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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府寵妾在線閱讀 - 第167節(jié)

第167節(jié)

    蘇家就蘇秀才一個能掙錢的,關(guān)鍵蘇秀才是個迂腐性子,不會說好聽的話,不會和人交際。每去一處學(xué)館私塾,必然受人排擠,而他脾氣也是大的,性子上來說不干就不干了。

    一年十二月,他能做滿十個月就算不錯了。而之前做的這家私塾,他在里面做了好幾年了,也是這私塾小,攏共只有兩個先生。另一個是童生,奉蘇秀才為先進(jìn),自然相處和睦。就是薪資太低,每月加起來不過二兩多的銀子。

    可惜這一去幾月,私塾里自然不能等著他,只能辭了。

    “我堂堂的秀才公,還怕找不著私塾坐館……”

    每次提起這事,蘇秀才就特別義憤填膺,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愿意聽他說這些了。

    朱氏本是想反駁婆婆一二的,可牽扯到公爹的事,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

    蘇玉成不耐道:“現(xiàn)在提這些作甚,回去了以后再說,這是京城,那總管不是說了京中繁華,可出去逛逛。即是這么說,就說咱們可多留幾日,這事回去后再說。”

    李氏樂得在一旁看笑話,嘴角掛著似笑非笑,那模樣別提多招人厭惡。

    姚成怕她惹事,推了推她道:“娘,你跟來做什么,沒事你就回房去?!?/br>
    “回去作甚,這不是商量事情?不是我說啊,這給人當(dāng)妾終究是落了下層,大婦讓你站著就站著,讓你跪著就跪著,還真當(dāng)自己是正經(jīng)岳家……”

    聽到這話,吳氏又哭了起來,蘇家人則是對李氏怒目相視。

    包括蕙娘。

    姚成壓低著嗓子道:“娘,你回屋去,能不能不著招事!”他一面說,一面就將李氏往外拉。

    “你嘴里有句人話沒?若不是你當(dāng)我吹得天花亂墜,我至于……”朱氏呸了一口,罵道。

    蘇秀才黑著臉,“玉成,你不管管你媳婦!”

    蘇玉成立即道:“你說人家親家母作甚!”

    “她這么埋汰咱們,還不興咱們說她!”朱氏翻著白眼道。

    “你怎么不想想你這趟怎么來的!”蘇秀才喝道。

    當(dāng)然是姚成送來的,這一趟多虧了姚成,不然以蘇家這群不著調(diào)的人,恐怕走到明年也來不了,指定死在半路上。

    不看僧面看佛面,說了李氏不打緊,得罪了女婿,沒看見蕙娘站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這種親戚攀扯親戚的事情,歷來復(fù)雜,背地說道兩句也就算了,哪有人還沒走遠(yuǎn)就罵上的。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歷來如斯。

    李氏聽到里面的動靜,就要扭頭回去和朱氏吵,卻被姚成一把給拉遠(yuǎn)了。

    李氏一把甩開兒子的手,撣撣衣襟:“瞧瞧,瞧瞧,這就是你那好岳丈家,合則我兒子差事不做,到處托關(guān)系走門路,臟活累活銀子也出了,還落個親娘被人罵?!?/br>
    姚成滿臉無奈:“娘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門里,朱氏還想還嘴,蘇秀才抄起桌上的茶盞砸過來,道:“滾,都給我滾出去!你滾,你也滾!”

