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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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選完后許牧坐在床上,摸著懷里的衣服想事情。重來一次,陸楓肯定不會認識他,要怎么才能讓她記住自己呢。 思來想去都沒想出什么好主意,等張氏敲門喊他起床的時候,許牧才放棄似得穿衣服出去。 張氏見許牧出來,疼愛的牽起他的手去洗漱吃飯。 許牧身上的紅色小襖襯的他那張白皙的小臉越發(fā)水嫩精神,從小就是美人胚子的小外孫,看的張氏格外眼里歡喜,笑著說道:“待會兒咱們?nèi)ツ愕莾?,你就坐在店里別亂跑。西街里頭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她們的孩子也更調(diào)皮些,別見著你是新面孔再欺負你?!?/br> 許牧嘴上乖巧的應著,心思卻早就轉(zhuǎn)了八百圈,他要是不往西街里走,怎么能見著陸楓呢。 兩人沒走多大會兒就到了。甜百味今天生意也不錯,張氏過來前李氏幾乎忙的不可開交。之前他們沒想過糕點鋪子生意會這么好,也就沒做請人打下手的打算。 如今看來,是時候該請個人幫忙招呼客人了。 張氏在前面招呼人,李氏在后廚忙碌,許牧漆黑明亮的眼睛就認真的瞅著來的每一個客人,心里盼著下一個就是陸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眼見著來的客人越來越稀松,李氏已經(jīng)不在做新的糕點,而是準備賣完這些剩的就回家時,許牧就等不下去了。 他跟張氏說自己去門口玩會兒,不會跑遠就出去了。張氏想也悶了他一天了,到底是小孩子玩心更大,連聲囑咐他別亂跑才同意。 許牧自然不會亂跑,而是輕車熟路的往陸府摸去。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過去也不一定能見著陸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跑的腳。 氣喘吁吁的站在陸楓大門口時,許牧仰著頭望著門匾上那兩個無比熟悉的鎏金大字,心里陣陣酸疼,眼眶發(fā)熱。 這里是他的第二個家,可現(xiàn)在的他還進不去。 紀阮從宮里回來,坐在馬背上遠遠的就看見陸府門口站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她習以為常的以為那孩子八成是被她那不著調(diào)愛惹事的外甥女欺負了,來找二哥告狀的,不由得笑著驅(qū)馬往前,準備去問問他陸楓又干了什么壞事。 許牧沒給她下馬靠近自己的機會,就轉(zhuǎn)身走了。一時沖動跑到這兒已經(jīng)是不明智的舉動了,要是待會兒回去晚了還會惹得李氏擔心。 沒見著陸楓,許牧情緒不高,整個人跟顆霜打的茄子一樣,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許牧低著頭走路,沒看見一旁空地上正玩過家家的幾個孩子正在看他。 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女娃對著許牧朝眾人使了個眼色。她“手底下”那群蘿卜頭頓時興奮起來,朝許牧跑了過去。 一溜煙的功夫,許牧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孩子團團圍住,不由得皺起眉頭。 小“蘿卜頭”們手拉著手將許牧圍在中間,不讓他繼續(xù)走。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女娃底氣十足的對一旁的人喊道:“老大,我們捉到一只小肥羊,是劫財還是劫色?” 許牧:“……” 被稱為老大的女娃也才不到十歲的樣子,老氣橫秋的把手背在身后踱步走來,裝模作樣的沉吟片刻,才抬起下巴企圖用鼻孔看著許牧,板著張白.嫩的包子臉嚴肅的問道:“你身上有什么好吃的嗎?” 她個頭跟許牧差不多,下巴都快昂到天上了,也做不到用鼻孔看人頭頂?shù)膭幼?。她可能也覺得脖子仰的有些累,招呼著別人給她搬了塊石頭,人站在石頭上后,才重新對著許牧抬下巴,抖出身為老大的威嚴,說道:“把吃的交出來!” 旁邊一群蘿卜頭跟著重復道:“交出來!交出來!” 許牧看她第一眼就覺得熟悉,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是誰,頓時很想朝天翻個白眼來表示他現(xiàn)在的心情,但又怕自己翻白眼后更難走,“沒有?!?/br> 許牧從陸府回來時眼眶通紅,現(xiàn)在紅色也沒褪完,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 那老大抬著下巴耷拉著眼皮看了許牧一眼,見許牧眼睛紅通通的跟只兔子一樣可愛,心里已經(jīng)不打算為難他了。 