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你們有木有很開心呀？

    冒泡讓阿錦也開心開心，嗯？

    【注意，最后這個嗯，用腹黑悶sao總裁九拐十八彎的語氣讀出來更生動。~（@^_^@）~】

    ☆、094：再沒什么可以擊垮你【三更】

    程牧將陶夭放在了床上。

    去洗澡。

    比平時多洗了能有近二十分鐘，穿著家居服出來了。

    陶夭躺在床上休息，見他出來，下意識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一臉戒備。

    程牧俯視著她，“休息好了？”

    “沒，好了，我去洗澡?！?/br>
    陶夭說了一個字，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又改口，側(cè)個身就下了床，直接往浴室走。

    程牧看著她略顯急促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

    她以為他要做什么？

    程牧在床邊坐下，抬手又在嘴唇上摸了摸，頗覺郁悶。

    陶夭手下沒輕重，嘴下也沒有。

    幾次糾葛，她的反抗力道都非常大，簡直好像要和人拼命似的。

    先前他手背上的齒痕被人笑了許久，現(xiàn)在都還有著淺淺的疤，那一晚，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脖頸耳后抓了好幾道，現(xiàn)在倒好，嘴唇都咬破了！

    他明天還有何顏面去辦公室？

    蹙眉想著，程牧起身給自己點(diǎn)了一根煙，站到落地窗跟前抽。

    陶夭洗澡比他快，十幾分鐘就出來了，許是因?yàn)檫M(jìn)去忘了拿衣服，裹著他的浴袍。

    程牧夾著煙回頭看她，眼眸一暗。

    他的浴袍又長又大，穿在她身上有些滑稽，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要登臺唱戲似的。陶夭將袖子卷了起來，此刻抬手去挽半干的長發(fā)，袖子驟然滑落露出白溜溜的胳膊，燈光下，她手腕白如美玉。

    程牧目光下移，又看到她裸露的腳腕，纖細(xì)、白嫩、光滑。

    有些時候，這丫頭有一種質(zhì)樸天真的美。

    程牧打量她的時候，陶夭也在不動聲色地琢磨著他。

    那晚以后，她一直沉浸在自我營造的壓抑傷感的氣氛里，都沒能好好地去想她現(xiàn)在的處境，也沒想過，她是不是能主動一些尋求脫身的辦法。

    程牧留她在身邊，也許就因?yàn)樗姆纯购蛿骋暋?/br>
    就像人們經(jīng)常說的，越是得不得，越是想得到，男人骨子里都是喜歡征服的動物。

    尤其像他這樣的男人，霸道、強(qiáng)勢、高高在上、不容違逆。

    她現(xiàn)在這樣，反倒會讓他覺得有趣，就像馴養(yǎng)一只不聽話的動物，他肯花心思耗時間在她身上，無非是覺得有趣，他享受這樣一個馴服的過程。

    真是……變態(tài)。

    他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可，再難捉摸的男人，也會有些男人的通性。尤其像他這樣的，肯定會厭惡那種愛慕虛榮、貪婪攀附、小心眼愛吃醋、死纏爛打的女人。

    也許，她可以嘗試著主動被他討厭。

    還不能做得太明顯。

    可人已經(jīng)出院，可為也已經(jīng)救了出來，她只需要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他煩了，就能一拍兩散。

    上床這種事，一次也是上，十次百次也是上，多多少少有什么區(qū)別？

    就當(dāng)演一場戲吧。

    陶夭，就當(dāng)陪他演一場戲，曲終人散。

    你是個演員，對，你本來就是一個演員，演戲而已！

    好好演，你可以！

    已經(jīng)一無所有，這世上，再沒有什么可以擊垮你！

    陶夭松松地挽起了頭發(fā)，收回視線，去衣帽間里找衣服。

    她出院第二天徐東給她買了許多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該有的都有好幾件，眼下，她想趁著找衣服的時間再仔細(xì)地想一想，她要怎么做，才能不露痕跡瞞過程牧，讓他逐漸失去這種馴服的興趣。

