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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刺客之怒在線閱讀 - 第146節(jié)

第146節(jié)

    “哦, 我知道啊?!彼D了頓, 又道, “不對啊, 他是雙性戀, gay也沒什么呀?!?/br>
    “……”李狂更狂亂了。

    姐夫和小舅子姐夫和小舅子姐夫和小舅子……

    可惜和柳平瀾真的只是一面之緣, 而且還不是什么特別好的印象,他真的除了“喪盡天良”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

    鶴唳一蹦一跳的進(jìn)來, 哼著歌兒:“哎呀, 這么好的俘虜待遇, 我也想被抓了?!?/br>
    “……讓我靜靜?!?/br>
    “你不想出去?。俊?/br>
    “想, 靜靜的出去?!?/br>
    “嗯?好吧?!柄Q唳居然也坐下來,雙手捧臉,瞪大眼看他, 咂咂嘴,“胖了,嘖。”

    “沒有!”

    “有!就是胖了!”鶴唳假裝抹眼淚, “啊,人家在外面沒頭蒼蠅一樣的拼命想救你,你居然偷偷的吃胖了!沒良心?。∥构钒?!還攪基啊!”

    “誰攪基了?!”李狂現(xiàn)在最聽不得這個,“我沒有!”

    “哦?”鶴唳突然正常了,仔細(xì)看著他,“兩個大男人, 怎么聊到‘他不是gay!’這樣的語境上去的?讓我想想,總不會是他想□□你吧?”

    沒等李狂炸毛的組織著駁斥的語言,鶴唳已經(jīng)站直了,舒展著身體輕輕扭動,壓低了聲音唱起歌來:“si, sabes que ya llevo rato que bailar tigo hoy~vi que tu mirada ya estaba llamándome~"

    李狂知道這首歌,是一首非常**的西班牙情歌,他一開始不知道鶴唳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只聽她唱著歌微微晃過來,一晃神間,忽然就變味了,她整個人都像點燃了一層火,那種幽綠的,鬼魅一樣的火焰,和她整個人的緩緩扭動完美結(jié)合在一起,一撇一笑甚至微微一翹嘴角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緩緩靠攏,卻并不貼合,只是緩慢而隨性的繞著李狂轉(zhuǎn)了一圈,正當(dāng)他不自覺的繃緊時,一只手,突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輕柔,甚至沒有用力,但又卻有著一種致命的力度。

    轟一下,瞬間李狂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碰觸的地方,連鶴唳的歌聲都像停頓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斷片兒了。

    “啊……”鶴唳還保持著那個沙啞的嗓音,卻轉(zhuǎn)而調(diào)皮的摸摸他的頭,“有反應(yīng)呢,還有救?!?/br>
    又是轟的一聲,這次,是李狂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時,腦子里炸開的聲音。

    他的腦子瞬間過了一下自己近三十年的人生,確定真的沒有比這更尷尬難堪的一刻時,無比崩潰的……石化了。

    “你……”他大喘氣,壓抑身心充動,“你,到底,在,干嘛。”

    “確定你沒被驚蟄□□啊?!柄Q唳一副完成什么小事似的拍了拍手,還吹了吹,“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我們所有人可都是通過某些考試才能出道的,你以為他沒長個妖艷賤貨的臉就不是妖艷賤貨了嗎?”她輕笑,“要靠臉才能做到的,都是次品?!?/br>
    “青,青山……”

    “哎呀,我又不會真的出軌,你cao什么心。再說了,我和他都沒領(lǐng)證呢,恩,他連身份證都沒有,啊,而且也沒有戶口本,哎呀呀,我該不會跟了個黑戶吧!沒錯,我是真的跟了個黑戶誒!嚶嚶嚶!”

    “你,你西語很假,你不會西班牙語吧!”李狂立刻轉(zhuǎn)變戰(zhàn)略,“那首歌你只背了音調(diào),根本沒學(xué)會!”

    “哎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鶴唳緩緩捂住臉,“怎么辦,我人生中最大的秘密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如你去死吧?”

    “別鬧了?!边€是李狂先打住,他捂著胃,很疼的樣子,“我們還走不走了?!?/br>
    “恕我直言呀,其實我根本沒打算來救你?!?/br>
    “……”

    “是那個言四,找過來說知道我和驚蟄杠上了,問我要不要幫忙。哎呀,你說他是不是真正的綠茶婊,壞得流黑水啊,這邊和驚蟄好的真真兒的,那頭又問我要不要幫忙,我真是謝謝他誒,那么熱心怎么不去殺鄭和啊,早動手說不定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找到one piece了!”

    “噗!”

