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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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仔細想了想,隨后搖搖頭,“應該不會。如果徐相把徐漁關(guān)了起來,那下人也沒必要跟你說她出去了?!?/br> “那她去哪兒了?”孫窯眉頭皺成一團,又往嘴里塞了塊糕點,嘴被堵著,聲音就有些含糊,“我待會兒去她師傅那兒看看吧?!?/br> 她覺得徐漁最近幾日正處于風口浪尖上,自然不會往御街跑。 可徐府里也沒她的影子,孫窯想不管如何,多去幾個地方看看也是好的。 走之前孫窯覺得這糕點真不錯,又多吃了幾塊。她到底是個女人,跟許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間太久了不好。 孫窯從陸府出來后,直接拐了幾個巷子從小路摸去了御街。 徐漁拜師的那家木雕店,至少有百余年了,傳了四五代人。雖說不如旁邊的首飾鋪子賺錢,可到底是名聲響的老店,生意還算可以。 當初徐漁是自己弄塊木頭雕刻著玩的,后來存了些錢,就來這里想挑塊好的木頭。 那老板和徐漁隨意聊了兩句,后來見她小小年紀對木雕竟有些見解,才認真問她學過木雕嗎? 徐漁是自學成才,有些羞澀的從懷里掏出她雕的東西給老板看。 那老板見了之后倒是點了點頭笑了,“你雕的東西在我看來雖然不入眼,但對于你這個年齡又沒學過雕刻的人來說,已經(jīng)不錯了?!?/br> 老板問徐漁想不想學雕刻,徐漁自然點頭,長此以往,就這么拜了個師傅。 孫窯在一家名叫“木記”的木雕店門口停了下來,提起衣擺跨過門檻進了店里。 她們幾人都知道徐漁在這里學藝,可本身對木雕泥塑沒什么興趣,這么些年踏足的次數(shù)兩只手都能數(shù)的出來。 本來正在擦拭木雕的店員見有客人上門,起身恭敬的問道:“您是隨意看看?還是想要定做什么東西?” “木記”里的店員不如隔壁首飾鋪子里的殷勤,一見到有買主上門就立馬諂媚的擁過來,她們則是溫和的笑著,給人一種舒服自在的感覺。 客人來店里有些只是為了逛逛,欣賞一下這些木雕泥塑,除非客人有需要詢問了解的,否則店員不會過來打擾。 孫窯進來后也沒隨意看看,而是直接問道:“徐漁在嗎?” 店員一聽是來找人的,這才放下手里擦木雕的帕子,走到里屋門前,微微推開掩著的門,說道:“就在里面呢。” 里屋是老板雕刻東西的地方,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獨屬于木頭的天然清香,里面不乏有貴重的木材,味道更是好聞。 老板不在,里面就徐漁一人坐在一堆工具中間,悶頭雕刻東西。 孫窯見著她沒事,心里一松嘴上就沒個正經(jīng),說道:“你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來這里,真是稀罕,徐相知道你沒中舉,怎么沒把你關(guān)在屋里吊著打?” 徐漁回頭看見孫窯,沒有一絲吃驚,低頭吹了吹木頭上的木屑,說道:“你就別逗我笑了。我娘之所以沒吊著打我,是因為我跟她做了交易。她許我學木雕,我付出自己挑選夫郎的權(quán)力。” 孫窯一驚,這算是什么買賣? 徐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孫窯聽,自從知道自己做不了婚事的主后,她干脆全心沉浸在木雕之中。 孫窯見徐漁雖然做著最喜歡的木雕,可臉上還是沒什么笑意,心里也是嘆息。 “想開些,萬一徐相把你許給了安清樂呢?”孫窯摟著徐漁的肩膀,寬慰她,“鄉(xiāng)試第一配鄉(xiāng)試最末,絕配啊?!?