    找衣服的時候，她覺得很輕松，很奇怪的，就因?yàn)樗粋€念頭的轉(zhuǎn)變，原本絕望暗淡的生命，似乎突然間又破開一道光，有了些值得期待的東西。

    她覺得，那應(yīng)該是自由，身體、心靈，雙重自由。

    她不是那個面對家暴毫無辦法的小女孩了，不是那個因?yàn)轲I因?yàn)槔渚妥咄稛o路的小女孩了，她也不是那個仍舊對許蔓心存幻想的小女孩了，甚至，她已經(jīng)不是對愛情還懷有憧憬的傻女孩了。

    生活，原本就是現(xiàn)實(shí)而殘酷的。

    可她已經(jīng)有能力了。

    她有了反抗的能力，雖然微弱，卻不容忽視。

    她能獨(dú)立生活，也能自給自足，她可以憑借雙手，創(chuàng)造人生。

    那些絕望無助的日子里她都堅持，沒理由在眼下衣食無憂的狀況中自我放棄。

    只是被男人睡了而已。

    沒有愛，又怎樣？

    就算沒有程牧，也許還有張三李四王五，她這輩子，總不可能到死還是個處。這樣想一想，她其實(shí)并沒有多吃虧，最起碼，她幫助了尤可人和尤可為，幫助她在乎的朋友走出了絕境。

    現(xiàn)在，她只需要完成承諾，雖然這承諾有些特殊，可，無所謂了。

    她的未來，不會比現(xiàn)在糟糕。

    她未來的每一天，也不會比過去的任何一天凄慘。

    應(yīng)該滿足。

    陶夭，你應(yīng)該滿足。

    過了程牧這個坎，再無所懼。

    她在衣帽間里脫了浴袍，將內(nèi)衣、背心、打底襪依次穿上，最后，給外面套了件圓領(lǐng)的灰色棉衫，襯衫很長，遮住了她的大腿，顯得兩條腿又直又長，纖細(xì)勻稱。

    陶夭想，自己應(yīng)該嘗試著，稍微地去享受一下生活。

    －－－－－－題外話－－－－－－

    三更奉上，群么么。（*^__^*）

    明早六點(diǎn)見啦。

    ☆、095：三十一很老嗎？【一更】

    程牧在外面又抽了一根煙。

    陶夭換了衣服出來。

    四目相對，她主動開口：“我餓了，能下去吃飯嗎？”

    “好?！?/br>
    程牧掐滅煙，點(diǎn)頭說了一個字。

    陶夭率先往出走，傷口基本上沒什么感覺了，她走起路來都順眼許多。

    程牧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陶夭走在他前面他也不介意，就那樣慢條斯理地跟在后面，看著她隨意挽起的長發(fā)，看著她略顯消瘦卻筆挺的脊背，看著她修長筆直的兩條腿，看著看著，眸光都漸漸柔和了起來。

    許媽說得對，她這樣的年紀(jì)，正該被捧在手心里。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到了一樓。

    時至九點(diǎn)，許媽已經(jīng)領(lǐng)著許一生去睡覺，大廳仍舊亮著燈，張珍在拖地，看見兩人難免愣了一下，笑著喚：“陶小姐，程先生?！?/br>
    “嗯。”

    兩個人均是一個字回答她，神色都如出一轍，寡淡至極。

    張珍抿抿唇：“陶小姐晚飯吃了嗎？”

    陶夭停步看向她：“沒呢，廚房里還有什么能吃的？”

    “有……”

    “你想吃什么？”

    張珍剛一開口便被程牧打斷，程牧看著陶夭，微微蹙眉，聲音卻顯得很溫和：“什么叫還有什么能吃的？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別餓著了?！?/br>
    陶夭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張珍握緊拖把，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附和：“是啊，食材都是現(xiàn)成的，你想吃什么說一聲就是了，我?guī)湍阕?。這會劉哥應(yīng)該也沒睡呢？”

    劉鑫是海棠園的廚師，三十來歲，陶夭見過兩面。

    她正考慮的時候，程牧已經(jīng)朝張珍吩咐道：“去叫他過來?！?/br>
    “不用?！碧肇渤鲅宰柚?，“我想吃泡面?！?/br>
    程牧：“……”

    張珍：“……”

    陶夭愣一下，有些遺憾：“沒有嗎？”

    程牧有些好笑：“晚上吃那個？有什么營養(yǎng)！”

    “我想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