    蘇玉成和朱氏落荒而逃。

    蕙娘滿心疲累地從屋里走出來,就看見meimei瑤娘站在不遠(yuǎn)處對自己打手勢,她望望四周,忙就過去了。

    瑤娘引著她進(jìn)了一間空屋子,剛關(guān)上門,蕙娘就道:“你這丫頭到底在弄什么,嚇?biāo)纉iejie了?!?/br>
    瑤娘又是撒嬌又是討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又提了提晉王如今在京中的處境,不過并沒有往深處去講,只是拿毛財(cái)主家?guī)讉€兒子爭家產(chǎn)的事舉了個例子。

    蕙娘自然不傻,雖然鬧不懂其中究竟,但也明白事態(tài)嚴(yán)重。

    家里其他人也就罷,尤其是朱氏和她那個耳根子軟的大哥,還有李氏,沒事還要找些事,有事更不用提。

    “你這種做法是對的,過兩日我就提了讓他們家去,不能讓他們待在這里給你添麻煩。”

    “姐,你明白就成。殿下本就說要接你和姐夫來京中住一段時間,只是我覺得有些不是時候推辭了。這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多住些日子再走。至于他們,多注意些也就罷了,惹不出什么是非?!?/br>
    姐妹二人說了一些話,瑤娘看得出蕙娘車馬勞頓也累了,便沒有多拉著她說話,只是約著明日再聊,便和蕙娘兩人出了這間空屋子。

    一個回了房,另一個則是回了榮禧院。

    瑤娘還沒進(jìn)門,紅翡就在對她做眼色。

    去了次間,晉王果然在炕上坐著。正在看幾冊卷軸,炕幾上放著筆墨紙硯,時不時提筆在上面寫著什么,一看情緒就不對。

    擱以前,就是晉王不愛說話,也是會看她一眼。今天倒好,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她。

    真氣了,還氣得不輕!

    瑤娘還記著自己之前的想法,瞄了他一眼,扭頭就出去了。她去了東廂陪二寶玩,一直到小寶從宮里回來,沐浴更衣吃了些點(diǎn)心,母子三個才又去正房那邊。

    后來連小寶都看出晉王情緒很不對,瑤娘就是裝作不知道。

    用罷晚膳,陪倆孩子玩了一會兒,瑤娘親自將小寶二寶送回東廂。今天月月不在,她昨日去了慶王府,要過兩日才會回來。

    瑤娘在東廂待了很長時間,直到小寶說自己要睡了,她才訕訕的回了正房。

    次間已經(jīng)沒有人了,臥房里亮著燈。

    瑤娘走了進(jìn)去,床榻那邊的幔帳是放下來的。她輕手輕腳去沐浴,出來后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才扭身去書房拿了樣?xùn)|西回來。

    掀開幔帳,晉王長發(fā)披散闔目躺在那兒,她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推了推他。

    晉王掀目看她,她紅著臉,因?yàn)閯傘暹^浴,白皙的臉上還帶著水汽。

    他挑眉,她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

    第173章

    瑤娘遞過來的是一張紙, 上好的澄心紙。

    上面用顏體寫著幾行字, 字稱不上好, 不過取個工整——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此譯詩名為《越人歌》,據(jù)說當(dāng)年乃楚國的鄂君子泛舟之時,搖漿的越女愛慕他,用越語唱了這首歌,鄂君請人用楚語譯出,一般用于女子向男子表達(dá)愛慕之意。

    上次瑤娘抄了一句情詩, 晉王醋了。雖是解釋清楚了, 但晉王還是記了很長時間, 時不時就拿出來提一提,瑤娘就想著什么時候抄一張給他。

    可惜她的字寫得不好, 一直沒能成行。這些日子偷偷摸摸弄了好久,才抄了這么一張她自認(rèn)為寫得還算不錯的。瑤娘偷偷摸摸藏了起來,打算挑個好日子送他, 今天一看他又氣了, 她就想好了要把這個送他,他肯定會很高興。

    不得不說,瑤娘還是有幾分小心機(jī)的。

    只可惜她的小心機(jī)早就被晉王收在眼底, 這張被她自認(rèn)藏得很好的紙,不知道被晉王偷摸拿出來看了好幾遍了。所以就想這么點(diǎn)東西收買晉王原諒她,未免也太小瞧晉王了。

    晉王不動聲色看著,一直偷看他神色瑤娘,不禁心中有些惴惴。

    “寫錯了一個字?!睍x王突然道。

    “???哪個字?”