    “但我想想,他還是有值得利用的地方的,比如說,也只有他能把驚蟄引走,對吧?我可以來陪你聊聊天,像……嗯……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

    “……”李狂感到心很累,“我們走吧。”

    “不,我拒絕?!泵菜苼砭热说哪尺@樣斬釘截鐵的說著。

    “……我次凹……”一聲狂吼就憋在李狂的喉嚨里,“你特么,到底,來,干嘛……”

    “來疼愛你啊?!柄Q唳笑瞇瞇的,“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就是保護你的菊花,啊,驚蟄簡直喪心病狂,居然連你都下手,他再不挑食,也不至于這么不講究吧!”

    “都說了不是我!”

    “那是誰,柳平瀾?”

    “柳平瀾是……哈?你,你是變態(tài)嗎,那個還未成年誒!”李狂再次顫抖了,他陡然有了方才應(yīng)對驚蟄時的感覺,在鶴嚦的思維網(wǎng)中仿佛無所遁形,任由肝瘋狂顫抖,表情卻只能巋然不動。

    鶴唳嘴上笑著,眼神卻也是那樣專注又隨性的看著他,了然:“啊,我就在想,是什么能讓那家伙停留的。停留不算,還這么盡心竭力的。他老婆明顯不值得,那就只有他老公咯,言四不像,你得往后排,總不會是看上我家青山吧?!?/br>
    “我覺得他不是。”李狂嘟囔。

    “不是什么?”

    “不是gay,真的,我覺得他不是?!?/br>
    鶴唳沉默了一下,撓撓頭:“你這么覺得也行,反正千萬不要愛上他哦?!?/br>
    “你不救我就趕緊滾!”

    “我不是不想救啊。”鶴唳嘆氣,“我本來剛才都想拉著你的小手手向著夕陽奔跑了,可現(xiàn)在覺得,一旦我拉著你跑了,那么言四作為同伙的身份就曝光了。這對驚蟄來說,太殘忍了……”泫然欲泣。

    “麻煩你說真話?!崩羁衩鏌o表情。

    “好吧好吧,哎你這個人太無趣了?!?/br>
    “我現(xiàn)在真的了無生趣,你要么說要么走?!睘榱俗C明自己沒有說謊,李狂甚至站起來走到床邊,啪的倒下,背對著她。

    “哎呀我錯了,我說我說?!柄Q唳討好的湊上去,抓著他垂下的衣角道,“你覺得,如果鄭和按照歷史,一直沒有讓出茅坑,又只有驚蟄拿到了進(jìn)入公廁的券,依照言四的尿性,他會怎么樣?”

    “你們變態(tài)的想法不要問我一個正常人?!?/br>
    “會大開殺戒啊,大開殺戒!先殺了所有競爭者,一個兩個三個全部殺光了,不行?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那就殺主導(dǎo)者,一個兩個三個,殺到?jīng)]人了,總能輪到自己了吧?”鶴唳越說越興奮,卻又突然壓低聲音,“還記得他說過嗎,馬三可以,為什么他言四不行?”

    “因為,馬三,是鄭和,而他言四,什么都不是?!?/br>
    “太不公平了,不是嗎?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誰會覺得,就應(yīng)該是鄭和啊。”鶴唳夸張的叫道,“我也想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我也想征服星辰大海?。槭裁床皇俏野。槊。 ?/br>
    “你經(jīng)歷那么多朝代,這時候才發(fā)出這個感慨,是不是有點太遲了。”李狂冷漠道,“就算他再怎么活蹦亂跳,對我們,對歷史來說,他已經(jīng)是一條咸魚,翻不了身了,不是嗎?”

    “哎呀,你比我殘忍多了?!柄Q唳心有戚戚,“所以我說啊,干脆讓他發(fā)揮一下余熱吧,雖然他不介意在驚蟄面前跳反,可如果繼續(xù)把他隱藏著,說不定他能做出更多有意義的事哦?!?/br>
    “哦。”

    “嗯?我提出了那么一個完美的計劃,你居然只給我一個哦?你多給點反應(yīng)啊!你別這么冷漠啊你這樣我很失落??!”鶴唳死命搖他。

    李狂心里shuangsi了:“哦。”

    雖然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戲,可鶴唳還是配合的很開心,她就差打滾了:“求求你聽我說呀!說完覺得好的話就夸夸我!”