她裝模作樣的沉吟了片刻,才跟手下那一群仰頭看著她的“蘿卜頭”們說道:“小肥羊今天沒吃飽,先放他回去,等明個吃的膘肥體壯了再捉回來。” 她的話,那群孩子們自然沒有異議,聽話的松開手,不再困著許牧。 那老大沖著許牧大發(fā)慈悲的擺擺手,恩賜似得說道:“你走吧。” 她嘴里的吧字還沒說出來,就聽著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陸小霸王來了!大家快跑!” 站在石頭上的老大似乎對陸小霸王格外的忌憚害怕,聞言有些圓潤的身子猛的一抖,慌忙想跑,誰知腳一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的直哎呦。 許牧在聽到陸姓時就直起了脊背,身側(cè)的小手早已攥在一起,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明明很想見到她,但現(xiàn)在人就在自己身后,他卻像是被人點了xue一樣,動彈不得。 陸楓今個不過是偷偷摸摸出來買個甜蜜餞,回來的路上就瞥見許牧被人圍住的這一幕。 按著陸小霸王的心性,這個時候不過去湊個熱鬧摻和一腳也就算了,斷然沒有打抱不平的良好覺悟。 她現(xiàn)在之所以能過來,完全是因為瞥見了站在石頭上的徐漁。 這小兔崽子居然敢跟她爹告狀,看她不收拾她! 陸楓朝著徐漁的方向吐出嘴里的蜜餞核,嘴角銜著不懷好意的壞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擼袖子,“咱們那天怎么說的,誰踢球踢輸誰甘心挨揍,你居然跑去我爹面前告狀,關(guān)了我半個月的禁閉,這說這筆帳怎么算?” 徐漁嚇的一縮脖子,衣襟就被陸楓一把揪住,被迫跟她臉對臉,不由得苦著臉說道:“我沒告狀,是我爹看我鼻青臉腫……但我沒說是你打的!我說是我自己絆倒了磕的!” 徐漁那天眼上一左一右對稱的兩團淤青,她爹能信她的話才有鬼。 陸楓瞇著眼睛看她,聲音危險的問道:“真的?” “千真萬確!”徐漁舉起三根手指豎在頭上,眼神無比真誠的看著陸楓,跟剛才站在石頭上用鼻孔看人的模樣截然相反。 陸楓這才松開她的衣襟,正想再教訓她兩句,就聽著背后有人在喊自己,那聲音含著nongnong的哭腔,帶著些許輕顫,在她背后響起,“陸楓?!?/br> 作者有話要說: 剛見面 陸楓:臥槽,你誰? 成親后 陸楓:呵…呵呵……,蜜餞我錯了,都是我的錯,罰我伺候你三天三夜怎么樣?你先開門讓我進去行不行? ———— 謝謝倉鼠吱的地雷! 謝謝珂安的手榴彈! 愛你們~(*^3^) ☆、沒挨過揍 陸楓一般聽別人聲音帶著哭腔喊她名字的時候,想到的無外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沖她撲過來說“陸楓!我跟你拼了!”,另一種就是“陸楓,我跟你爹說你又打我!” 無論哪一種,陸楓都會用拳頭教教她怎么“做人”。 但顯然身后的聲音不屬于這兩種里的任何一種,一是陸楓從來不打男的,這人她肯定沒欺負過,二是受她爹的荼毒,陸楓一向?qū)δ械木炊h之。 “你誰?”陸楓轉(zhuǎn)身沒好氣的看著眼眶通紅的許牧,耷拉著眼皮子不耐煩的看著他。對于不認識的人,她通常沒什么耐心,更何況對方還是動不動就會哭哭啼啼的男的。 許牧被她問的一愣,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淚水模糊視線,卻還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眨眼睛,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了。 ——我是你甜蜜餞啊。 這話許牧含在喉嚨里,始終說不出來。十一歲的陸楓比十七的她,臉上多了些許稚氣,眉宇間少了歷練后的那份沉穩(wěn)內(nèi)斂,脾氣耐心倒是跟幾年后一樣的差。 明知道再次相見她會不認識自己,可許牧心里還是難受的不行,所有的思念眷戀全都融在這兩個字里,被水幕遮住的眼睛癡癡的看著她的臉,哽咽著喚道:“陸楓?!?/br> 陸楓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眼前這人,但看到他那雙眼睛里不斷的涌出眼淚,心就像是被人拿刺戳了一下一樣,心尖在他開口喊自己名字時猛的輕顫,疼的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都攥在了一起。 一旁的徐漁趁著陸楓愣怔的時候,趕緊連滾帶爬的跑開了,邊跑邊嘴欠的說道:“陸楓我要跟你爹說你弄哭了人家小公子!看他不擰你耳朵!” 陸楓如夢初醒般打了個寒顫,這才回神,徐漁開口前,她恍惚中都覺得這茫茫天地間只剩下她和面前的這人,周圍其他的都消失了。 剛才實在是太奇怪了,恢復如常的陸楓不由得伸手搓了搓胳膊,心想自己該不會是被眼前的人下了什么奇怪的降頭吧? “我可沒欺負過你?!