    瑤娘湊上來看,模樣認(rèn)真,晉王也不是唬她騙她,伸手在‘幾’這個字上點(diǎn)了一下。

    這個字筆畫太多,瑤娘少點(diǎn)了一點(diǎn)。

    “真的錯了!”瑤娘聲音沮喪,竟有一種如喪考批的感覺。

    無他,皆因她和晉王之間的有個約定,寫錯了字是要受罰的。

    具體當(dāng)初是怎么約定的,瑤娘已經(jīng)記不清了,總而言之一直都是這樣。所以瑤娘每次寫了大字,都會檢查了又檢查,才會拿給晉王看,沒想到這次竟然錯了,她明明記得自己看過了好幾遍。

    “是你去,還是本王去?”

    去干什么?

    自然是去拿戒尺。

    錯一個字,要打三尺。瑤娘有點(diǎn)發(fā)怵,倒不是其他,因?yàn)槊看螘x王都不會打她手,而是會打她那個地方,她會覺得很羞恥。

    “先記著,改天吧,這么晚了,還是早點(diǎn)休息?!?/br>
    晉王睨著她。

    瑤娘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改口道:“那要不打手掌心,你不用怕會打傷我的手,我沒辦法寫字,這幾天就不寫字了?!?/br>
    晉王還是睨著她。

    瑤娘就知道今日躲不過去,蔫頭耷腦爬上榻來,破罐子破摔地趴在那里。

    “好吧,你來?!?/br>
    說完,瑤娘屏息靜氣等著,可一直不見晉王有動靜。

    她好奇扭頭去看他,就見他坐在那里,眼神怪怪地看著自己。

    “不行?!?/br>
    她下意識就捂著屁股,可惜晉王不為所動,依舊看著她。

    “你、你、你這人太荒yin了,怎能想如此不端之事?!爆幠锩婕t耳赤斥道。

    問題是晉王如今荒yin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面上一副假正經(jīng),實(shí)則正不正經(jīng)大概只有瑤娘才知道。

    “你若是今晚不打算睡了,你就繼續(xù)耗,反正本王是無所謂。”

    晉王口中的無所謂通常是有所謂,他慣是擅長教會瑤娘做人,想起今兒自己睜著眼說瞎話他氣成那樣,肯定是小心眼又記恨上了。

    罷罷罷,瑤娘將臉埋在松軟的被褥歷來,手抻下去將綢褲半褪。

    “好了,你來吧?!?/br>
    然后晉王就真來了。

    如玉般水光柔滑的軟rou,像似最上等水豆腐。

    輕輕觸去,嫩rou微顫,泛起一道道旖旎的波紋。

    “啊…”

    她低訝一聲,聲音又柔又媚,勾魂攝魄。

    就見玉白色的底兒上印出一道海棠紅的花瓣兒,美得像似最上等的胭脂淚。這胭脂淚顧名思義,乃是玉中極品,通體無暇,只其上有一滴胭脂色淚狀的異色。

    本是藏在晉王私庫,前些日子被晉王命人找出來,給瑤娘做了塊兒墜子用來壓裙角,瑤娘可喜歡了,而讓晉王喜歡的不是那美玉,而是眼前的美景。

    深棕色的戒尺再此擊打上去,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瑤娘又是一抖顫。

    她只穿了身水紅色薄綢的褻衣褻褲,此時褻褲半褪,露出挺翹的雪臀,和下凹的腰寓。從晉王這個角度看去,可明顯看見隱隱有暗色藏在那雪樣的白之間,那是最讓他神魂顛倒的地方。

    “可疼?”他問。

    “不疼,你快點(diǎn)兒。”她趴在松軟的被褥里,咬緊了下唇。下身一片片的涼意,總覺得有涼風(fēng)正在往她腿心兒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