皆知,當(dāng)面對這樣的帝王,這難度比一般感情戲更難拿捏。 裴謙修站在她身邊,難得稍微正經(jīng)的道,“小鳳曦是在緊張嗎?啊,難道是沒談過戀愛?要不要和我試試,我們很合適呢?!?/br> 白染笑瞇瞇的回他一句,“ … … mama說我還小?!?/br> 裴謙修一怔,然后笑得和瘋子一樣。他撩了撩頭發(fā),逼人的俊美,“那,一會可不要愛上我?!?/br> 白染,“ … … ” 這一幕正式開拍。 鏡頭亮起的那一刻,裴謙修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依舊是絕艷俊美,那雙桃花眼里多了屬于帝王的深沉莫測,他站在鳳曦身后,以帝王之尊伸手替她館發(fā)。 一如當(dāng)年少年夫妻,紅燭成灰。舉案齊眉。 帝王嵐止從銅鏡里凝視鳳曦,這個身為他皇后的女人,他的妻,卻也是他從未看懂過的一個女人 。他緩緩一笑,帝王威儀褪去,似乎又變回了那個驚才絕艷、天命風(fēng)流的少年。 “鳳曦… … ” 自從登基為帝,他就再也沒有喚過她的名。一聲‘皇后’成了他們之間的枷鎖,他是帝王,而她,只是掌管六宮,維護(hù)后宮安穩(wěn)的皇后。 直到今晚,在他已經(jīng)決定廢后的這一晚,他忽然有一句話很想問。 “鳳曦,你愛過我嗎? " 蘭鳳曦一怔,從銅鏡中看到他認(rèn)真的臉。貴為帝王,威儀漸重,她有多少年沒有聽到他以‘我’自稱了呢? 五年?還是十年? 原來一晃眼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那個記憶中的少年早已模糊不清。 她,愛過他嗎? 在情竇初開,少年慕艾的年紀(jì),她的竹馬,她的少年夫君,她命定中注定要嫁之人。她,愛過嗎? 伸手撫上心口,感受到心口似乎漏跳了一拍,又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覺。她美麗的眼眸迷離了幾分透過銅鏡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過他在看著誰。 嵐止給她綰了個漂亮的單螺髻,俯身湊近她耳邊輕問,“鳳曦,你愛過朕嗎? " 蘭鳳曦的眼神和他在銅鏡中糾纏,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后化成一聲輕嘆,“誰知道呢。” … … “好.卡!完美! " 余華站起來拍手,這場戲雖然看起來簡單,表達(dá)出的東西卻復(fù)雜的多。在要廢后的背景下,帝后的最后一次對話。 帝王嵐止沒有愛過蘭鳳曦嗎? 在余華看來這不可能,青梅竹馬,在最好的年紀(jì)相遇,也許嵐止對鳳曦的愛太復(fù)雜,夾雜著爭權(quán)奪利,世家和皇權(quán)的碰撞,但這并不代表最初的最初,他沒有動心。 所以在這一晚,在要徹底舍棄蘭鳳曦的這晚,帝王嵐止還是來了,一共就兩句臺詞。 ‘鳳曦,你愛過我嗎?’ ‘鳳曦,你愛過朕嗎?’ 兩句臺詞里只有一個字不一樣,卻能表達(dá)出截然不同的復(fù)雜感情。一個是皇七子嵐止,一個則是帝王嵐止。 裴謙修不愧是影帝級的人物,這一幕被他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那眼神的轉(zhuǎn)換,深厚的臺詞功底,直接給大家呈現(xiàn)了一場讓人無限回味的好戲。 而白染更是讓余華驚喜,他本來還擔(dān)心白染演不好。 因為這一場白染只有一句臺詞來表達(dá)蘭剛吸的感情,這一句,不僅僅是對嵐止的回答,更是對她這一生似有若無的輕嘆。 蘭鳳曦,蘭家嫡女,從出生起就注定為皇后的女人。她渴望自由,渴望一心一意能白頭偕老的夫君,只是這些對她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夢,她所能選擇的不過是嫁給青梅竹馬的皇七子嵐止為妻。 十六歲嫁給他,十九歲成為他的皇后,與他相伴十三年,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只有她一直站在他的身側(cè)。在二十九歲這一晚,他問她‘愛過他嗎? ' 也許有吧,也許沒有,漫長的十三年她已經(jīng)分不清對他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愛。 可是,這些有什么重要的呢,他明天會冊封他新的皇后。 而她,終于可以掙脫束縛了一生的枷鎖,從此風(fēng)輕云淡,海闊天空。 所以她只有一句,‘誰知道呢?!?/br> 誰在乎呢… …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蘭鳳曦整個人生道出。白染的眼神轉(zhuǎn)變讓余華興奮,他知道這一幕將成為經(jīng)典,蘭鳳曦這個角色也會成為觀眾記憶深刻的一筆。 余華很高興的喊收工,工作人員開始收拾道具。 白染提著裙擺準(zhǔn)備卻卸妝,卻被裴謙修一把抓住。他危險的湊近道,“小鳳曦,你剛剛是想著誰說的臺詞? " 想著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