    “哦?!?/br>
    “你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反復(fù)勸驚蟄不要上船,但是又不要太有說服力?!?/br>
    “……”

    “把他真的說得不上船你就完了,我越來越覺得驚蟄是死在海難里,因為言四說,他跟鄭和上船這件事是板上釘釘?shù)?,沒毛病?!?/br>
    “……勸人不要上船又不要太有說服力……這要求你覺得是不是有點高?”李狂雖然不是什么談判官級別的人才,可是以他的智商,博古觀今旁征博引,想要勸一個現(xiàn)代人不上古代的船是異常簡單的事情;如果說要勸上,那更是能從星辰大海的角度把人安利得血脈賁張。

    可勸不要去又不要太有說服力……

    李狂終于回了頭:“我懂你的意思,對于驚蟄參與鄭和船隊這件事,我一個科研人員,什么都不表態(tài)是不正常的??墒侨绻麆袼弦彩遣徽5?,但其實我們希望他上……好吧,行,總不能全依靠你,我試試?!?/br>
    “別的我們什么都別做,接下來我和青山會完全潛伏,如果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才會聯(lián)系你……這次是你一個人的戰(zhàn)斗啦?!?/br>
    “你們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

    “如果鄭和最終沒有帶驚蟄上船,那該做的還是得做咯?!?/br>
    “可現(xiàn)在那個墜子在柳夫人身上。”

    “別顧慮太多……”鶴唳意味深長,“我們最強大的武器,不是我或者青山,而是歷史啊?!?/br>
    “你怎么比我對歷史還有信心……”

    “噓!有人來了!拜拜!”

    鶴唳話剛說完,人就一閃,消失在門外,此事竟然見青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悠悠路過,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輕聲提示:“驚蟄和言四?!?,隨后方往鶴唳消失的方向走去。

    敢情他一直在望風(fēng),李狂癡癡的想,都這樣的最強陣容了為什么不干脆帶他一帶,他一點都不想攪進(jìn)刺客和變態(tài)間的勾心斗角里啊。

    沒一會兒,驚蟄和言四的說話聲就越來越近。

    “你家小少爺?shù)臅耗俏規(guī)湍愦蜻^招呼了?!毖运膽醒笱蟮穆曇?,“怎的,你是真準(zhǔn)備讓賢?”

    “怎么會,就他那草包的樣子?!斌@蟄語調(diào)里說不出的溫和慈祥,“這柳家剛進(jìn)入正軌,眼見著就能拓展到海外,我怎么舍得現(xiàn)在就交給他讓他敗壞?!?/br>
    “你說你抓的這個李狂學(xué)問不錯,我怎么沒聽說過哪個大儒有這樣年輕的弟子?”

    “他的學(xué)問,和大儒不一樣。”驚蟄頓了頓,“如果他還在,那就可以用一用了。”

    “什么叫還在,你殺了?”言四還在裝傻。

    “怎么會?!斌@蟄失笑,“我就擔(dān)心……哦,還在?!彼蜷_門,一眼看到里面躺著的李狂,李狂還真如某些狂士那般,頭枕雙手,腳高高翹著,就差哼歌了。

    “哼嗯~”言四也看到了李狂,他桃花眼瞇了瞇,似笑非笑的靠在門框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挑了挑眉,“哦……”他低笑,“原來是這樣,真壞!”

    “你想明白了什么?”驚蟄著下人準(zhǔn)備酒水,對李狂和顏悅色的,“來,聊聊天?!?/br>
    “有什么可聊的?!崩羁褡焐线@么說,還是不情不愿的下床走到桌邊,他覺得今天從早聊到晚真是心力交瘁,卻聽驚蟄又吩咐外面,“把少爺叫來?!?/br>
    “少爺那方才挺熱鬧,似乎是準(zhǔn)備出門。”

    “跟他說,如果不來,柳家以后就姓謝了?!?/br>
    “……”小廝擦著冷汗出去了。

    李狂心里也在腹誹,不就出去玩一下嘛,至于說那么重的話么。這感覺就好比家里啥事兒也沒,小孩出去玩?zhèn)€彈彈球,老媽從廚房里來一句你敢出去就死外頭別回來一樣……

    果然柳平瀾過來的時候,神情是極度懵逼和不忿的。

    “你到底要干嘛!”他禮節(jié)也不要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跪下?!斌@蟄慢條斯理的。

    “什么?!”柳平瀾李狂。連言四的表情都抖了抖。

    “我說,給這兩位跪下,拜他們?yōu)閹??!睕]等柳平瀾炸毛,驚蟄先指著李狂介紹起來:“這位你只見過一面,他名李狂,雖然年輕,但是學(xué)富五車,于時政、民生乃至行商的理解都很深刻且獨到,你就算只學(xué)到點皮毛,也會獲益匪淺。有他指點一二,你再悉心鉆研,必可保柳家百年昌盛?!?/br>
    “至于你言四叔,我就不多說了,他能給你什么樣的幫助,就算你不懂,也該心中有數(shù)?!?/br>
    柳平瀾表情從懵逼轉(zhuǎn)為不服、不忿乃至疑惑和驚訝,最后居然有點驚恐:“你,姐夫,你要做什么?”

    他也感覺到了,那種不詳。

    讓李狂心虛沉默,讓言四陰沉獨酌的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