/br> 徐漁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信這話。 見她這幅悶悶不樂的模樣,孫窯不由得想,若是陸楓在多好,她點子多,肯定能想出個好方法。 陸楓這才走了沒兩個月,孫窯就覺得自己想死她了。 同樣思念陸楓的還有許牧。 他趴在床前看著熟睡的蜜糖,忍不住想起他的妻主。 蜜糖若是醒著,許牧還能逗逗她分分神,現(xiàn)在她一睡著了,許牧就有些沒事做。 趴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許牧忍不住伸手戳了下meimei白.嫩的能掐出水的臉蛋,“蜜糖,你說你嫂嫂現(xiàn)在在干嘛?” 陸楓在干嘛蜜糖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在睡覺,而對于sao.擾她睡覺的許牧,蜜糖應對的方法也較為直接,扯著嗓子就哭。 許牧嚇的慌忙縮回手指,改為用掌心輕輕拍著她的小身子,哄道:“別哭啊,哥哥不鬧你了不鬧你了?!?/br> 許是許牧拍打的節(jié)拍讓蜜糖覺得舒服,又或是許牧軟糯的聲音哄起人來特別好聽,蜜糖扁了扁嘴巴,這才哼唧兩聲放過他。 李氏就坐在不遠處給蜜糖做衣服,瞥見這一幕不由得笑了。 伸手將許牧喚了過來,說道:“蜜餞,跟爹學做衣服吧?等陸楓回來時,就能穿上你親手為她做的衣服了?!?/br> 用做衣服打發(fā)時間,好過總?cè)ゴ列阉拿厶且谩?/br> 許牧覺得這個法子不錯,拿著針線,認真的跟李氏學裁剪做衣。 日子過得飛快,過了年后,迎來的便是春闈。 安清樂不愧是被圣上贊許過的才子,通過秋闈春闈兩場考試,將“須眉不讓巾幗”六個字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壓過一眾應考的女子,取得會試的第一名,將會元收入囊中。 許牧得知消息后從心底替他覺得高興,派人送了禮物過去。 接下來安清樂即將面臨的便是殿試。 殿試是由通過會試取得“貢生”資格的應試者參加,進京入朝上殿,由皇上親自出題考試。 考試錄取的人十分有限,只取三甲,各甲只取三名。 凡考中各甲頭三名的都稱“進士”。考中一甲第一名的叫做“狀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 之前圣上稱贊安清樂有才氣的時候,對他有心思的女人還不少,畢竟娶個有才氣的公子回去,也是件有面子的事情。 但等安清樂依次拿下鄉(xiāng)試會試兩場考試的第一之后,不少人家都歇了娶他的心思。 她們要娶的是夫,而不是“主”?,F(xiàn)在娶安清樂回去,那就是要供在家里,將來由他一個男人拋頭露面出去上朝,如此便會襯托的女人無用。 而官位高些的女人,想娶的不過是溫順的主君,而不是一個將來官位可能與她持平且性子強勢不愿意在家生孩子的男子。 有人不敢娶,但也有人起了別的心思。那些空有爵位的而如今家中無人能夠出仕的人家,就動了心看中了安清樂。 她們要的不過是安清樂將來的權(quán)勢,至于他愿不愿在家里生孩子都不重要,他不愿意,自然有別的側(cè)侍愿意??! 她們能夠看出安清樂殿試之后的前途,趁早在他會試結(jié)束后,就找人給安尚書遞消息,表示一下愿結(jié)親家的心思。 這些人想的什么安尚書哪里會不知道,她心里冷笑,臉上客氣,將來府里的人和禮物一同請了出去,“小兒的親事我們早就定下了,只是怕影響他考試才沒說出來,等殿試之后,就會定日子成親了?!?/br> 等將這些人都送走了之后,安尚書才氣呼呼對夫郎說道:“這些人安的都是些什么心???” 她當初看中陸楓,除去陸楓本身不錯,還有的便是陸家那條不納侍的家規(guī)。 而如今,這群人娶她兒子看中的不過是他的前途無量,家里一房房的側(cè)侍、侍從、庶子、庶女都等著她家清樂養(yǎng)活呢! 