毙鞚O一溜煙的跑遠了陸楓也懶得去追,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淚人,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時候?你怎么知道我叫陸楓?” 許牧也不想哭,更不想剛見面就讓陸楓嫌棄自己是個小哭包,可心底壓抑著的那份情緒在看到她還好好活著的時候,全都化為眼淚噴涌而出,收都收不住。 見到陸楓之前許牧還想過要是見面會怎么樣,想著自己一定要臉蛋干干凈凈的過去拉她小手,聲音軟糯的跟她說自己叫許牧。 陸楓以前最愛看他那張好看的臉了,最喜歡聽他軟糯的聲音,說、說尤其是在床上被她弄哭時,聲音軟糯的喊妻主時最讓她歡喜。 可現(xiàn)在一切美好的初遇幻想,都因為他哭出了鼻涕泡而煙消云散。 九歲身體里住的可是個十五歲的魂兒,許牧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哭出鼻涕泡……又氣又羞的恨不得把臉蒙上,下回還能裝作沒見過陸楓再來一次“初”遇。 陸楓顯然也沒見過哭的這么兇的人,有些嫌棄的皺巴起臉。這要是被人看見,還指不定以為自己怎么欺負他了。 “你要是再哭,我就真揍你了!”陸楓從懷里扯出疊的方方正正的巾帕,沒好氣的往他懷里一扔,腳步不動聲色的往后退,想拔腿就跑。 她真是怕了他了。 陸楓眼睛警惕的看著淚眼汪汪的許牧,生怕他下一刻就撲過去用眼淚抹她一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陸小霸王,就怕臟。 “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陸楓皺著眉頭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才松了一口氣,就怕她爹從哪竄出來。 許牧捏著帕子,皺了皺鼻子,眼睛巴巴的看著她,軟綿綿的叫了聲“陸楓?!?/br> 陸楓聽的頭皮一麻,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還沒玩沒了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揍到你不敢喊這兩個字!” 陸楓揮起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威脅的意味十足。 許牧噗嗤一下笑了,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格外的亮,明晃晃的像是要看進陸楓心里一樣,“你嚇唬我?!?/br> 許牧長得很好看,尤其是臉上沒有眼淚鼻涕的時候特別好看,至少陸楓覺得他除了眼睛和鼻子有些紅之外,看著還是挺順眼的。 陸楓見他不信,一聲輕嘖,耷拉眼皮看了一眼他白.嫩的小臉,手指頭有些癢癢,說道:“一看就知道沒挨過揍,我揍你兩頓你就信了?!?/br> 許牧笑的更歡,心想這人怎么小時候就這么可愛,跟以前一樣嘴壞心軟。 他長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年齡小還不顯得勾人,但笑起來卻能彎成月牙狀,加上嘴角邊的小梨渦,軟糯乖巧的讓人格外想欺負他。 陸楓眼睛一瞇,手指就對著那張臉捏了下去。嫩豆腐一樣的觸感,捏著還挺舒服。 她下手沒個輕重,許牧疼的嘶了一聲,眼里被逼出水汽。 陸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松了手,見他被自己捏過的那半邊臉都紅了,頓時有些心虛的把手避到背后,就怕他又嚎啕大哭。 這要是被她爹知道自己捏人小公子的臉了,還給捏哭了,皮不得給她扒掉! 陸楓從懷里摸出一包東西,一臉rou疼的塞許牧懷里,惡狠狠的說道:“不許再哭了!”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應,拔腿就跑了。 許牧呆愣的看著陸楓跑遠了都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打開懷里她塞過來的油紙包,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散稱的一些蜜餞。 許牧目光頓時一柔,伸手捏了一顆放進嘴里,邊吃邊往“甜百味”走。 蜜餞表皮撒了層白色的甜粉,咬到里面的果rou才有些酸酸的味道。酸酸甜甜的,格外好吃。 許牧眼眶雖紅,眼睛里卻是滿滿的愉悅,尤其是看到包蜜餞的油皮紙的一角,寫著三個娟秀的字“甜百味”——那是他爹李氏的筆跡。 這就說明,陸楓這包蜜餞是在他家鋪子里買的,以后只要自己蹲在那里,總能守到過來買蜜餞的陸“兔子”。 初次見面雖然跟自己計劃的有些偏差,但好在沒讓陸楓討厭他。 許牧最是了解自家妻主,如果剛才她就不喜歡自己,不管他怎么喊陸楓,她都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根本不會在那兒跟他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