她們臉怎么就這么厚??!算盤打的這般響,良心就不會痛嗎? 安尚書緩了兩口氣才說道:“好在咱們已經(jīng)跟徐家定下來了,徐漁雖說不上進,沒多優(yōu)秀,可府里干干凈凈的?!?/br> 說著她又交代夫郎,“這事先別跟清樂說,讓他安心準備殿試就是了?!?/br> …… 一個月后,如同眾人猜測那般,安清樂殿試拔得頭籌,考中了狀元。 取得狀元的人必是圣上欣賞的,一般狀元若是尚未成親,圣上龍心大悅之下,可能會將皇子許給她。 而這次的狀元是個男子,許皇子給他為夫自然是不可能了,但圣上卻親自為他和徐相之女賜婚。 安清樂在宮里拿到賜婚圣旨沒多久,徐府里正準備出門去“木記”的徐漁也同樣接到了圣旨。 跪在地上接旨的徐漁在聽到自己要娶的人是誰后,愣怔的睜大眼睛,差點樂暈過去。 驚喜來的太突然,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徐漁已經(jīng)樂傻了,捧著圣旨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起來。徐相讓人拿錢賞了傳旨的人,才垂眸瞥了她一眼,語氣頗為嫌棄,“出息?!?/br> 事到如今,徐漁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她抱著圣旨,沖徐相磕了個頭,傻氣十足的咧嘴笑,“謝謝母親。” 萬氏笑著將女兒扶起來,說道:“你是我倆的心頭寶,我們怎么舍得這么為難你呢?” 徐相忽視女兒的滿心歡喜,潑冷水似得說道:“跟安家結(jié)親也不過是出于利益考慮。 清樂嫁過來后不會像一般人家的夫郎一樣窩在后院給你生孩子,你心里要有點準備。 將來出去后被人說閑話,也得承受的住,若是敢回來對夫郎抱怨,我腿給你打斷?!?/br> 徐漁撥浪鼓似得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肯定疼他尊重他,他想要跟娘一起在朝堂上施展抱負,我就替他打理內(nèi)宅處理內(nèi)務,絕對不會抱怨的。至于閑話……我從小被人說慣了,覺得不痛不癢,肯定不會在意?!?/br> 萬氏見女兒這幅模樣,頓時覺得沒眼看。 徐相倒是笑了,“你倒是想的開?!?/br> 女兒的這份胸襟,不管是因為對安清樂的喜歡,還是因為別的,都是值得稱贊的。 圣上賜婚,馬虎不得。日子定在年底,離現(xiàn)在還早著呢,但徐漁已經(jīng)開始和萬氏商量上了成親的事。 中間不管經(jīng)歷了什么,如今的結(jié)果就是徐漁終于能抱上了美人。 許牧將這事寫信告訴了陸楓,同時問她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陸楓回信寫道,大禹的速戰(zhàn)速決戰(zhàn)術(shù)破滅,今年入冬后,定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尚書:你們打我兒子的主意,良心就不會痛嗎? 打主意的人:不會,我們不僅不會痛,還美滋滋的呢 安尚書:_(:3ゝ∠)_還好兒子許的早 ———— 下章小蜜糖將和她的嫂嫂一起出場~ 謝謝玉的地雷mua~ 愛你們~ ☆、陸楓歸來 許牧學了大半年的針線, 馬馬虎虎的算是能入眼了。 反正李氏也不指望他這三腳貓的繡工能給他自己繡嫁衣。許牧所會的,也不過就是給陸楓做身里衣。 李氏抱著蜜糖過來的時候, 許牧將自己今日拿出來又看了一遍的里衣慌忙塞進被子里, 起身將被子遮住,訕訕的笑道:“爹, 這么冷的天, 您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 李氏將懷里撲騰著要下來的蜜糖放在地上,說道:“我進屋前讓蜜糖敲門了, 是你自己在屋里看什么東西太入迷沒注意到?!?/br>